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啊歡迎,各位領導到我村視察工作是我村的容易啊。大家先去吃飯吧。啊?」村長倒下了,把這村長出事上報的正是在這接待的村會計張愛國。這張愛國也是高中文憑,上山下鄉後,和村的裡的人也會來事,別的大學生都在撿牛糞就他一個人去幫人算賬,後來給提了下,直接就當了格書村的會計。
張愛國在看到蔡星死狀的時候也是害怕得要死,不過他也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蔡正德的兒子死得這慘,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把事一鬧大,到時候上面的人下來檢查什麼的,再在這時候把蔡正德干的些不乾淨的事留點馬腳,還怕他不下台。自己又是村裡唯一有文化的。(撿牛糞的幾個大學生他沒算上。)這村長不是自己當還能有誰呢?所以這傢伙就借了村裡唯一的自行車,跑進縣城把以前一朋友的照相機借來了,也虧他這朋友是專門給人照相的,要不在這破地方指不定在哪才能找到照相機呢。照完後,連洗都沒洗直接送到市裡去了。因為他本身就是格書村的會計,又是個高中生。又會講話,把事情說得要有多嚴重就有多嚴重。把相片洗出來後,看過的幾個頭頭就知道這事大發了。才有了今天的這一出。
「先別忙著吃,村裡這兩天沒什麼人不見吧?」牛德壯下了小吉普就直奔主題。
「也沒什麼人不見啊,這兩天農活都忙,誰有沒有時間。」張愛國把接過了牛德壯遞給他的大前門。這玩意可是少見啊。
「嗯,哪就好。村長現在還動不?」牛德壯給自己點了火,看了看張愛國。也把打火機遞給他。
「我來我來就好了嘛,蔡村長的精神很不穩定,我看還是不用叫他了吧。免得又受了刺激。」張愛國連忙接過牛德壯遞過來的打火機,給自己點上。看了看村裡,才把這話說出來。
「嗯,也是。哪麼這村的事你現在就抗一抗吧。」牛德壯大手一揮,格書村帶村長就落到了張愛國的頭上。
「是是是,我一定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不給黨丟臉,不給國家丟臉。」張愛國拍著胸脯大聲嚎叫著,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愛國愛黨似的。也不虧他老爹給其的張愛國
「好了好了,你帶我們去事發現場看看吧。」
「好好,我們先去看看。」張愛國看牛德壯似乎有點不耐煩了,趕忙帶著一干人等朝蔡星住處走去。(蔡星自己佔了一處住,並沒有和蔡正德一起)
「牛局長,這裡就是蔡星死的地方。現場我們都沒動過,不過這兩天又點熱。屍體似乎有點發臭了。」張愛國打開小院子的門把牛德壯等人帶了進去。
「法醫,過來瞧瞧。」牛德壯對著外面人喊了聲。「來了來了,來讓我瞧瞧。」張愛國把屍體上蓋的白布一掀。
「嘔….嘔…」
除了牛德壯還有張愛國幾個,就連法醫都吐了。實在是太噁心了,屍體本身就被啃得七七八八,現在溫度一高。屍體都覆滿了白花花的蛆蟲。看得人肚裡一整翻騰,特別又有腐爛屍體散出的氣溫,你想不吐都不行。張愛國是感冒鼻子塞了,而其也看過了才沒吐。不過他看牛德壯也沒吐不由暗自佩服。不愧是打過國名黨的。其實牛德壯也在死撐了,沒看見他的手一直抓著邊上劉連長的腰嗎?劉連長沒吐出來是因為牛德壯抓得狠了,疼得他都沒去看地上的屍體,而去看腰上的**肉。
「牛局,牛局。撒手啊,很疼的。!」劉連長使勁拽了幾下都沒把牛德壯的手給扒下來。「哦,哦。我我們先出去吧」。牛德壯鬆開了手,一下閃出了房門。屋裡眾人見領導先閃出去,也都急急的跟出去。
「你們幾個把這些打掃下啊。」張愛國看了看地上吐出的東西,叫了幾個村裡的人打打掃乾淨。
「這是一起惡劣的兇殺案,作案人手法殘忍,死者身上肌肉幾乎全無。內臟完好。身上並不重型傷口,可以判斷出。死者是被兇手用刀,或者其他什麼利器把全身肌肉割完後活活痛死的。有或者是驅使什麼牲畜,比如說獵狗之類的。不過,死者有些症狀又不像是痛死的。真是奇怪奇怪。」
法醫的素質還是很高的,雖說以前沒見過這麼噁心的屍體,不過看到外面的領導。知道自己也不能抓瞎,鼓起勇氣進去,其實剛才主要是味道噁心了點,戴上口罩後也就沒什麼了。把屍體上的蛆蟲弄開後,就得出了這麼個結論。其實他判斷的差不了多少,只不過蔡星並不是痛死的,因為在胡九斤驅使餓鬼咬他的時候就把他的三魂七魄中的靈慧給啃了,這就是蔡星雖然一直叫,但是他卻不喊救命啥的原因。因為他已經變成了一個傻子,而這個傻子的魂又被啃了,**上的疼痛也大大的削弱,他最終是因為流血過多而導致心臟衰竭而死。
「嗯,不錯。這麼快就有了結果。張同志,你和劉連長帶把村裡養狗的人都控制起來,一個一個的排查,我去看看蔡村長的情況。」牛德壯把任務分配下來,帶著幾個人朝蔡正德家裡走去。
「有人嗎?開下們,市裡領導來看望你們了。」帶路過來的胡傑在門口喊到。胡傑因為是當事人,而且又是帶人去「營救」蔡星的好同志,接待的活也他也就混上了。
「來了,來了。」門吱嘎一聲被打開了,開門的是蔡正德的老婆,兩眼圈微微發腫,看樣子也哭不得輕
「老大姐啊,我是市委公安局副局長牛德壯。這次是代表黨和市委來看望你們了。請節哀啊,蔡同志的事情我們一定會查清楚的,請你放心。」牛德壯話一說完就見蔡正德的老婆哇的一聲哭開了。
「領導啊!政府啊!你可要為我老蔡家做主啊,我當家自從當上這個村長,哪樣事不是幹得好好的,現在先是把我兒子害死了。又想把我全家也害死,現在當家的連話都不知道說了,被活活嚇傻了。你們可得為我們做主啊。」蔡正德老婆一把抱住牛德壯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可真不是淒慘無比?其實胡九斤要當時想著把蔡星全家都殺了也只是一時之氣,把蔡星的火撒到了他們頭上,結果他還沒動手呢。胡傑卻把這話給傳了出來,直接把蔡正德給嚇傻了。
「老大姐你快先起來,黨和政府會為你做主的。」牛德壯把蔡正德的老婆扶了起來,對著自己的秘書陳兵使了個眼色。陳兵會意。
「大嫂子,你放心。牛局長這次就是專門帶隊來處理這件事情的,請你要相信我們,一定會把兇手繩之以法。」
「不錯不錯,我們還是先進去看看蔡同志吧。」牛德壯從兜裡掏出快手絹遞給蔡正德的老婆。
「嗯,謝謝,謝謝黨的關懷,謝謝領導。我這就帶你們去看他。」蔡正德的老婆把用牛德壯的手絹把鼻子一摸,眼睛一擦。上面頓時出現了一些粘糊糊的東西,看的牛德壯眼皮子直跳。
「正德自從被嚇瘋後,就不敢讓他住屋裡。就把他關在地窖裡。就在這下面。」原來是蔡正德被嚇瘋後,就會拿菜刀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劃說這樣死比較好。差點把他老婆嚇死,兒子本來就死了,現在自己男人又這樣。只好請了親戚家的幾個漢子把蔡正德給綁起來關到地窖裡。每天在下面照顧下,免得又出什麼事。
「關了起來?哪我們下去看看吧。」看了看地上的入口,聽蔡正德的老婆說,牛德壯很是驚訝。沒想到都被嚇成這地步了,實在是雜說呢。看來農村人的心理素質還是太低啊。
「牛牛局長,這就是正德。」看來她還沒把牛德壯到底是啥官給弄清楚。地窖下有張小床,有個50多歲左右的男子被綁在床上,不過看樣子似乎很不對勁,他兩眼直直的瞪著一動也不動。
「蔡同志?我們是市委的,我們代表市委來看你了。」陳兵推了推蔡正德。
「不是我幹的不是我幹的。放過我吧。」蔡正德這時候突然發出聲來,到是把一干人嚇一跳。
「當家的當家的,你醒了?領導來給我們做主了,你快說句話啊!」蔡正德的老婆看他突然會說話了,驚喜非常,抱著他又哭起來了。
「還是先把人弄上去吧。你們幾個把繩子解開,把蔡同志抬上去。」領導一發話,就動作起來了,把蔡正德的繩子解開七手八腳的把他抬出了地窖。
而在這時候另外的一個地窖裡。
「哼,居然還沒被嚇死,算你個老傢伙命大。餓鬼恢復得差不多了,晚上再把胡傑給做掉。」
原來蔡正德被嚇傻還是和胡九斤有一點關係的,因為蔡星生前當紅衛兵的時候干的幾件事都把人給害死了,也就是冤死。身上的怨氣是極重的。蔡星因為是壯年小伙自身陽氣很重,這些鬼怪也就不能靠近他的身邊。
這次蔡星被胡九斤所放餓鬼咬死,全身精氣盡散。邊上的這些冤魂在胡九斤的餓鬼走後就紛紛跑到蔡星的屍體面前啃食他的殘魂。而蔡正德又是第一個來看自己兒子屍體的,本來年紀就大了。突然看到自己兒子就這麼死在自己面前,而且死相極為淒慘。心神一下就好比被人用大錘子撞了一下,而邊上的冤魂們又看這裡還有個人。而且還和蔡星的魂魄似有聯繫,就都圍到了他身邊。因為蔡正德已經被嚇了一回。陽氣大減,這次更了不得。眼前儘是些無頭斷手歪脖子的鬼怪,不想瘋也瘋了。這也就是普通人所說的撞邪。一般請個把道士神漢之類的都能把鬼怪請走,不過這次來的可是和他兒子有這極大仇恨的怨魂。可不是這麼容易的。
「現身!」
胡九斤大吼一聲,只見無頭餓鬼已經出現在了面前。也不虧這幾天他日日躲在這地窖裡練習咒語,這次比上次念了一天可是進步多了。不過也花了近三個小時。
「嗯,好!這次吸收了肉身的真陽後的確比之前的時候看上去凝實多了。」無頭餓鬼只是說能放在自身的攝魂幡中吸收陰氣,不過平時還是得把魂魄歸回**。也就是放回李翠蓮的人頭裡。這樣才能夠完全的煉化陽氣,只有快用的時候才攝回幡中隨身攜帶,畢竟帶個幡總比帶著個死人頭比較好吧。不過道行夠了這肉身也就不用了,可以直接寄存在幡中。也就是陰氣重了點,普通人看一眼都會覺得這玩意很邪,要是拿在手中。晚上的時候,其他的鬼物就會來找他咯。攝魂幡聚陰氣,鬼物對這是很敏感的。
胡九斤端坐蒲團之上,兩眼閉目,神魂出竅。只見放在座子上的李翠蓮人頭眼睛突然一下張開。飄在半空的陰影嗖的一下就不見了。
「胡哥,今晚的紅燒肉好帶勁啊,不知道什麼時候還有這好事。」胡傑跟著接待牛德壯的一行人,今晚在廚房幫忙。村裡特地宰了一頭大肥豬,今晚上把幾個豬朋狗友叫上一起去混了一頓。
「哎,可惜老彭就這麼死了。好生活都還沒享受到呢。」看來胡傑對彭龍還是有感情的。
「胡哥。你說這鬼是不是真的有啊?你那天是不是真看見了?」狗子,胡傑小時候玩伴之一,一直無所事事。成天游手好閒,一有什麼佔便宜的事就往上湊
「嗯,這倒是真的,你們不知道啊。當天的時候,我和你彭哥一起進屋去,就看見半空中飄這一隻耳朵,上面還血淋淋的。老彭當時就嚇癱了,要不是我膽子大,也要死在那了。」看來胡傑對那天的表現還是很滿意的,他也不想想。當時他也就是看見半隻耳朵在半空中,而彭龍則是看到了無頭餓鬼的虛像。
「看來還是胡哥你老人家厲害啊。」狗子也在適當的時候送上一記馬匹。
「那當然了,要不整能是你胡哥。」
「胡哥,前面是不是有一個人站在哪啊?」狗子突然看見有個人頭在路邊的牆上。這人大晚上的站牆下面幹什麼呢?
「我來看看,喲!還是個女的哦。嘿嘿嘿嘿」胡傑細眼一看也到了,還有長長的頭髮,不就是一個小嗎。
「大妹子,大晚上不回去是不是想等哥哥一起暖被窩啊?」一群人嘿嘿**起來。
「是啊。我是在等你啊,我想借你一樣東西。」
「嘎嘎嘎嘎,我就說今晚我雜這麼興奮呢,原來是妹子你在這等著我啊,想借什麼啊?要不要哥哥把自己的小寶貝借給你的小妹妹玩一下啊?」
胡傑看到了這女子的臉,白白的沒有一絲血色。不過,體內的酒精已充昏了大腦。也不管對不對勁了,直直的走了過去。
「妹子到底想借什麼啊?看看哥哥到底有沒有。沒有哥哥想辦法給你弄去。」胡傑大著嘴說道。這時他離女子還有10米遠。
「你有的,這東西就在你身上。」女子幽幽的說了句。
「哦?我摸摸看。」胡傑在自己身上掏了下。
「沒有啊,就這打火機,其他的都沒了。」剛從牛德壯那順來的。
「我想借你的頭用一下。」
女子轉過臉來了,慢慢的走了過來。應該不叫做走,是飄的。因為這女子沒有身體。只有一個人頭!
「啊!!!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