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相惜來到藥房,靜靜的等待午夜子時的來臨。到了子時,雲相惜拿起早就準備好的匕首,在心臟處狠狠的刺了下去。而此時的藥房就只有雲相惜一人,就連貼身侍候她的琴、棋、書、畫四婢都不曾知曉。蕭神醫以為只要是血就可以,卻不知,需要的是心頭之血來澆灌。
血液流淌,雖不迅猛,卻也不緩慢,一滴滴的澆灌在聖血蓮上。而雲相惜的臉色卻越來越蒼白。
君宸洛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那個他最愛的女子渾身鮮血,面如白紙,跪倒在一株血紅色的蓮花旁。心狠狠的抽痛,抱起異常虛弱的雲相惜,他恨不得狠狠的打她一頓,但是他不捨得。
之前他就隱隱感覺到雲相惜有些不對勁,按理說,明天他就要解毒了,雲相惜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在這種時候回將軍府的,況且,不光是他一個人睡不著覺,她也是一樣,所以她在今夜回將軍府,就不由得不讓他深思了。看來,他想的沒錯,只是,他還是來晚了一步。
「娘子,你……」他怎麼會不知道她是為了他,來之前,他已經問過蕭神醫了,起先,蕭神醫還搪塞他,直到他威脅,才說出了實話。聽到這個消息,他已經盡快趕來了,但是沒想到還是來晚了。眼圈不由泛紅。
「阿洛,我沒事,別擔心。」雲相惜虛弱異常,如果不是君宸洛武功高強,聽力高於常人,恐怕都聽不到她在說話。
「相惜,你答應我的沒有做到,看你好了,我怎麼收拾你。」嘴裡狠狠的威脅,手上卻是小心翼翼的抱起,彷彿抱著個琉璃娃娃,只要輕輕一碰就會碎掉。
「阿洛,別忘了聖血蓮。」雖然想狠狠的踩爛那朵害的雲相惜如此虛弱的蓮花,但是他知道,雲相惜這麼做都是為了他,自己才是罪魁禍首。()摘起聖血蓮,把雲相惜抱進房間。、
不知道剛才雲相惜用了什麼藥,如今傷口已不再流血,並且已有癒合結痂之勢。君宸洛這才放下心來。輕輕的把她摟在懷裡。
這一夜,君宸洛都在靜靜描繪雲相惜的容顏,這個女人,為了他可以不顧性命,他又何嘗不是。明明自己想給她安穩的生活,但是身不由己。一時間五味陳雜。
翌日
君宸洛在雲相惜強烈的要求下,回了洛王府。雲震岳看見女兒虛弱的樣子,恨不得劈了君宸洛,但是礙於女兒在場,只得悻悻放手。心裡卻暗暗發誓,『一定要走君宸洛一頓,敢讓他的寶貝女兒受了這麼大的罪。』
回了王府,發現蕭神醫和阿甲阿乙已經在府門口等他們了,看見他們回來,一個個都很是激動。
「蕭神醫,一會兒你就按我給你的那個方子,為阿洛解毒。」
「王妃放心,草民定不負所托。」
把雲相惜安置在,並囑咐她好好休息,君宸洛才出了房門去解毒。
這些日子以來,蕭竹的金針刺已經練得出神入化了,所以施針並不困難,只片刻,君宸洛身上就扎滿了金針。
「王爺,您先把藥喝了,一會兒會很痛苦,您一定要撐住。」看到君宸洛把藥喝了下去,蕭竹才扎上了至關重要的三針,分別是頭頂、眉心和太陽。頓時,君宸洛感到疼痛襲來,比泡藥浴時更甚。他都恨不得一刀捅死自己,也不要受這痛苦,但是他不能,他要堅持下去,和小東西白頭到老。
「王爺,您泡到藥浴裡。」看見君宸洛的表情漸漸緩解,蕭竹照著雲相惜的吩咐讓君宸洛泡到藥浴裡,再快速拔針,只見,原本清澈的水裡,頓時變得黑了起來,直到水被染得如墨般漆黑,君宸洛才從浴桶裡出來。
「王爺,毒已經解了,但是您的身體因為常年被侵蝕,所以還需要慢慢調養。」蕭竹此時是真的很高興,畢竟困惑他一輩子的毒終於能解掉了。
「嗯,你下去吧,我去看看相惜。」君宸洛也是高興的,這樣他就可以一直陪著雲相惜了,要說,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是值得他留戀的,只有雲相惜一個吧。
疲憊的任由阿甲和阿乙扶回臥房,看見心愛的人兒已經睡著了,不由輕輕的把她抱在懷裡。也是,畢竟雲相惜身體還很虛弱,以她現在的精力是支持不到他解完毒的。
於是,也合上了眼,睡了過去,他也很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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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解了,不久的將來容貌也會恢復的,歡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