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姨.jxs.nt」齊昭月冷眸瞥了一眼,「官府來人搜了一通,又不是在醉紅樓外邊兒守的水洩不通。就算是水洩不通,本宮的人,怎麼會連個醉紅樓都出不去?官府何懼,何需躲躲藏藏?」
原本就是心知肚明的事,可說出來卻又是另外一回事,紅姨同齊昭月說話,本就引著沒人的地方。如今見齊昭月承認,她瞬間就沒了先前那個話嘮的影兒,盈盈一跪就道:「草民跪見公主,公主千歲萬福。」
看著紅姨瞬間的轉變,齊昭月換了口氣,「你彎來繞去,要的不就是如此?我承認身份,與你又有何好處?紅姨,從不曾有人敢將本宮的人扣著。」
「草民不敢。」紅姨起身就道:「公主金貴之身,千嬌之體。來醉紅樓若是為草民,草民惶恐自然有萬分的膽子,也不敢扣公主的人。只是頂層閣樓的迷陣,藥效不錯…公主的人能堅持兩個時辰,已是極為難得。」
「草民從來不曾想過公主……」紅姨說完這話,瞬然頓住,望著一處發聲。齊昭月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看到了尋之而來的江知佑。
本來白日,醉紅樓裡的人就甚少,如今這個時辰,人都已消匿了。這麼偏角的地方,他是怎麼找過來的?
江知佑的視線在齊昭月和紅姨之間回轉了一瞬,便走了上來,「紅姨。」
「草民是該喚蔣公子,還是江大人?」紅姨看著這兩人,泉州城之前從不曾有消息傳來,說朝中有人。也不曾想來人是當朝剛大婚不就出征北上的公主駙馬。
泉州城的事態,就因為這兩個人的到來而各懷鬼胎。
「隨意。」江知佑一上來就牽著齊昭月的手,齊昭月沒有反應,卻頓然默然不語。三人上了醉紅樓的廂房,紅姨才道:「方纔與公主所說之事除卻最後的快言快語,都是實話。之後藥效隨著酒力勁兒大,才不得不歇息了下來。」
「照理說,公主的人一大早上也就該回去,可今兒早辰時之前,衙門的確來人搜查,說是全封縣的知縣大人遇害,要封查每一個地帶。醉紅樓的恩客多,挨個細查就排到了下午。說起來,公主和江大人沒有在半路被攔下來……」
話外意十分的明白,紅姨卻是頓了頓才道:「…泉州城已在公主的掌控之中了麼?」
齊昭月看了江知佑一眼,江知佑卻細心的察覺到了身旁人因為這話的身子一僵。
「紅姨不妨就將事情攤開來說吧,若道是不同,說再多也是無益。」江知佑回著,「牆推眾人倒的道理,紅姨應該明白,泉州城的繁華往來,使百姓沒有排斥外鄉人的情況。可如今關頭,卻是不同。就算泉州城所屬於誰,又是何分別?終歸一切之後,這裡依舊是錦國的疆土。」
「的確…百姓怎懂這些。朝中出軍北上討伐,都只以為是賑災。」紅姨將自己知曉的說了出來,「在公主和江大人面前,草民自然不敢造次,知曉許多內情也是因為,本上就是京都所屬。雖然不能告訴公主和江大人,醉紅樓所屬是誰,卻確然不是與公主對立。既是下人,也請公主寬宏大量,不要為難。」
「既然醉紅樓在京都有人,你又何必將本宮引到醉紅樓來?」齊昭月反應過來,就意有所指,「醉紅樓是泉州城第一青樓,不可能與柳家沒有任何干係。本宮曾一度以為,你和柳夫人的目的相同。」
「若當真相同呢?」紅姨頓然,才道:「醉紅樓有主子,卻不管醉紅樓在泉州的瑣碎事。草民是醉紅樓的人,可草民自己的事,卻不算醉紅樓之事。如此說來,公主應該曉得其中難處。」
「如今此舉謀私,可就算不用醉紅樓,草民知曉的內幕也不少。雖有犯上,可公主能過來,也是十分意外。草民從未沒料想事態如此快,能勞煩公主大駕。」紅姨說道的誠懇,「所求不多,只為安身足矣。」
「安身?」齊昭月看著紅姨,若說柳夫人知曉自己的夫君在震動之後,就北上合州預備謀反。知曉她拜訪入府,便設宴清風亭,試探自己並坦白一切——是為了保下柳唐兩家,免受塵埃落後的牽族之罪……
紅姨也說為了安身,所以謀求共合。這怎麼就是覺得造反一定不能贏呢?雖然前世造反,也的確沒能贏。歷朝歷代,沒有哪一代能真的春秋萬代?就連錦國都在她的眼前化作輕煙雲散……
想岔了,齊昭月就聽見江知佑對紅姨道著,「紅姨此話,實屬讓人費解。醉紅樓在泉州城應該沒有對頭,有和官府通風,與商戶柳唐兩家無怨,又在京都之上有聯繫。泉州城中,想要紅姨命的人,應該不存在。」
「此話之中,所指安身,是指安在泉州城,致死不得出。」紅姨突然笑道:「這點對於公主而言,京都裡一句話的事,應該甚是容易。」
安身在泉州城,終身不得出?這是將自己囚在了泉州城裡,泉州城有多大,紅姨卻甘願在這裡將自己囚一輩子?
齊昭月側眸看著紅姨,沒追問其他。畢竟這樣的安身,就代表一定的不安心,能讓紅姨覺著不安心之事,一定不會歸寂無聲。到時候她若有興趣和閒空,一打探就知曉。如此實情,實在沒必要現在就問個清楚,就算她的好奇心不少。
紅姨就等著齊昭月答應,可就在此時,廂房中一道黑色的人影一閃而過。影衛出現在眾人面前,單膝跪稟道:「公主。」
影衛的出現,打斷了對話的局面,雖有不敢磨了如此之久就快有結果,現下卻功虧一簣。紅姨只怨頂樓上的迷藥,怎麼就不多放些!
齊昭月不說起來,這人就一直跪著,她示意的眼神都讓眼皮子抽的不成樣子,可偏偏這請命的姿勢規矩的不行,頭低著看地,這木板上還能開出花兒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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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起來。」齊昭月出聲,影衛才站起來,預備自動的站在身後,齊昭月卻勾起嘴角的問道:「醉紅樓裡的姑娘如何,長的可算好看?」
紅姨的神情一僵,雖說那話她說的像是說笑的,可卻也是事實。這願意聽到自家人的不好話?而且昨兒那獻份子錢的,半個月掙的可不少,他一個丑字就讓人姑娘要在床上躺半個月,讓醉紅樓賠了夫人又折兵。還真不愧是公主的人!
說起來,方纔還四處找人,先如今這人自個兒出現了吧,卻又問的不相干的事兒。這人不會就是公主找來砸場子的吧?這丑字傳出去,醉紅樓還做不做生意了?紅姨納悶著,甚至在心底算起,這兩天樓裡損失多少銀子。
「回公主…姑娘是誰?」這還沒過一天就沒了印象,看來果真是長的有些磕磣。果不其然看到紅姨的臉又僵了一分,齊昭月瞬間心裡舒暢了。
「如此便走吧。」齊昭月起身就走,紅姨也沒有繼續糾纏,每個人的耐性都是有限的,可惜她一個沒注意就將這份耐性用完了。
「恭候佳音。」紅姨盈盈一禮就恭送出門。門外牽過馬車和一匹馬匹,馬車是兩匹馬共駕,齊昭月便吩咐影衛道:「你和車伕一起駕車。」
「是。」這話說完,人就和車伕並列,連凳椅都不放下來。齊昭月看著馬車離地面,足足有一尺多的距離,默然不語。
不過這要求也實屬不能太高,還是說武功高強的人,在這些平常瑣事前面,都是如此不通人情世故?
齊昭月正想開口,就察覺身子一輕的騰空而起。失落感瞬間讓她抓住身旁可以依靠的東西,卻怎知極大的不安,讓她瞬間就將頭撞在了他的脖頸下。
他的身上淡淡的香味,已不是頭一回聞過,前世多年不曾離身的藥香了,反倒是讓人舒心的可以容納所有。察覺自己心中的變化,齊昭月身子一僵。才發現他將她抱起來,放在了馬車上。
可她的手環著他的脖頸卻沒有鬆開,直到一旁的回稟聲,硬生生的打斷,「公主,去哪裡?」
齊昭月回神過來就進了馬車,吩咐著:「回客棧。」
一路上,影衛回稟著昨晚醉紅樓發生的一切,「公主本讓我等在醉紅樓查探一番。最初本是想查清楚醉紅樓的地形可有無地道之類,所以上了頂樓。頂樓之上的瓦蓋下,有一處極為簡單的機關,無礙人命,只是用來防著偷窺之人。本是避過短箭,可卻不曉得內有其他。」
「你們若只是在頂樓之上查探,是怎麼會頂樓的窗戶翻進?」齊昭月聽問著。
「公主不知,頂樓的空間極其狹小,根本不可能容得下人活動,所以我等翻窗本是萬全之舉,卻沒料想有人在房裡行歡好之事。」影衛說著,「屬下無法,只好讓人,將兩個人捆了起來。之後混入醉紅樓中,卻被醉紅樓的老闆娘看穿。」
「你們穿的是黑色的衣裳,而且還是三個人都穿著黑色的衣裳?」這樣要是不能引起紅姨的注意,醉紅樓早就換人了。
「我們三人在不同的樓層,醉紅樓的老闆娘只有非常注意樓裡的一切,才會發現。」影衛說道:「後屬下查明,醉紅樓和柳家柳夫人關係密切,確實有聯繫。」
「怎麼說?」齊昭月來了興趣,說笑著,「在醉紅樓住了一個晚上,就能如此確定?」
「公主,影衛已完成了公主之命。」這話的意思就是沒得解釋,齊昭月聽到這回話,瞬間知曉再無後。他說的最多就是醉紅樓的頂樓,那頂樓之上的東西,恐怕才是醉紅樓裡有價值研究的。
不過迷藥這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修頻繁,造成偽更的不便,見諒哦~
這就是點點說的,123言情五號裡面那個像江公子的人設,弄的我進去玩了一個小時的遊戲這個遊戲人物叫非凡公子應該是的吧……),放過來掛掛,大傢伙兒瞅瞅~
點點,是這個人物沒錯的吧?)
希望123言情不要說我侵犯肖像權,我這也順便幫忙宣傳了遊戲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