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希月閉上眼睛,吻著莊欣舞的手掌心,「所以呢?」
「呃……」小舞頓時驚慌失措,急忙將手縮了回來,「所以……我會百分之百努力工作的,希望您能重新考巒傭我!」
「呵呵。」竟然說了和第一次應聘時一樣的話,叫南宮希月怎麼去拒絕呢?真的好想緊緊地抱住她,抱住這個小小的身體,用盡全力去保護她。這是南宮希月第一次愛上人類,不知道為什麼,他甚至覺得心口微微地有些疼痛,「助手a,歡迎回來。」
……原來感到幸福的時候,心也是會疼的啊。
一天之中最美的時辰到了,那奪目的陽光慢慢變成了如般的顏色,就連週遭的雲彩也仿若變成了大簇大簇的花朵簇擁著天空。夕陽一點點地落下,無數銀白色的星星在那寶藍色的東方閃動著,初夏的夜晚,空氣也漸漸變得涼爽起來。
「啊……不知不覺的,已經這麼晚了。」遊樂場的燈光亮起,莊欣舞抬手看了看手錶,時間已經到了晚上7點多。將這一整個下午的「約會」從新在腦海裡回顧一邊的時候,小舞頓時感到一陣脫力……與總裁大人見面——被牽手;與總裁大人坐摩天輪——被強吻;與總裁大人去鬼屋探險——被摟抱(其實是因為太害怕了,所以自己大喊「救命」整個撲上去的);與總裁大人喝下午茶——又被摟抱……老天啊!怎麼看都像是總裁未成年少女……更另莊欣舞感到鬱悶的是,自己竟然完全沒有反抗,要是從前遇到這種事情的話,說不定早就不受控制一拳砸在對方鼻樑骨上了。自己這是怎麼了?反倒覺得,被觸碰過的地方一直都殘存著一種溫溫熱熱的感覺呢。
「不知道小弟小妹跑到哪裡去瘋了,我得去找他們回來……」
「小舞。」南宮希月突然叫住了她,「剛才遊樂場的工作人員打電話告訴我,你的弟弟妹妹在長椅上睡著了,他們已經把兩個孩子送到了車上。」
「誒誒?睡著了?」
「別擔心,你不是打算送他們去a市你姑媽家嗎?」
「嗯嗯。」
「我等下會吩咐人把他們安全地送到,現在……身為我的助理,你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接著放下自己手中的茶杯,南宮希月突然露出了那令人熟悉的君王的臉,一副高高在上的霸主的樣子,以前總是在莊欣舞的世界裡扮演剝削者和奴隸主的身份,不過現在看來,那無所顧忌的臉倒是相當帥氣呢。
「是什麼重要的事?」
「陪我到帝國酒店去參加一個重要的舞會!」
「什什什……麼麼麼?!舞會?」想也知道一定是那種金光閃閃、高朋滿座、香檳美酒的豪華宴會。而自己卻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跟上流社會的人面對面打交道,就連助理工作也只是處理內勤而已。想到這兒,莊欣舞連忙,「這不行!」
「為什麼?」
「我不會跳舞啊。而且也沒有適合出息那種場合的禮服,我會給你丟臉的,我看……你還是去找佟吧。」
「佟?……是誰?」
「唔……」莊欣舞不禁汗顏,「總之我不能去,我要是不小心做了丟臉的事怎麼辦?」
「呵呵,小舞,」南宮希月一把攬過莊欣舞的肩膀,「有我在,別擔心,陪我一起去吧。」他總是喜歡這樣曖昧地在人耳邊輕輕講話,從鼻腔裡發出的那溫柔而甜美的氣息不斷騷動著她的耳朵,全身都有一種麻麻的感覺。沒有辦法拒絕這樣的南宮希月,最後莊欣舞只得默默答應。
來到遊樂場門口的時候,另一輛黑色的轎車上,兩個小鬼頭果然已經睡熟了。給他們留了張字條,莊欣舞坐上了去往帝國酒店舞會的轎車。
望著車窗外華燈初上的景色,小舞會忍不住想……這樣也好,一旦拚命地忙碌起來,就沒有時間去思考哥哥已經去世的事情了,也就沒有時間去悲傷。或許這一切都該謝謝南宮希月,若不是今天這場意外的,現在她恐怕繼續像行屍走肉一般地墮落在痛苦之中罷。
「先去買一件禮服,再去那家店裡買首飾和鞋子……哦,髮型也不能忘記,不過小舞就算散著頭髮也很好看……」南宮希月自顧自地嘀咕著,「怎麼了?你一直盯著我做什麼?」
「沒……沒有啊。」莊欣舞連忙。
原來你一直都在身邊安慰我啊,
為什麼我沒有發覺呢……?
一輪殘月冉冉升起,那潔白的月光映著幾多如羽毛般清透的雲彩,銀光灑落人間,給夜晚帶來了幾份曼妙。帝國酒店今夜燈火輝煌,來的客人都是些警界大有來頭的高官和名流,他們各個衣冠楚楚、彬彬有禮的樣子,光是那一輛輛豪華轎車就將停車場全部塞滿。還沒有見人,莊欣舞就開始緊張起來了。
「糟了!……這衣服領口好低……好像快要掉下來一樣。」在車子裡自言自語地說著,莊欣舞始終不能鼓足勇氣推開車門。
「小舞,換件衣服而已,你了半個小時了。」南宮希月敲了敲車窗,「好了沒有?」
「對不起……這就好。」套上那雙白色的高跟鞋,莊欣舞最後一次深呼吸,推開了車門,「我這個樣子行嗎?」
夏夜那涼爽的風撲面吹來,帶著一陣桂花的香氣,莊欣舞面紅耳赤地呆望著南宮希月,此刻,她身穿一件丁香色的小洋裙,那種與生俱來的稚嫩和可愛全都被襯托出來。長長的頭髮在腦後挽成一個團髻,白皙的皮膚配上璀璨的珍珠項鏈,一時間竟然讓南宮希月有些看呆住了。
「總裁大人?啊……!我就知道很糟!」見南宮希月久久不回答,莊欣舞懊惱地捶打著自己的腦袋。
「別動、別動,」南宮希月一把抓住莊欣舞的胳膊,「讓我再好好欣賞一會。」
「呃……?」
「小舞,你真美。」
「光會說好聽的是討不到老婆的!」說著,莊欣舞努起嘴巴。這下總算讓她鬆了一口氣,只要南宮希月不覺得討厭就好。不過,這套洋裙還真鼠的可以,光是價簽上的0就足夠她數好一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