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梓似乎很有信心:「十阿哥所問雖然聽著有些天馬行空,但是微臣仔細琢磨一番覺得頗有幾分道理。而且以前很多微臣苦惱的地方似乎也都有了答案。只是需要時間來解決。」
老十很開心,聽得戴梓說可以,此行的目的就達到了,只對戴梓道:「那你好好研究研究,爺等你的好消息啊。」
然後衝著十三道:「十三弟,咱們。該回宮了。」
戴梓看看日頭,快到晌午了,趕緊對老十和十三道:「微臣已經讓家人備好了酒菜,兩位阿哥到花廳用了午膳再走吧。」
老十笑呵呵衝著戴梓擺擺手:「不打攪先生了,今兒個是爺的生日,早就跟九哥約好了今兒個去他那裡用午膳的。」老十說完笑呵呵就和十三出了門。
戴梓愣了一下,然後很快反應過來。十阿哥的生日他既然知道了,似乎應該送禮吧。正想著這個問題,十三回頭衝著戴梓開口了:「先生不必再想送十哥什麼壽禮了,只要你快些把十哥問你的弄明白了,十哥就高興了。」
戴梓微微一怔,看老十正看著他笑,鬼使神差點點頭,心裡感歎一句。就趕緊送老十和十三出門。
老十和十三的馬車漸漸駛出了胡同,戴梓還站在原地。
「老爺,外頭風大,您最近身子虛弱。趕緊進去吧。」身邊的管家看戴梓一直站著不動,身上的衣衫又有些單薄不禁心疼自家老爺的身體。
戴梓卻沒有動,只口中說了一句什麼,聲音有些低,幾不可聞。
管家道:老爺您說什麼?
戴梓背著手,臉上似乎有些驕傲的神色對管家道:「兩位阿哥雖然年紀尚小,但是將來必成國之棟樑。
那管家似乎很贊同戴梓的話,道:「今兒個他老人家壽辰竟然到了咱麼府上來和老爺探討,就沖這個,奴才就得翹大拇指。」
戴梓笑了一下,抬腳進了自家門檻。豈止是這個呢,就沖十阿哥和十三阿哥對自己的態度,戴梓就覺得自己是遇到知己了。將兩個阿哥引為自己的忘年之交雖然不敬,但是戴梓心裡已經這麼做了。以前聽人說伊桑阿說他自己運氣好得了兩個好學生,自己還不信,皇家阿哥能有幾個好相與的?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如今見了十阿哥戴梓覺得那位九阿哥應該也不會差。
但是蘇冉卻不知道戴梓還沒見她的面就已經將她誇了一頓,她正在自己的書房子抓耳撓腮寫東西。
要說服康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對宜妃她可以撒嬌耍賴,但是在康熙面前不行。一方面是自己已經大了,在撒嬌耍賴會被說成沒規矩,那樣只會壞事;另一方面是康熙不僅僅是個父親,他還是皇帝,是這個國家目前的統治者,在這樣的人面前,如果你只會撒嬌耍賴的話,時間長了他可能會覺得你沒本事。這可不是蘇冉想看到的,她希望自己在康熙心裡的地位越高越好。
蘇冉還沒寫好說服康熙的稿子,老十和十三就回來了。也不用通報,這倆人就直接推門進到書房裡來。一起長的情誼,若是進個書房還要通報的話那就讓人寒心了。
「九哥,你在寫什麼?」十三阿哥走到桌案前看蘇冉寫的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念了兩句竟然都不成句。
十三阿哥一個鄙夷的眼神甩給蘇冉:「九哥你這寫的什麼破勞什子,詩不詩詞不詞的,根本都不成句嘛!」
蘇冉寵溺的摸摸十三的頭,卻沒有告訴他有時候她寫的東西得橫著看。
「你們兩個可有什麼收穫?」蘇冉自己淨了手,坐下來很是悠閒的問。
「一個也沒弄明白啊。」一回來老十的三好阿哥的模樣就一點也沒有了:「爺問了那麼多,那戴梓除了皺眉頭還是皺眉頭,一個所以然也沒講出來,真不知九哥你怎麼給爺薦的人。」
十三阿哥在蘇冉身邊坐了,打趣道:「九哥你別聽他胡說。十哥當時對人家可尊敬呢,一口一個先生的叫著,哎呦……」想說的還沒說完,十三頭上挨了老十一記腦瓜崩。
「去,哥哥們說話你一個打醬油的插什麼嘴?」老十有些不自然。
十三不高興了,嘟著嘴道:「誰說爺是打醬油的,爺也說了好多話的呢。也還打聽了好多情況來呢。」十三頭頭一轉,給了蘇冉和老十一個光禿禿的後腦勺。
老十道:「就你還打聽了好多情況?你打聽了什麼倒是說出來給爺聽聽。」
十三氣鼓鼓的:「哼,偏不跟你說。等你走了我全告訴九哥,就是不讓你知道。」這是在耍小孩子脾氣了。
蘇冉笑著把十三拉到自己身邊來:「好了好了,十三弟宰相肚子裡能撐船不氣了哈。你們來之前,九哥就已經跟慶嬤嬤說了,今兒個準備的全是你們愛吃的。你這樣氣都氣飽了,待會還吃不吃啊?」
十三摸摸肚子,瞥了老十一眼道:「我和十哥在戴家門口的時候,看他家門口有些太蕭條了,就讓小林子和他家的管家聊了會。原來是戴梓和南懷仁有矛盾,前幾天南懷仁在汗阿瑪面前不知說了什麼,汗阿瑪生氣了,這才把戴梓扔在家裡的。」這孩子也是吃貨一隻。
蘇冉皺眉想了一下:「南懷仁和戴梓的矛盾?什麼矛盾?」
十三搖晃一下腦袋:「據他家的管家說是當年戴梓八天就造出沖天炮,傷了南懷仁的面子,南懷仁懷恨在心一直找機會報復。」
頓了頓十三繼續道:「可憐吶戴梓雖然學識是好的,但爺看他就是個呆子。那南懷仁欺負他誣陷他,竟然一個人出來替他說話都沒有。」
蘇冉瞧著十三一本正經的小臉,覺得可愛捏了捏,換來十三的一陣白眼:「臉都被你捏扁了,九哥。」
老十在一邊看著蘇冉捏十三的臉卻覺得解氣的很,也上來了捏了兩把。氣的十三跺腳道:「整天欺負爺,不理你們了。明兒個就回了汗瑪嬤去,不跟你們在一塊了。正好十哥都拴了婚,爺搬回去給十嫂騰地方。」
「咳,咳」老十臉紅了,「瞎說什麼呢,什麼搬出去騰地方的。九哥,弟弟餓了,去吃飯吧。」
蘇冉才懶得理會這兩個阿哥之間的嘴皮子呢,他們一塊住了這幾年,沒有哪一天是消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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