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會，酒樓的飯菜上來了，客人不多，因此劉掌櫃就親自上來布菜了。
蘇冉不是什麼美食家，但是好歹也在皇宮裡享受了幾年的美食。這家酒樓裡的東西看著賣相都還不錯，就是似曾相識，感覺和宮裡的風格有些歌相像。
嘗了嘗味道一般，沒什麼獨特之處，卻也算得上可口。
劉掌櫃觀察者蘇冉和老十的神色，小心問道：「二位爺，覺得如何？」
老十皺一下眉頭，沒說話。
「一般般，還說得過去。」蘇冉放下筷子。
劉掌櫃不大高興，擱誰誰也高興不起來，「二位爺的品味真不是一般的高，咱們酒樓在這一帶也算是小有名氣了，咱們這裡的廚子可都不是一般的廚子，跟公里的也差不了多少。」
老十哼了一聲：「宮裡的廚子什麼樣，爺清楚的很。」
劉掌櫃一愣，感情這兩位爺是宮裡出來的？看著不大像啊？宮裡的有這麼好脾氣的？這麼想著，劉掌櫃就盯著蘇冉和老十看起來。
小順子一直在一邊伺候著，如今看老十漏了身份，再看看劉掌櫃的神色，竟這麼大膽的打量起兩個阿哥來，當下呵斥道：「放肆！阿哥的面容也是你打量的！」
劉掌櫃趕緊跪下：「奴才不知是兩位阿哥，言辭無狀衝撞了兩位阿哥，請兩位阿哥饒命。」
老十大概覺得他有趣，起了捉弄之心：「你既然這麼看爺，想來也大概能猜出爺是哪個阿哥了。劉掌櫃，你倒是說說爺是哪兩個阿哥。」
劉掌櫃擦了下額頭，這十阿哥怎麼問了這麼個問題，太不安常理出牌了：「坊間傳聞九阿哥與十阿哥感情最為要好，看兩位阿哥的年紀，奴才覺得兩位阿哥就是九阿哥與十阿哥。」說罷又擦了一下汗，其實他是突然想起來剛才出雅間門的時候聽到老十叫了一聲「九哥」才這麼篤定的。
老十笑了一下：「行了，起來吧。」
劉掌櫃本是跪在老十這一側，起身之後，一手捉著裙裾，小碎步繞過圓桌，再次跪在蘇冉面前，道：「奴才不知是主子駕臨，有失遠迎，請主子恕罪。」
蘇冉咬牙吐槽了一下清朝這些亂七八糟的規矩，對劉掌櫃擺擺手：「不知者不罪，再者說你也沒犯什麼錯，哪來的罪過。」不過身份高就是爽啊。
劉掌櫃叩了個頭：「謝主子饒恕，奴才待會就把賬簿呈上來，請主子過目。」心裡感慨，這個九阿哥可比以前宜妃派來的那些人好相處多了，脾氣好啊。劉掌櫃覺得自己以後的日子似乎回國的更加舒心一些。
蘇冉點頭，讓他先下去。突然又想到了一件事，湊到老十耳邊小聲道：「戴梓的家人你安排了沒？要是哪天戴梓出獄了，他家裡的人都人不人鬼不鬼的，那也不成啊。」
「放心吧九哥，」老十道：「弟弟已經安排好了，全都好吃好喝的照看著。雖然比不得戴梓做官的時候享福，但是也不會委屈了他們。只要他們不惹事，沒人欺負他們。」
安排妥當就好，蘇冉表揚了一番老十的心思之縝密，安排之妥當。兩個人都覺得肚子有些歌餓了，動起筷子開吃。
樓下的劉掌櫃正在翻騰賬本子，那句要把賬本呈上的話，他不過是隨便說說，掙個表現分而已。沒想到這個小主子竟然直接九點了頭！這是怎麼回事，劉掌櫃想不明白，什麼時候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主子們也開始看賬本子了？還是親自看賬本子，以前不是這樣啊，怎麼程序變了？劉掌櫃弄不大清楚。
「爺，剛剛那邊傳話來說，主子今天來咱們這兒。」剛才大廳裡的店小二頭頭，湊到劉掌櫃耳邊，小聲報告自己剛剛收到的消息。
「滾你娘的！」劉掌櫃生氣了，壓低聲音低吼一句，大巴掌「啪」地一聲落在小二的頭上，怒道：「主子都在上面坐著了，才他娘的傳消息來有什麼用！你說！有什麼用！」
小二頭頭大驚，摀住嘴看看樓上，小聲道：「那，那兩位就是？」
劉掌櫃又拍了一下他的腦袋：「難道這也好說笑！千真萬確，樓上坐著的就是主子和十爺！」
那小二哆嗦了一下，「主子這消息也蠻得太結實了，都來了，咱們才得著消息。」
劉掌櫃又是一巴掌呼在小二頭上：「沒規矩，主子的事情也是咱們能說的？！還不上去伺候著，機靈點！惹了主子不高興，爺扒了你的皮！」
那小二腦袋被接了呼了幾巴掌，有點蒙頭，趕緊上去了。這還是他家掌櫃頭一次動手打人呢。
雅間裡，蘇冉和老十一邊閒聊一邊品嚐這裡的菜式。
店小二輕手輕腳走上樓來卻被雅間外面的小林子攔住了：「做什麼？」
店小二嚇了一跳，他只低頭走著，沒注意門口還有人：「奴才來伺候主子。聽後主子差遣。」
小林子嗤笑一下：「主子用膳的時候，連咱們都不讓伺候，還會用你？在這兒好好呆著吧，有事主子自會傳喚。」
「哎，知道了」那小二抹了一下額頭，若不是被這位公公叫住了，只怕他就直接闖進去了，到時候指不定得屁股開花。
蘇冉耳朵靈得很，在雅間裡聽到動靜，提高聲音問道：「怎麼了？」
小林子小心推門進來答道：「回主子的話，試著店裡的夥計上來，要伺候主子用膳。奴才讓他在門口候著了。」
蘇冉想了一下，正好有點事情想詢問一番，讓他進來也好。
「讓他進來吧。」蘇冉吩咐道，想了想又對小林子道：「你去後廚看看情況，回來一五一十的報給爺。」
小林子領命下去了，走到門口還對那小二囑咐一番，才下去道後廚巡查。
店小二戰戰兢兢進來了，蘇冉一看，這是大廳裡的那個機靈小子。
「你叫什麼。」老十先開口了。
「回爺的話，小的叫栓子。」小二磕頭請安後回答。
蘇冉掏出懷表，已經十二點了，大晌午的，外面的大廳裡也沒什麼動靜，可見這酒樓裡的聲音很一般，又問了一番栓子這酒樓裡的情況，蘇冉便讓他下去了。
「如何，九哥？」老十端詳一番，沒從蘇冉的臉上看出什麼來。
蘇冉瞇著眼睛，往後仰了一下，靠在椅背上懶懶道：「白白浪費了一塊好地方啊，不過底子還不錯，稍加改造就會變成銷金窟。」
老十好奇：「怎麼改造？除了裝修還有什麼？」
蘇冉嘻嘻一笑：「天機不可洩露。」揉揉肚皮，站起來看看窗外，「今日陽光很好，咱們出去逛逛。」
老十往窗外看了一眼，今日陽光甚好，街上人煙鼎沸。出去逛逛自然也是個再好不過的享受，說不定還能碰上什麼好玩的新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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