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蘭的話一出口,除了張光,所有人都愣了。
張光心裡在滴血,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想王秀蘭說的事真的和自己要說的是一個事,自己是別想從他們手裡得到任何好處了。但是他又想到這樣林靈失去了林家千金的身份,就再也不能威脅到他了。
為了自己的安全,張光立刻在一旁大聲地說自己要說的那處秘密就是這個事校園絕品狂徒。
「你們不要不相信,我手裡有蕭青留下的信,他已經和林靈相認了,而且還有他和林靈的親子鑒定結果!蕭青之所有變的那麼有錢就是因為他向林靈要了許多錢和珠寶!蕭青不是死了嗎?我懷疑他的死就和林靈有關,最恨不得他死的就是林靈!」
張光說,他想為了自己就得把林靈整趴下,否則林靈就算不是林家的親生女,她也是被養了二十多年的養女,對付自己依然能像捻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
王秀蘭心裡一聲歎息,之前她只是有九成的懷疑,現在聽到張光說有蕭青和林靈的親子鑒定,那最後一成的希望也沒有了。再聽到張光說蕭青的死也有可能和林靈有關,她心裡更難受,如果這是真的,她的親生女兒就是一個殺父的人啊。
王秀蘭突然又想起來最近她遇到的兩起莫名其妙的車禍,心裡沉甸甸的,想希望是自己多心了。她不指望自己的親生女兒是多麼優秀,只希望可以是一個善良的女孩子,像林靈這樣的驕傲又心思狠毒的她真的有些不知怎麼去面對。
蘇千山最先開口說:「這一切都是真的?」
張光立刻說:「是真的,那親子鑒定我這裡就有,不信你們看。不過你們可得保護我啊,我現在正被人抓,就是林靈讓人幹的。我也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麼,所以我才想要弄一筆錢和一張綠卡,我想跑到國外去。」
蘇子譽看著他說:「你不去威脅林靈,是不是你懷疑林靈殺了蕭青,你怕她也殺了你?」
張光點頭說:「是,我可不敢去惹她,她為了她現在的身份地位什麼事不能做出來啊。」
「你怎麼會懷疑是林靈殺了蕭青?說實話。」
「那個,方靈說家裡有事,向蕭青要錢,蕭青為了她肚子裡的孩子。怕她著急對孩子不利,所以就去向林靈要錢,要的次數有些多……」
張光自然不敢說他和方靈合起伙來弄出一場莫虛有的綁架騙蕭青。蕭青才去向林靈要錢,他怕這麼說自己多了罪,所以他就撒了個謊,但是也還是把他的懷疑說出來了。
蘇千山問:「那為什麼林靈要讓人抓你?她知道你知道她的身世了?」
張光想了想說:「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是不敢讓她抓去。要是落到她手裡我肯定沒好下場,蕭青還是她親爹她都敢殺,我算個什麼啊!雲小姐,我把這份親子鑒定給你,你去和林家相認,到時候林家的一切全是你的!我什麼也不要了。只求你保證我的安全。」
張光說著就從隨身帶的包裡拿出一份疊著的紙來遞給雲水。
雲水從王秀蘭說出那句話後一直在發愣,他們的對話她也聽到了,只覺得那麼的不可思議。她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她的身世又出問題了!為什麼她好不容易找到的媽媽又不是她的媽媽了?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生活又生出波折呢?
林鐵志和王清月,這兩個人居然是她的父母?林老居然是她的爺爺?林靈居然才是那個和自己的身份對調了?
雲水覺得太不可思議,但是想到王清月和自己相似的氣質和六七分像的臉,想到自己面對林家和王家的人時從心裡不由自主的散發出來的親切感。她又覺得好像是有可能的,連重生這種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她都遇到了。被一次又一次的弄錯身世好像也不那麼奇怪了。
蘇子譽輕輕地握著雲水的手給她安慰。
雲水讓自己的心情慢慢平復,接過張光手裡的那份親子鑒定,雖然上面沒有寫名字,但是還是讓她心情沉甸甸的。
雲水轉頭看著王秀蘭,問:「媽媽,你是怎麼知道的?」
王秀蘭聽到雲水依然叫她媽媽,心裡有些欣慰又有些難受,深深地吸了口氣說:「當年在醫院裡面我見過王清月,她當年的氣質太多出眾了,所以我印象很深刻,只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那份記憶也就模糊了天空魔法師。我見到她的時候只覺得像在哪裡見過,因為有你在,所以我以為是因為你們太像的緣故。就在剛才聽到這個人的話,我才猛然想起來了。」
蘇千山輕輕地點頭說:「我想起來了,清月當初確實是在你們那個地方生的孩子,而且林靈的生日也在九月初。」
蘇子譽說:「林家的人也知道雲水被抱錯的事情吧?為什麼他們沒有反應?相近的日子出生的孩子,雲水是被抱錯的,雲水又有幾分長的像自己的家人,如果是我,我也會懷疑一二啊。」
「也許這中間有什麼原因,等問問老林他們就知道了。」
蘇千山說,他想這個事不能瞞著,一定要讓林家知道他們的孩子給抱錯了,先不說林家和他的關係深厚,他不能讓林家毀在林靈那樣一個心狠手辣的女孩子手裡,只是為了雲水他也得去說,雲水這孩子命運也太波折重重了,哪怕不是他的孫媳婦他也很喜歡,得為她爭到屬於她的一切。
想到雲水和蘇子譽的事,蘇千山突然想這就是天意,他和林家一直想要成為親家,但是兒女那一輩上沒成,以為孫子這一輩上也不行了,沒想到陰差陽錯,居然真的就成了親家了!好在他們之前沒有強求,否則不知道又成什麼樣子了。
雲水看著王秀蘭失魂落魄的模樣,握著她的手說:「媽媽,不管結果如何,你都是我的好媽媽。你忘了在我們相認之前我們的關係就很親了嗎?是不是母女不會因為有沒有血緣而改變,重要的是心。」
「我的水兒。」
王秀蘭一把抱住雲水,她想是啊,不管有沒有血緣關係,她把雲水當成女兒就好,而雲水也不會因為血緣就和她疏遠,她還難過些什麼呢?她該高興雲水又要多一對疼愛她的父母了,她相信林家會很高興有雲水這樣的孫女、女兒。
蘇千山讓人把張光帶下去看管起來,張光也不反對,他現在需要的就是有人保護。在蘇家人的手裡可比落到林靈手裡安全。
「雲水,我先打個電話給老林,問問當年清月生孩子的時候到底是怎麼回事吧?」
蘇千山對雲水說。這個事還得問雲水,畢竟是雲水的事情。
雲水點了點頭,雖然對於身世又出現突變有些震驚,但是平靜下來後她也想要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世。
想到林家和王家的人,雲水想如果他們是自己的家人她會很容易接受。不是因為他們有錢。而是因為她和他們的關係都很不錯。
王秀蘭這時候說:「我還是給清月打電話吧,她畢竟是當事人,當年我確實在醫院裡看到了很像清月的女人。我想知道如果真是她,為什麼她在知道雲水被抱錯的事情後,在看到雲水長的那麼像她的情況下卻沒有一點兒懷疑。」
蘇千山想是這樣,王秀蘭打電話更合適一些。畢竟林老當年沒有在那裡,他也許並不清楚當時的情況。
王秀蘭來京城的時候也會和王清月一起坐坐喝喝咖啡吃吃飯,有時候還會一起做美容之類的。雖然次數不多,但是也有對方的電話號碼,只不過兩人全都很忙,也不是愛打電話聊天的性子,通話並不多。
王清月接到王秀蘭的電話。以為她又來了京城想要和她見面一起聚聚,帶著笑容和她說話。結果聽到王秀蘭問她當年是在哪裡生的孩子,她覺得很奇怪,想怎麼突然問這種問題呢?不過她還是回答了。
「在省醫院啊,秀蘭,為什麼問這個問題啊?」
「那你在生完孩子之後有沒有去過別的醫院?清月,你好好想想都市之最強紈褲最新章節。」
王秀蘭想到那份親子鑒定,想那份親子鑒定肯定是真的,如果沒有這個事,蕭青也根本不會想到那裡去,林靈也不會被威脅到吧?林靈肯定也已經去做過親子鑒定了。她現在只想知道王清月到底是為什麼不記得她去過汕水縣的醫院。
王清月聽到王秀蘭有些急切的聲音,知道王秀蘭這是真的想讓她好好想想,她雖然不知道是為了什麼,可是還是想了一下,只是想了一下,她就想起來了,當年在省醫院生完孩子之後,因為是早產,她和孩子的身體都不太好,聽說有一家醫院的醫生很厲害,所以就被送去了那個醫院。
當時的情況是省醫院是最好的醫院,但是無奈那最好的醫生不在那裡,以王清月當時的身份所帶來的能量本來是應該能請到那個醫生,但是那個醫生卻因為有更多別的病人而不肯離開,所以最後是王清月帶著孩子去的那個醫院。
王清月只在那裡住了三天就已經身體康復的不錯了,孩子也明顯的身體好了許多,因為各種原因她們就離開了。直到離開王清月也沒有問那家醫院的名字,當時她是真的沒想到要知道醫院的名字。這些年過去了,王清月記得這件事,但是沒人問她這個事,她也不會說。別人只會問她孩子在哪裡生的,她會說在省醫院,因為孩子確實是在省醫院出生的。
這件事情在林家都很少有人提到,因為當時的情況真的不好,誰也不願意提到這種不好的事情。慢慢的連王清月都快忘了,但只要有人提到,卻一下子從記憶中浮現出來。
現在王秀蘭卻問起來這件事,王清月雖然奇怪,還是直言相告,不過她的心裡開始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因為王秀蘭的話音好像還帶著顫抖,她猛然就想到王秀蘭的女兒曾經被人抱錯過,想到雲水那張有些像自己的臉,王清月的腦海中像閃過無數道雪白的閃電。
「秀蘭……」
王清月覺得噪子有些發乾,心跳如鼓,她正站在落地窗前,看著遠處的高樓大廈,終於問了一句話:「那間醫院所在的那條街叫清和大街,那家醫院的大門前面有一座松鶴石雕,是這樣嗎?」
王清月覺得好像過了一個世紀,但是其實只過了十秒鐘,王秀蘭的聲音響起來,只有一個字,是。
王清月狠狠地閉上眼睛,手緊緊地握著手機,另一隻手撐在玻璃上,把頭靠在上面,她已經意識到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王清月心裡這時候在狠狠地罵著自己,她想為什麼自己沒有想到呢?
雲水長的那麼像自己,雲水和林靈的生日那麼靠近,雲水的出生地和自己生孩子的省份是一樣的,雖然不是一個醫院但是她去了別的醫院啊,為什麼她沒有去想那種可能性呢!王清月覺得頭都要炸開了。
王秀蘭的心情也很複雜,終於從王清月這裡證實了這一切是真的,而且讓王清月知道了這件事,她看著雲水,想這個女兒終於還是來了又走了。她既為她高興,又有些難過。在一直聽不到那邊的動靜後,她忍不住喂了一聲,她想她要給雲水找回屬於她的那份親情,她要看王清月到底什麼態度。雖然知道王清月和她的家人全很喜歡雲水,可是她還是要把關,只要他們有一點兒對雲水不好,她就不會放手,雲水也是她的女兒。
「清月,我想你也知道發生什麼事了,你打算怎麼辦?」
「我要我的女兒回到我身邊,秀蘭,我要雲水回到我身邊!她是我的女兒!」
王清月睜開眼睛,口氣堅定,在沒有人看到的地方,她全身都在發抖,她知道雲水這些年因為身世所發生的一切,想到她受過的苦,王清月的心就像被一隻大手緊緊地抓住了一樣,疼的她更用力地把額頭頂在玻璃上,她看著窗外的一切,看著那大片的繁華,想自己要把這一切都彌補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