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與邱歌四目相對,剛想多看他一眼,卻見他又低下了頭,心想:「還真是個山野村夫,沒開化的孩子。」說罷從兜裡拿出二百元錢,說道:「小弟弟,今天你幫我一個忙,這錢就是你的了。」
邱歌心想,自己怎麼成弟弟了,看來她是把自己當成傻子了,也不道破,起了逗弄她的心思說:「這紙上花花綠綠的,畫的是什麼啊?」那女孩一聽忍不住哈哈大笑,說道:「這是錢啊,可以買糖吃。」
邱歌裝成生氣的樣子道:「媽媽給我的錢,都是鋼的,銅的,哪有紙的,給死人的錢才是紙的,你花紙錢,難不成你是女鬼嗎。」那女孩笑道:「你逗死我了,你媽媽給你的是零錢,鋼,我給你的是整錢,一張一百呢,你這個傻小子,你叫什麼名字?」
邱歌傻傻一笑道:「我就不告訴你,我叫邱歌。」
那女孩實在憋不住,捂著肚子蹲在地上哈哈大笑:「傻兒,哈哈,真虎?」邱歌驚道:「哎呀呀,是誰告訴你我的真名字的。」
那女孩笑了半天,終於止住笑意道:「好了,我也不逗你了,你帶姐姐上山,姐姐給你錢買糖吃。」邱歌口流哈喇子,舌舔上嘴唇,擺出一副貪吃的樣子,搖頭道:「我媽媽說,男人不能要女人的錢,女人賺的錢都不乾淨。」那女孩又捂著肚子哈哈大笑,笑了幾聲反應過來:「哎呀,你罵我是小姐。」說著一巴掌揮了出去。
邱歌哪裡知道女孩出手這麼快,狠狠的挨了一巴掌,捂著臉說:「哎呀,你打人,我去報警去!」說著裝瘋賣傻,就要逃走。
那女孩單手成掌,使出隔空取物之法,邱歌硬生生的被她拽了回來,心道:「tmd,剛擺脫冰谷女神,這怎麼又遇到一位修真的小魔女,原來這世界修真的人還真多。」
邱歌跟著女孩的力道,也不抵抗,女孩收住了功夫,他也不止步,裝成是慣性,當兩人身體幾乎要緊挨著的時候,他才停下來,低著頭,抓住女孩的肩膀,像是要接吻的模樣,女孩紅著臉望著他的嘴唇,一時也失去了方寸,忘記了躲閃,心道:「這傻子的嘴唇紅的似火,怎麼就那麼好看呢。」眼看邱歌真要親了過來,用力把他推開:「你竟敢裝瘋賣傻欺負本姑娘,本姑娘剁了你!」說著從腰間吸出匕首。
邱歌沒修過鬥技,空有一身的力氣,那裡是這姑娘的對手,於是急忙求饒:「哎呀,我不和你開玩笑了,小美女,我陪你進山還不行嗎。」這一聲小美女叫的女孩心花怒放:「好,你要在耍賴,我就割破你的喉嚨。」邱歌笑道:「我是爺們,豈能失信你這個小姑娘。」那女孩匕首貼於掌心,一抖手腕,匕首飛速在掌心旋轉,隨後神不知鬼不覺匕首就在她掌心消失不見。邱歌暗讚一聲:「好!」。
邱歌領著姑娘上山,越看這姑娘越可愛,鼓足勇氣問道:「你都知道我叫什麼名字了,你還沒告訴我呢?」
姑娘說:「告訴你也無妨,本姑娘叫唐瑩,以後被人欺負了,就找我,以後姐姐罩著你。」
邱歌心道,這姑娘單純的可愛,只是她姓唐,和傳說中的唐門不知道有沒有關聯,最近所見所聞,想必唐門也是真實的存在。
邱歌說:「不知道唐姑娘進山去做什麼?」
唐瑩張口就答:「這深山之中有罕見的白頭大蛇,我去抓幾條玩玩。」
邱歌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毒蛇一類的毒物,一聽就毛骨悚然,立即停住了腳步,張大嘴巴望著她。唐瑩瞪了他一眼:「怎麼了,怎麼不走了。」
邱歌撓了撓頭:「那個,剛想起來,我媽媽還等我回家做飯呢,改天再陪你進山。」唐瑩大怒:「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說著扭住他的耳朵,就要把匕首吸出來。邱歌被她扭的生疼,大叫:「我去,我去!」
唐瑩心裡罵道:「這傢伙膽小如鼠,但憨傻的樣子還真可愛。」於是也不避諱,拉著他的手,繼續趕路。
滑膩膩的手,握在邱歌的手心裡,甭提多舒服了,不過一想一會就要去抓毒物,邱歌就異常的恐懼,所以放慢了腳步。
「我說你這麼大一男人,走路怎麼這麼慢?」唐瑩見天色以晚,在過一會就要天黑,心裡著急,挽起邱歌的胳膊就加快了速度,邱歌被她架著,雙腿亂蹬,落地時不小心踩在了她的腳面上。
唐瑩疼痛難忍,停下罵道:「你故意的是吧?」但見邱歌此時已經氣喘吁吁,連答話的力氣都沒有,心想這也是他無意之舉,只是不會功夫罷了,便將他抱起,施展縱躍之術,眨眼之間,便跑出了五六里。
邱歌的後背緊緊的貼著唐瑩的前胸,一縱一躍間,那後背與她的柔軟之處緊貼摩擦,鼻子中在嗅著她溢出的少女香汗味,一時意亂神迷,竟然享受起來。唐瑩見他閉著眼睛,嘴角揚起了笑意,一縱一躍發現自己的胸脯正在給他的後背做著按摩,頓時氣的小臉緋紅,一怒之下,高高躍起之時,一鬆手。
「吧唧」一聲,一天之內,邱歌被兩個女人摔了兩次,不過還好,這一次屬於低空。不過這一次沒有真氣護體,屁股被石子隔了一下,鑽心的疼。
邱歌一邊呲牙咧嘴揉著屁股,唐瑩掐著腰罵道:「想不到你這個傻兒思想這麼骯髒?」邱歌道:「這怪的了我,這要怪,怪你的胸脯太柔軟!」
這話說的唐瑩不知道如何反駁,紅著臉在石上坐下,整理被風吹散了的秀髮。邱歌側著頭看她,心道:「這個唐瑩真的太美了,就是不知道冰谷女神長什麼樣,能有唐瑩這般美嗎。」
唐瑩看著他癡癡的眼神,紅著臉瞪他一眼:「傻兒,你不怕得紅眼病啊?」邱歌嘿嘿一笑道:「我又沒看你的嘴唇,怎麼能得紅眼病?」唐瑩噗哧一笑,道:「你沒看嘴唇,你看哪了?」
邱歌道:「哎,看你圓圓的地方。」唐瑩道:「我的臉圓嗎?」邱歌道:「我又沒說你的臉圓。」
唐瑩不解,心想自己身體哪處圓圓呢?順著邱歌的目光低頭一看,立即怒火中燒,站起來指著他罵道:「傻兒,你敢看我胸脯?」
邱歌搖頭道:「你的胸脯圓嗎?一擠壓就扁。」
唐瑩怒道:「哪你說,我哪裡圓,說不出來我殺了你?」邱歌道:「你的眼珠子不圓嗎。」
唐瑩一聽,憋不住直笑,轉念一想,他說自己的胸脯一擠壓就扁,自己還是吃了他的虧,氣的吸出匕首,準備修理一番邱歌。
正在這時,遠處的草叢之中,傳來沙沙的響聲。
聽見那草叢之中,傳來沙沙的響聲,唐瑩的立即喜上眉梢,哪裡還顧得修理邱歌,丟下一句:「傻兒,在這裡等著,別跟著我,姐姐抓了毒物,便回來找你。」說罷,便飛身,向那毒物追了過去。
邱歌心裡合計,你叫我跟著你,我也不會跟著你,你這小丫頭長的這麼漂亮,養個小貓小狗做寵物多好,怎麼喜歡養毒物?他有心想逃,不過又一想這一走之後,便和這小美人失去聯繫了,她那模樣真是可人,不和她發生點故事,豈不是白認識一場?
色膽包天,永遠是邱歌最大的膽量,所以也不管自己身陷深山老林之中,竟然躺在大石之上,等起唐瑩來。
天已漸黑,唐瑩還沒有回來,邱歌心裡又為她擔心起來,心想不會是被毒物給吃了吧?突然之間,肚子咕咕直響,想起自己一天都沒吃飯呢。心裡又罵起了唐瑩,怎麼就不能等自己把土豆烤好在進山呢。
正想著找點什麼填飽肚子的時候,一老一少,兩個老道悄無聲息的飛到了他的身旁。
「無量天尊,小施主,打擾了!」這一聲,嚇了邱歌一跳,急忙站立起來,運動真氣,準備防禦。
「你,你,你們是什麼人?」邱歌看清楚來者的模樣,出口問道。
「貧道玄尚忍,這是小徒玄天德,不知施主怎麼稱呼?」年長的老道,和氣的說道。
邱歌心想,老道也屬於修煉之人,講究積德行善,想必不是什麼惡人,再說即便是惡人,自己身上也沒什麼東西叫他們打劫的,除非他們喜歡吃人肉,便收起真氣,笑呵呵的說道:「哦,我叫邱歌。」
玄尚忍笑道:「貧道察覺,施主身上有著濃厚的真氣,觀施主相貌,具有極佳的修道天賦,不知施主師尊如何稱呼?」
這麼一說,邱歌心裡嚇了一跳,自己剛剛運功,怎麼叫這老道看出來了,放眼一瞧,老道仙風道骨,看樣子像修真高手,想起冰谷女神和冰奎叫自己尋覓良師,有了心計,便說:「我沒有什麼師傅,只是夜觀星辰之變化,胡亂比劃,哎,道長說我身上有真氣?我說嘛,怎麼最近劈材不感覺累了。」
玄尚忍運功去探測邱歌的實力,發現他的真氣有些凌亂無章,體內鬥氣又沒有半分,雖然造化已成,卻只屬於剛剛入門,便信了邱歌的話,心想今天自己找到了一位好寶貝,這小子天資聰穎,自己夜觀星辰便能頓悟,要是加以指導,他日成就不可限量,保不齊就一振山門了呢。急忙說道:「施主真乃一塊修真的美玉,貧道是天機山,天機宗的左長老,不知施主願意與我上山修行否?」
天機山?天機宗?還長老?這是邱歌除了冰族之外,聽到的第二個修真門派,心想宗肯定比谷大了,長老的實力肯定不俗了,有些心動。
玄尚忍見邱歌神色有些心動,便得意的捋起自己的山羊鬍,耐心等待邱歌的決定。
邱歌撓了撓腦袋嘿嘿一笑,問道:「道長要收我為徒?」
玄尚忍滿意點頭道:「正是此意。」
邱歌問:「做道士,可以娶媳婦不?」
這話問的玄尚忍一愣,旁邊的玄天德忍不住捂著嘴直笑,邱歌見他不回答,便說:「做道士可以,不叫吃肉娶媳婦,我不幹。」
玄尚忍哈哈大笑:「我收你做徒弟,又不是收你做和尚,你想吃肉便吃肉,想娶媳婦就娶媳婦,宗裡的女弟子多的是,我們修真人不受凡塵法律約束,你要是有本事,想娶幾個,便娶幾個,只要女娃娃願意。」
邱歌有些不敢相信,這修真還可以一夫多妻?不過想想也對,他們都能開結界,創造空間,還有什麼事他們不敢幹的,便點了點頭。玄尚忍見他點頭,大喜:「你同意了?」
「哎,你先等等,你能先管我一頓飯嗎?」
玄尚忍也不回答,把邱歌夾在腋下,便施展縱躍之術,向山頂而去,邱歌心裡很討厭這種被夾著的感覺,心想修真人怎麼都有這種愛好呢?就不能像唐瑩一樣,抱著自己跳嗎?這老道一蹦一跳的,自己的五臟六腑都翻江倒海了。
老道雖然沒有冰谷女神騰雲駕霧那般快,但是卻比唐瑩的縱躍術強了許多,一炷香的功夫,三四千米的山頂,便縱躍了上去。
此處山峰叫玄機峰,四千多米的高度,也有些直入雲霄的感覺,天機宗坐落在山頂,並沒有開什麼結界。
山頂上很平整,幾進幾落的大院子,住著幾百名弟子,邱歌跟著玄尚忍的屁股後面走,舉目四望,還真有不少女道士,雖然各個長的也不醜,可是跟唐瑩比較起來,還差了許多,不由的歎了一聲氣。
玄尚忍看出了他的心思,道:「臭小子,眼界還挺高嘛,漂亮的女弟子,都在你師叔右長老玄尚真的門下,今晚正好有弟子比試,待會你吃飽喝足了,我帶你去看看,比試結束,咱爺倆就舉行拜師儀式。」
邱歌一聽,心裡寬慰不少,他這人,少了什麼都不能少了女人,即便是修真,也不例外。
玄尚忍還真把邱歌當成了寶貝,大魚大肉,把邱歌的肚皮撐得鼓鼓的,邱歌剛打了一記飽嗝,便被玄尚忍拉去了演武廳。
演武廳寬大無比,一座十幾米高的太上老君雕像坐落,雕像前一排椅子,上首坐著一男一女兩個人。右邊一風韻猶存的道姑,神色跟誰欠了她八百吊似得,雙唇緊閉,不用猜,這肯定是右長老玄尚真了,有可能是自己未來的丈母娘。左邊坐著一位跟玄尚忍一樣老的老道,右手捻著長鬚,雙目炯炯有神,一看就是真氣極高之人,想必就是宗主了。兩個人見玄尚忍帶著邱歌進來,只是微微點頭,也沒說話,又繼續看著場內弟子的比試。
宗主的左邊還有一把椅子,玄尚忍坐在上邊,邱歌很知趣的站在他身後,他這一排,站著十幾個人,估計跟自己的身份一樣——弟子。
劍光閃閃,臀部挺翹,身姿妙曼,一把精鋼劍,舞出一朵鮮艷的蓮花,劍尖所指一名男弟子的喉嚨,邱歌看的興起,忍不住拍手:「好!」
玄尚忍聽見後,喜上眉梢,想不到這小子在鬥技上悟性也如此高,舉杯起茶碗,道:「嗯,不錯,孺子可教也,和為師說說,好在哪裡?」說罷,把茶水含在嘴裡,細品慢嘗。
邱歌嘿嘿一笑道:「這師姐身材好,相貌好,舞劍的身段也好!」
「噗嗤。」玄尚忍一口茶水,直接噴了出去。邱歌摸了摸自己的頭,心道,我也沒說錯啊,這妞,胸大,屁股圓,腰細,長的不比唐瑩差,身材更接近冰谷女神啊,極品中的好啊。
玄尚忍知道自己失態,急忙訓示道:「演武場內,不許開玩笑,你納蘭心語師姐剛才使出那一招,乃本門絕技,蓮花怒斬,你納蘭心語師姐歸隱在都市中,回山次數很少,你睜大了眼睛好好學學。」
嗯,叫納蘭心語,好名字,跟花似得,原來是都市麗人,怪不得沒穿道袍,穿著這麼一身時尚的運動裝呢?不用玄尚忍囑咐,邱歌此時早已把眼睛瞪的大大的了。
納蘭心語身穿一套雪白的運動裝,一頭秀髮飄逸,美得妖嬈高貴,光滑如美瓷的肌膚上,是精緻得難以形容的五官,秀雅的眉毛如遠黛。眉毛的下面,是一雙大而迷離的眼睛,輕轉流動之間,勾人心弦。
她上身穿的很緊,衣服緊緊的貼著肌膚,把她的身材勾畫的勻稱標緻,尤其是,那傲人的胸脯,隨著劍招的舞動,似乎要把上衣撕碎一樣,看的邱歌直嚥口水。
「和你納蘭心語師姐比試的少年,是你掌門師伯玄尚善的愛徒玄天坤,他使的鬥技叫七絕劍,適合男人使用,你要虛心學習。」玄尚忍見邱歌的目光不離納蘭心語左右,急忙出聲提醒道。
比試中的兩個人,輾轉騰挪,打的難解難分。
玄天坤劈,斬,截,撩,挑,鉤,刺出招連環,納蘭心語穿,抹,掃,點,崩,掛,雲,見招拆招,毫不遜色。忽的一閃,兩人身形交錯,「鐺鐺鐺」連磕三劍,頓時火星四射。
邱歌直覺得耳朵轟鳴,剛剛回過神來,納蘭心語一抖手腕,蓮花劍氣直劈玄天坤的腦門。玄天坤身子一斜,輕易躲避,左手劍從下向上揮出,直刺納蘭心語哪渾圓修長的大腿。
邱歌眼睛一閉,心想完了完了,大美人的大腿要掛綵了,「鐺鐺鐺」兩劍相擊聲不絕於耳,邱歌睜開眼睛,見納蘭心語並沒受傷,一顆心放回肚子裡。
轉眼間玄天坤與納蘭心語又戰百餘回合,兩人越戰越勇,勝負難分。納蘭心語突然嘴角揚起淡淡的笑容,連劈帶砍,身子用力過猛,一打晃,即將跌倒。邱歌心疼的要命,疾呼一聲:「不好。」
玄天坤以為納蘭心語體力不支,右手推出開山掌,襲向納蘭心語的後背,納蘭心語向前跨出一步避開,手中銀劍反手一掃,嬌喝一聲:「躺下吧!」玄天坤躲避不急,硬生生被掃倒在地,他一個鯉魚打挺站立起來,正要繼續攻擊,納蘭心語已還劍入鞘,笑道:「坤師弟總是讓著我,師姐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玄天坤臉色氣的煞白,咬著嘴唇道:「多謝納蘭心語師姐手下留情,沒有傷到師弟。」
玄尚忍轉頭對邱歌笑道:「你小子,今日大開眼界了吧,你師兄師姐今日都把本門功法使得淋漓盡致,今後你一定要加倍努力,爭取早日追上你師姐。」這話說的一語雙關。
邱歌看了半天,除了納蘭心語的美貌他覺得好以外,至於功法招式他們加一起和冰谷女神比起來,那就好比小學生見大學生,根本不在一個檔次,所以張口說道:「就他們這功夫,還好?」
邱歌本是個二世祖,紈褲子弟,從小被爹媽嬌生慣養,一向游手好閒,口無遮攔,不知深淺,他不知道,自己的一番話,已惹得眾天機宗弟子憤怒。
玄尚善笑道:「這便是師弟你尋找的一塊美玉嗎?信口雌黃,不知天高地厚,師弟你竟然把他當成一塊寶!」說著大笑不已,突然眼光一轉,狠狠的瞪了一眼邱歌,說道:「乳臭未乾的臭小子,你一凡夫俗子,有幸上得仙山,你家祖墳都冒青煙了,你還嫌棄我宗鬥技不好?你個有師傅,沒教養的東西。」
指桑罵槐,這話雖然罵的是邱歌,卻叫玄尚忍憋的老臉通紅,所以急忙制止住剛要反駁的邱歌對玄尚善道:「邱歌初上山門,還沒經過拜師儀式,現在還算不上是我的徒弟,師兄是長輩,沒必要和晚輩一般見識。」
玄尚善心想:「即便邱歌拜你為師,你也教不好,你玄尚忍就知道和我爭奪師妹,要是沒你,師妹早嫁給我了,弄的都這麼大年紀了,還彼此單身。你也不撒潑尿照照自己,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還做什麼師傅,現如今我已經度氣九段,馬上就要進階焚血,你才剛剛度氣三段,還趕不上師妹,恐怕要不了多時,納蘭心語這小丫頭都能迎頭趕上你了。」當下冷笑一聲,說道:「哦,那敢問薩兄弟,以前在哪門哪派為徒啊,竟然看出我宗鬥技不好?」
邱歌微笑道:「我無門無派,不過只喜歡說實話,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天機山在我眼中,除了納蘭心語姐姐長的好以外,還真沒有什麼好的。」
剛剛比試之中,邱歌曾出言提醒納蘭心語,納蘭心語見他儀表堂堂,心裡並不反感,剛剛還在為他頂撞師長而擔心,可這傢伙原來這般賴皮,當著這麼多師兄弟和長輩的面,竟然當眾出言****,氣的納蘭心語小臉緋紅,咬牙切齒,要不是師傅坐在那裡,早拔劍相向了。
玄尚善聽邱歌越說越離譜,怒火中燒,強忍怒意道:「我派功夫的不足之處,請你指教了?」邱歌走到堂前,道:「高手過招,七八招內便要制敵死地,他們打了三四百招,跟演電影似得,花拳繡腿,一個大男人連一個女人都打不過,好在哪裡?」玄尚善被他此番話羞辱,氣的差點沒噴出血來,向玄尚忍道:「師弟,這是你找來氣我的幫兇吧?」
玄尚忍也是剛剛認識邱歌,並不知道他的性格身世,只知道他是一塊修真的美玉,便帶上山來,見自己的師兄此時已經被他氣的動了殺意,雖然也心裡也生邱歌的氣,不過他要是被師兄殺了,他又覺得可惜,便道:「邱歌畢竟年少,不懂規矩,今日叫他先走了拜師儀式,帶師弟好好教導之後,在向師兄請罪!」
玄尚善道:「既然薩兄弟瞧不起我們宗派,想必已得高人傳授,師弟你就別強迫人家做你徒弟了。納蘭心語,你身為煉體九段初學者,既然他敢出口辱你,想必也和你一個級數,你就領教領教薩兄弟的奇功吧。」
玄尚忍這個氣啊,鍛體九段高手,還初學者?你這不是要了邱歌的命了嗎?不過既然宗主發話了,他也不好說什麼,只期盼納蘭心語手下留情吧。
納蘭心語早就想揍一頓邱歌了,得了命令那有不動手之理,當即抽出長劍一拱手,向邱歌道:「刀劍無情,傷了你莫怪我,臭小子拿出你的真本事,本姑娘領教了!」
邱歌朝她嘿嘿一笑道:「正好,沒看夠你的劍舞,你那玲瓏凹凸曼妙的身姿,煞是好看,就請美麗的姐姐在給小弟跳一段吧。」說完,竟然盤膝坐在了地上。
見他當眾潑皮,納蘭心語此時臉幾乎都紅到腳後跟了,怒道:「你……你說什麼?」
邱歌道:「我誇你是這世界上身材極好的美人,跳起舞來賞心悅目,剛才看見你和那個什麼坤的雙人舞,現在看看你的單人舞蹈吧。」
納蘭心語怒道:「宗主叫我和你比試,你別耍無賴,趕緊站起來。」
邱歌搖了搖手,晃了晃腦袋,說道:「你宗主是你的宗主,你宗主可不是我的宗主。你宗主可以命令你,你宗主可沒權利命令我。你宗主叫你比試,可我要看你跳舞,比試稍有失手,便傷了人,你受傷我心疼,我受傷我肉疼,反正都是我自己疼,打死我也不和你比,還是跳舞好,你健身,我悅心,皆大歡喜,皆大歡喜。」
邱歌在這裡搖頭晃腦,跟說相聲似得,使得演武廳內的眾天機弟子,忍不住笑了出來。那些女弟子聽他出言戲弄納蘭心語,一邊笑著一邊用目光注視著她,另納蘭心語羞得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偌大的演武廳哪裡還有原本的嚴肅。
納蘭心語暴跳如雷,面紅耳赤,一把鋼劍抵在邱歌的脖子上,怒道:「你在胡言亂語,我叫你的腦袋搬家!」
邱歌感覺脖子處涼風習習,只要納蘭心語一用力,自己便會血濺演武廳,不過他一點也沒害怕,嘴角一揚,輕輕一笑,說道:「你現在的想法,哪裡還是要和我比武,這分明是要像仇人一樣殺了我,殺人總需要理由的,而你殺我的理由,是因為我喜歡你,愛慕你。來吧納蘭心語大美人,俗話說,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來吧,殺了我,叫我用生命證明,我愛慕你的價值。」
納蘭心語被他說的無言以對,這殺也不是,不殺也不是,氣的直跺腳,急忙轉移話題:「小痞子,這裡不是花花都市,把你那些亂心腸收起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其他宗門派出來的奸細,你是來盜取偷學我宗秘籍來的。」
邱歌道::「呵呵,你找了這麼大一頂帽子,無非是想轉移大家的視線嘛,我請問,你們天機山的秘籍,有什麼值得我偷的呢?若是要說偷,你們這天機山,唯一值得我偷的就是你納蘭心語,我之所以現在還留在這破山上,你還不明白嗎,這一切不都是為了你嗎,你我的感情……」
「啪。」的一聲,耳光清脆。
邱歌越說越離譜,說的跟他與納蘭心語似乎是老相識一般,納蘭心語長劍回收,突然左手揮出,拍的一聲,結結實實的打了他一個耳光。邱歌說的興起,根本就沒注意,這耳光打的響亮,火紅火紅的五指山印在他的臉上,打的他天旋地轉。
演武廳內眾人都專心的聽著邱歌與納蘭心語的故事,馬上就要見分曉了,突然被納蘭心語這一巴掌打斷,納蘭心語為什麼在此時打他一巴掌,是不想叫他繼續說下去了,看來他們之間有著莫大的關係。邱歌定是納蘭心語在花花世界中的追求者了,還別說,他們看上去還很般配呢。
納蘭心語也覺得這一巴掌打的不清不楚,叫人誤會,隨即抓住邱歌已領,把他提了起來,怒道:「就你這樣的,連一巴掌都躲不過的熊包,本姑娘會看上你?做夢吧!」
這越解釋越亂了。
邱歌嘿嘿一笑:「哎呀,我說媳婦你就別生氣了,小倆口哪有隔夜仇的,我像你賠禮道歉了還不行嗎,你瞧把你氣的,我從你的衣領口望下去,你裡面雪白的包包都被你氣的一顫一顫的,再生氣,撐爆了就走光了…」說著說著,就要伸手去系納蘭心語衣領的扣子。
納蘭心語氣的,用力一摔,把邱歌摔了出去,直摔到玄尚忍的腳下。
玄尚忍心疼邱歌,急忙攙扶,說道:「原來你和納蘭心語早就認識,上山是為了她啊,小子,眼光不錯,不錯,比我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