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品」、「醜女」?!莊欣舞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有人當面這麼偏低她,這也太打擊人了吧!她承認,自己確實不是那種第一眼美女,而且也沒什麼時尚流行的概念,有時候還會把臉上的妝畫得亂七八糟的。但是,找助理又不是找花瓶,非要用美貌和去衡量女人的價值嗎?就算實在覺得她很差勁,也不要當面說出來啊,這個……!
算了吧……現在,莊欣舞實在沒有力氣再和眼前這個自以為是的糾纏下去了,而且對方都已經拒絕了。這樣也好,總比將來被老闆好得多!咬著牙,小舞一把拾起自己的資料表轉身向門外走去。
「等一下……」
就在莊欣舞剛剛打開門的時候,身後那個聲音突然叫住了她。
「什麼事?」一臉哀怨地回過頭去,沒有被錄用不說,反倒被佔了便宜,叫她的心情怎麼好的起來?
「問一句,你是處女嗎?」
「哈……?」
「我考慮了一下,如果你是處女的話,我就僱傭你!」南宮希月微微上揚嘴角,微弱的光線反射在他的臉上,刻畫出一道黑色的影子。
「呃……」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太突然了吧?怎麼能問出這種離譜的問題呢?難道大公司的應試考核都是這樣的?還是說眼前這壓根兒就是個變態?莊欣舞完全被弄糊塗了,甚至不知道怎麼去回復。
「快點回答,你啞巴了嗎?!」南宮坐在椅子上,以近乎挑釁的姿態蹺著雙腿,「是不是處女,我一『嘗』就知道哦!所以,你別想撒謊騙我。」看著南宮希月的臉,莊欣舞硬生生地吞下了一口口水,最後僵直脖子地點點頭。
結果是……她就這麼稀里糊塗地被僱傭了。
可是,要知道5000快的工資不是白拿的,現在,莊欣舞詩司的倒霉蛋,每天都過著非人一般的生活,最恐懼的就是加班,空落落的辦公大樓裡只剩她一個人,耳邊還一直迴響著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聲。聲音綿延不斷,高低起伏,小舞實在受不了了,從口袋摸出兩團棉花堵住耳朵,但是那聲音還是隱約可以聽到。有時候,她忍不住後悔,還是……辭職算了?都市裡的情男、危險縱情,這種事情她本來就應付不來,也不知道當初自己是那根筋錯位了,竟然跑到這種鬼地方應聘,現在她可是悔得腸子都快斷了,只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買,也沒有哪個好心的仙女送她一棵回頭草,而更重要的是……她實在沒辦法對眼前這月薪5000元的職務說「不」啊!……真是太沒出息了!
夜已經到了更深處,夜風輕輕拂動著窗簾,一縷清柔的月光透過窗子,灑在了窗台上,窗台宛若鍍了銀。()終於將最後一段文字一連串地敲擊完畢之後,時間已經過了晚上9點。莊欣舞慌慌張張地關上電腦,幾乎用「逃跑」的姿態向門外跑去。
剛剛按下電梯的按鈕,就在這個時候,一隻大手突然攔在了她的面前,「你想去哪裡?」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小舞就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總裁大人,我……我的工作已經做完了,現在想回家去。」莊欣舞怯生生地答道。此刻南宮希月就站在自己的身後,距離如此靠近,不僅可以聞到一股迷人的古龍香水味兒,甚至還能感覺到他吹在自己耳邊的呼吸。
「助手a,現在命令你到樓下去給佟叫輛計程車。」
「誒……?」
佟?不就是剛才那個叫的像殺雞似的女人麼?莊欣舞頓時感到一陣汗顏,辦完事就立刻差遣人家回去啊,好歹也在一起講點情話,或者吃頓便飯也好啊,這個男人是禽獸嗎?「但是……」她本來還想說些什麼,這個時候南宮希月突然一記冷眼瞪了過來。
「馬上去!」
「是……是的。」
說罷,南宮調頭走向辦公室。
真是沒禮貌!小舞忍不住在心裡抱怨起來。自從入職以來,他從來不會正眼看自己一下,甚至連自己的名字都記不住,這個以自我為中心的,難道以為全世界都是圍著他轉的嗎?遠遠地看著南宮希月的背影,莊欣舞突然感到一陣不服氣,「那個……不好意思,我的名字叫做莊欣舞,不是什麼助手a。」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小舞突然對著南宮的背影喊道。
聽了這話,南宮希月頓時定在原地,片刻之後終於緩緩地回過頭來,沖小舞的冷冷一笑,「隨……便!」
彷彿一股來自西伯利亞的冷空氣,瞬間將莊欣舞封凍起來……
————————————————總裁要定你————————————————
上班的公司離莊欣舞居住的公寓有4、5條街區那麼遠,而且只要一加班就會錯過末班車,所以幾乎每次都害她步行回家。「啊……好累啊。」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回去的路上,莊欣舞一邊打著呵欠,一邊輕輕著自己酸澀的肩膀,「真可惡!不懂得尊重別人的,憑什麼高高在上地站在總裁的位置上啊!」到現在她都不能消氣,雖然相處的不久,但是此刻莊欣舞已經越發地開始討厭這個自以為是的總裁大人了。不過,儘管如此,莊欣舞還是覺得他並不像表面上開上去那麼簡單,那雙眼睛,好像隱藏了什麼。他是風流的,是狂妄的,但是表情卻很寂寞……只是莊欣舞現在累到腦袋連思考問題的力氣都沒有,那個惡魔總裁的事情,先拋到一邊去吧。
一陣夜風撲面吹來,面前,一輛白色的救護車鳴著響笛從莊欣舞身邊匆忙地駛過,她抬起頭來看看眼前的這棟建築,只見高大的白色大樓上寫著「市立中心醫院」幾個大字。深深吸一口氣,莊欣舞像誓足勇氣一樣,大步地走向醫院的大門。
坐上電梯,小舞徑直地來到了11層第a16號病房。白色的水銀燈將原本白色的病房照得更加蒼白了,空氣裡充滿了令人作嘔的消毒水味兒,透過窗戶,只見病躺著一個人,身邊還圍著兩個年紀不大的孩子。
現在,莊欣舞想把身上所有的不快統統趕賺「哥……」輕輕喚了一聲,她打開病房大門,面帶微笑了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