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趕到的曲沫被她的哭聲就得心悶悶的痛著,正準備邁開步子,一個身影已經早一步走到她的跟前。
蹲下身子,曲陽掩飾心中的酸楚,揚起微笑調侃「我說是誰在這哭呢,還以為能遇上個漂亮的女鬼,沒想到是個醜八怪在這嚎叫」
聞言,葉谷雨抬腳就是一記狠踹,被他輕鬆的躲過了。
「信不信本大小姐把你的嘴撕了」本來很有殺傷力的一句話,被她濃濃的鼻音給減了一半。
「嘖嘖,都成大花貓了還嚇唬我,嚎得差不多就行了,起來起來。真的是,一點大家閨秀的模樣都沒有」他多想能為她拭淚,可他不敢,不想打破他們現在的關係。
他怕,沒了這層關係,他們便只是路人。
葉谷雨哀怨的看著曲陽,坐在原地不動。
「怎麼了?還賴著不起了?」他特不紳士的用腳尖碰了碰她的腿。
「混蛋,我腳崴了」吸了吸鼻子,她沒好氣的大吼。
「要我怎麼說你,你就是該,天黑就出來嚎,該你腳崴了」嘴上那麼說著,身子乖乖的蹲下等她爬上背來。
得意一笑,她用力的撲在他的背上「對,該!也該你背我回去」
「重得要死,你回頭別吃那麼多了」嬌小的她背起來很輕,但他嘴上卻反其道而行。
「我哪有吃多,才三碗飯」雙手用力的勒著他的脖子,她咬牙切齒的說道。
「不多不多,放手放手」她這手勁還真不小。
「真的不多」她挑眉,得瑟的問。
「不多」曲陽點頭如搗蒜,他快斷氣了。
「那還差不多,趕緊的本小姐要去蓮香樓吃大餐,慢悠悠的,趕緊跑起來」
「誒,我可不是你的下人」嘴角是欣喜的笑紋。
「趕緊,趕緊」
目送他們漸行漸遠的身影,曲沫心緒紊亂。
他不是該高興嗎?和曲陽在一起,她可以快樂一點。
但,心……卻隱隱的痛著。
韓雪梅的事告一段落,她也就可以安心的為曲家姥姥的壽禮好好做準備。
白天她帶著靈犀到處逛,直到戌時三刻才匆匆趕回。
曲沫坐在大廳右側的木椅上,右手拿著書本儼然一副認真研讀的模樣,眼神時不時的往門外張望。
「二少爺,您今天是不舒服?」奉茶的福媽無心的問。
「沒有啊」他應道,之後問「為何這麼問?」
「福媽進來都有半刻鐘的時間二少都沒發現,而且你一直變換著坐姿,既然不是身子不舒服,難道是椅子不舒服?」福媽嚴肅的表情好似自己講的是多麼正經的事。
站在一旁的杜三忍禁不住差點笑出聲來。
「不是」他翻了一頁書,故作正常的回答。
「五少也真是,出去那麼晚了還不回來,讓身為兄長的二少還要為他等門」福媽似乎跟曲沫槓上了。
「……」此刻沉默是他唯一能做的。
「二少,你的氣色有點不一樣啊」福媽突然俯身對著曲沫。
「怎麼不一樣?」曲沫淡然回答。
「有點臭」之後推開一步對著杜三說「葉家小姐回來了嗎?可有好幾日沒看到她了」福媽早上還剛見過她。
「沒呢」杜三憋著笑回答,整個清風別苑除了老夫人,也就福媽能讓二少啞口無言。
「莫不是跟誰家公子聽戲去了吧?」
她話剛說完,曲沫霍然起身,冷眼看著杜三抖動的嘴角,分明隨時都有笑噴的可能。
杜三挺直了身子望著曲沫,主子嚴肅的表情嚇得他不敢造次,但不笑真怕自己會憋出內傷。
曲沫拿起書本,轉身回房。福媽的話不急不緩的飄過來。
「不要等人家小姐跟別人好了,才發現自己其實心裡有她」
眼波微動,曲沫的腳步未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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