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走?」孟可人訝然「不是過幾天再走嗎?」
「早點去也就能早點回來,成親的事雖然是定下來了,我還是要登門拜訪伯父伯母,不能讓長輩覺得曲家唐突了」
說到成親時,眼前晃過葉谷雨的小臉,心口忽的有些悶。她知道了該是會傷心一陣時間,也罷,快點成親就能絕了她的念想。
聞言,孟可人僵在原地,神色複雜。
成親,她真的沒有別的選擇了嗎?
「怎麼了?覺得太突然了?」見她沒有跟上,他回頭問道。
尷尬的笑了笑,她小步跟上「二哥決定就好」那個人不在乎,她不願又有什麼用?嫁誰又有何區別?
曲沫把孟可人送回房便離開。待曲沫走遠,孟可人推開房門,仰望漫天星辰暗自神傷。
漫步在小徑上,她有些漫不經心。側目發現假山下的曇花不知何時開始悄然綻放,她移步而至,彎下身子,蔥白的玉指落在花瓣上。
「哪怕是曇花一現,都不曾有。若相喜歡何必猜,呵呵,不過是自作多情罷了」
愁緒、悲涼,委屈縈繞在側,百感交集。
等待太長,思念太久,轉眼二十年,不過空等一場。
月光下假山的另一頭,一個黑影晃了下,緊繃的拳頭吱吱作響。
翌日,曲沫隻身帶著商隊坐船離開。孟可人送別後準備回孟園,想著絲帕昨夜落在曲沫書房裡,又折了回來。
「在這裡」興許是昨夜忘了關窗,絲帕被吹到了地下。正準備起身,餘光瞥到地上的紙張,她順手把它撿起。
把紙張攤開,秀氣的字體跳入眼眶。
「這首詩好似在哪見過」沉思片刻,她才憶起是當日葉谷雨在乞巧時寫的詩句。
這詩怎麼會在二哥的房裡?難道……
瞬時,豁然開朗
骨氣是什麼?能吃嗎?
能吃,吃得她胃疼,頭疼,心臟疼。
她躺在**上像栗子下炒鍋翻滾了一晚上,怎麼折騰都睡不著。某人冷漠的表情在腦海裡兜兜轉轉千百回。
「大小姐,醒了就別躺著了,趕緊起來吧,躺多了腰疼」進門就聽到大小姐嘀嘀咕咕的聲音,還以為是聽說了,只見**簾動了又動,料想著大小姐是睡不著翻身鬧出來的動靜。
「不要叫我,煩!!煩著呢」被子蓋過頭,不打算搭理靈犀。
歎了口氣,靈犀掀開**簾,俯身扯下被子。
「給我,我要睡覺」被子被掀開,她伸手去搶。
靈犀索性把被子抱起來「氣不順您就去跟曲二公子說道說道,您這糟蹋自己的身子幹什麼?」
嘴一撇,她生氣的把臉扭到一邊,火大的反駁「我才不是因為他,煩死了」
靈犀無奈的看著葉谷雨,臉都鼓得跟個包子似的,還說不是生氣,歎了口氣,道「昨日曲二公子話是說得重了些,奴婢聽來他話裡關心的成分比較多」
鵲芝把事情都跟她說了,她去找曲沫的時候他正在和人談生意,一聽大小姐出事,他扔下生意就急急忙忙跑過來了。這份心可不是誰都能有的。
「謝謝他的關心,我承受不起,把被子還我」
好吧(淚奔中)只能說明你們不愛我!!我一邊畫圈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