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城的夜很涼爽,特別是江邊,花城是金沙江與雅礱江的交接處,所以花城四季都不缺水,每每到了夜晚江邊都會有許多遊人沿著江邊行走,感受著江邊的微風拂面和江岸對面的燈光,河面那盛大的發光區就是聞名於世的花鋼,花鋼是華夏三座鋼鐵基地之一,每年這裡都會有數不盡的鋼鐵釩鈦被運往全國各地。
花城四季如春,風景秀麗這裡常年日照時間較長被稱為陽光之城,即便是冬天陽光也是異常的充足,這裡的居民冬天一般只穿一件外套加一件襯衣就可以安然過冬了。
此時已是晚上八點鐘,在花城著名的炳大橋上於鋒和張懷正在漫步走著,江風吹拂著兩人的秀髮,涼涼的秋風不斷地吹打著兩人。
"三弟,我是越來越看不透你了。」
張懷和於鋒並肩走在橋上,這時在橋上散步的人還很多,視乎在炎熱的花城這樣在江邊吹風的人並不少,吃了飯將其他人送上回家的車兩人就一路走到這裡,一路兩人也是相對無語,張懷不知道自己這個兄弟身上究竟還有多少秘密,他覺得自己越發看不透自己這個三弟了。
於鋒微微笑了笑,看著張懷道:"其實這個世界上誰又能真的看透誰呢。不管我怎麼樣我都是你的兄弟不是麼。」
「是啊!」張懷雙手杵在欄杆上,看著滔滔江水繼續說到:「我的兄弟當然是越厲害越好,這樣哥哥有事的時候才有依靠,我真的沒想到在學校中那個只知道打遊戲的三弟竟然如此深藏不露,最開始你會武功已經叫我異常吃驚了,沒想到你既然能搞到將死人救活的丹藥,三弟有時候我真在想你還是不是我的三弟了。」
於鋒也杵在張懷旁邊的欄杆上,感受著潺潺的水聲,任江風吹拂著自己,轉過身拍了拍張懷的肩膀認真的說道:「當然是我,不是我還有誰,我們永遠是好兄弟。」
「那是,我們永遠都是好兄弟。」張懷躬下身用胸膛杵在欄杆上說道。
「大哥,有件事作為兄弟的不知道該不該說。」於鋒想起血鐮,這關係到大哥的幸福,若這東西曝光出去那大哥必定會有生命危險。
「三弟,難道我們倆之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麼?」張懷正色說道。
「大哥,你房間中的鐮刀隱藏著很多秘密,有些話我不好和你說,但是你務必要將他藏好,千萬不能曝光出去不然你和你的家人都會有性命之憂。」於鋒嚴肅的說道,這東西畢竟是大哥父親留給他的,對於他來說一定很珍貴吧。
「那把鐮刀?」大哥有些釋然的笑了笑繼續說道:「我就知道他不一般,記得前幾年我竟然用它直接切開了一根厚厚的鋼管,它削鐵如泥而又不會對使用者照成傷害,當時我就知道這東西一定不一般。」
「大哥知道它的來歷?」於鋒好奇的問道。
「不知道,我對它的認知也只限於他的鋒利而已,但是我知道這絕對是一把非常厲害的鐮刀,它也關係到我父親的死。」張懷歎了口氣然後看著從腳底溜走的江水,眼中閃過一絲光亮,然後喃喃的說道:「雖然我沒見過我那不負責任的父親但是我卻從母親口中所知他並不壞,我也不恨他或許他也是為了保護這個家才如此做的吧,以前不去想他因為我還小,現在我想知道他是否還活著畢竟沒有人看到過他的屍體。」
張懷頓了頓反過身靠在鐵欄上,看著橋上的七彩霓虹愣愣出神也不知道該想什麼,良久他才歎了口氣接著說道:「記得小時候我家很窮日子很難,但是令我好奇的是總是在我們就要走投無路的時候都會有人出手相助,那時我還以為是遇到了好人現在想想可能他們都和我父親有關吧。這或許也算我父親對我們家的一種照顧吧。」
這時張懷轉過身盯著於鋒道:「三弟,以前我無知但是現在我想知道鐮刀的秘密,至少讓我知道殺害我父親的人究竟有多麼強大。」
於鋒歎了口氣,伸手從張懷兜中拿出一包香煙和打火機並為自己點上了一根,重重的吸了兩口然後將其丟在地上,眼光看向遠方的霓虹出口說道:「它是陰陽血鐮之中的陰鐮,是華夏最強大的殺手組織鬼鐮的鎮門之寶,這陰鐮已經是不可多得的神器若是將兩把鐮刀放在一起它的威力將會得到成倍的提升,並且相傳兩把鐮刀若是重逢講給天下帶來無盡災難。你可能不知道鬼鐮的強大,聽說從鬼鐮走出的殺手個個都是一流高手而且他們擅長刺殺,所用的招式簡單至極卻又招招致命,聽說被鬼鐮追殺的人至今還沒有人能活著,所以說若是鐮刀的秘密傳播出去被鬼鐮的人看到那他們必將會從你手中奪走好讓兩把鐮刀合二為一,所以說大哥為了能跟嫂子好好的過日子這血鐮你務必要好好保存,切不可被外人見到,否則」
於鋒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他相信張懷應該心中有數,若想一家人平平安安的那就得放棄報仇並且將血鐮永遠藏起來,於鋒相信大哥不會衝動幹傻事的,因為他在心中大嫂和母親的份量要遠遠大於那個素未謀面的父親。
「果然惹不起,但願躲得起。」張懷無奈的笑了笑說道,從小他就知道要想得到些什麼就必須放棄些什麼,現在對於他來說沒什麼比跟李倩平平安安過日子更重要的事情了,即便對方是他爹也不行。
「大哥你就和大嫂好好的過日子吧,若是有危險立刻通知我鬼鐮雖然厲害但我也不是吃素的。」於鋒說道,雖然現在自己的勢力還不大但是於鋒知道自己很快就要有一股強大的力量了,再說鬼鐮是殺手組織那遲早會和自己的刀鋒對上的,畢竟兩股力量就像水和火一樣永遠不可能融在一起,這就好比自相矛盾是一個道理。
夜,漆黑如墨,遠處的大山如遠古巨獸般沉睡著,兩人在橋上談了許久,知道張懷有些冷兩人才找了一家叫做金沙的四星賓館住了下來,這家酒店坐落在金沙江南,在花城也算是一家高大上的酒店了,整個酒店以金沙為主題可以說也算是一家頗有創意的酒店,服務員小姐也是熱情的將房卡遞給兩人,既然是以金沙為主題的酒店那兩人就必須享受一下這溫馨別緻的水床了。
這是一個套房,有兩個房間和一個客廳,裡面東西是應有盡有不過這都不是無償奉獻的,若想使用那都要花錢的。
「鈴鈴鈴~」
這時張懷正在浴室洗掉自己一身的臭汗,於鋒在客廳中喝啤酒,在這種不適合的時間中房間中的電話響了。
「喂你好,需要服務麼?」電話那邊傳來了一個年輕女孩的聲音。
於鋒無語,每次住酒店都能接到這樣的電話,這只能說現在的女孩墜落的太多了。
「不好意思,不需要。」於鋒友善的回答,畢竟是吃年輕飯的沒什麼鄙視不鄙視的,不是有一句廣告說的好:「沒有買賣就沒有傷害。」所以說若沒有嫖客哪來的這些小姐,雖然不討厭但不代表於鋒會叫她們陪自己過夜,自己和大哥都不會叫這些人的所以於鋒果斷的選擇了拒絕。
「哎,不好意思打擾了。」電話那邊傳來了一聲長歎,然後還不好意思的說道。
「等等。」可能是那一聲長歎歎到了於鋒的心裡,這種電話於鋒接的多了在天府每天至少能接到一個,但是從來沒有聽過小姐還會因此歎氣的,也許是觸動了於鋒心底的某根琴弦於鋒叫住了對面的女孩。
「還有什麼事麼?」電話那邊的小姐不解的出口說道。
「這樣吧,你在周邊幫我買三百元的燒烤和啤酒過來,作為回報我給你一千塊怎麼樣。」於鋒想了想說道,不管對面的那一聲歎息是因為什麼自己都必須資助下那位年輕的姑娘,不為別的就為了她的一生歎息觸動了自己心底的那根弦。
「嗯,好的我知道最近一家非常味美的燒烤,我馬上就給你送來。」電話那邊傳來了年輕女子高興的聲音,畢竟不用犧牲自己就能賺到七百塊這時何樂而不為呢,女子直接答應了於鋒「無理」的請求。
「給誰打電話呢。」洗了澡出來的張懷看到於鋒掛掉電話問道。
於鋒笑了笑說道:「一個小姐打電話問我需不需要。」
張懷愣了一下這樣的電話他也沒少接過,對著於鋒不懷好意的說道:「你不會叫她來了吧?」
「嗯?你怎麼知道?」於鋒假裝愕然的說道。
「臥槽,不是吧你,真的叫了?」張懷原本只是一問,沒想到於鋒真的說叫了。
「不叫個過來長夜慢慢我倆多無聊是不是。」於鋒嬉笑道。
「我說三弟啊,你不是有伊儀了麼?怎麼還叫小姐,我告訴你伊儀可是個好女孩你可不能亂來,一會小姐來了必須將她趕走。」張懷認真的說道。
於鋒哈哈笑道:「大哥你想哪裡去了,我是叫小姐了不過我叫她幫我買燒烤和啤酒我哥倆好喝點,瞧你把我想的什麼樣了。」
「呃?」張懷聽到於鋒的話吃驚的張大嘴巴,並伸出大拇指對著於鋒佩服的說道:「三弟你真有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