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繼身形才到武氏身邊,武氏的爪子已經拍上了自己的臉,青青看著她正在笑呢,武氏疼的嘴一咧,她是下了狠勁的,一定不留餘地打上就是腮幫子高腫,牙落嘴流鮮血,讓你後半輩子都怕,再敢強嘴擔心割了你的舌頭。
青青對著武氏「嘻嘻嘻嘻嘻!」笑起來:「武王妃!你的臉叮滿了蚊子?咬得受不了了吧?怎麼不讓那兩個婆子給你拍,怎麼自己下手了?看看用那麼大力氣幹什麼,拍了滿臉的蚊子血,通紅通紅的疼不疼啊?不疼也難看!嘻嘻嘻!真逗人!」青青嬉笑一頓,武氏的臉真的沒處放了。
不由得更怒,她忘了這茬兒,忘記了讓兩個婆子抽她,自己打了嘴巴可也逮住了理,這回打這個寡婦可有理了:「你竟敢打婆婆,就是大逆不道,該處死該殺頭。」她喝令兩個婆子:「把這個賤人給我打死!」倆婆子可是她的心腹,專門用來打人的。
倆婆子聞風而上,四隻手掄起嗚嗚生風左右開弓就打了起來,心裡奇怪,打人怎麼自己疼?她們用的力氣大,感覺自己的臉火辣辣的,這是怎麼回事?打人怎麼打到自己身上?
武氏已經氣得發懵了,今天怪事真多,自己打自己,她們倆也打自己,怪事!怪事!氣死了,莫非這個寡婦是妖精,她激凌凌一身冷戰,要真是妖精,豈不會被她吃掉?
武氏這才感覺到害怕,身形抖了幾抖,面色已經慘白了,大汗珠子滴答滴答的往下淌,語氣已是微顫:「你……你……你是個妖精!……武氏淒慘的一叫:「妖精!……要吃人了!」
青青就「咯咯咯!」地笑起來:「以為你多大膽兒呢。原來就這兩下子,沒膽兒趕緊回家蹲著去,別到處逞能。」
倆婆子震驚得睜大眼,天下的怪事多,今天特別多,侍衛跑,丫環跑。打人打自己,這個事情夠個怪的,從沒聽過這樣的事,讓她們自己就攤上了。
武氏不催,倆婆子怎麼會伸手,誰也不想打自己,打別人自己的手還疼,打自己不光手疼,嘴巴子更疼。可不敢幹那損事了,倆婆子一勁兒往後退,武氏生氣:「你們倆是怎麼回事,是不是不敢打她,就往自己的嘴巴上抽,你們膽子不小。是不是也想跑?告訴你們,你們要是打不死她,你們就自盡身亡算了。本王妃還不惜的要你們伺候了,再去打!她不死你們就死!」
武氏一叫喚,倆婆子就地手抽筋兒,還沒打嘴巴子早就抽搐,越抽疼得越厲害,倆手哆嗦著伸不出去,摸一下嘴巴子發燒火燎的難受,那也沒有辦法,王妃的吩咐不敢抗命,沒遇過這樣倒霉的事。婆子咬牙伸出手,這回她們不會賣力氣,打上實在是疼。
「啪啪啪啪啪啪!婆子的臉越腫越高。隨著掌聲拍上去婆子連連的慘叫。
武氏一看真他媽操蛋,怎麼她們連著打自己,武氏長出一口氣:噓!……太怪了,怎麼就總是打自己呢?武氏知道害怕了,古人是很信天意的,既然天意苗寡婦不該挨收拾,這個賬就先記下了。
武氏下決心要跑了,苗寡婦倒不像妖怪,那這個院子就有邪氣,自己是個人,可是鬥不過什麼怪物的,一定是看自己打人憤怒,鬼使神差地誰打人就讓她打自己,一定是那麼回事,自己還不在這個院子待了,沾染了邪氣再丟了小命兒就是虧損,武氏雖然害怕,可她也裝出了一副不是怕鬼,而是她要進京,找女皇姑母告狀去,讓女皇殺了寡婦苗青青,以洩她心中之憤。
武氏叫道:「我要進京拜見姑母去,繼兒,你的孩子是姑母的孫子,她還沒有見過呢,我帶去給姑母看去,你不會不答應吧?」
「孩子太小了,才一個月正在吃奶,這麼小的孩子怎麼能長途跋涉?你的要求過分。」李繼即刻回絕了她的要求。
「我找兩個奶娘帶著,孩子還會餓死嗎?路途長我們可以慢慢的走,孩子也不會受罪的。」武氏是不甘心不拿走李繼的孩子,那是人質,用得好了可以讓李繼老實聽話。
「我的孩子是吃他親娘的奶,別人我一個也信不著,別說是長途跋涉,出外曬曬太陽我都捨不得,豈能容別人去糟踐。」李繼別說信不著武氏,就是信她的,一個月的孩子也不是可以折騰的。李繼斷然回絕了武氏的算計。
武氏這一套自覺還很聰明,明擺的人家的孩子有爹有娘用不著你去照顧,你垂涎人家的孩子,怎麼會讓人看不透你是攥人家的軟肋。
李繼倒是想不明白武氏把他的孩子當人質最終的目的是什麼,最顯淺的就是想利用李繼做什麼事,李繼自認是個不會受要挾的,膽敢在他面前算計他,他覺得這人是活膩了。
武氏的話在李繼的面前就等於放屁一般,李繼說完就不理她了:「岳父大人,大家都累了各自回房休息吧,」李繼說完就拉苗和青青的手:「我們回房休息。」就不搭理武氏那個茬兒不客氣的走了。
武氏喊道:「繼兒!你站住!,我餓了,我要吃那天的稀罕物。」
「吃稀罕物?稀罕物還能總有?一輩子就吃那麼一回就不錯了,想再吃,也得有那個命。」李繼不客氣的說了,一家四口就走,武氏氣得翻白眼,她身邊現在還有兩個婆子三個車伕,沒問明白那個到底是什麼東西?。
「祖雅琴,你給我站住!」祖穎帆這三口身子立即僵住,祖穎帆心裡駭然,難道真的要把他女兒帶走做奴婢去?
三口只得回來,他們不敢得罪這位,祖穎帆忐忑的問道:」王妃,有什麼事吩咐?」
「我問你們,你們在這兒都吃了什麼好東西?」武氏問道,因為她不知道那天吃的叫什麼名字,也許這些人吃了知道叫啥名,查清楚了,好要了帶回去自己吃,要些種子自己種,就不用跑到他這裡要了。
祖穎帆他們一家佔了祖穎琦一家的光,有這些外人青青可沒有把玉米紅薯花生往外拿,祖穎帆一家三口都不是省油的燈,如果讓他們嘗到了滋味就一定會把是非搬到朝廷裡去,除了高產玉米給了武則天之外,別的都是青青保密的。
就是青椒辣椒也就吃了幾頓,只說是只有那麼一點點。青青早就看出了祖雅琴的貪婪的眼神,意味辣椒和李繼是同等的,都是她勢在必得的。祖家人佔了祖雅琴的光,那幾樣好吃的一樣沒吃到。
武氏的話讓祖雅琴精神大振,她可是正想想到那兩種菜蔬的秘密,得到那些種子去獻給女皇,聽說青青獻了什麼,就得了女皇的青睞,自己也是獻上去,不但要得個宰相幹幹,說不定還能繼承女皇的位子呢,借這個老虔婆的手得到青青的寶物,傻啦吧唧的老虔婆不會懂得給女皇獻禮,自己巧使她,得到青青的種子,自己就可以一步登天。
祖雅琴牙呲的老長:「王妃,這可是苗青青的秘密寶物,她怎麼會告訴別人,她用一個種子就換了個左相,她怎麼會把那些好吃的讓您知道,種子更不會給你的。」祖雅琴挑撥幾句,武氏果然怒氣上湧:「什麼破好玩意?有啥好吃的,我還不稀罕呢。」
聽武氏口是心非的得咕,祖雅琴猜她一定是很饞的,好好的饞饞她,等她要出了種子自己就幫她種,偷她的種子獻給女皇。祖雅琴決定了跟她走,在李繼這裡行不通,就換個方法,也許那條道最光明,前途是無量的。
打定了主意,祖雅琴就開始給武氏煽風點火:「王妃,那些菜很好吃,好吃的了不得,那個種法我也聽苗青青說了,倒是挺費事的,我倒是學會了一些。」
「哦?你會種?那太好了,我帶你走就有用了,給我種菜去。」武氏大喜,這種好菜一定要吃到,還要獻給姑母,姑母一高興,會不會把女皇的繼承人選她?武氏美得鼻涕直冒泡,祖雅琴心裡暗哼,美你個屁,有你哭的時候,破壞了我的美滿姻緣,強制我為奴,兩條大罪就要了你的命,敢欺負我這個未來的女皇,找死呢你。
這倆傢伙都抱著進獻種子獲得女皇傳人的的夢想,不由得就親密了起來,武氏要用她種菜,她要武氏的種子獻給女皇,假親假近的就聯合成了一體,祖雅琴出謀讓武氏先偷出青青的孩子,再用孩子交換種子,是多好的妙計。
武氏聽了眉眼都飛揚:「好小琴子,真是個足智多謀的,從即日起你就是我的女諸葛,在我身邊出謀劃策,大功告成了有你的獎勵。
二人是志同道合,蛇鼠一窩,說幹就幹,祖雅琴帶了武氏到餐廳吃飯,只可惜青椒辣椒沒有,一點新鮮青菜都沒有了,時值早春,應該什麼新鮮青菜也沒有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