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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2ACT·626 文 / 紫色泡桐

    海姆達爾的座位編號是22,不是很靠前,但也不是最後。他踏進考場,並找到自己的座位,快速環視一圈,然後心情愉快的坐下。他的座位挨在一個大玻璃窗邊,藍天白雲光線充足,透過窗子能看見遠處的池塘,以及漂浮在水面上談情說愛的天鵝。

    梅林今天對他很友好。

    等他拿到考卷,大致掃了一遍考題後,他就不那麼想了。

    比如他現在瞪著的問答題,斯圖魯松室長也像那些不願意面對現實的人們那樣,嘗試通過閉上眼睛再睜開的傻瓜模式,企圖喚醒這可能仍在夢中的場景。其結果當然是什麼變化都沒有,只有考試時間在無情的流逝。

    關於秘密保護法的問答題出現在秘密保護法的考試中並不奇怪,問題是它為什麼會以這麼似是而非的「猙獰」面貌出現。

    題目是:當今的巫師們普遍認為,18世紀的妖精叛亂是由於魔杖條例的出台引起的,依你的看法,同樣發生在18世紀的另一場騷動與此有關聯嗎?如果有,請寫出具體原因。之後,這場騷動又是因為什麼被遏制,請寫出遏制該類情況的具體方法。

    上一屆的魔法史o.w.ls考試中有一道類似的題目,不過人家的題目很明確:1749年《保密法》是如何被違反的?那件案子在當時非常轟動,教科書花了整整一章描述這件事,它也是授課老師劃出的重點。

    顯然,iw這兒的考試需要在那基礎上擴充,還要加上自己的思考,也就是說不能照搬照抄教科書上的內容,況且也沒有百分之百的答案供你抄。因為iw的考題與o.w.ls出題的性質截然不同,側重點也不一樣。

    斯圖魯松室長內牛滿面,他應該想到,轉正不是件容易的事。

    三個小時過去,穆薩耶夫法官讓大家擱筆。

    海姆達爾沒有垂死掙扎,步履虛浮的飄出了考場,他安慰自己,不是咱的炮火不夠猛,敵人實在太凶殘。

    穆薩耶夫看他那副垂頭喪氣的樣子不由得無聲一笑,非常壞心眼的假裝什麼都沒看見。

    海姆達爾一路飄到了食堂,等身處喧嘩的大廳,才反應過來自個兒是考生,也不知道餐廳是否願意給員工以外的巫師提供飯菜,正猶豫著,上司就跟遊戲裡的boss那樣從天而降,並願意請他免費搓一頓。就算霍林沃斯的腳下沒有七彩祥雲,身上也沒披著金甲聖衣,海姆達爾還是感激涕零的表示只要這次考核通過,讓他拋頭顱灑熱血都不帶猶豫。

    「我這幾天做夢都在想國際巫師聯合會的飯菜。」海姆達爾往嘴裡扒了一大口,含含糊糊的說。

    「沒出息!」霍林沃斯真不想承認自己認識這娃。

    「我有個問題,」海姆達爾嚥下嘴裡的東西。「這次的考核提高了難度,還是原來考試就這麼難?」海姆達爾拿不到從前的考卷,只能根據自己的經驗瞎猜。

    「如果你的分數不達標,別怪我們不講情面。」霍林沃斯冷酷的說。

    「不怪不怪,」海姆達爾直搖頭。「只要您能略開方便之門,讓我側身過一下就行。」

    「想得美!」

    海姆達爾張口結舌,「我不是已經被內定了嗎?怎麼就變成『想得美』了?」

    「誰跟你說你被內定了?」

    「您上次說輪值主席辦公室決定給我一次機會……」

    「你是這麼理解這句話的?」

    「我知道不可能那麼美好,但忍不住心存僥倖。」

    「我們提供你一個未滿17歲就能參加考核的機會,這已是極限,如果你的成績不達標,我們只能遺憾的鼓勵你再接再厲。」

    的確是他想的太豐滿。

    海姆達爾悲憤的叉起最後一塊肉,塞進嘴裡,「我能再要一份烤牛排嗎?」

    「你這樣是吃不窮我的。」霍林沃斯提醒他不要太天真。

    海姆達爾堅定的說:「至少讓您少了一份烤牛排的錢。」

    霍林沃斯啼笑皆非,又為他要了一份。

    海姆達爾吃下兩份牛排,接連打了幾個嗝,看上去有點難受,但斯圖魯松室長堅決不承認他吃撐了,在桌下悄悄揉肚子。

    霍林沃斯裝作沒有看出他的那些小動作。

    「蘭格教授在學校還適應嗎?」霍林沃斯問。

    「您怎麼不問問我適不適應?」海姆達爾表示很受傷。

    「你的事輪不到我關心。」

    海姆達爾摸摸鼻子,「看上去很精神,似乎充滿了幹勁,我想和赫丘利斯別墅相比,哪裡都是風光宜人的塞納河畔。所以您無需擔憂,蘭格教授很好。」隨即想到某個同樣充滿了幹勁的法國姑娘,喃喃道,「或許有點太好了……」

    霍林沃斯想著心事,沒注意到海姆達爾的自言自語。

    「我們近段時間一直找機會邀請他來家裡做客。」霍林沃斯說。「你知道,我和我夫人都很關心他,尤其是我夫人,總是怕他因為那場持續了20年的無妄之災而變得憤世嫉俗,或者變得消極,對人生不再抱有希望。」

    「您的夫人多慮了,蘭格教授在監獄裡堅持了20多年,堅信自己的無辜,他不會被外面的世界打垮,也許起初會有些不適應,會產生物是人非的感慨,但他本質上不是個多愁善感的人,這樣的狀態很快就會過去。」

    「你說的這些她都知道,我也跟她反覆解釋過,但是你要明白,女人……」霍林沃斯笑了一下,不是那種無可奈何的苦笑。「她有時候就是這麼的隨心所欲,而且總會選擇性的遺忘什麼。」

    「很高興我這輩子不用試著去弄懂她們。」海姆達爾一副萬幸逃過一劫的樣子。

    「女人是一種飽含同情心的生物,她們很容易心軟,也很容易固執的認定她應該設法幫助也許完全不需要她幫助的人。」霍林沃斯說。「她覺得安德魯在新生活中緩的差不多了,是時候給他找一個妻子。」

    海姆達爾迷茫的說:「這不該由蘭格教授自己去尋找嗎?如果他確實需要。」

    「對,你說的很對,但我妻子不這麼看。她對我說過很多次,她當初不看好安德魯的前妻,但那時候沒人重視她的意見,所以她堅持自己眼光獨到,至少能夠避免安德魯再一次被棄之而去。」

    「您的夫人完全是一片好心。」海姆達爾只能這麼說。「也就是說,您的夫人已經開始為蘭格教授篩選妻子了?」

    「我前面說了我們經常邀請他來家裡度週末,是的,他已經見過幾位女士。那些女士『恰好』與我妻子有約,『恰好』約會地點都定在了我們家,也『恰好』我妻子不記得她把安德魯請到家中做客。」

    「……選擇性的遺忘什麼。」

    「很有意思,不是嗎?」霍林沃斯一副好好先生的樣子。

    海姆達爾停止了揉肚子的動作,「您妻子有沒有發現蘭格教授對其中的某位女士表示出好感,或者興趣?」

    「目前為止沒有,他的積極性不高,」霍林沃斯遺憾的搖頭。「也許安德魯並不急於結束他的單身生活……能不能請你解釋一下,你那個如釋重負的表情是什麼意思?」

    「您的眼神能不能別這麼敏銳?」海姆達爾無奈。

    「你就坐在我的對面,你以為我很愛盯著你的臉?!這是禮貌!」

    海姆達爾一臉猶豫,但架不住上司的緊迫盯人。

    「我是為我的朋友高興,只要蘭格教授沒有對其他女性產生興趣,她就有機會為自己爭取。」

    「你的朋友?」霍林沃斯被勾出了興趣。「她是做什麼的?」

    「……目前為止她是做學問的。」

    「在某所魔法學校教書育人的優秀的授課老師?」

    「在某所魔法學校被教書育人的優秀的學生。」

    海姆達爾真想把霍林沃斯的表情拍下來,但他不能這麼做,一旦他的上司知道此刻他腦子裡旋轉的念頭……他還不想鬆開上司粗壯的大腿。

    「你的朋友是學生?」霍林沃斯遲疑道。

    「我是學生,我的朋友也是學生很奇怪嗎?」

    「畢竟你有安德魯這樣的朋友。」

    海姆達爾揚揚眉毛,「我想您的夫人為蘭格教授介紹的都是跟他年齡相當的女士。」

    「為什麼從你嘴巴裡說出來以後,年齡相當彷彿成了件驚世駭俗的事?」

    「您又敏感了。我的朋友今年十二月過17歲生日,她很快就要開始完全由自己承擔責任了。」

    「換言之她還沒有成年。」霍林沃斯的神情很飄渺。「我都不知道安德魯有這方面的興趣。」

    「這您可冤枉蘭格教授了,他無法阻止女學生喜歡他,就像他不能否定他的男性魅力。」

    過了一會兒,霍林沃斯說:「我請求你擴展一下『我的朋友』。」

    「是我疏忽了,」海姆達爾說。「她是法國人,就讀布斯巴頓,和我一樣今年作為交換生轉到海德格拉克求學一年。對了,她是個女孩,相信您應該聽出來了,但還是想再強調一次。前面說了十二月滿17歲,目前沒有男朋友,所以您不用擔心她腳踏兩條船,她也不想通過體驗刺激的戀愛遊戲來打發一成不變的學校生活。她對我說她愛上了蘭格教授,而且是不能自拔的那種,她決定遵從心的方向。」

    霍林沃斯面無表情的說:「法國人都特別喜歡小題大做。」

    「身為國際威森加摩的法官,您不該抱有此類,嗯,地域偏見。」

    霍林沃斯看了海姆達爾一眼,後者低頭看盤子,『恰好』避過上司的以眼殺人**。

    「她準備和安德魯談幾年戀愛?等到她找到一個年輕的結婚對像?」霍林沃斯尖刻的說。

    「事實上為了準備和蘭格教授談戀愛,她拒絕了一個年輕的結婚對象。」海姆達爾說。「這件事才剛剛開始,苦惱的也是我的朋友,因為蘭格教授並沒有失去理智,被迷得暈頭轉向的是我的這位朋友。」

    「作為一名成熟男性,謹慎是最好的夥伴。」霍林沃斯的神情輕鬆了不少。

    海姆達爾忍不住壓低聲音道,「所以您能和您的夫人暗示點什麼,讓她暫緩為蘭格教授介紹對象的頻率?我不是讓您的夫人完全停止這項活動,就是能不能減少幾次?」

    「她的企圖心確實太明顯,容易事與願違,我會和她說的。」霍林沃斯一副好說話的樣子。

    難得看上司這麼平易近人,斯圖魯松室長又開始缺心眼跑火車了。

    「您其實挺羨慕蘭格教授吧,畢竟不是所有四十來歲的男人都能把年輕的小姑娘迷的神魂顛倒……」

    「好大的膽子,斯圖魯松!」霍林沃斯眼睛一瞪。

    「哎呀,都這麼晚了,下午還有一門呢,很抱歉,失陪了!」斯圖魯松室長抱頭鼠竄,落荒而逃。

    這天早晨,仨教授聚在教職員專用桌上吃早飯。

    「裡格考的怎麼樣?週一那天本想問問,但他的氣色看上去不太好,我就沒去打擾他。」蘭格看向威克多。

    「他說不太好,題目很難,他只能盡力解答。」克魯姆教授放下一封信。「這次的實踐操作iw破天荒的採用了抽考形式,也就是沒抽到的考生可以免考。他說他本想利用實踐考拉一下分數,如果實踐考他剛好能夠駕馭,但是他沒有被抽中。」

    「真的?」蘭格有些遺憾。

    「我倒不是很擔心,這不是他第一次這麼講。不知道您有沒有過這樣的經歷,出考場的時候感覺非常不好,但最終成績總是能超出預期。」

    「似乎有過。」蘭格意味深長的說。「考慮到iw對他的重視程度,也許他們在批改他的考卷時會更加謹慎。」

    二人交換了個心知肚明的眼色。

    這個時候,小拉卡裡尼放下杯子,猶豫片刻後,問威克多,「你和裡格第一次約會在什麼地方?」

    「你為什麼想知道?」

    「本週末我將和哈蘭教授同進晚餐。」小拉卡裡尼高興的宣佈。「離開餐廳以後總要進行點別的項目,我可不想費了那麼大的勁只是和她吃一頓飯。」

    「你不會想知道的。」威克多說。「我們的方式肯定不適合你。」

    「說說吧,我不會告訴別人。」

    「我相信你不會。」因為他沒有別的朋友。

    拉卡裡尼教授聽出了言下之意,「你們果然一樣討人厭。」

    威克多愉快的說:「這說明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行了,拉卡裡尼教授,你再在這個話題上打轉,只會讓克魯姆教授擁有更多機會炫耀他的幸福小甜蜜。」蘭格好心提醒小拉卡裡尼。

    小拉卡裡尼催促,「那就說說。」

    「如果你是指約會,那就是在德姆斯特朗。」

    「真掃興。學校外面呢?就你們兩個人,在校外。」

    「糖耗子大賽算不算?」

    「這個複製起來比較困難,」小拉卡裡尼不太滿意。「之後呢?糖耗子結束之後,後面不是有假期麼?」

    「他和我們回了家,說到這個倒的確有一次獨處機會,時間不短。」威克多貌似想起什麼。

    小拉卡裡尼連忙問,「你們去了哪兒?」

    「浴室,如果這是你要的單獨約會方案。」事實上那時候他倆還沒好上,所以不能算約會,不過他不打算告訴小拉卡裡尼。

    小拉卡裡尼扶著額頭,「這不行,這肯定不行,太有挑戰性了。」

    「我也這麼覺得,我提醒過你,我們的方式不適合你。」威克多說。

    蘭格忍俊不禁。

    「您的約會怎麼樣?巴黎還不錯吧?」威克多問蘭格。

    「我不認為那是約會。」蘭格說。

    「約會什麼時候成特定說法了?」威克多笑道。

    「你什麼時候變得愛打聽了?」

    「裡格讓我設法從您這兒打聽點什麼。」威克多說。「他不需要您很詳細的回答,只要說點類似『巴黎很漂亮』、『遊玩的很愉快』之類足夠讓他安撫敏感多疑的朋友就行。那位朋友並非貪得無厭的人,她只需要知道您過得愉快,並且不討厭她的陪伴,或者她沒有說和做讓您反感的事。」

    蘭格表示不解,「我以為我表達的很清楚,那天分手時我很明確的告訴她,我很感激她的陪伴。」

    「您知道,如她那樣陷在某種狀態中的女孩,免不了會胡思亂想。」威克多說。「她會認為您基於禮貌才那麼說。」

    「很抱歉把你和裡格捲進來,這不該成為你們的困擾。」蘭格不喜歡給別人添麻煩。「我會親自和她說清楚。」

    「希望我今天的話沒有適得其反。」威克多遲疑了一下。

    「你不反感嗎?這種事。」蘭格問。

    「輪得到我置喙嗎?尤其像我這樣,在裡格二年級的時候就迫不及待想把他套牢的變態?」

    蘭格哈哈大笑,「我覺得我聽到了很了不得的事。」

    威克多也笑了起來,「希望早飯結束以後,您不會轉身鑽進某家小報的編輯部。」

    「對不起,你們在說什麼?」當了很長時間佈景板的小拉卡裡尼跳出來抗議,他拒絕被邊緣化。

    「我們在說蘭格教授的追求者。」威克多看了蘭格一眼,後者沒有反駁。

    老爺決定等見到裡格時,把這個新發現告訴他,讓他定定心,省得他被讓娜的神神叨叨影響,老把心思放在倆完全能處理好個人問題的人身上。

    「蘭格教授的追求者?」小拉卡裡尼張口結舌。

    「就容許你追求別人,不許別人追求蘭格教授?」他的表情讓威克多感到費解。

    「……你和裡格兩情相悅,還是全世界皆知的秘密。現在連蘭格教授都有了追求者,而我卻因為哈蘭教授終於答應和我約會而沾沾自喜。」拉卡裡尼教授一時難以接受骨瘦如柴的現實,變得滿臉苦逼。

    「他會沒事的。」蘭格一副過來人的樣子對威克多說。「看他這樣,想必二十歲以前的生活過於一帆風順,現在稍微操點心就開始自我懷疑或者怨天尤人。實際上老天很公平,坎坷總歸要來,命運不會放過任何一人,人人皆是如此。」

    威克多在海姆達爾的寢室門上敲了兩下,裡面傳來「請進」的回應。威克多擰開把手推門而入,環視一周,沒看見這間臥室的主人。

    「寶貝,你在哪兒?」克魯姆教授遲疑了下,舉步朝盥洗室走去,路過壁爐時向奶糖和豆莢問好,順便抱了抱跑來磨蹭他褲腳的小麵包。

    「我在浴室。」

    海姆達爾背對著他,站在浴缸前。

    「浴缸裡有什麼?」威克多一抬頭,看到小八吊在天花板上休息,比起溫暖的臥室,它似乎更喜歡濕氣重、背陰的浴室。

    「哦,克魯姆教授,您來的真是時候,瞧,它們似乎正努力活過來。」海姆達爾裝作很驚訝的樣子。

    威克多站在他身後,扶著他的肩膀朝浴缸內看去,浴缸裡放滿了水,水裡擺著幾支珊瑚,表層如蒙了一層石灰,灰白乾枯,但隱隱約約能看出點別的顏色,而且它們在蠕動。

    「奶糖拿回來的時候它們已經死了,至少我以為它們死了。今天我突然發現它們好像有些不一樣,所以我把它們放在浴缸裡,又在家養小精靈的幫助下弄來了海水。」

    「你打算一直養在浴缸裡?」威克多仔細觀察片刻,確定這些珊瑚沒有危害性。

    「我想德拉科應該不介意把浴室借給我洗澡。」

    「馬爾福已經走了?」

    「是的,剛來和我道別,這個週末他將和他父母一塊兒去看球賽。真遺憾你錯過他離開時的樣子,揮舞著小旗旋著腳尖,我都不知道他已經升級成了普德米爾聯隊的高級鐵桿粉絲。」

    「那麼你還準備花多長時間關注這些珊瑚?我記得我們約好了,你同意陪我去隊裡探班。既然你的表弟已經讓你大吃一驚,你也可以試著對火神隊多些關注。」老爺貌似委屈的說。

    「對不起,我這就去做準備。不過有一點需要更正,我不是火神隊的粉絲,你是知道的,我從來只關注某個人。」海姆達爾親了親老爺的小嘴,轉身離開了盥洗室。

    威克多隨他來到臥室。

    「蘭格教授在你們隊上做的怎麼樣?作為療養師,應該還不錯吧?」

    「你好像對他很有信心。」

    「他是我的朋友,在不瞭解的情況下總是希望他過得好。」

    「瞭解以後呢?」

    「那就更應該義無反顧的站在他那一邊,支持他。」

    「說的我都嫉妒了。」威克多莞爾一笑。「你還是自己去驗證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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