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谷雨側頭對她會心一笑,輕輕的拂開他的手。
移步走至案前,深吸一口氣,她掀目看了看站在正前方的曲沫和孟可人。
斂眉,黑瞳灰暗帶著自嘲。
左手扶著水袖,提筆緩緩寫下:
七夕今宵看碧霄,牛郎織女渡河橋。
家家乞巧望秋月,穿盡紅絲幾萬條。
見她停筆,眾人紛紛圍上去觀看,原先還不屑她文采的秀才們,無不嘖嘖稱奇。
「這詩寫的恰如其分,正是說乞巧之意啊」李秀才頻頻點頭好不喜歡。
「好詩好詩,葉小姐方才吳某多有冒犯」
幾個秀才抱歉的拱手作揖,楊夫人見狀,面色更是難看。本想給葉谷雨難堪,沒想到竟讓她出盡了風頭。
「過獎」葉谷雨可不敢居功,這完全是在竊取先輩的勞動成果。她也是萬不得已,千萬不要怪罪啊。
「沒想到,葉小姐的文筆如此之好,可人也開了眼界」孟可人輕笑,親密的挽著葉谷雨的手。
突來的親密葉谷雨不習慣的動了動,原想推開,但看到孟可人如花的嬌顏又有些不忍心。賞心悅目的女子可不是只有男人會憐香惜玉。
抬眸,對上曲沫深不見底的眼波,葉谷雨心不由的漏了一拍。就單單那麼看著她人都不自覺好像被他吸住了。
輕笑,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只消一個眼神一個不經意的微笑都能讓人為他神魂顛倒。自己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茗品軒新進了些上等龍井,各位秀才賞臉可到茗品軒一聚,品茶作詩豈不快哉」曲沫是個生意人,多個敵人不如多個朋友的道理他深諳其中。既然葉谷雨沒丟了面子,他大可不必計較太多。
「那是自然,曲二公子方才多有冒犯,見諒見諒」有台階他們也就順著下了。
楊夫人呢?葉谷雨這才憶起挑起事端的罪魁禍首,環顧四周哪裡還看到她的人影。這廝跑得倒是很快。
「既然沒什麼事了,我們走吧」曲沫低頭跟孟可人說道,眼神卻是看著葉谷雨。
孟可人扶著肚子,面露尷尬「二哥,你和葉小姐先到廟裡,我突然有些不舒服,要…要…」要她全然說出來,實在說不出口。
女兒家不舒服,身為男人他也不方便多問,只吩咐她要自己小心。
「要不我陪你去」葉谷雨說著就要上前扶她。
「不用」孟可人話剛說完,人已神速的鑽出人牆。
「額…」跑得那麼神速,她怎麼覺得她什麼病也沒有。
「走吧」
曲沫走在前頭,她默默的跟在後頭。看著他頎長的背影,頓生的安全感讓她浮躁的心安定了一些。
多希望可以這樣一直走在他的身後,亦不知是不是太過專注還是情難自已。她的手從後抱住他的腰身。
曲沫停住了腳步,身子微僵,剛要轉頭被葉谷雨喝止住。
「不要回頭,你只要聽我說」細細軟軟的聲音帶著哀求,臉貼著他的背,環著他腰際的柔荑緊了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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