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為夫可不可以認為,你這是在關心我?」
回國的這一路上,風月還是第一次主動開口與他講話,這讓他如何能夠不開心?
風月嗤笑了一聲,倒是不知道這個男人哪裡來的自信,居然認為自己是在關心他……
「你想多了,我只是擔心我的銀子白白餵給了白眼狼!」
就像是八年前,白白將玉珮送給了慕非,得不償失!
「對了,還請世子殿下履行之前在鞍山腳下軍營中的承諾,將玉珮歸還於我。」
風月微笑著,將自己的那只斷腕遞了出去,好似展開了手掌,在嚮慕非討要一般。
當日在鞍山,風月與慕非早有約定——若是風月當真替他找到內殲,他便將白脂玉還給風月。
唯獨沒有想到,風月替他找到了內殲,卻也因為要幫他收復梁王封地丟了一隻手,因此,這個約定一拖再拖,直到今日,若是風月不提,他當真是要忘了……
「沒想到月兒還記得此事。」
自慕非的嗓子當中發出了一聲輕喝,他重新牽起了韁繩,轉過頭去,好似一切都沒有發生一般。
好笑了,這塊玉珮陪在他身邊這麼多年,又是被他當做護身符來看待的,又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地就還給風月?
更何況,他可是要留著這塊玉珮,將它作為兩人的定情之物呢!
見慕非並沒有將白脂玉歸還給自己的想法,風月瞇起了自己的桃花眸子,收回了自己的斷腕,將帳簾放下,與外頭的慕非隔簾不見,心中卻是嗔怪起慕非來……
原以為堂堂封國世子是個言而有信之徒,卻沒想到,他不但言而無信,更是小氣到連一塊玉珮都捨不得還給她?
想著想著,腦中又浮現出白花花的幾千兩銀票和金燦燦的幾箱黃金,難得感概自己有先見之明,讓慕非寫下了欠條。
不然,保不準這個男人會不會像是現在這樣,出爾反爾!
兀自坐在馬車當中,望著自己那只慘不忍睹,缺了一截的手腕,風月苦笑了一聲。
若是這傷口讓父皇看見了,只怕,就算知道是以卵擊石,也勢必要與封國,與慕非鬥個魚死網破了吧?
將袖口拉下,將手腕藏在袖口當中,已然打定了主意,暫時不想讓玲蘭知道她丟了一隻手的事情。
既是她自己的怨恨,便讓她自己解決,怎能牽連父皇?
「月兒放心,連本世子都是你的,更何況一塊玉,便是你想要這個天下,本世子都一樣為你奪了過來!」
帳簾之外,慕非低沉的聲音傳來,猶如魔音……
看不見那人的表情,風月只當他是在玩笑,銀鈴般的笑聲從馬車當中溢出。
「那就有勞世子殿下了,好東西玩厭了,還當真想要弄個天下玩玩!」
馬車之外再無慕非說話的聲音。
若是風月如今掀開帳簾,必然能看見慕非臉上的……
勢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