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如願以償地見到本該穿在風月身上的夜行衣,慕非眉頭微皺,連忙轉過身去,不想再看風月一眼。
他用力地甩手,想要擺脫這個女人施加在他手腕上的力度,可風月就像是狗皮膏藥一樣,怎麼都甩不掉!
「殿下,風月不會,您可以教我的啊,不要走,好麼?」
察覺到慕非的身形一頓,她……
她這都是再說些什麼啊!
「放手!」
慕非陰沉沉地說著,心中煩躁不已,暗恨自己不該尾隨那黑衣人闖進她的房中。
可是……
她沒有穿著夜行衣,這又該如何解釋?
難不成,那黑衣人真的不是她?
是他弄錯了?
不可能!
他慕非從小到大,從來都沒有錯過!
「我不,殿下既然來了,分明就是對風月有意,何況……何況殿下已經看過了風月的身子,就要對風月負責,否則……否則……」
眼中氤氳出一片水霧來,一顆淚珠隨即掉落,在地板上砸出了一個濕潤的圓點來。
「否則如何?」
負責?
呵……
原來,她打得竟是這樣的主意,欲拒還迎,欲罷還休麼!
慕非瞇起了眸子,沒有絲毫的愛憐和心疼。
也是啊,「憐香惜玉」這四個字,在他慕非這裡,從來就只針對於拂優!
將頂著一蓬稻草的頭埋進慕非紅色的長袍當中,風月對著慕非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否則如何?
想要她說「否則她就不活了」是不可能的!
她才不會讓這個該死的男人如願以償!
「否則……否則風月就只有去告訴父皇和母后,讓他們替風月做主了!」
慕非心頭怒氣橫生,最討厭別人用慕斌廖來壓他,恨不得當下就掐死風月,但是,他不能,只因如今自己和拂優還在慕斌廖的掌控當中!
「本世子最後問你一次,今夜在本世子房外偷窺的人,當真不是你?」
風月抬起頭來,臉上更是被不知道從哪裡來的淚水花了妝容。
她小心翼翼地望著慕非,「殿下不是交代過,不讓風月闖禍的麼?風月除了今日去拜見父皇和母后,可是哪裡都沒有去啊……再說了,殿下的房間不就是風月的房間麼?殿下什麼時候又多出了一個房間?風月為何不知道?」
他不是愛問麼?
就看誰問得過誰!
慕非冷笑了一聲,「如此最好,今日之事,本世子姑且放過你,也希望公主你不要來打擾本世子的生活!」
說罷,他長袖一拂,企圖甩開風月,這一甩,將風月甩開了是事實,可風月倒下的時候,還死死地攢著他的袖口……
「砰」地一聲,風月只覺得胸口上驀然多出的重量壓得她都快要吐血了,後背觸地,硬邦邦地咯得她生疼,她深吸了一口氣,準備起身,未曾想,竟就這樣撞上了慕非那冰冷的雙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