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歌這個樣子,殷若蓮差點沒笑出來,但想到還不能給他好臉色,立刻收斂笑意,很淡漠地點了點頭,「上車,你開我的車。」
等兩個人上了車,殷若蓮又開始正襟危坐,不發一言,邱歌心裡納悶,這是不是又在想什麼計策整自己呢,自顧自地開著車。
當來到環城高速路口的時候碰巧紅燈,一輛引擎咆哮的銀灰色的瑪莎拉蒂gt停在了邱歌車子的旁邊,車上是一名戴著墨鏡的年輕帥氣男子,穿著紅色敞口的花樣襯衫,當看到身邊是輛紅色的法拉利的時候,愣了一下,緊接著看到半開的車窗內殷若蓮近乎完美的側臉,雙眼閃過一道精光。
男子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這麼美麗的小妞,跟著這個男人可惜了,搖下車窗喊道:「哥們,比一圈唄?」
紅燈的時間足足有將近兩分鐘,無聊的邱歌瞥了他一眼,「怎麼個比法?」
「誰先出高速,誰贏,我贏了叫你的馬子親我一口,我輸了,我給你十萬。」說著,男子邪魅地看了殷若蓮一眼。
殷若蓮皺了皺眉頭,沖邱歌微微搖了搖頭,她從小到大受到的各種曖昧暗示已經多得麻木,完全不想搭理。
邱歌卻是略一思忖後,點了點頭,道:「錢我不要,我若是贏了,你跪地下叫我打你一巴掌。」
「有錢你不要,你有病啊!」男子不屑地大叫道。
邱歌也不跟他廢話,「不比滾蛋。」
「比就比,小子,等著看你的馬子親哥們吧!」男子哈哈大笑著,開始踩住剎車踩油門,瑪莎拉蒂gt的發動機又開始咆哮起來。
殷若蓮怒目瞪了邱歌一眼,要不是在公路上,她甚至想立刻下車了,「你把我當賭注,你心裡還有我嗎!」
邱歌微微笑著,目光凝視著前面的紅綠燈。
「看不慣他盯著你的眼神,不教訓他一下,老子難受」
不等殷若蓮再發話,邱歌猛地一腳油門,法拉利如同利箭「轟」地一聲衝了出去!
一旁的瑪莎拉蒂也同時起步,兩輛車的初始動力而言,同樣是v8發動機,同樣是四點多的排量,瑪莎拉蒂gt略高,但因為經過了改裝,所以這一切初始的數據沒太大的對比性。
當兩輛車竄進了高速路段後,立刻開始狂飆起了速度,一紅一銀好似兩條劃過黃昏的長龍,在車流中洶湧橫行而過!
殷若蓮只感到一陣強烈的推背感,身體不由控制地被按在了座椅上,她開車雖然不算慢,但最高也不會超過一百四十公里的時速,平日裡在濱海開車更是五、六十公里居多,哪會感受這種轎跑的真實強勁動力!
雖然兩部車的最高限速都達到了超過300公里的恐怖速度,但畢竟是在高速路段,狂踩油門的同時,對車的控制才是最大的考驗。
殷若蓮看到邱歌氣定神閒地一路高歌猛進,速度不斷加快,小心翼翼地瞥了眼時速表,看到指針竟然已經指上了200這個鮮紅的數字,差點沒驚聲尖叫出來!
200!這個瘋男人在濱海環城高速,限速90的高速上開了200!
車子兩旁的汽車不斷被超越,幾乎已經看不清別的車子,速度的巨大差距,讓前面的車也有意識地開始讓路。
只有一旁的瑪莎拉蒂,同樣狂野地飆射著,但隨著發動機轉速不斷提升,車速超過200、205、210對方那年輕男子開始額頭冒汗,對路況難以把握起來。
再好的車,也得有路能看,當男子發現自己車的速度已經讓他對路況的判斷有些艱難的時候,他的內心就會產生畏懼情緒,嚴重地限制了瑪莎拉蒂的車速!
邱歌卻是彷彿什麼也無所謂,當法拉利瘋狂地吼叫著達到240的時候,邱歌才停止了加速,一隻手扶著方向盤,一隻手扶著排擋桿,不斷地超越前面的車流,在夾縫中連續穿梭,就好似最為靈敏的電流一般。
殷若蓮感覺自己的心臟快要跳出胸口,過快的速度讓她覺得周邊的一切都開始變得緩慢,雖然覺得很不爭氣,但殷若蓮終究忍不住,語帶幾分徵求地輕聲道:「你你開慢點」
「慢了你就要親他了。」邱歌笑嘻嘻地說道:「如果你願意,我就減速。」
「你看前面!別看我!」殷若蓮見邱歌轉過頭來,立刻嚇得直喊。
邱歌沒想到殷若蓮竟然還有如此不淡定的一面,不由輕笑了起來。
殷若蓮覺得很沒面子,賭氣地補充道:「要把我輸了,我扒了你的皮!」
邱歌面色有幾分古怪,歎了口氣,不好意思地說道:「若蓮小寶貝,我忘記告訴你了,我從來沒有輸老婆的習慣」
殷若蓮只感覺天旋地轉,痛苦地閉上眼,她覺得再多看這個男人一眼自己就要真瘋了。
當五、六分鐘過後,邱歌將車停在出口的時候,過了兩分鐘,銀灰色的瑪莎拉蒂才出現。
年輕男子倒也守信,發現兩人間車技和膽量的差距後,並沒逃走,雖然一臉的鬱悶和不爽,但還是從車上下來,說道:「我輸了,你給我一巴掌吧。」
邱歌也不客氣,走下車後,繞著他看了一眼。
年輕男子壓根沒放心上,打著哈欠也懶得看,這個小白臉打自己一巴掌能咋滴?
「好像有點不對勁?」
「要打你就快點打,別墨跡。」
「好像我們的賭注是,你跪在地上叫我打。」
「小子,你別得寸進尺。」
「跪下吧,您那。」話音一落,邱歌猛的照他腿上狠狠的踹了一腳。
「哎呀,你這個人怎麼這樣?」
「啪嘰。」一聲耳光聲清脆。
那小子用手捂著自己的臉,嘴角溢出鮮血。
邱歌點燃一根煙道:「哥們,這一巴掌我打的不重,估計也就能掉兩顆牙齒,只是給你點教訓,沒事別老盯著別人的媳婦,小心下次掉的是眼睛。」
邱歌像他的臉上吐了一個煙圈,沖已經嚇得說不出話的男子笑了笑,走回車上,又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般地繼續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