姑蘇小小還未走出幾步就已經感覺到了風逍遙兄弟的腳步,略感詫異的回頭瞅一眼,只見兩個男人一幅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只能撅著一張嘴悶悶的繼續向前走兩個老闆態度很明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麼,作為混飯吃的飯桶一枚,還是老實的聽命吧。心裡暗暗祈禱,方正男你自求多福吧,如果真的有難,我再來救你。
身後的劍拔弩張卻沒有想像中的真正對打,相反,猛張飛依舊狠猛,繼續下著孟藥:「小子,有種就跟爺爺我打,沒種就帶著你的小娘們滾蛋!」
姑蘇小小邊走邊側耳細細聽,「小娘們?他身邊還有女子?」正納悶,身後卻是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來,「師兄,師傅交給我們的任務還未完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女子的聲音溫潤如水,靜靜的流淌在廳中,姑蘇小小暗暗道喝一聲,有這樣一把嗓子的定然不是泛泛之輩,可惜了剛才沒有好好看兩眼。
似乎是女子的勸說有了作用,姑蘇小小已經走上了二樓,側目卻見方正男並一旁的兩男一女走出客棧,且不說那三個男子,只說這女子一襲粉衣端的如桃花艷麗,細細的絲帶束著柳腰一把,姑蘇小小暗付:只這背影就已經知道是個裊娜的美人,不知道什麼人有福氣了。
一場風波就此結束,沒有期盼的械鬥,姑蘇小小只得悶悶的回房休息了,待要回身關門卻見風逍遙兄弟兩人頗有默契的都跟來了姑蘇小小的房間。
「女人,臨行前交給你的藥包呢?」風逍遙擰著一雙劍眉沉聲問。
「在啊。」姑蘇小小忙伸手向自己的腰間,卻摸了一個空原本被用絲帶好好繫在腰間的錦囊藥包卻只剩下了空空的繩子再不見裝著藥包的香囊,「糟了,不見了。可是吃飯的時候還在我身上啊……一定是剛才,剛才我跌倒的時候掉了。」
姑蘇小小細細回想剛才的事情,自己除了和那名方正男有過接觸外,就再沒有和外人有接觸,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被他偷了,或者落在廳中了,「我現在就去廳裡看看。」想到這,姑蘇小小拔腳就要去。
「不用了。在這。」風逍遙緩緩將攏在衣袖中的手伸出,一隻金線鉤邊的雲錦香囊赫然在他掌心。
「藥包?!它怎麼在你這。」想想剛才離自己最遠的就是風逍遙,他根本沒有機會出手,藥包怎麼會平白無故到他手上。
「那兩人方才就是在聯手試探。如果我沒有猜錯剛才幾個人都是易了容的。那個粗大的男子故意伸腳絆你,而另一個男子趁幫你的功夫取走你的香囊,他們是什麼動機我不知道,但,我們被盯上了,準確的說是女人你被什麼人盯上了。」風逍遙黑白分明的眼眸嚴厲的掃過姑蘇小小,冷冷的一張臉讓人看著就不敢再言語。
「我?為什麼是我?難道我有什麼破綻?」姑蘇小小細細思量自己的言語舉止,實在想不出自己究竟哪裡有破綻。
「不,不一定是你有破綻,這裡面可能有別的原因。這個香囊是乾爹專門為你配製,你在不歸山泡了多日的藥,而且也吃了不少的千年雪參等貴重的藥材,所以你身上有一股藥香,平常人可能聞不出,但懂藥的人卻一定能夠聞到,為了以防萬一所以才專門為你配製了這只香囊。今日他們專門取你的香囊,有兩種可能,一則是因為試探我們的身手,二就是可能知曉你的身份,故意試探。」風逍遙想起那日在揚州城外初遇姑蘇小小,再想臨行前醉不歸別的不送卻偏囑咐姑蘇小小將這香囊貼身放好,瞬間明白了他的用心。
「我也發覺自己從不歸山醒來就有一種特殊的體香無論我怎麼洗也無濟於事,原來卻是這個原因。今日這事已經這樣,接下來我們怎麼辦?」弄清楚了這一點,姑蘇小小突然就明白了,自己如今是不好躲藏了,若有敵人一旦知曉她這個秘密,那縱使怎樣易容也無濟於事。
「無妨,你且放好這個香囊。明日我們繼續趕路,只是要加倍小心了。」交代完這些,風逍遙這才轉身出去。
「小小姐,我和大哥分別在你左右的房間,若有動靜,你只管呆在房間,若有人擅入就叫我們。」風蕭然一改之前的嬉皮笑臉,小心的囑咐了轉身也走了出去。
姑蘇小小細細思考今日之事,到底也沒有想出頭緒,簡單的梳洗過就上床睡覺了。
卻說這一晚卻平安無事。一覺睡到大天明,姑蘇小小起床,和風逍遙兄弟兩人一併用了皁膳,又帶了些乾糧,打馬再次上路,直奔回馬坡。
姑蘇小小馬術一般,所以馬兒跑的並不太快,風逍遙兄弟兩為了照顧她只得也慢慢陪著。
日上中午,一行三人來到了讓「回馬鎮」出名的山寨臥龍寨。
只見前面不遠一座山寨依山而建,城牆高築,戒備森嚴,山寨大門上書「臥龍寨」。這三個字寫的蒼勁有力,絕不是一般的白面書生書就,帶著江湖人常有的豪氣。
山寨不小,門前兩個短衣打扮的男子手持大刀威風凜凜的立在那裡,很是駭人。
姑蘇小小心中卻在嘀咕,土匪所在本就少有人來,這山寨卻將兩個這樣彪悍的人放在門口顯然是唬人的。
卻說,風蕭然打馬上前,也不知道與守門的男子說了什麼,總之男子明顯恭敬了起來,風逍遙卻見怪不怪,伸手接過姑蘇小小的馬韁繩,一起來到了山寨前入了大門。
片刻,一個身高七尺,虎背熊腰的男子急匆匆迎了出來,臉上具是難掩的喜悅之色「哎呀,恩公,沒想到是你,你果真沒有失信,真的來了。」
恩公?姑蘇小小側眼打量身邊兩個笑的溫文爾雅的男子,怪不得不怕土匪,原來卻是土匪的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