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戰天骨骼*,面容粗獷,其實心思敏捷,並非有勇無謀之人,他沉聲道:「山水幫近在咫尺,宗主謝長劍是最近冒出來的神魔新秀,雖然趙老弟曾經救過他,但我們這樣貿然前往不是很妥當。」
邱歌收回飄飛心緒冷冷道:「謝長劍性格豪爽耿直,相信不會讓我失望,即使沒有山水幫,只要有魏大哥相助,我們依然可以成就一番事業,前往山水幫不過想早日實現夢想,我進入影像結界中已經四年多了。」
魏戰天心中湧起漫天豪情,飲盡碗中烈酒高聲道:「剛才聽說附近白龍潭有一夥強盜,我們何不前去收服,然後浩浩蕩蕩前往山水幫,豈不快哉。」
邱歌細細品嚐手中美酒,微笑道:「影像結界中就是靠強大實力說話,沒有實力就只能永遠逃亡。」他心中比魏戰天想得更多更遠,已經決定在青州城中掀起波瀾。
酒足飯飽之後已是深夜,邱歌和魏戰天從青州城中旋風般奔馳而出,直奔八十里之外的白龍潭。漆黑夜空群星閃爍,晚風輕拂,兩人急馳在幽靜的林間小道上,馬匹過處,「得得」馬蹄聲驚飛無數倦鳥,一時之間宿鳥亂飛,驚恐鳴叫劃破了寂靜的夜空。
邱歌和魏戰天勒馬停在白龍幫的山寨門口,前面依山傍水,籠罩在清晨飄渺的薄霧中,一個彎月型的湖泊把山寨包圍了起來,蔚藍湖水如透明藍色玻璃,沒有任何漣漪水紋,寧靜秀美。
一座狹長木橋跨過這灣蔚藍的白龍潭,直通向白龍幫緊閉的山寨大門。邱歌和魏戰天徑直沿著木橋走了過去,前面是一扇厚實堅固的大門,邱歌忽然凌空躍起,乾脆利落把山寨大門踢得粉碎,藍色身影在漫天碎木屑中瀟灑飄落。
白龍幫幫眾驀然從睡夢中驚醒,紛紛提著鋒利刀劍衝了出來。
邱歌一言不發地冷冷站立,身上散發出冰冷的殺氣。魏戰天沉聲道:「我是刀霸魏戰天,我們需要一些人手,所以想來借幾個人。」
白龍幫宗主白玉龍心裡一驚,刀霸魏戰天威名顯赫,他只能裝出戰戰兢兢的樣子道:「魏魔君需要多少人?」魏戰天冷冷道:「整個白龍幫的人都要,你這個宗主也不用當了。」
白玉龍朝後退了一步,剛才委瑣的樣子忽然消失,目露凶光,手中的白龍劍挽出漫天劍花,步履沉穩,頗有根基,可惜他面對的是刀霸魏戰天。
魏戰天沒有想到小小白龍宗主能有如此的功力,冷笑一聲,渾元真氣凝集手中,並沒有拔刀,雙拳朝白玉龍猛擊而去,猛烈拳風頓時發出震天轟鳴,一團紫色光環閃電般衝出。
白玉龍大驚之下,已經來不急閃避,眼看性命難保,「砰」的一聲巨響,邱歌忽然鬼魅般移動,白玉龍只看見眼前閃過一條藍色影子,竟然是邱歌用雙拳替他擋住了這致命攻擊。
邱歌苦笑道:「大哥雖然以刀法聞名於世,但拳法依然是威猛無比,我也被震得氣血沸騰。」他轉身對驚魂未定的白玉龍道:「我是邱歌,影像結界中男兒志在四方,你可願意隨我一起征戰影像結界中。」目前需要的不是無邊的殺戮,而是需要收買人心。
邱歌隨意站著,身形頗高,長髮用一根普通帶子從額頭上束在腦後,看上去強悍無比,可是眉目間卻隱約透露出一種儒雅氣息。
面對影像結界中黑榜上性格最暴烈的兩名高手,白玉龍只能大聲道:「白龍幫從此以後就跟著趙魔君闖蕩影像結界中,揚名立萬。」
邱歌在心中歎息道:「我看上去真的像個魔君嗎?我的出身可是強盜啊,聽著真他媽彆扭。」
百多騎快馬浩浩蕩蕩急馳在寬闊的官道上,衝到青州城門的時候,邱歌把手一揮,大隊人馬立刻勒馬停住,刀劍相撞的聲音和駿馬嘶叫聲混雜在一起,氣勢驚人。邱歌大笑道:「人生得意需盡歡!各位兄弟可以縱情在青州城中痛快吃喝玩樂。」邱歌走進了熟悉的悅來客棧,沒有說話,隨手把一袋金燦燦的黃金扔到櫃檯上。客棧老闆頓時笑臉如花,很快佈置妥當,悅來客棧變成了白龍幫的地盤。
青州附近的青龍山是烈焰幫總部,烈焰幫是青州最大的幫會,幫中兄弟接近八百人,高手如雲,宗主冷無忌乃少林棄徒,曾經混在少林呆了二十年,功力深厚,性格殘暴。
青州一直是烈焰幫的地盤,山水幫異軍突起,傲然和烈焰幫激烈爭奪青州,雖然苗人性格驍勇好戰,謝長劍有勇有謀,但卻遭到了烈焰幫的頑強抵抗,損失慘重,迅猛發展的勢頭受到了影響。
白龍幫平時根本不敢到青州尋歡作樂,白玉龍性格精明,苦心經營,左右逢源,所以一直沒有被烈焰幫吞併,幫中兄弟早就想到花花世界享受了,此次邱歌率領他們威風凜凜衝入青州,大搖大擺在青州縱情逍遙,每個人都異常興奮。
悅來客棧擠滿了白龍幫的一百多號兄弟,桌子上堆滿了美味佳餚和山珍海味,數十壇上好美酒源源不斷地運來,酒樓中飄蕩著醇香酒味。
大把銀子,大碗喝酒,大塊吃肉,這就是影像結界中的刺激生活。白玉龍雖然年過四十,皮膚依然光滑,臉上也沒有皺紋,保養得很好,他笑著端起烈酒大聲對邱歌道:「今天真是痛快,白龍幫還從來沒有這麼威風,這些年一直被烈焰幫壓著,每年辛苦所得的銀子大半給烈焰幫吃了,一直憋著悶氣,我敬趙魔君一杯!」
邱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很快放下酒杯對魏戰天淡淡道:「魏大哥,青州城乃是烈焰幫的地盤,你知道為何要在青州城中招搖過市,大張旗鼓嗎?」
魏戰天目光閃爍,若有所思,並沒有答話。邱歌接著道:「逃亡影像結界中兩年多,我再也不想東躲**,縮頭縮腦,決定轟轟烈烈大幹一場,根本不懼烈焰幫!此地離山水幫不過百餘里,如果謝長劍念及兄弟之情,一定會趕來見我,如果山水幫不來,我們也不必去了,乾脆另立山頭。」
魏戰天忍不住大笑道:「我就喜歡痛快,我們就在青州城中尋歡作樂,烈焰幫若是膽敢來到青州,老子就揮刀殺個痛快!」
邱歌冷笑道:「山水幫正在和烈焰幫激烈爭奪青州,我就是故意要讓烈焰幫知道邱歌來到青州,必須靠敵人的鮮血樹立我的權威,就是要讓影像結界中中所有人都知道邱歌即將從青州開始新的影像結界中生涯,我要把影像結界中狠狠踩在腳下。」堅定的聲音透出無盡的冰冷。
白龍幫幫眾酒足飯飽,不過似乎意猶未盡,並沒有人上樓睡覺。白玉龍望了一眼邱歌,嘴唇動了動,欲言又止。
邱歌忽然對白玉龍微笑道:「你有什麼話就說吧,以後不能像再這樣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白玉龍小心翼翼道:「兄弟們很久沒有碰過女人了,今天難得來到青州,趙魔君可否讓他們出去放鬆一下。」喧鬧酒樓忽然間安靜了下來,眾兄弟眼中都露出了期待目光。
邱歌起身冷冷道:「大家每天提著腦袋過日子,出去放鬆絕對沒有問題,但這裡是烈焰幫屬地,所以決不允許單獨行動,大家一起去!」話才說完,酒樓中頓時響起了放肆的歡呼聲,眾人臉上都露出興奮欣喜的神色。
邱歌在心中歎道:「這些人畢竟是強盜出身,惡習難改,依靠他們絕不能稱霸神魔,影像結界中之路漫長而艱難。」他的心已經飄到了遙遠的未來。
「砰」的一巨聲,邱歌右手猛然把面前桌子擊碎,眾兄弟剎那間就安靜下來,大家驚疑地望著面色冷峻的邱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邱歌冷冷道:「我們有花不完的銀子,大家只管把大把銀子撒出去,但是千萬不能用強,違令著斬!」說到最後一句,他身上驀然發出極度恐怖冰冷的殺氣。青州城中的風月場所忽然變得熱鬧起來,夜色也變的更加朦朧曖昧,除了魏戰天以外,誰也沒有留意到邱歌神秘消失了半個時辰。
烈焰幫的兄弟出人意料從青州城消失了,繁華的青州城似乎變成了白龍幫的天下,眾多兄弟浩浩蕩蕩走在繁華街道上,鋒利森冷刀劍輕柔地晃蕩,尉為壯觀,引得無數的人群站在街道兩旁看熱鬧,邱歌讓白龍幫出盡了風頭。
悅來客棧門口忽然傳來了激烈馬蹄聲,十幾匹快馬急馳而來。白龍幫的兄弟興奮高聲道:「山水幫來人了。」話音未落,旋風般衝進來兩個人,正是先前趕往山水幫的張大富兄弟。
張大富快步衝到邱歌面前大聲道:「盼星星,盼月亮,大哥終於到達青州,我們哥倆整天都惦記著大哥安危,大哥孤身勇闖機關重重的天機谷,怒斬公孫策,我們兩兄弟呆在山水幫也是風光無限。」
魏戰天目光閃爍,眼中露出了驚訝神色,「邱歌不但性格勇猛,霸氣*人,而且心機極深,居然早就派了人手前往山水幫一探虛實。」
邱歌淡淡道:「我肯定會回來的。山水幫目前情況如何,許久未見,不知道長劍變成了什麼樣子?」張大富笑道:「山水幫宗主謝長劍真夠意思,他聽說我們是趙大哥的兄弟,馬上熱情款待,苗人性格豪爽,我們在山水幫過得很舒服。」
張大富喝了口酒道:「山水幫目前有三百多人,大半是苗人,兵強馬壯。半年前蕩平苗疆,經過幾場血戰,終於挺進江南,直*江南重鎮青州府。」
張旺財冷靜道:「山水幫半月前曾和烈焰幫激戰,雙方互有損失,山水幫不得不暫時中止了在江南的發展。烈焰幫是青州最大的幫會,山水幫想要在短期內吃掉烈焰幫,談何容易!」
邱歌輕聲道:「長劍悟性很好,刀法威猛剛烈,自創風斬刀法,應該和烈焰幫宗主冷無忌不相上下。你們可知山水幫的不足是什麼?苗人驍勇善戰,精於蠱毒和化血**,但幫中沒有什麼高手,除了謝長劍以外,山水幫沒有什麼厲害人物了,這才是山水幫致命的弱點。」他忍不住在心中悲歎,山水幫的傾煙,潘岳和二郎龍都是人才,可惜事與願違,心中陣陣痛楚,往事不願多想。
張旺財笑道:「大哥分析很有道理,估計山水幫也就到此為止了,即使能夠最終擊敗烈焰幫,也是幾年以後了,如果趙大哥能夠統領山水幫,那麼烈焰幫不過是小菜一碟!」
魏戰天冷冷道:「謝長劍既然知道邱歌已經到達青州城,為何不親自前來迎接?」邱歌對張大富兄弟笑道:「魏大哥乃是黑榜排名十三的刀霸,我們不打不相識,已經結拜為兄弟,而這位瀟灑不羈的白衣劍客是白龍幫宗主白玉龍。」
白玉龍恭敬道:「我已經不是白龍幫宗主了,我決意跟隨趙魔君闖蕩影像結界中,白龍幫眾都是趙魔君的兄弟。」
張大富兄弟忍不住倒吸口冷氣,怔怔凝望貌不出眾的魏戰天,沒有想到眼前的中年漢子居然是影像結界中中大名鼎鼎的刀霸魏戰天!張大富痛快道:「我敬魏大哥一杯!」
張旺財興奮道:「謝長劍本來迫不及待想趕來青州,但烈焰幫正準備攻擊山水幫,所以他無法抽身,特地叫我們兄弟前來迎接趙大哥前往梁州城外的紫龍嶺,那裡是山水幫總部。」
白玉龍微笑著道:「我一直很奇怪烈焰幫為何忽然從青州城中消失,居然放縱我們在青州城中為所欲為,原來是他們準備攻打山水幫,所以暫時無暇顧及我們。」
邱歌淡淡道:「長劍不再是衝動的少年,如果貿然前往青州城,必然會遭到烈焰幫的攻擊,烈焰幫盤踞青州多年,冷無忌凶狠殘暴,絕不會輕易放棄青州。」
魏戰天冷冷道:「冷無忌也太高估烈焰幫實力了,下一步該怎麼走,難道一直呆在青州城嗎?」
邱歌微笑道:「青州景色秀麗,江南少女如水般溫柔,我們何不多呆幾天?白玉龍讓眾兄弟放出風聲,就說我們很快要前往山水幫。」
魏戰天察覺到了邱歌臉上閃過的詭異笑容,低頭默默飲酒。白玉龍擔憂道:「如果烈焰幫知道我們準備到山水幫,冷無忌肯定會阻殺我們,估計我們在青州城中的快樂日子已經不多了。」
邱歌冷冷道:「我們就在青州城中以逸待勞,我從來沒有怕過任何人!」若想真正控制山水幫和白龍幫,他必須用烈焰幫的鮮血來樹立絕對權威。
冷無忌終於得知邱歌想率領白龍幫前往山水幫,他忽然握緊拳頭,已經忍耐了很久了,邱歌在青洲吃喝玩樂,鬧得滿城風雨,烈焰幫威名一落千丈,他如同骨鯁在喉,不吐不快,不過面對近年來威震影像結界中的邱歌,他也不敢貿然出手,烈焰幫正準備攻打山水幫,沒想到在節骨眼上突然冒出了莫名其妙的邱歌。
冷無忌冷笑道:「聽說邱歌排名影像結界中黑榜十九位,風光無限,我想知道他到底有多厲害?烈焰幫明日前往青州城,血洗青州城,我要讓影像結界中中人知道烈焰幫的威力。」
烈焰幫近三百人的隊伍氣勢洶洶直奔青州,馬蹄轟鳴,旗幟飄揚,震撼大地。冷無忌出動幫中精銳,決心要把邱歌和白龍幫眾全部斬殺在青州城。「殺,殺,殺!」數百人齊聲高喊,響徹大地,直衝雲霄,每人都是熱血沸騰,不能自已,旋風般衝進了青州城,這是熱血奔湧的影像結界中。
邱歌忽然笑道:「烈焰幫終於來了。」他靜靜站在街道的中央,聆聽遠處猛烈的馬蹄聲。街道的盡頭忽然衝出了大隊的彪悍人馬,數百人刀劍出鞘,強烈的蕭殺之氣讓青州城中的人群驚恐萬分,不少百龍幫的兄弟眼中露出了恐懼的神色,手心全是冷汗,忍不住握緊手中的刀劍。
邱歌一身藍袍,冷冷站在最前面,背負寶劍,長髮飛舞。繁華街道剎那間充滿了冰冷殺氣,街上人群慌亂四散而逃,哭喊驚叫聲響成一片,繁華寬闊的街道頓時變得空蕩蕭瑟,傍晚的涼風吹過,丟落在地上的竹籃,風箏和花籃不停翻滾。
冷無忌回頭對站在旁邊的閃電護衛道:「你們務必把白龍幫的人全部射殺。」閃電護衛平時負責守衛烈焰幫總部,身手不凡,個個臂力超群,箭無虛發,他們為烈焰幫立下赫赫戰功,乃是烈焰幫的精銳部隊。
冷無忌靜靜凝視站在街道中央的邱歌,忽然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冰冷滋味,他剛想開口說話,十丈開外的邱歌忽然朝前狂奔而來。
邱歌搶在魏戰天前衝出,藍色身影衝出幾步,猛然躍到空中,寶劍無邊已然在手,居高臨下朝冷無忌劈出了狂風刀法。
冷無忌冷笑著往後退了一步,藍火堂堂主劉長風的月牙戟和紅風堂堂主葉鴻的竹葉劍已經迎上了寶劍無邊,月牙戟長達一丈,遠攻威力強大,竹葉劍柔軟靈動,近戰犀利詭異,一長一短,剛柔相濟,很有殺傷力。
邱歌根本不為所動,寶劍如驚濤駭浪般洶湧澎湃,一浪接一浪,沒有絲毫停頓!劉長風和葉鴻似乎掉入了猛烈氣流漩渦中,到處都是凜冽風聲,漫天都是寶劍的暗紅刀鋒,兩人感受到了巨大壓力,咬牙苦苦支撐。
冷無忌眼中露出了凝重眼色,陰沉著臉把手朝後一揮,後面密密麻麻的精壯鐵騎迅速朝兩邊閃開,露出了五十個拉滿弓的閃電護衛,森冷鋒利的箭頭對準了邱歌。
邱歌狂吼一聲,刀尖透出了暗紅色的刀芒,刀身快如閃電砍上了精剛所鑄的月牙戟,「匡」的一聲,月牙戟被砍成兩截,刀勢並沒有絲毫停滯,繼續碰上了柔軟鋒利的竹葉劍,邱歌手腕巧妙一抖,竹葉劍立刻被絞飛到高空中。
劉長風和葉鴻無奈朝兩邊迅速閃開,邱歌如輕煙般直奔冷無忌,不料空中忽然響起了無數「噗噗」的溫柔聲音,飛蝗般密密麻麻的鋒利長箭射向了漂浮空中的藍色身影。
邱歌刀勢驀然變化,刀鋒急速旋轉,帶起了猛烈的旋風,密不透風的刀光擋住了破空而來的弓箭,浪拍滔擊中,炸碎的芒箭片片屑屑濺起,千千萬萬的箭芒顯然不及邱歌全力攻出的凌厲刀芒強橫,被層層暗浪拍碎的精芒箭光如飛散的瀑布虹光般四處亂飄,撞擊的力量轟然震天。
冷無忌就在邱歌忙於應付漫天弓箭的時候,利用少林輕功移行換影步法,輕靈飄逸地迅速閃到邱歌側後方,他冷笑著揮出了少林絕學大慈大悲千葉手,剎那間空氣中瀰漫著無數掌痕佛印,透出了出悲天憫人的慈悲。
邱歌傲然劈飛了密密麻麻的弓箭,身子急速朝前猛衝,大慈大悲千葉手始終如鬼魅般附著在他的後背,冷無忌在少林二十年的臥薪嘗膽絕非虛度。
邱歌似乎沒有望到身後飄忽不定的大慈大悲千葉手,身子一味往前猛衝,冷冷朝剛射完一箭,還來不及裝第二隻箭的閃電護衛劈出了凶狠的「哮月天狼」。
閃電護衛望著邱歌如天神般威猛直衝過來,隱隱聽到寶劍劃空所生的風聲,刀勢帶起的氣流悶熱異常,眼前惡狼狂哮,更令他們不禁渾身顫抖,幾乎接近崩潰的邊緣,強悍刀氣竟可籠罩方圓數丈,氣勢洶洶,永往直前。
所有人瞧著邱歌手中縱橫開合的刀勢,心內不由泛起慘烈感覺,便如千軍萬馬對壘沙場,血流成河,屍橫遍野。
邱歌捨棄單手握刀,雙手持刀暴喝一聲,全力劈下,沒有匪夷所思的變化,只有驚天動地的轟隆聲!冷無忌只覺得大地震動,幾個閃電護衛鮮血飛濺,倒摔在地,其餘眾人驚魂未定,面如土色,堅硬的青石街道筆直地裂開了一條長一丈寬一尺的長坑,竟然是這一刀所造成的後果。
冷無忌的大慈大悲千葉手終於印在了邱歌後背上,邱歌朝前猛衝的身子化解了大部分的力量,藍色身影借助大慈大悲千葉手強勁內力,轟然衝到了藍色高空。
邱歌在空中轉身挺立風中,寶劍在陽光映射下發出璀璨光芒,讓人不敢仰視,他冷冷飄蕩空中,抬頭仰天長嘯,刀霸魏戰天率領白龍幫眾凶狠殺了過來。
冷無忌知道沒有重傷邱歌,他回頭望見了刀霸魏戰天,心頭一驚,知道今天烈焰幫氣勢消亡,更有刀霸魏戰天相助,不宜再戰,他果斷揮手撤退。
烈焰幫潮水般後撤,短暫追殺後,丟下近三十具屍體後倉皇離開了青州,白龍幫不過傷亡數人而已。邱歌輕盈地從空中飄落,瀟灑把寶劍拋到空中,不斷翻滾的寶劍準確落入身後刀鞘,眾兄弟頓時發出了猛烈歡呼聲。
張旺財笑道:「大哥揮刀擊退烈焰幫,威震青州,我們也該前往山水幫和謝長劍匯合了吧。」邱歌臉上露出高深莫測笑容,淡淡道:「大家先回客棧痛快喝酒。」
悅來客棧歌舞昇平,歡歌笑語。邱歌獨自走到客棧門口,望著遠方,似乎在等待什麼。城門口終於匆匆進來了一隊馬車,他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笑容。
所有人目瞪口呆凝望滿滿三輛馬車的白銀黃金。邱歌淡淡道:「這些黃金白銀就是以後稱霸影像結界中的資本。」魏戰天眼中不但露出驚訝,而且還有敬佩,邱歌比想像中更加厲害。
邱歌這幾天呆在青州不但為了和烈焰幫激戰,而且暗中和宋青河取的聯繫,讓他提供大量的金銀作為他在江南發展的資金。他和神秘的宋青河之間似乎達成了一種怪異的默契,互相利用,誰也不能把對方看透。
邱歌終於來到了橫州城外的紫龍嶺。謝長劍長相威猛,臉上長滿濃密鬍子,耳上掛著兩個巨大銅環,腰畔插著厚背斬馬刀,早就率領大隊人馬站在山寨門口等待。
謝長劍忍不住衝到邱歌面前,緊緊抱住了一年多未見的兄弟,他大笑道:「大哥最近在影像結界中中威風凜凜,大哥的鐵血傳奇影像結界中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我一直盼望大哥帶領兄弟征戰影像結界中。」
謝長劍豪爽真誠,邱歌冰冷的心感到了一絲溫暖,眼角有些濕潤,兩人緊緊擁抱。
邱歌抬頭看到了掛在山寨門口的「山水一色」,一時之間,百感交集,山水幫有太多真誠的歡樂,也有太多深入骨髓的痛苦。
謝長劍轉身對山水幫幫眾高聲道:「當年我曾發誓,只要趙大哥回到山水幫,他就是宗主!」山水幫的兄弟對邱歌又敬又怕,他身中蠱毒之後依然怒斬山水幫正副宗主,似乎就發生在昨天,歷歷在目。
邱歌微笑道:「大家先把馬車上的黃金白銀卸下,今天大家一起痛快暢飲,誰敢不喝醉,殺無赦!」山水幫眾目瞪口呆望著眼前一堆堆金光燦燦的黃金白銀,鴉雀無聲,很快就爆發出了地動山搖的歡呼聲。
邱歌終於在漫天歡呼聲中,眾望所歸成為了山水幫宗主,開始了影像結界中中新的挑戰,那一瞬間,他握緊雙拳,高大身軀散發出冰冷霸氣,心中雄心萬丈,他會堅定地走下去,無論遇到多大困難。
謝長劍豪爽道:「山水幫發展很不錯,雄霸苗疆,最近卻接連受搓,烈焰幫實力雄厚,山水幫只能退縮在紫龍嶺。」
邱歌笑道:「山水幫的發展很不錯,你在刀法有新的領悟了嗎?」謝長劍猛地拔出厚重斬馬刀,凌空把空中幾隻討厭的蒼蠅砍成碎塊,他笑道:「我在大哥面前班門弄斧,讓大哥見笑了。」
魏戰天沉聲道:「風斬刀法沒有狂風刀法詭異多變的霸氣,但卻更能配合厚重樸實的斬馬刀,簡單實用,威猛無比,沒想到長劍年紀輕輕也能有如此深的造詣。」
邱歌心頭湧現萬丈雄心,凝神望著手中不停晃蕩的烈酒道:「烈焰幫不足為患,目前整個江南幫派林立,不少幫派實力很強,如何才能用最快的速度蕩平江南神魔,這才是山水幫面臨的問題。」他出人意料忽然成為山水幫宗主的消息很快傳遍了影像結界中,震驚神魔,山水幫也變得大名鼎鼎。
謝長劍眼中露出了欽佩神色,熱血澎湃大聲道:「大哥鬥技霸道,謀略過人,再加上刀霸魏戰天的相助,山水幫一定可以在神魔中闖出一番天地。」
魏戰天冷冷道:「稱霸影像結界中絕不容易,神魔藏龍臥虎,高手如雲。除了六大門派的掌門人,昔日神魔七大高手早就威震神魔,少林戰僧凌空,武當天恥魔虛無道長,凌波玉女李苓玉,飄雨劍客楚風,風神腿傲笑天,槍神孫青,無一不是絕代高手。雖然七大高手在十餘年前圍攻魔教戰役中損失慘重,槍神孫青和飄雨劍客楚風慘死,凌波玉女李苓玉則被打下天絕頂,失蹤多年,一直生死不明,剩餘四人這些年雖然很少涉足影像結界中,但餘威仍存,新生的神魔四大魔君更是名滿影像結界中。」
邱歌沉聲道:「我目前在影像結界中黑榜上排名十九位,但前面十八位都是雄霸一方的高手。」
魏戰天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緩緩道:「黑榜還有十二位絕頂高手排在我前面,北魔蕭碧痕,刀聖無名,幽靈侯幽陽天,血魔王冷血,夜鷹畢夜驚,冷月飛劍樓雨,千面玉狐玉無暇,水妖幻女月如水,風火神拳陳浪,怒劍狂腿戚怒飛和桃花仙子李思思。」
邱歌傲然道:「路是一步一步走出來的,沒有人可以一步登天,人生能有幾回搏?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才是影像結界中男兒真本色!」他眼中飄過一絲憂慮神色,他並不懼怕這些絕世高手,而是擔憂身上背負的惡名,必須盡快壯大實力,洗脫身上的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