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莊欣舞一把將南宮希月從自己身邊推開,驚慌失措地望著他。
「不要?」南宮希月突然瞪了過來,「……你膽敢拒絕我?!」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是因為……每天都要加班的緣故啊,我時間給你上課?」而且還是到你家裡去,這不是純粹羊入虎口嗎?!莊欣舞忍著沒說,眼神裡充滿了防備。
「減輕你的工作量。」
「不行!」
「我額外付你工錢。」
「不行!」
「兩萬塊!」
「說了不行啦!」
「五萬!」
「……」
「一節課五萬塊,怎麼樣?比你半年的薪水還要多哦!」
莊欣舞啊莊欣舞,你要是死一定是給貪死的!動搖了,完完全全的被五萬塊給動搖了!世界上怎麼會有她這麼沒原則的人?怎麼辦?怎麼辦?如果有這五萬塊的話,就可以償還醫院的治療費了,此刻莊欣舞的腦子裡亂成一團,幾乎沒辦法正常去思考。
「那個……下周開始行嗎?」漲紅了臉,莊欣舞終於憋出這麼一句來。
「成交!」聽了她的話,南宮希月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對於南宮希月來說五萬塊只不過是零花錢而已,但是對於莊欣舞卻是救命的稻草!商人不愧是商人啊,總是能一擊致命,讓你完全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此刻,小舞脫力一般地到在一爆真是丟死人了,怎麼會這樣?這不是和見錢眼開的拜金女沒什麼區別了嗎?
「你想學什麼?我會的曲子其實很有限啊。」莊欣舞一臉苦惱地問道。
「這個嘛……」南宮希月托著腮琢磨了一陣,「下個月要和世界著名的鋼琴大師見面,所以在那之前我想學一些簡單的曲子找找共同話題,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是……是的。」莊欣舞鬱鬱地點點頭。
「很好,我喜歡聰明的女人。」說著,南宮希月伸出手摸了摸莊欣舞的發頂,他那英俊的臉就像是精雕細琢成的工藝品,白皙的皮膚,略微有些單薄的嘴唇,一雙深色的眼睛裡彷彿帶著一種魔性,令人難以抗拒,「下週一晚上7點我派人接你,不要遲到!」
待南宮希月離開之後,莊欣舞才深深地舒了一口氣,怎麼會這樣?做這種決定是不是太冒失了?對方可是大南宮希月呀!不知不覺中竟有種被自己給賣掉的感覺……
————————————————總裁要定你————————————————
這種事情一定不能讓睿哥哥知道!於是,莊欣舞隨便地編了個加班晚歸的幌子,週一剛一下班便急匆匆地向傳說中南宮家的豪宅趕去。
「南宮家有一座氣勢恢弘的莊園!」
「他家門口有一大片葡萄園,光是僕人就有上百個!」
「玫瑰花圃組成的人工庭院,雕塑噴泉和橡樹林蔭道,就像是簡·奧斯丁的小說世界!」
同事之間早就把南宮希月的家傳的神乎其神,富麗堂皇、雍容典雅的仿若白金漢宮一樣。但是真正到達大門口的時候莊欣舞才意識到,並不是那個樣子的……
眼前這棟灰黑色的建築就是南宮希月的家嗎?歐式的山莊,灰色的高牆,鮮紅色的屋頂,周圍高大而茂密的針葉林撲天蓋日地遮擋著山莊上方的天空,長長的石板路四周長滿了灌木叢。一輪殘月高掛在枝頭,清冷的月光照著黑黝黝的庭院,走近的時候,不覺的竟有一股陰冷的濕氣迎面吹來。
這哪裡是金碧輝煌的白金漢宮啊!這分明就是傳說中鬧鬼的城堡才對!
下了車,莊欣舞對著面前的建築足足愣了十多分鐘之後,這才伸手按下了門鈴。片刻之後一個穿著女僕裝扮,留著一頭褐色長髮的女子面帶微笑地迎了上來。真是個大美女啊,身材火辣,皮膚白皙,仔細看上去還有點混血兒的感覺。
「是來教鋼琴課的助理嗎?……請進吧,少爺已經在等你了。」
「謝謝……」莊欣舞點點頭,大門打開,她跟上女僕的腳步一起向山莊裡走去。
黑色的庭院裡什麼都看不到,只有腳下的石板路反射著一抹銀亮的月光。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的關係,總覺得周圍好像有一雙雙小眼睛正角落裡盯著自己,那潮濕的空氣裡帶著一股**特有的味道,氣氛有點毛骨悚然,莊欣舞幾乎是貼在女僕的身後寸步不離,直到走進屋門之後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看了看四周,和之前那種陰森森的感覺截然不同,屋裡倒顯得華麗璀璨的多。全歐式裝修風格的,華麗的雕花木造家粳一張絡著鳶尾花的手工地毯直通向二樓,頭頂上一盞水晶吊燈將大廳裡照的格外明亮。牆上掛著一些看似古老的油畫,四下裡打量著,莊欣舞甚至有些看呆了的感覺。
「助手a,你來了……」就在這個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莊欣舞急忙回過頭去,只見南宮希月慢悠悠地從樓上走下來。
看到他的一瞬間,莊欣舞頓時呆住了!此刻的南宮希月只穿一件浴衣,一邊用著浴巾擦著頭髮,一邊向莊欣舞走了過來,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南宮希月這身隨身的裝束,大概是剛剛洗過澡的關係,他的頭髮上還沾著水珠,水珠順著皮膚滑落到胸口……他的身上好香啊。
「先到二樓去等我吧,瑪麗安,給助理倒杯茶。」說著,南宮希月自顧自地向大廳左側的迴廊走去。助理?……到現在他都還沒搞清楚自己的名字啊,真是的!
回過頭來,莊欣舞這才意識到自己的面頰竟然燙的嚇人。奇怪了,自己這是在臉紅個什麼勁兒呢?還有,剛才和南宮希月四目相對的時候,心口那飛快跳動的感覺又是怎麼回事?好丟臉啊,竟然對著個穿浴衣的男人臉紅心跳,這下不是成了不折不扣的「色女」了麼?小舞急忙努力地平復自己那慌亂的心情,跟著女僕瑪麗安一起向樓上走去。
這個家好像並不像傳聞中說的那樣有眾多的僕人,也沒有其他成員。從頭到尾,都只有南宮希月和瑪麗安兩個人而已,空蕩蕩的山莊,大多數時候都只是莊欣舞在獨處,讓她難免有些無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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