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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65章 不得已而為之 文 / 秋一秋

    邱歌道:「你快接著講你聽到的吧,你再不說,那臭老道就用眼神把我殺了。」

    唐瑩一笑,低頭向玄尚善道:「我在白頭蛇窩抓蛇,聽到蠱宗的人說,今個要不把天機山給滅了,若是奪不下天機古墓,天魁魔宮的使者,就會滅了蠱宗。」

    她說到這裡,玄尚善與玄尚真對望了一眼。

    唐瑩道:「天魁魔宮是什麼玩意兒?為什麼苗疆蠱宗要奉他的號令?」

    玄尚善:「天魁魔宮什麼的,還是此刻第一遭從姑娘嘴裡聽到。我實不知苗疆蠱宗原來還是奉了別人的號令,才來跟我們為難。」想到苗疆蠱宗甘願為天魁魔宮辦事,那天魁魔宮一定是更厲害的角色了,看來天機山是保不住了。

    唐瑩吃了兩粒瓜子,說道:「那兩人還說,他們的宗主,得了一種怪病,必須要蛇腹草方能延緩病情,還說,天魁老祖給他的身上加了什麼封印,這病一到颳風下雨的時候,就疼痛難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比蟲蠱咒還厲害,而且定期必須吃天魁老祖給的解藥,若是不吃,就疼的肝腸寸斷了,蛇腹草是什麼東西?」

    玄尚善不答,低頭沉思。玄尚真道:「師兄,那蛇腹草雖然名貴,但是我們手裡也有幾顆,你給他們些,他們不就退去了嗎?」

    玄尚善怒道:「你婦人之見,他們是要蛇腹草嗎,他們是為了天機古墓!」

    玄尚真哼了一聲,不再言語。

    唐瑩一把瓜子嗑完,拍了拍手掌,拿出繩索,繩索在太上老君雕像的耳朵處一掛,伸出小胳膊,穿在邱歌腋下,道:「姐姐帶你飛嘍!」小胸脯一挺,飛下雕像。

    邱歌嚇得眼睛一閉,身子輕飄飄在半空之中。睜開眼時兩人已經安全著陸,唐瑩一拽繩索,繩索又回到她的包包中,對邱歌嘿嘿一笑,又挽起他的胳膊,說道:「看來這些臭老道不會管咱們夜宵了,咱們去蠱宗那邊蹭一頓去。」

    兩人的模樣恰是一對小情侶,尤其是唐瑩那剛剛發育的小胸脯,雖然不大,但圓圓鼓鼓的,邱歌的左胳膊正好深埋其中,柔軟無比,邱歌用鼻子深吸了一口氣,以此延緩內心躁動的情緒,說道:「妙極,妙極。」

    妙乃是形容胳膊的感受,然而唐瑩的理解卻是,她的提議被邱歌同意並誇獎,噗嗤一笑,眼波流轉說:「這一次,你到是很聽話,我以為你要和那臭娘們同甘共苦呢。」

    邱歌道:「同甘共苦,也要先有「福」同享不是。」

    兩人依偎著就要出門而去,玄尚善急忙抱拳阻止,說道:「姑娘且慢,在下還有事詢問。姑娘說苗疆蠱宗宗主貝可汗榮那老不死的身上中了『天魁封印』,發作起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是什麼東西?『天魁老祖』又是什麼人?」

    唐瑩道:「好狗不擋道,這件事本姑娘壓根就不知道,再說,就你這態度,即便本姑娘知道,也無可奉告。」

    此刻「天機宗」受到致命威脅,玄尚善又害怕邱歌家族的勢力,不敢再樹強敵,但唐瑩知道的消息又至關重要,關係到天機山一脈的生死,必須問個清清楚楚,當即伸出雙臂攔住唐瑩和邱歌,說道:「姑娘,苗疆蠱宗乃魔道中人,殺人不眨眼,又作惡多端,姑娘此時出去,一定凶多吉少。」

    唐瑩微笑道:「你個臭老道說話真臭,本姑娘也是魔道中人,我殺你們誰了,不要一竿子打死一切魔道,你們修仙的就不草菅人命了。」說完瞪了玄尚善一眼,挽了邱歌手臂,向外便走。

    玄尚善丹田一運氣,長劍躍出,單手一接,說道:「小丫頭,你今天走不得。」

    唐瑩小蠻腰一掐,道:「哎呀,你個糟老頭子,要打架是不?」

    玄尚善道:「非也,貧道只是想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弄清楚。」

    唐瑩小嘴一撅,說道:「我要是不說,你就嚴刑*供了是吧?」

    玄尚善道:「我也不想那樣,只要姑娘把知道的說出來,就不會受皮肉之苦了。」長劍一抖,劍氣結成一個狼頭,發出一聲狼嘯,那狼頭張開血盆大口,堵住了邱歌和唐瑩的去路。

    唐瑩向邱歌道:「壞了,這老道的狼嘯劍氣真嚇人,我們兩要死在這天機山上了,你說該怎麼辦呢?」

    邱歌掐了掐唐瑩的小鼻子,道:「與美人一起死,是我一生之心願,我問你長這麼大,處過男朋友沒?」

    唐瑩道:「哎呀,你不提這事我還忘記了,本來今年想找個聽話的男人,告別單身生活呢!看這老道的架勢,本姑娘的終身大事是沒著落了,死不瞑目啊。」

    邱歌一聽心裡樂開花了,道:「你我剛剛認識一天,便如此投緣,俺也是個童男,也沒處過女朋友,為了不叫你留下遺憾,本公子今天就以身相許了,不過洞房得去黃泉路上入了,但是咱們的初吻就留在這世上吧,你意下如何?」

    唐瑩小眼睛水汪汪擺出感激的模樣,道:「哎呀,沒想到你心地這般善良,本姑娘就答應你了,不過就在這裡接吻我有點不好意思呢,這裡人多,去外邊啃幾口去!」小腦袋向邱歌肩膀一靠,對玄尚善運起的蒼狼劍氣視而不見,抬步就走。

    玄尚善長一劍一抖,劍氣結成的蒼狼頭低吼著狼嘯聲,在唐瑩和邱歌身前穿過,他並沒用殺招,只是不許她們走出演武廳。

    唐瑩左手在蠻腰處的小挎包上一拍,接著又打了兩記響指,忽然間紫光一閃,紫電吞天鼠驀地躍出,撲向玄尚善左胳膊。

    玄尚善伸掌去抓,紫電吞天鼠快若閃電,卡嚓一口,便在玄尚善的胳膊上留下兩排牙印,再一閃,便回到唐瑩蠻腰處的小挎包內。

    玄尚善驚呼一聲,長劍撒手,頃刻之間,那條胳膊便腫了起來,叫道:「哎呀呀,好厲害的毒!」說著連續點胳膊上的幾處穴位,以防毒氣蔓延。

    天機宗眾弟子各個大怒,拔出寶劍,幾人護住玄尚善,其餘劍鋒一指,將唐瑩和邱歌團團圍住,怒道:「拿出解藥,饒你二人不死。」

    唐瑩笑道:「傻了吧唧的一群臭道士,我哪裡有什麼解藥,這吞天鼠的毒都是毒蛇的毒,你們不是有蛇腹草嗎,熬一碗給他吃了就沒事了,在耽誤時間你們可就沒宗主了,你們攔著我,也想叫吞天鼠咬一口嗎,你們的蛇腹草要是多,咱們就試試?」說著從小挎包中摸出紫電吞天鼠來,捧在右手,左臂挽了邱歌向外便走。

    眾弟子見玄尚善已經搖搖欲墜,那蛇腹草又極少,若是被這吞天鼠咬一口,宗主是不會救的,只得眼睜睜的瞧著他二人走出演武廳。

    玄賞真剛要阻攔,玄尚忍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邱歌是他帶上山的,他也不想邱歌跟天機山遭此劫難。

    唐瑩和邱歌依偎著走出演武廳。此時天機宗眾弟子已經展開了防禦,以防苗疆蠱宗來攻。兩人優哉游哉的向山下走,竟然無一人攔截。

    邱歌見月兒高掛,山裡夜晚的景色十分迷人,胳膊深陷柔軟之中,鼻子處體香沁人心扉,四處又無他人,口水一咽,停住腳步,說:「唐瑩,我們開始接吻吧?」

    唐瑩道:「幹嘛要和你接吻?」

    邱歌嘿嘿一笑:「你不是說找個沒人的地方,嘗嘗初吻的滋味嘛?怎麼你說話不算數?」

    唐瑩笑道:「我是說嘗嘗初吻的滋味,又沒說是我嘗嘗,這吞天鼠的初吻還在,要不我把它請出來,完成你的心願?」

    邱歌打了一個冷戰,忙說:「哎呀,算了算了,那玩意比毒蛇還毒呢。」

    唐瑩笑道:「你知道就好,你在敢打我的歪主意,我就叫你像那臭老道一樣,被吞天鼠咬一口,告訴你,那老道死定了。」

    邱歌心裡合計,這丫頭雖然單純,可是心計頗多,又亦正亦邪,還是不要去招惹的好,轉移話題道:「你不是說蛇腹草可以解毒嗎?」

    唐瑩笑道:「蛇腹草我都沒見過,我怎麼知道能否解毒?」

    邱歌驚道:「哎呀,我得回天機宗一趟。」

    唐瑩一把拽住他,嗔道:「傻兒,你回去找死啊,天機宗的人恨我們恨的咬牙切齒,他們救不活那老道,還不得把你活祭了啊。」

    邱歌一本正經道:「那吞天鼠,在納蘭心語的褲管裡那麼久,萬一納蘭心語中毒咋辦,你給我點解藥,我去救她。」

    唐瑩怒道:「你這個人,又笨又蠢,怎麼還色膽包天,為了一個女人,連自己的小命都不顧了,莫不成你豬八戒投胎。」

    邱歌嘿嘿一笑,說道:「哎呀,你怎麼說的這麼準,我這人,就喜歡兩樣,一就是吃,二就是漂亮的女人,我爹我媽都說我是豬八戒變的,你說納蘭心語長那麼漂亮,這要是死了多不好,她的胸脯我還沒摸過呢。」

    唐瑩格格一笑,道:「你這個人嘴真貧,告訴你吧,吞天鼠沒有我的命令是不會去咬人的,那臭娘們沒事!不過你也真是的,我就沒納蘭心語好看嗎?守在我身邊,提我不喜歡的女人,切。」

    邱歌望唐瑩的小臉蛋上一瞧,只見月光照在她的臉上,白裡透紅,還真是美的不能再美了,說道:「還別說,你長的還真好看。」

    唐瑩笑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彎彎腸子,你言外之意,就是我的胸脯和屁股,沒有那臭娘們豐滿,切,你等再過幾年,看我兩誰的大。」

    兩個人很是投緣,口無遮攔,一邊走一邊鬧,話無深淺,邱歌說道:「你說我要美女不要命,早晚死在女人的身上,你這話說的一點也不假,我和你說,幾個月前,我在大街上遇到一個大美女的背影,雖然沒看到她的臉,但那屁股,大的出奇,圓的漂亮,我就一路流著口水,跟了上去,只想著能去摸一把,可是哪曾想,人家是位神仙,一陣風就給我收到冰神谷了,我差點沒死了。」

    唐瑩一聽,哈哈大笑,道:「一個女人的屁股,都能要了你的小命,那你怎麼逃出來的?」

    邱歌道:「哪裡是逃啊……」便把事情的經過對唐瑩講了一遍。

    唐瑩美目一瞪,像見怪物一樣看著邱歌,問道:「那麼高都沒摔死你,你還說你不會功法?」

    邱歌道:「我也不知道,我怎麼就沒摔死呢,這可能和我爹媽是修真者有關係吧,保不齊我從娘胎裡就抗摔呢?」

    唐瑩微笑道:「既然你爹媽都是修真者,那你為何不練,是吃不了苦是嗎?」

    邱歌道:「練功了那裡還有時間泡妞。」

    唐瑩歎了口氣道:「妞能當飯吃啊,其實我也不喜歡練功,可是我不練我爹我媽就不叫我玩,我從小到大就自己玩,一個玩伴都沒有。」眼神呆呆的望了一會邱歌,又問:「你怎麼就知道你爹媽是修真的呢?」

    邱歌道:「我家有一個密室,爹媽從來不叫外人進去,說裡面是奇幻世界,只要我要練功了,就可以進去。從小他們就給我講修真者的故事,還經常說什麼若是不練功,將來就不能和他們前往極樂世界,以前我以為是鍛煉身體,現在想來就是修真了,有一次,我偷看女傭洗澡,被爹爹發現了。」

    唐瑩道:「哎呀呀,原來你這好色的性格是天生的啊,你被你爹爹一頓暴揍是不是?」

    邱歌搖頭道:「我爹壓根就沒動我一指頭,離著我老遠,就那麼隨手一指,我就感覺自己的屁股像是被灌了辣椒水一樣,那滋味,難受無比。爹爹說:『小子,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家裡女傭洗澡你都偷看,你用你好色的勁頭,跟爹爹練功多好,今個是爹爹懲罰你,等你將來被別人懲罰,小命就不保了,男人好色不是錯,但是好色要有實力,實話告訴你,你中了爹爹的雷雲手了。』說完他就在我屁股上一拍,然後我就好了,這段時間,見你們都能隔空取物,我想,我爹爹也是你們一類人了。」

    唐瑩呆呆的聽著,突然大聲道:「哎呀,雷雲手,那可是魔門地級的鬥技,以真氣,傷人神經,隔著老遠就能發功,那是魔門中人,夢寐以求的修煉功法,你個傻帽,你怎麼就不學呢。」

    邱歌道:「學那功夫,要求從小就用手指頭戳熱鍋裡的鐵砂,哪有學泡妞秘籍來的容易?」

    唐瑩一臉的憤怒,道:「你真是守著金飯碗要飯,你爹那雷雲手,很多修魔修仙者,用仙品法寶去換,都換不來,你倒好,還不學。」

    邱歌道:「學那功夫,手就變的粗糙了,將來怎麼摸女孩的臉啊,屁股啊,胸脯啊。」

    唐瑩歎了歎氣,道:「我被你打敗了,不過,今後你不可告訴別人你爹會雷雲手。」

    邱歌奇道:「為什麼?」

    唐瑩道:「修仙者,修魔者,並不是人人向善的,為一把法器,為一本鬥技,為一種心法,為一粒丹藥,都會掙得頭破血流,甚至殺人滅口,他們打不過你爹爹,自然會在你身上打主意,若是綁架了你,威脅你爹爹,你可就慘了,保不齊就真給你灌辣椒水了。」

    邱歌撓頭道:「你說的真邪乎,我怎麼感覺,你們修真的人,各個跟土匪一樣呢,這為一個功法,就綁架?」

    唐瑩道:「成者王侯敗者寇,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沒有什麼感情可言,更沒有什麼法律約束,再說,修煉的人多,頂級功法少之又少,我不知道什麼冰神谷,但你那條七星項鏈也是招惹是非的東西,你千萬別外露,還有,以後無論和誰,都別說你是苗疆姓薩的。」

    邱歌道:「姓薩的雖然是小姓,但是在全國那也是萬八千人,為什麼不能告訴別人我姓薩,不姓薩你叫我姓什麼?」

    唐瑩格格一笑道:「我是你姐姐,要不你姓唐吧!」

    邱歌笑道:「你個小丫頭,你多大?」

    唐瑩道:「十六!你呢?」

    邱歌道:「我也是,你幾月幾號?」

    唐瑩道:「三月二十二。」

    邱歌道:「我是哥哥,我三七二十一。」

    唐瑩粉舌一吐,抓下一片樹葉把玩起來,若有所思,突然掐了一下邱歌,說道:「你個大騙子,還不管三七二十一呢,從認識你之後你就沒一句實話,我就不信『雷雲手』這麼厲害的鬥技你都不學,你氣死我了,你以為我好欺負是不是?」

    邱歌笑了起來,道:「那雷雲手,沒有冰谷女神那一招厲害,手一揮,一面冰山都塌陷了,一唸咒語,就衝上雲霄了,我看都沒你的吞天鼠厲害。」

    唐瑩歎道:「紫電吞天鼠就是一獸,真遇到高手,一掌就把它拍扁了,你若是學了雷雲手,今天在天機宗,你就把那群老道都給滅了。」

    邱歌道:「你個小丫頭,怎麼這般血腥,打打殺殺哪有談情說愛好?」

    唐瑩怒道:「沒有本事,誰會喜歡你,你看那邊是什麼?」

    邱歌一愣:「什麼?」

    唐瑩小手一指,道:「在那邊。」

    邱歌臉貼著唐瑩的小手往西邊一看,只見無數的飛鳥向那邊飛去。

    唐瑩道:「那邊蠱宗的人,已經把蟲蠱咒祭起來了,這群飛鳥就是飛去餵蟲蠱的,它們吃飽喝足,就要血洗天機宗了,我們快點下山,別受了牽連。」

    邱歌怒道:「你們修真的人就沒有規矩嗎,就不懂得保護動物嗎,人鳥一起害?」

    唐瑩呸,呸,呸三聲,瞪了他一眼,道:「末法世界,群魔亂舞,修真界亂作一團,沒人管理,一切都以實力說話。」抬頭望了望天空,指著一片樹林,低聲道:「一會兒,我們從那片樹林逃出去。」

    邱歌大叫一聲:「啊呀,我的納蘭心語小美人還在天機宗呢,不行,我得去阻止蠱宗的人。」

    唐瑩裝作可憐兮兮的樣子看了他一眼,道:「傻兒,你沒發燒吧,你連我都打不過,你還去阻止,你知道不知道,那蠱宗的蟲子多的跟蒼蠅似得,鑽進你的身體裡,就沒救了,咱們兩快跑吧。」

    邱歌道:「我寧願我死,我也不會叫我喜歡的女人受一點點傷害,你也別去,你出了意外我更心疼。」說完轉身就往蠱宗那邊跑。

    「寧願我死,也不會叫我喜歡的女人受一點點傷害,你出意外,我更心疼」這話字字句句,砸在唐瑩這沒在花花都市歷練過的少女的心坎兒,一時聽癡了。待醒過神來,邱歌已跑出數米遠。

    唐瑩急忙施展縱躍術,追了過去,追至邱歌身邊,伸手一抓,就要去抓他的肩膀。邱歌聽見背後有風聲,剛要轉身,肩膀已經被唐瑩抓住。

    唐瑩緊接著小腿一勾,邱歌一打晃,身子重心不穩,一個前匍,鼻子不正不斜,剛好撞到一塊山石上,鼻子一酸,眼淚直流。

    邱歌怒氣沖沖的站起來,指著唐瑩罵道:「你個小娘們,心腸咋這麼狠,我鼻子都要塌了。」

    唐瑩紅著臉道:「我以為你騙我,以為你會鬥技呢,誰知道你真的不會。再說,我不是擔心你嘛。」

    邱歌忿忿的道:「有你這麼擔心人的嗎?」

    感覺鼻子發癢,伸手往鼻子處一抓,抓了個滿手是血,鮮血嘩嘩直流,襯衣上一片血紅。他此時傷的不輕,疼的大呼小叫。

    唐瑩見他那般模樣,有些害怕了,忙拿出手絹去替他擦血。邱歌見她胸脯鼓鼓,一時色起,道:「你別打一巴掌給一甜棗,我…」

    這話配合著手,名為生氣無意,實則為惡手掩護,話音一落,一隻手剛好抓住一團柔軟,抓住之後,還用力的捏了一捏。

    不捏還好,這一捏,唐瑩那能不怒,使出擒拿手法,手一抓一勾,往回一拉,再一送,邱歌便被唐瑩摔了出去,砰的一聲,同一塊石頭上,暈了過去。

    唐瑩走過去用腳踢他的屁股,罵道:「我叫你的手不老實,你給我起來。」

    踢了十來腳不見他喊疼,一下子六神無主了,俯身下去一瞧,只見邱歌眼睛圓瞪,氣息微弱,已經昏死過去了,急忙捏他人中,又用力按他胸口。

    又掐又按,半天也不見邱歌醒來,急的唐瑩哇哇直哭:「嗚嗚,你個壞蛋,我就你一個朋友,你不能死啊,你死了沒人陪我玩了,我回到我家的結界中,會憋死的。」

    眼淚斷了線一般,刷刷只往邱歌的臉上掉:「你起來,我叫你摸我的胸還不行嗎?」

    一邊哭,一邊加大了掐按的力度。

    邱歌實在挺不住了,咳嗽一聲後說:「你該用人工呼吸了?」

    唐瑩不解,抽噎著道:「啥是人工呼吸?」

    邱歌嘴唇一撅:「嘴對嘴吹氣。」

    唐瑩破涕為笑:「等你下次暈的時候,我再用。」

    邱歌依靠在唐瑩的懷中,後背緊緊貼著她的柔軟,鼻中一陣淡淡的幽香,感覺自己的身子暖洋洋,說不出的舒服,眼睛一閉:「人工呼吸吧,我又暈了。」

    唐瑩氣的,照著邱歌的後腦一拍,邱歌立即疼的哇哇直叫。

    唐瑩嚇了一跳,道:「又怎麼啦?」

    邱歌道:「小祖宗,後腦疼的厲害。」

    唐瑩道:「我又沒使勁,又那麼嚴重嗎?」

    邱歌道:「你要是使勁,我腦袋就搬家了,你快看看我腦袋怎麼了。」

    唐瑩掐了他一把,抱過他的腦袋,只見後腦腫起老高,想必剛剛在石頭上磕的不輕,怒道:「叫你摸我胸,叫你手不老實,叫你…」

    邱歌坐起來,道:「下一句應該是,叫你捏我胸是吧?」

    唐瑩沒曾想他這般厚臉皮無賴,臉刷的一下紅了,道:「你個臭無賴,我不和你說話了……」

    邱歌站起來道:「不知是誰,剛才說只要我醒來就叫我摸個夠。」

    唐瑩也站了起來,道:「好啊,你裝暈騙我。」

    邱歌道:「暈是真暈了,不過一聽你叫我摸你胸我就醒了,還別說,你的胸就是靈丹妙藥。」

    唐瑩道:「哎呀呀,你在氣我是不是?」

    邱歌道:「你把我打的鼻子塌了,腦袋腫了,氣你兩句就不行了,難不成被你打了,我還得逗你開心不成,你要不叫我氣你,也行,我們就當沒見過吧,以後誰也不認識誰?」

    唐瑩拉著邱歌的手,笑著道:「別啊,以後我保證不打你了還不行嗎?」

    邱歌道:「那你叫我再摸一下你那邊的胸。」

    唐瑩臉一紅,但見邱歌真的要走,咬著牙胸脯一挺,說道:「摸吧,摸吧,但是不准你捏,你捏我癢癢。」

    邱歌道:「不捏我不舒服,你怕癢癢,我就不捏了吧。」

    唐瑩一咬牙,閉上眼睛,羞道:「隨你便吧,你愛怎麼樣怎麼樣,反正今天你沒少摸我。」

    過來半天,感覺邱歌的手伸了過來,慢慢睜開眼睛,只見他笑著望著自己,唐瑩問道:「怎麼不摸啊?」

    邱歌伸手掐了她的鼻子一下,笑道:「等你長大了,我天天摸!」

    唐瑩格格一笑道:「想不到你還挺疼人的,我媽媽說,女人一定要嫁給第一個摸自己的男人,要不一輩子都不幸福,等我長大了,你娶我唄。」

    邱歌雙手把住唐瑩的肩膀,兩人四目相望,吹氣如蘭,真是越看唐瑩越好看,看了許久,才道:「如果那個貝可汗榮不殺我,我邱歌將來娶的第一個女人就是你。」

    唐瑩急道:「傻兒,你犯哪門子邪了,修真界,兩家起了恩怨,若非親友前去幫忙,那是大忌,你這不是自己去送死嗎。」

    邱歌歎息一聲道:「我也知道,但是我不能不去,不去納蘭心語就得死,今天我也摸了她了,摸了就得負責是不是,不負責我還算男人嘛,你在這裡等我一會兒,若是一小時後我不回來,你就回家吧。」說完向蠱宗營地走去。

    唐瑩大哭大叫,邱歌就是不理。唐瑩楞了一陣,道:「既然你答應將來娶我,那我就跟你一起死去!」追上去與他並行,一句話不說。

    走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只見兩個身穿苗疆衣服的大漢走了過來,一個頭領模樣的人喝道:「什麼人?來幹什麼?」

    邱歌見這兩人都背著裝蟲子的盒子,一人手中一把笛子,便道:「我叫邱歌,來找貝可汗榮宗主。」

    那頭領道:「找我家宗主有什麼事?」

    邱歌道:「事關機密,不能和你說。」

    那頭領道:「不知閣下,是仙是魔,是那一宗門高人?」

    邱歌道:「天魁宗的。」

    那頭領一聽,恭敬道:「大人稍候,我去通報。」

    唐瑩見頭領進去稟報,低聲對邱歌,道:「你這樣騙他,不好,一,你不知道天魁宗是什麼玩意,二,你沒有天魁宗信物,人家一試,便知道你是個贗品。」

    邱歌道:「貝可汗榮也是個男人吧?是男人都喜歡美女,這就是共同語言,有共同語言就好辦事,首要任務是見到他。」唐瑩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不一會只見那頭領回來,怒道:「你個騙子,哪有什麼天魁宗!,跟我去見幫主。」看樣子,這頭領顯然是被貝可汗榮給臭罵了。邱歌也沒在意,拉著唐瑩的手,跟著他進入了營地。

    三人左轉右轉,在一處較為平整的地方停下,見前邊有三五十人。邱歌走了過去,見一個乾瘦的老頭,拿著一個煙袋坐在一塊大石頭上,他穿的顯然比其他人名貴,肯定是苗疆蠱宗主貝可汗榮了,於是抱拳,說道:「晚輩見過貝可汗榮宗主。」

    貝可汗榮抽了一口煙袋,也不回禮,問道:「就你小子,冒充天魁閣的高人啊?」

    邱歌心道:「原來是閣不是宗啊,修真界真麻煩,統一叫宗不就完了嗎?」微笑著,道:「小人冒充一事,請宗主前輩包涵,不過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我是真有要事和宗主商量。」

    貝可汗榮吐了一口煙,道:「有屁快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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