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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2章 共賞 文 / 雨下下雨

    景藍臉皮子薄,聽了兩句就說回房收拾收拾離去。只剩齊昭明在一旁,興致勃勃的問著軍營中的事兒。

    所以當齊昭月和江知佑下來的時候,公孫正名愣住了,咬著筷子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看著江知佑的眼神兒就像是問著,怎的下來的這麼快?

    「二表兄?二表兄?」齊昭明見公孫正名發愣,想著將人喚回來,軍中趣事兒才說到一半,也不帶這樣就停下來的。

    「二表兄?」從木階上走下來的齊昭月,剛好聽到弟弟對公孫正名的稱呼,不由莞爾,「昭明是什麼時候對正名表兄換了稱呼?」

    「阿姐看不出來?」齊昭明眨眼的看著自家姐姐,「方纔二表兄給我說了些軍中事兒,正是有趣,阿姐就來了。這趣事兒怎可每個結局?我這般稱呼是在討好他呢。二表兄在家裡排行第二,不帶名字的稱呼,不是更表尊重麼?」

    「討好?」齊昭月看著公孫正名,輕笑出來,「二表兄?也委實挺二的。」

    公孫正名滿頭黑線,剛要說話就聽齊昭月輕呼著:「呀,二表兄一個人在這兒吃山珍海味,是怎的就沒吃撐著?」

    聽到這話,公孫正名訕訕的笑著,這話可不是在排擠他一個人孤苦伶仃求助無門麼?

    「我是怎的曉得,你們下來的這般快……」蘊涵的意思說說,公孫正名就為自己刷冤,「我也不是一個人吃獨食,公主表妹你可不能這麼針對我。我剛才還讓景藍尋個方便的時候,給你們端著菜送上去……」

    「方便的時候?」齊昭月怎會犯過他,「按二表兄的意思,我們什麼時候方便不方便,你都只曉的很是清楚?」

    這心知肚明的事兒用得著他說麼?公孫正名在心底犯嘀咕,卻也沒將話說出來,反是道著:「這話一點兒都不好接,公主表妹你何苦一回來就這麼為難我,好歹我們也三個月沒見了,就不能客氣點兒麼。」

    示意店小二添了一副碗筷,齊昭月聽到公孫正名話,也就沒有繼續為難。他可別以為她沒看到,他望著他們從木階下來的眼神兒,一個不正經!

    「二表兄。」齊昭明突然道著:「我同阿姐都是皇家貴為皇子公主的人,怎的你對我就…平易近人,待阿姐卻是這般……」

    看著公孫正名對自家姐姐,生怕她動怒後怕的小心樣子,齊昭明著實疑惑不已。

    「表弟啊。」公孫正名拍了拍齊昭明的肩膀,抬頭望著上面就道著,「你回房裡照照鏡面兒,那溫柔的樣子…太好說話了。」

    齊昭明聽完這話,像是很受打擊的愣住了。看的齊昭月掩著笑,就教著自家弟弟道:「二表兄誇你脾性溫和,怎麼聽他這話後,你倒是一臉呆樣子?」

    齊昭明被公孫正名和自家姐姐這番戲弄,只覺著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僵坐在原地,看著齊昭月,像是想不通他阿姐怎的和二表兄一起捉弄他。

    「回到京都,你二表兄保不準什麼事兒要求著你幫忙。」齊昭月不經意連說帶哄,「這個時候置氣什麼,讓他得意幾天個把月怎的了?」

    得!公孫正名臉上的笑瞬間僵硬了,合著狠的在這兒等著他!

    食不言寢不語,可一頓膳食用下來,眾人的表情各異。苦的公孫正名直咬筷子,想著自個兒是在什麼時候,將這一堆的人都給得罪了。

    用完膳後公孫正名就溜了,齊昭明本想著追上去,可想著方纔那番對話,他還當真是想回去拿著鏡面照照了。

    所以齊昭月一起身,就發現自家弟弟的視線,一直在他們兩人的身上打轉,「昭明看什麼這般入神?」

    「我是在想著二表兄那幾句話,說的很是不錯…呃……有可取之處。」齊昭明幽幽的說著,就辭道:「每每念及至此,我都覺著我還是去尋他,將方纔沒講完的事兒說完了好!」

    公孫正名說的話那麼多,她卻也數的清楚,內容心裡頭有數。哪句話會讓自家弟弟覺著不錯,之後卻又欲言即止的,說什麼可取之處?

    就在這時,景藍抱著盆栽出現了,盈盈一禮參拜過後,就君子蘭塞到齊昭月手上。齊昭明這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兒,景藍就微禮告退。那進而有序的不見蹤影,像是早就準備好了似的。

    「這一個兩個都不大正常。」齊昭月搖頭道著,疑惑的看向江知佑:「想是二表兄說了些什麼?讓他們都這般默契的避開…?」

    江知佑淡笑不語,看到她手上的盆栽時,才開口問著:「君子蘭?」

    「是呀。」說起這個,齊昭月柔色笑開,將君子蘭的盆栽捧在江知佑前面,「我尋了許久才找到說開綠色花的。可偏生買的時候,那賣花的說雖是綠色開花,卻一直不見花跡,可能就作廢了。我可不信這葉子看上去長的不錯,還開不出花。而且那人拉著我們說這花喜溫,靠近東北的寒冷之地是養不好的,說這東西一直都不曾開過花,要我們好生待著。」

    齊昭月說著,和江知佑一同上樓去,看著盆栽小聲說著,「那老頭嘮嘮叨叨的,原先在宮裡頭的花匠都不曾那般囉嗦。說了三五次,重複的內容最後我都聽煩了,他都不肯讓我們走。走的時候還哭著像是花死了般……在旁人看來,活脫脫像是我們強搶了他女兒。旁邊的百姓看著,都有想去報官的了。」

    「阿月將盆栽給我罷,竄青花的瓷盆拿起來重的很。」江知佑聽齊昭月說著,笑意盎然,隨後就開口要花。

    將齊昭月手中的盆栽接過來,細看一眼道:「那買花給你的老人說的不錯,君子蘭宜在溫室栽培,連澆水都喜溫。春夏開花,花開與葉同綠,倒是極為少見。這株

    據說是花開綠色的君子蘭…阿月就不怕那人誆你麼?」

    江知佑說道最後,嘴角輕翹。齊昭月看在眼裡憋嘴道:「看人的眼神兒我還是有的,他若是誆我,我天涯海角也要尋他出來,給我一盆綠的!」

    說吧,齊昭月就拉著他的衣袖道:「你是不是看出什麼來了?它開花不是綠色?那老頭說著株花沒有開過花很久了,但花開的時候很是漂亮,殺盡百花呢…雖然我也曉得這話水分多了些……」

    齊昭月見他不答,搖著他的衣袖就嬌喚著,「知佑,你還沒同我說這花是不是綠色的……」

    「我對花瞭解的可能還不如那位老先生,他拉著你叮囑許多,是位愛花的人。」江知佑笑出聲來,「是不是綠色我看不出來,不過就算不是綠色,也應是稀有的花樣。」

    「你怎的曉得它就算不是綠色,也很是稀有?」齊昭月看君子蘭葉形似劍,伸手摸了摸,。

    「我想,那老人是擇主而賣。」江知佑道:「多半是見你柔姿淑,氣若幽蘭,必定不是尋常人。泉州城是北上的地域,冬日裡養君子蘭可能還要燒炭取暖。那東西供給人都奢侈,平常人是萬萬不會為一株花如此費錢費勞的。」

    變相的誇獎她喜歡,齊昭月卻也哭窮著,「都說救濟北上災民,我的嫁妝可都進去了,全身上下的首飾都是去年的,那老人家哪兒見到我有錢了。」

    沒有錢怎的買的起君子蘭,住的了一整間客棧?雖說都是征途之用,可以上報戶部禮部作銷,到頭來不用花費。就公主一年的奉銀,都不必說,是怎麼會窮。江知佑「君子蘭我養著就是了,不用阿月花錢。」

    「你的錢不就是我的,這同花自己的錢有什麼不同?」齊昭月搖頭,說道一半卻像是想出了一個好點子,「等我們會京都,我就將這盆花丟給宮裡頭的花匠,要他給本宮將花栽培出來…他事後應該也不好找我要銀子吧?」

    江知佑詫然,他竟不曉得,他們居然窮到了如此地步。

    若是花能開口,可能就會哭問齊昭月是不是親生的了,可惜它就是撿來的。

    這一番話自然玩笑,若是再說下去就有些扯了,齊昭月說罷笑道:「只要你說多半是綠色就好。」

    「為何一定要是綠色?…我在信裡聽你說你養了一株花,還以為阿月上回記著那盆栽掉下來,差點傷到你的仇。索性養一盆折騰解狠……」江知佑說著,就察覺腰間被輕捏了一把。

    「我是那樣的人麼?」耳邊是她生氣的呼呼聲,「那盆栽差點砸到我,我若要解恨,老早將那條街的景栽盆全砸了。」

    江知佑:「……」

    說實話,這個解氣的習慣不好,盆栽砸下來的聲音過於刺耳。

    「當初你送我的綠蘭簪,色澤不參一絲雜質,我想養一盆出來,勃勃生機,春暖花開。」齊昭月認真的說著,隨後摟著他的手臂,「我好不容易找到一盆,你就哄我,說是綠色又怎的?」

    「我說是綠色,將來花開,就一定是綠色?」江知佑笑著不知道如何是好,若將來不是綠色,又要鬧了。

    「你說是就好啦。」齊昭月笑瞇瞇著月牙眼,「就算花開不是,你曾說是過,也無所謂了。」

    「嗯…是綠色。就算不是綠色,我也會為阿月尋出一株。」江知佑先是怔住,隨後允諾,「待到春暖花開,我們共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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