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是無法倒流的,所以,很快行為古怪的歌便被母親帶到了精神病醫院,環顧這四周人看到歌年幼的樣子而露出的吃驚表情,多少吳倩倩也有些無奈。
畢竟如此年幼的孩子就來看精神病,多少還是有很多人無法理解,或是覺得古怪。
「歌,在這裡等一下。」緊握住歌的手逐漸鬆開,低頭看著一臉緊張的歌,歌的母親露出了一個勉強的笑容,多少她還是有些不願意相信自己的女兒是有著精神疾病的,可是那天看著自己的女兒一臉興奮的向自己介紹這她那根本就不存在的新朋友枷時,歌的母親卻不得不相信這眼前這殘酷的事實。
我究竟做錯了什麼?
無法理解女兒究竟為何會變成這樣,明明已經很努力很努力的在養育著女兒了,可是,眼睛忍不住有些酸澀,紅著眼眶,歌的母親走到了掛號處為歌掛號。
「佳,為什麼媽媽要帶我到這裡啊?」小小的身軀因為恐懼而緊靠這冰冷的牆壁,環顧這四周古古怪怪的人們,歌帶著點哭腔開口詢問。
「因為我吧~」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看著懷中什麼都不懂的歌,吳倩倩有些心疼的緊了緊懷抱,縱然只是虛假的,但是多少吳倩倩也想給予歌一些小小的安慰。
「因為佳?」年幼的歌並不懂吳倩倩的話語,所以她滿臉的疑問,好半天才一臉悲傷的開口緩緩道「是因為媽媽不喜歡佳嗎。」
「………」沉默雖然吳倩倩並沒有說對但是多少也理解了一些,伸手摸了摸歌的小腦袋,吳倩倩沉默了好一會才低低的開口「不要擔心,我會一直都和歌在一起的!」
「嗯!」小腦袋用力的點這,突然間,吳倩倩發現歌竟然哭了,此時歌稚嫩的小臉上滿是淚水,但是表情卻是無比的喜悅。
好想知道歌的內心啊。
用力的擁抱這,此時的吳倩倩非常痛恨這自己的無力,明明已經和歌是一體的,但是心卻相隔千里。
就在歌與吳倩倩相互對話的這一段時間裡,大部分人都注意到了角落中的歌,看著年幼的歌一會自言自語一會又莫名其妙的哭泣,所有人都為此而歎息的搖了搖頭。
唯有一人不是這樣,雖然內心中也是在歎息,但是卻會伸出手然後將手中潔白的紙巾遞給滿臉淚痕的歌。
「來擦擦眼淚吧。」隨著高挑的身影緩緩的蹲下,眨巴這眼睛的歌和吳倩倩就與眼前非常漂亮的女子相互對視這。
「你是誰?」微微的縮了一下身體,雖然女子非常的漂亮並且露出了一個和善的笑容,但是歌依然露出了害怕的表情。
「我是這裡的醫生,小妹妹~」和藹的笑容一直掛在臉上,帶著香氣的紙巾擅自的觸碰到了歌柔軟的臉頰上。
「這樣啊!」伸手,歌臉上的恐懼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可愛的笑容「真是謝謝你了呢。」
「不用……」臉上的笑容僵在了臉上,美麗的女子想要再開口說些什麼,但是伴隨著急促的腳步聲響起,歌的母親一臉驚慌的出現在了女人的背後。
「媽媽!」漆黑的雙眼越過女子而落在了歌的母親身上,伸手抓過依然還在女子手上並且微微潮濕的紙巾,歌越過女子,走到了歌母親的身邊。
「你就是這個女孩的母親啊!」僵在了臉上的笑容終於恢復,起身一臉笑意的轉身看向身後帶著許些戒備的歌的母親,女子伸出了手,將一張名片遞到了歌母親的面前「你好,我叫劉溫嵐,是這裡的醫生。」
「哦!」有些呆愣的點了點頭,伸手接過劉溫嵐手中依然帶著許些體溫的名片,沒有多看,歌的母親便隨意的將它放入了口袋,然後牽起身邊歌的小手轉身離開。
就連謝謝都沒有,也沒有其他的話語,歎了口氣,多少對這樣熱臉貼冷屁股的舉動的自己有些自嘲,但是看著被歌母親牽著小手的女孩一步三回頭的樣子,劉溫嵐卻多少不希望就此錯過。
所以……
「能把這個孩子交給我嗎,秦醫生?」緊閉的房門被推開,不顧什麼都還沒有開始的秦醫生露出一臉驚訝的表情,劉溫嵐便扭頭看向正笑著看她的歌道「你說怎麼樣?」
大家根本就什麼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特別是歌的母親,呆呆的看著突然出現在門口有些眼熟的劉溫嵐,她有些不知所措的把目光投向了一邊的秦醫生。
但是,現在秦醫生也有些摸不著頭腦,他還是第一次被人當著眾人的面被索要病人,雖然有些不符合規定,可是……
「我喜歡這個姐姐。」不等秦醫生開口答應,歌就先一步開口然後從座位上起身然後仰頭看向劉溫嵐「我想和姐姐說話。」
「歌!」有些無法相信的張了張嘴,歌的母親一臉的驚訝與不知所措,她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的女兒,不,應該說,這,還是她的女兒嗎?
對此歌並不像去解釋什麼,就這樣上前拉住劉溫嵐暖呼呼的大手,歌臉上露出了一個開心的笑容。
於是,莫名其妙的換了醫生,然後莫名其妙的被趕了出來,伸手從口袋中拿出早已被自己體溫所浸染的名片,坐在門口椅子上的歌的母親,呆愣的一個字一個字的看著名片上的鉛字。
而相對於門口歌母親的奇特心裡,此時坐在椅子上看著為自己倒開水的劉溫嵐,吳歌忍不住開口道「謝謝你了。」
「為什麼要謝?」冒著熱氣的杯子被輕輕的
放在歌的面前,劉溫嵐坐在了對面的椅子上露出了一個笑容。
「只是覺得要謝,因為總覺得以後還要麻煩你。」雙手摀住眼前溫暖的杯子,一瞬間,歌感覺自己的身心都被溫暖了。
「是嗎?」劉溫嵐忍不住笑了,畢竟這種話從一個只有六七歲的少女嘴中說出,多少還是讓人有種奇怪的感覺。
「嗯!」用力的點頭,歌鬆開了杯子然後緩緩的開口道「我叫枷,是歌的第二人格。」
「那歌呢?」聽到歌的話,劉溫嵐點了點頭然後開口詢問。
「因為太過與害怕,所以被我藏起來了。」臉上露出了一個似笑非笑的笑容,歌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本來我是不想出來的,可是如果歌有需要的話,我也會義不容辭。」
「騙人!」手指不斷的點在光滑的桌面上發出噠噠噠的聲響,劉溫嵐開口否決了歌的話語讓她瞪大了雙眼「你在說謊。」
「被看出來了。」歎了口氣,臉上的驚訝逐漸褪去,歌搖了搖頭「那就沒有辦法了。」
漆黑的雙眼微微閉上,不等劉溫嵐開口制止,當再次睜開時,歌的雙眼裡便只有害怕與驚慌。
「佳呢?」急促的開口詢問可是得到的只有歌的不斷搖頭,沒有辦法,劉溫嵐對此只能深吸一口氣,然後恢復了往常的笑容從抽屜中拿出了一些零食遞給了對面怯怯的看著她的歌。
「喜歡糖果嗎?」看著面前的水果糖被歌小心翼翼的拿走然後放在口袋裡,劉溫嵐忍不住笑了笑然後左手支這下巴看著同樣看向她的歌。
「嗯!」點了點頭,歌抿這嘴唇低下了頭「佳說,要我和你說話。」
「嗯?」看著眼前低頭不看向自己的歌,劉溫嵐右手隨意的在眼前的零食堆裡挑出了僅剩的糖果然後塞進嘴中道「你和佳經常說話嗎。」
「嗯!」用力的點了點頭,微微放下恐懼的歌認真並且開心的說道「佳是歌的朋友。」
「朋友啊~」眉頭微微的皺起,劉溫嵐支這腦袋的左手放下,然後拿起筆在一邊的白紙上寫上了朋友兩個字然後繼續道「佳是什麼時候和你做朋友的呢?」
「昨天,昨天我……」張了張嘴巴,歌似乎想說些什麼可是最後卻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對此,劉溫嵐只能苦笑然後再在紙上寫上了昨天。
「很喜歡佳嗎?」手中的筆被隨意的丟到了一邊,似乎是懶得再繼續寫些什麼,劉溫嵐盯著不知何時抬起頭一臉幸福的歌開口問了一句根本就不用詢問的話語。
「喜歡!最喜歡了!」果然,隨著劉溫嵐話語的落下,歌便大叫了起來,顯然對於吳倩倩有著非比尋常的好感。
「嗯,真好啊~」雖然想說的是真是麻煩了,但是話道嘴邊卻又換成了羨慕的口吻,這大概就是做心理醫生最大的好處,可以隨時隨地的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
所以……
「我們來聊聊佳怎麼樣?」看著眼前終於放下恐懼的歌,劉溫嵐笑著又從身邊的抽屜裡抓出了一大把糖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