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繼又安排了一個總管事,管理山谷的諸多事宜,自己就成了甩手掌櫃,正月已經出來,祖家的孩子們不知還來不來,他們拐走了苗苗,讓青青感覺很不習慣,閒來無聊,青青就要去找苗苗,李繼把家裡安排好,就和青青一起到了青陽,坐馬車才幾天的路程,從空間裡來快速的就到了。
老夫人一看女兒來了,心疼的了不得,像眼珠一樣護起來,走路叫丫環摻著,服侍的無微不至。
苗苗聽說阿娘來了,飛跑而來,後面跟著阿升小心翼翼的護著苗苗,青青就有些好笑,這麼小的孩子就這樣知道關心人,真是不可思議。
青青把苗苗叫到一邊,詢問起她在祖家的一切,別看祖文濤多心上苗苗進他家門,由於苗苗的出身問題,祖家人或許有嫌棄她的。
「苗苗,你大舅母對你有沒有甩臉子」青青知道苗苗雖然小,卻是最會看人臉色,也不知在這裡她會不會看人顏色?
「大舅母更沒有瞪我,就是有點不太愉快,我看到二舅母、三舅母的嘴這樣。」苗苗的嘴撇一下兒,形容撇哧拉嘴瞧不起人的樣子,青青還能不明白那是什麼意思,心裡就有了數,她們這是嫌棄苗苗的出身低,這位大嫂看著端莊典雅的樣子,看來心機也是很深沉的。
可歎這個大哥實在是推脫不了,怎麼能把苗苗嫁給看不起她的人家呢,青青就是留了心眼,可沒有親口說把苗苗許給他家。
只要李繼不嫌棄苗苗。苗苗的前途青青是看好。苗苗這樣一個貼心的孩子,放到別人家裡還真是捨不得,青青準備住上幾天,就把苗苗帶走。趕緊給苗苗打防疫針,策反的工作青青想了很多辭。
「苗苗,記得不我們沒有飯吃的時候?」青青循循善誘。
「阿娘,苗苗記得。」苗苗想想說道,小臉兒立即失去光澤。
「咱家是窮人對不對?」青青引導苗苗認識自己的家。
「對呀,二舅母問我。苗苗你家以前窮得吃不上飯?我說是啊。」苗苗很會學舌。
「嗯!知道這個就好了,你看外祖母家是不是很有錢?」青青在教什麼是窮人,什麼是有錢人。
「是啊,外祖母家很有錢,三舅母家的小哥哥說我,苗苗,你家好窮,我們家才是有錢人,說他爺爺是大官,他祖父也是我外祖父。為什麼他那樣樣傲氣,外祖父不算我們家人嗎?」苗苗很糊塗,個自己和他們都是一樣的,怎麼就分出來遠近。
「你外祖父和咱們是親戚,咱們家姓李,他們家姓祖。不算一個姓就不是一家人,不算一個姓的是親戚,一個姓的才是自家人。
怎麼跟你說呢,你大了才會明白,總之你大舅舅可是有錢人,咱們家就是窮人,姑娘大了是要找婆家的,窮人家的女兒只有嫁給窮人,有錢人家的女兒才能嫁給有錢人。
你大舅舅讓你嫁給阿升,我們是配不上人家的。人家有錢,我們窮,是不合適的,所以你三舅母二舅母撇嘴,人家那是暗示你窮人就別想攀高枝。你大舅母不愉快,就是嫌咱們出身鄉村是窮人,不知這些你能明白不,過幾年你一定會明白的。」
苗苗自然是不懂的,可是她也覺得她們貶窮人自己不愛聽,說深說淺苗苗也是聽不懂,她只是感覺到別人撇嘴是在嫌棄她。
「阿娘,我要回家,在這裡只有阿升哥親近我,阿薔和阿慧她們好像都躲我。」苗苗感覺極敏銳的,總是發現哪裡不對路子。
「大舅舅說讓你嫁給阿升的話你就別答應,你太小,不懂其中的厲害,小孩子一天天長大是變化很大的,阿升或許變得不喜歡你,你也許會不喜歡阿升,可別倆人相互恨起來,成了仇人就不好了。」
苗苗似懂非懂的,一個勁點頭「嗯嗯嗯」的答應,她會聽阿娘的話,不管是懂不懂,她都會照做,這就是苗苗的優點,青青也很喜歡她的懂事。
苗苗要是不答應,祖文濤也不好強定這門親,從小看大三歲看老雖然很有道理,青青也不想拿著苗苗的婚姻當兒戲,娃娃親簡直就是兒戲,人的變化很大,青青不想讓苗苗受到婚姻的挫折。
看阿升現在對苗苗心上,那都是小孩子的心性,等他大了有人一說苗苗的身份低,說不定他比誰變得都快。
看苗苗這樣聽話,青青很欣慰,沒有白為這個孩子奉獻,也收穫了一個知心的女兒。
青青觀察著,很明顯的苗苗對阿升就不那樣親熱了,阿升總追苗苗,苗苗也沒有什麼牴觸不滿的情緒,只說了一句:「阿升哥,你沒聽到阿薔姐說:男女授受不親嗎?」
阿升臊得滿臉通紅,趕緊縮回自己的伸出的手:「我!……我改……」
青青真是笑懵了,就這麼大倆孩子,都懂得這些,苗苗也太聰明了些,比大人還會婉拒人,偷偷的笑得險些岔氣。
李繼從後邊攬住她的腰:「笑什麼呢?」
「閒著沒事笑著玩兒。」青青笑得嘴不攏,李繼轉過她的身,舌頭探進她張的嘴,突然被堵嘴出氣費勁「唔!唔!唔!」李繼趕緊放開了她。
青青喘了口氣:「大白天的,你胡鬧什麼?」
「沒有胡鬧,可是正事,不看我兒子氣不順怎麼會放過你呢?」李繼得意地說,卻是飛了個媚眼兒。
青青氣道:「學什麼妖精?不正經。」
「跟你不正經是應該的,只要不跟別人就是好的。」李繼鄭重的說。
「背後沒少干!」青青嘟囔一句。李繼嚇一跳:「沒有的事。」
「心虛!」青青狠盯他的眼:「就是心虛有鬼!」
李繼「噗嗤!」笑了:「連唬帶蒙的。」
「你老實交代了吧,等我查出來讓你去改造。」青青嗤笑一聲:「那點兒鬼魔演道的事兒以為別人想不明白?」
「我的天!」李繼一哆嗦:「姑奶奶你可別瞎想,我可是好人。」李繼轉眼珠瞅青青,在察言觀色。
「鬼信你!青青哼一聲:「裝模作樣。」
李繼不知道媳婦是怎麼了,怎麼老懷疑人呢。
祖家老夫人問祖文濤:「你妹妹他們來也不帶伺候的丫頭,李繼身邊都沒有個侍衛,多讓人擔心,你妹妹真是窮慣了,我給她的丫環她一個也不用,跑這麼遠的道個人伺候怎麼行?叫你妹妹過來。
祖文濤來遞話兒,李繼陪著青青就去了老太太那裡,早春二月,天氣還微涼,老太太的屋裡還點了火盆,進得屋來,熱氣噴臉,老太太笑呵呵地讓他們坐下。
剛坐穩,老太太就問起:「環兒,阿娘送你的丫環為什麼不使喚?」想說給李繼通房的事,當著李繼的面兒覺得有些礙口,老太太就壓下了話頭。
青青一聽老太太啥都問問,也預料了他們許問。空間的秘密唯恐怕人知道,怎麼能讓一幫丫環進來呢,要是讓她們進來改造還可以,跟著出趟門兒怕她們會有空間的記憶。
「這次沒有那麼多車輛,就這一輛車,怎麼能載她們。」也不是多充足的理由,含糊的理由就最好。
老太太一時也沒話說,想想說道:「帶兩個丫環一個車也盛得下。」
青青只有不言語了,默默地坐著,老太太只有扯開話題,說一些家常。
待了一會兒,祖文濤見了老娘的眼色,就把李繼引走,老太太就開始教起女兒來:「環兒,這些年你不在阿娘身邊,少了人教你,是阿娘對不起你,該補的也要給你補上,該教的還得教你。
女人賢惠大度才受人敬重,大家閨秀就應該大度賢惠,要容得下丈夫身邊的女人,嫉妒是犯七出之條的,要學會賢良,為娘給你挑的那幾個丫環都可以給李繼做通房,你可不能容不下她們。」
青青一聽,您老人家可倒大方,幾個都可以做通房?快給你們老頭子做通房好了,估計您也不一定那樣大方。
為了讓人說你教女有方,為了顯示你祖家人門楣光彩,就讓那麼多人搶你女兒的丈夫,古人的虛榮心可真是強,自己是接受不來古人這一套,古代做母親的跟現代的母親差距太大了,現代的丈母娘要是發現姑爺搞外遇,一定會用棍子往死裡抽,看做古代的姑爺真牛逼,丈母娘給找女人,在現代就是天下奇聞了。
不習慣也得將就,既然認了母親,就得被人管,這是後果。
青青只有不言,老太太看出來女兒不悅,心下就是一寒,大概就是十幾年不在自己身邊,母女之情還是淺薄,自己說話不當耳旁風,老太太也有些不悅,見青青一直沉默,她還是開了口。
「環兒,新婚夫妻是捨不得把丈夫讓給別人,可是這是做妻子應該做的,要記住賢惠是婦德,讓丈夫舒心是妻子的責任,有孕的女人不給丈夫預備通房,會讓人說閒話,會被人懷疑**,被人說三道四,出了嫉妒惡名一輩子會被人指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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