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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Chapter23【犧牲你的靈魂】 文 / 飛絮晚悠

    喧囂的城市,吵鬧的人群和污染的大氣……以前總覺得城市裡的一切是那麼浮躁和骯髒。但是,在血族那沒有一絲人氣的城堡裡居住了幾天之後,當莊欣舞終於回到人類世界,此時此刻,她第一次發現這座城市竟然是這麼的美好,心裡有一種無法言表的喜悅和激動,好像頭頂的烏雲總算慢慢散去了,晴朗的天空中閃爍著璀璨的星。踏踏實實的安全感充斥著莊欣舞的心口,臉上也總算可以自在地露出欣然的笑容。

    「今天晚上別回去了,還是到我那裡去住吧……」

    南宮希月駕駛著黑色的轎車在車水馬龍中穿梭,車窗外的都市的夜景一幕幕倒退,五彩斑斕的霓虹在玻璃窗上劃過一道道流光溢彩的痕跡。面對他的,莊欣舞很難否決,因為若是讓她現在一個人回到那空落落的公寓,她真的不敢保證自己的腦袋會不會胡思亂想,不會因為想起克勞德的死而難過……與其這樣,還是和南宮希月在一起安心一點。

    「小舞,乾脆你搬去我那裡好了?」

    「哈?」

    「我的意思是說,我們同居吧?」

    「什麼?!……」聽到南宮希月的提議,莊欣舞頓時大吃一驚,還沒有告訴他,自己其實還有半個月才滿18歲呢,未成年怎麼可以和人同居?「那怎麼行?!……不可以的!」南宮希月這個也真是的,偶爾答應去借住一晚也就算了,看自己沒有否決竟然立刻就變本加厲起來。

    「為什麼不行?」

    「沒有什麼為什麼的……」說著,小舞將頭甩向一邊。就在車子很快就要到達南宮家的宅邸的時候,南宮希月突然將車子轉了個彎,接著大腳剎車停在了路邊。「怎麼突然停了?還沒到呢。」看看車窗外,莊欣舞詫異的問道,「啊……」就在她回過頭的一瞬間,南宮希月的臉突然湊到了她的面前,兩隻手撐住座椅的靠背,將她環在自己的臂彎裡。

    「我現在很想知道……我們,是什麼關係?」

    「誒誒……?」突然如此湊近南宮希月的臉,兩個人之間不過幾厘米的距離,莊欣舞不禁感到一陣羞澀,急忙別開南宮希月那火一般眼神,「什麼什麼關係啊?你在胡扯什麼……」

    「南宮燃海那當著所有血族的面宣佈你是親王殿下的女人,讓我怎麼受得了?」說著,南宮希月的臉更湊近了一些,他那雙清澈的眸子裡沒有一點兒疑惑。當窗外的街燈照射進車內的時候,這才清楚的看到……天啊!好美麗的一雙眸子,第一次發現,它竟然是如同孔雀羽毛般奇妙的顏色,有時候是深深的籃,但是換個角度卻好像是濃重的金綠,真的好美麗啊!這樣面對面的凝視根本就是在考驗她,她的芳心不禁有些蕩漾……

    「小舞,我們是什麼關係?我想你親口告訴我。」

    「幹嘛要特意說這種事呢?」此刻,小舞的耳朵根都紅了,在南宮希月面前永遠是這種慌亂的心情,不管多麼親近都沒辦法停止這種羞怯。「我也不知道……」

    「是嗎?……那就讓不會說謊的身體來確認吧!」說著,南宮希月突然將臉壓下,吻著她的唇,一隻手也在她那嬌媚的身體上摸索起來。「確認你的心意,還有我自己的心意……」接著,她嬌小的身子被一雙有力的手臂攬入懷中。隔著衣物,兩個人的肌膚相觸,似有電流一般,令人不禁震顫。

    「啊!你要做什麼?不行……」

    「我不會停手的,在新塔的時候我聽到了,你說……你愛我?」

    「……?!」莊欣舞倒吸一口涼氣,這聽到了?啊啊啊……真是丟臉,「那你為什麼當時都沒有反應?我以為你……唔……」一個吻突然堵住小舞的嘴,齒撬開她的雙唇,深深吮住她的舌頭,南宮希月充滿男人味的氣息充斥著她的全部思想,說心跳沒有加快,那是騙人的。

    心跳不斷加速,這是怎麼了……?

    全身都軟趴趴的,突然好像失去了反抗的意識,反倒被吻的好舒服啊。

    一種奇怪的興奮感佈滿小舞的全身,這到底是怎麼了?

    如果這麼發展下去的話,那麼自己的第一次豈不是……

    「不行,車裡太窄了……」

    「到的話就可以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拜託,快停下……」

    「咚、咚」就在這個時候,車窗外一條黑影突然遮住了莊欣舞的視犀一雙灰溜溜的小眼睛正透過車窗朝裡面兩個正在上演火辣戲碼的人望過來。「哇啊啊……!」像是針尖兒刺中了鼓脹的氣球,莊欣舞大喊一聲,腦袋頓時炸開了,想都不想的就連忙推開南宮希月的身體,「誰……是誰?!」突發狀況瞬間打斷兩人高漲的,將他們拉回理智。

    「哇——!!」就在這時,車窗外的人突然發出了一聲女孩子的驚呼,「主人!真的是主人!」

    奇怪,這個聲音……聽上去好熟悉啊!

    只見南宮希月急忙起身打開打開車門,接著一臉敗興地坐回到了駕駛座上。藉著窗外那盞昏黃的街燈,莊欣舞看到了一張似乎熟悉的面孔,長長的頭髮,烏溜溜的大眼睛,樣貌還有點混血兒的特質,「你……是?」

    「瑪麗安,你怎麼跑出來了?我不是說過讓你好好看家嗎?」南宮希月沒精打采的說著,好不容易把兩個人氣氛烘托到了最高點,瞬間全都被這個沒眼色的丫頭的敲窗聲給破壞了。

    「啊!」就在這時,莊欣舞突然大叫一聲,手向面前這個長髮的女孩指了過去,「你是那個、那個……」黑漆漆的牢獄,從皮箱裡鑽出來的女孩,克勞德送給自己代替瑪麗安的僕人……記憶一股腦兒地灌進莊欣舞的腦袋裡,讓她頓時驚愕到說不出話來,「我不是說過你已經自由了嗎?你怎麼會在這裡的?」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從那天你丟下她之後,這丫頭就一直跟著我,怎麼甩都甩不掉,反正家裡正好缺一個女僕,我就把她帶回來了。」南宮希月苦惱地說道。

    「是的!從今以後小舞和希月少爺就是我的主人了,請盡情的使喚我吧!」燦爛的笑容,高昂的聲音,眼前的小羊和曾經的瑪麗安性格並不相同,她是那樣活潑,那樣神采奕奕。但是……說不定在某種意義上,她卻能夠填補失去瑪麗安的那種悲傷與空白吧。

    「對了,主人……」

    「叫我小舞就行了。」莊欣舞急忙擺擺手說道。

    「那麼……小舞,你們剛才在車裡做什麼呢?」

    「呃……」

    「在交配嗎?」

    「……?!」

    像是一顆隕石砸中了莊欣舞的腦袋,她頓時感到一陣脫力。交……交配?渾身燥熱,像個傻子似的僵直在原地,場面尷尬到不行。

    「怎麼了?我說錯什麼了?」

    「瑪麗安……」緩了許久之後,莊欣舞這才苦惱地捏捏自己的鼻樑,「不可以用形容動物的詞語去形容人類!」

    「哦,對不起。」吐了吐舌頭,瑪麗安倒退了兩步。這個時候才發現,她的手裡拎著一隻箱子,衣服也穿的整整齊齊的,似乎像是要出遠門的樣子。

    「瑪麗安,你要去哪裡嗎?手裡拎著什麼東西?」南宮希月問道。

    「是生血……剛才燃海少爺打話,說蕊依拒絕進食,身體情況越來越糟糕了。所以讓我把家裡的生血送過去。如果熬不過今晚的話,她可能真的會死掉……」

    「什麼——?!」瑪麗安的話音剛落,莊欣舞頓時大叫一聲從座位上跳了起來,「蕊依她怎麼了?為什麼拒絕進食?會死掉是什麼意思?」

    「蕊依她……因為傷害了你而受到親王很嚴苛的懲罰,半條小命都丟去了。」說實話,連南宮希月都沒想到事到如今莊欣舞還會對韓蕊依的事情這麼緊張,「算了吧小舞,還是不要管她了,她害你受了那麼多苦,是該讓她吃點苦頭……啊,疼!」

    南宮希月的話還沒有說完,莊欣舞突然氣憤的一拳頭砸在他肩膀上,「你在胡說什麼呢!無論怎麼樣,蕊依都是我最好的朋友,難道你要我眼睜睜的看她死掉嗎?」

    「小舞……?!」

    「快開車送我們去啊!」說罷,莊欣舞一把將瑪麗安拉上了車。

    有時候南宮希月真的很不明白莊欣舞的小腦袋裡到底裝著什麼,在血族的眼裡,世界上只有友人和敵人兩種區別,但是她卻好像對所有人都可以敞開心扉,對所有人都輕易的付出真情。此時此刻,縈繞在南宮希月心裡的不光是醋意,而是一種彷彿握住沙子般的不確定感。真相讓她只對著自己笑,讓她的愛意和關心全部都只屬於自己一個人,但是……真的那麼做的話,莊欣舞就不再是莊欣舞了。

    「坐好了……」深深吸一口氣,南宮希月重新發動起車子,飛快地朝韓蕊依的家駛去。

    ————————————————總裁要定你————————————————

    韓蕊依的家是一座坐落在市區的白色的二層式小洋房。高中二年級的第一學期莊欣舞曾經應邀來過她的家裡。因為蕊依的母親再婚之後沒多久就因病去世了,所以依稀記得那個家庭裡只有一位不苟言笑的父親,大概是因為沒有血緣關係的緣故,父女兩人的話不多,而且一旦對話就總是伴隨著一種危機感,即使是一座再豪華再寬敞的宅邸,也會讓人有種寂寞的感覺。

    「就是這兒了。」將車子停靠在路爆莊欣舞一行人剛剛急匆匆地走下車,這個時候,正好與迎面走來的一個打了個照面。「南宮燃海……?」

    因為要留在失心之城繼續收拾剩下的爛攤子,所以南宮燃海也是剛剛才返回人類世界。「誒?」看著自己的弟弟還有那目前受到眾人敬仰的「王妃殿下」,南宮燃海的臉色頓時變得驚愕不已,「你們怎麼也跟著一起來了?怎麼回事?……瑪麗安?」

    「啊哈哈,別問我,我只聽主人的吩咐。」苦苦的笑了兩聲,瑪麗安躲到了莊欣舞的身後。

    「董事長大人,蕊依她……到底怎麼樣?」一把抓住南宮燃海的衣袖,莊欣舞焦急的問道。

    深深歎一口氣,南宮燃海也不知道該怎麼跟莊欣舞解釋,「總之……很糟。」說著,他自然而然地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把鑰匙,打開了韓蕊依家的大門。

    「咚……彭!」

    「啊……疼疼疼……」漆黑的玄關裡什麼都看不到,腳底下不知道踩到了什麼,莊欣舞差點兒被絆倒。打開一盞昏暗的檯燈,只見面前的屋子裡一片狼藉,傢俱東倒西歪的,一件件衣服、書本和垃圾丟的滿地都是。這兒真的是韓蕊依的家嗎?簡直就像是個垃圾堆。

    「蕊依呢?在哪裡?」

    四下裡張望了一番,這個時候,順著納熟悉而強烈的氣味兒,南宮燃海立刻辨識到了韓蕊依的位置,於是朝樓上指了指,「在浴室裡……」

    「蕊依——!」莊欣舞立刻尋了上去。只見二樓走廊的盡頭,浴室裡的燈亮著,「蕊依,你在裡面吧!」莊欣舞不顧一切的衝了進去,然而,第一眼看到的是她做夢都想不到的淒慘畫面,「啊啊啊……!」

    「小舞?……怎麼了?!」南宮希月立刻聞聲趕了過來,一時間,看到眼前的情形時,他也頓時呆住了。此時此刻只見她呆然地躺在浴缸裡,那一盆浴缸的水是深紅色的,濺得到處都是,空氣裡全部都是吸血鬼那**的血液的味道。韓蕊依的右手拿著一把鋒利的水果刀,嘴巴裡還唸唸咕咕的說著什麼。

    這真的是韓蕊依嗎?她看上去是那麼的虛弱,臉頰深深地凹陷進去,臉色像是窗戶紙一樣煞白。為什麼會變成這樣?莊欣舞一把摀住自己的嘴巴,眼眶裡的眼淚忍不住湧了出來,「蕊依……蕊依?我是小舞啊,你還好嗎?」

    「小舞?莊欣舞?」微微地側過腦袋,韓蕊依望著莊欣舞的臉,「告訴我……怎麼才能做回人類?」

    「什麼?」

    「我好想死啊……可是就是死不掉!怎麼都死不掉……」說著,韓蕊依突然舉起水果刀朝自己的脖子刺了過去。只見一股鮮血噴湧出來,莊欣舞當即嚇了一跳,接著,眼睜睜地看著韓蕊依那被刺傷的一點點復合,最後完全痊癒……

    她不是人類,她的和靈魂已經墮落成魔……

    「你告訴我,為什麼我就是死不了呢?!嗚嗚……」悲痛的嗚咽了兩聲,這個時候,韓蕊依再次舉起了手上的水果刀。

    「蕊依,別這樣——!」莊欣舞一把抓住了韓蕊依的胳膊,將她手上的刀子一把奪了過去,接著……用力地抱緊她,「我知道你很痛苦,不管你是人類還是吸血鬼,我都是你的好朋友,所以不要再傷害自己了……」

    「不、不、不……我想做人類,我只想做人類!小舞,你殺了我吧,我不想這樣下去,求求你啊啊啊……」韓蕊依在莊欣舞的懷裡用力的哭著,可是身為吸血鬼的她的身體,已經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淚了。

    「這都是你的錯!南宮燃海……」這個時候,南宮希月突然憤恨地捏緊了拳頭,「是你這個混蛋把她害成這個樣子的!」

    「那你自己呢?你又不知道迫害過多少無辜的人類……」

    「你說什麼?!」

    「別吵了!」大喊一聲,莊欣舞惱怒的回過頭去望著身後的三個人,「怎麼辦?……你們還能把她變回人類嗎?」

    「小舞,吸血鬼是捨棄了做人資格的魔鬼,沒有辦法再做回人類的……」說著,南宮燃海搖,「如果真的有辦法的話,我拚死也會嘗試的。」

    「難道要她一直痛苦下去嗎?想想辦法啊!」

    「要說起這個世界上唯一能夠救贖吸血鬼的東西,只有兩樣……一個是上帝的眼淚,還有就是……」說到這裡,南宮燃海突然停住了。

    「是什麼?快說啊!」

    「就是你純白色的靈魂!」

    「什麼?」

    「犧牲你純白色的靈魂,說不定可以把韓蕊依……」

    「南宮燃海你給我閉嘴!」南宮燃海的話還沒有說完,希月的拳頭頓時朝他的臉上砸了過去,「少打小舞的主意!這全部都是你的錯,沒有人會為你的罪孽買賬的!你休想讓小舞犧牲任何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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