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一看得想法讓他走,瞅著這麼一個人怪害怕的。他不會是一個強盜吧?看他的眉目也不猙獰,鳳目卻是微挑,眉梢眼角並沒有殺氣,怎麼感覺壓力這樣大呢?
「你願意吃啥飯,我給你準備一些。」青青趕緊想逃脫,不想讓他再看自己。
「和我一起被你救的還有別人?」這個李繼所答非所問,真是個怪人。
「是我的朋友,他在那屋呢。」青青不知他問這些是何意。
「讓他過來見我。」李繼的話都是咬著牙根說的。
青青一聽更覺得這人霸道:有什麼資格吩咐人家,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子,純牌就是裝相。可是聽了他的話還不敢抗拒,不由自主地就去了西屋:「崔大哥,那位叫你有事。」
崔巖一愣:「誰?」
「那屋那個傷員。」青青一說,崔巖不屑地一笑:「他為什麼要找我?」
「崔大哥你過去吧,咱不知那人的根底,可別惹惱了他,請神容易送神難,好歹打發走了就得了。」青青央求的語氣勸崔巖見一見那個人。
崔巖看青青的可憐樣,她好容易過了幾天太平日子,不要讓她再為難了。
崔巖到了東屋,李繼正端坐在椅子上,臉色黑得像鍋底,沒有搭理崔巖,崔巖被他刷得訕訕的,為了不給青青惹麻煩,只有笑顏對上李繼:「小可崔巖,與李公子有禮了,崔巖一個躬身,謙卑地笑,他對上這個人怎麼就高傲不起來,油然生出一股卑微感。
李繼見他這樣臉色稍霽:「你和這家人是什麼關係?」
崔巖聽他的言語好像極其的不悅,他也不是這家的男主人他也干涉不著,要是別人說這話,崔巖一句就會頂回去:要你管!
可是李繼一說他愣不敢還嘴,李繼的聲音還是低低的,他心裡的恐慌瞬間塞滿。
「我們只是普通的朋友。」崔巖急速的回了這句話,恐怕回的慢了小命就丟了,崔巖也不是個膽小的,感覺自己在這個人面前很熊,暗罵自己沒出息,還想要青青做媳婦,這個人要是霸住自己會有膽子爭嗎?
「你立刻離開這裡,以後也不許見她!」李繼一句話,嚇了崔巖一跳,這人真霸道,崔巖不服還不敢反抗,他只看了李繼一眼,就沒有那個膽量了,走自己怎麼捨得,不走?後果恐怕會擔不起,他是何人?會不會害了青青母女?
崔巖鼓了半天勇氣,他走南闖北也沒見過這樣的陣勢。最後還是咬咬牙問了一句:「為什麼?」
「她是我的人,不許別人離她近。」李繼的話立即氣壞兩個人:「你胡說什麼?莫名其妙。」青青氣得喊了一句。
「我說是就是。」李繼的眼似兩把刀,直指崔巖的腦袋。
青青一看這是什麼人,世界上有這樣霸道的嗎,救了一個特務在身邊,要多危險就有多危險:「我可是有主的人,你想搶男霸女?」
「有主兒?哼!有人敢和我爭嗎?」李繼冷笑一聲。
崔巖問李繼:「你知道青青的身份嗎,你這樣是敗壞她的名節。」
李繼一聽崔巖喊青青,心裡很氣:問她她不說名字,這小子卻知道她的名字,真是氣人:「不許你喊她的名字。」
崔巖簡直就要氣瘋了,哪裡來的惡霸,他想強搶民女,由不得害怕了,衝口就喊:「不許你霸佔青青!」
「你再提她的名字,我立即殺了你。」李繼咬牙說道。
青青一看倆人要是僵持起來,崔巖會吃虧,李繼一定是個狠茬兒:「崔大哥你的傷要是無奈,吃完了飯你還是回家吧,二虎相爭必有一傷,誰吃了虧都不好。」
崔巖無語,好一陣子才說:「我的車和人還有沒有?」
「都怪我去什麼長安,你的車丟失了兩輛,我坐的車死了轅馬,你的車也死了一匹馬,還有兩輛車四匹馬,你帶回去吧,那兩輛車都丟了。」青青說了個大概。
崔巖就問,你是怎麼把車弄回來的?「
青青早就想好了說辭:「那個俠客給了我十兩銀子,我僱人把車趕回來的。
「真懸!」崔巖感歎。青青說:「崔大哥快去吃飯,我給你摘些柿子青椒的帶走,回去給家人嘗嘗。」
青青說了這些,李繼正在低頭想,這女子是不是也在攆他,好像是借題發揮吧?
青青給他們各自上了飯菜,和幫工那些人吃的是一樣的。
李繼看著青翠的椒片炒肉,燒茄子的油還滋滋的響,香菜拌好的涼肉片,往那兒一擺他的嘴角微垂,明顯的就是不屑。
菜餚的氣息由他的鼻腔入腹,只覺得腸肚齊鳴吶喊立即入肚,李繼再也忍不住,嘴角微微翹起,對著桌上的菜餚呲起了滿口雪白的牙齒,瞇起一雙丹鳳眼,手上的筷子就奔了帶香菜的涼肉,他本來怎麼會惜得吃這樣的東西,今日不知為什麼這桌上的菜這樣吸引他。
送到嘴裡一片,就優雅地品嚼起來。
「嗯?!!……」他的鼻子噴出來一股淡淡的熱氣,疑問驚喜的是用鼻子表達,可見他是一個多麼惜字如金的性子。
他品嚐了幾片涼肉,夾起了一片青椒送到嘴裡並沒有咀嚼,好似在吸食那味道兒。
一刻鐘左右他才鼓動了槽牙發出了清脆的的聲響,咀嚼的脆響就像悅耳的歌聲讓人聽著就那麼爽快,那樣優雅動聽,像繞樑餘音不捨揮之,吃東西的咀嚼音也那麼節奏協調,這個人的性格得有多優雅,怎麼表現出來的卻是一副霸道的氣勢,與他的容顏還是不相配。
這個人到底有多少重的性格?一個人的身上具多種性格,真真是個怪人,到底有什麼依仗讓他如此霸道?青青搖頭歎息,這樣古怪的人誰也沾惹不起,離得越遠越好。
他又夾起一塊燒茄子,在嘴裡含了好幾十息的功夫,咀嚼幾下無聲地下嚥,吞嚥東西沒有一點兒響動,好斯文!
青青幾乎讚歎出聲,聲音才要出口就趕緊往回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