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
「你不可能給得她幸福!她還沒結婚,誰都有機會!」
「老子的女人誰都有機會?你去死!」
一個個男人都來肖想他的女人,祁覆竟然還敢強吻危慕裳,氣急之下的羅以歌,大手往腰後一掏,掏出手槍瞬間上膛就對準了祁覆的腦門。
「羅以歌!你想幹嘛?」
危慕裳一直在一旁觀看著沉默著沒說話,但是當羅以歌的手槍指向祁覆時,危慕裳終於不再沉默了,連忙跑上前怒吼著羅以歌道。
被祁覆強吻危慕裳也很想揍祁覆一頓,但不管再怎麼樣,危慕裳也不曾想過要傷害祁覆。
危慕裳的吼聲一出,羅以歌和祁覆彷彿才發現她的存在,紛紛抬頭去看她。
而急急忙忙的趕回公寓,這會兒又急急忙忙的往外趕的克裡斯托弗,他剛拉開房門就聽到302公寓傳來辟里啪啦的聲音特級傭兵最新章節。
克裡斯托弗看著半掩著未關起的302房門,公寓裡的彷彿要拆房的聲音讓他停下了慌忙的腳步,猶豫著一點一點的挪了過去。
當克裡斯托弗走到302公寓前時,透過半掩著的房門,他看到危慕裳正低頭沖地上怒吼著,整個客廳被摧毀的完全不像樣。
「靠!他強吻你你還要幫他說話?」
門裡右側高高的鞋櫃擋住了克裡斯托弗的視線,他聽到客廳裡傳來熟悉又陌生的羅以歌的聲音,好奇之下他輕輕的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當克裡斯托弗聽到羅以歌的聲音時,看著滿目狼藉的客廳,他有想到可能是羅以歌和祁覆起了衝突。
但是克裡斯托弗怎麼也沒想他走進302大門後,他看到的糾纏在一起的羅以歌和祁覆之間,會出現一把殺傷力極大的沙漠之鷹手槍。
「**!你們都給我住手!」
克裡斯托弗只看了羅以歌手裡的沙漠之鷹一眼,驚得他怒吼一聲連忙掏槍衝上前。
羅以歌的槍指著祁覆的腦門,突然衝進來的克裡斯托弗,他的手槍則對準了羅以歌的太陽穴。
早在克裡斯托弗推門的時候,羅以歌就發現了他的存在,但此時的羅以歌顯然不想去搭理克裡斯托弗。
羅以歌和祁覆原本盯著危慕裳看的視線,此時全轉到了克裡斯托弗身上,他們的眼裡都帶著明顯的不善。
「**!誰讓你進來的?」
危慕裳看著拿槍指著羅以歌的克裡斯托弗,她頓時就一個頭兩個大,克裡斯托弗來湊什麼熱鬧,沒看到這戰場已經夠混亂的了麼。
「他們怎麼會有槍?這麼危險的男人,我勸你還是離他們遠點好!」
克裡斯托弗眸光嚴謹的盯著,蹲在和躺在地上的羅以歌及祁覆,克裡斯托弗抽空瞟了危慕裳一眼,語重深長的勸解著危慕裳道。
「**!這裡的事不需要你管,你出去!」危慕裳淡然的黑瞳帶著絲絲冷意的看著克裡斯托弗,眼裡有著濃濃的警告意味。
「我是一名警察!這裡都要發生槍殺案了,我怎麼可能在這時候離開?」
克裡斯托弗並沒有將危慕裳眼裡的警告看在眼裡,他身為一名警察他有他的職責,他絕不能看著一條生命眼睜睜的在他面前消失。
羅以歌本就看克裡斯托弗不是很順眼,現在克裡斯托弗又一再的挑釁著他的底線,羅以歌見他熟絡的跟危慕裳對話,這心裡的怒火頃刻間就轉移到了克裡斯托弗的身上。
跟祁覆就算有再大的分歧鬥爭,在羅以歌眼裡那也算是內部鬥爭,有了外敵入侵,羅以歌當然是先解決了外敵再說。
於是乎,在克裡斯托弗對話間隙,羅以歌抵著祁覆腦門的槍口,突然就一轉先是用手腕一把撞開克裡斯托弗手,繼而快速起身拿槍指向了克裡斯托弗。
克裡斯托弗只覺得手腕一陣麻痛,他的視線順著被撞開的手飄了過去,當他想要抬眸去看羅以歌反擊回去時,微微偏頭的他卻在此時突然頓住了身形。
右太陽穴傳來的冰涼觸感,克裡斯托弗就算不看也知道是羅以歌的槍口抵著他。
祁覆一少了羅以歌的牽制,即使他高腫著半張臉,也立即就挺身而起,並且也掏出了腰後的手槍一同指著克裡斯托弗。
祁覆的想法其實跟羅以歌差不多,再怎麼說羅以歌也算是自己人,還是先解決了克裡斯托弗這個外人再說狼貪虎視,娘子跟我走。
「……」克裡斯托弗看著眼前指著他腦袋的兩把手槍,他瞬間就懵了。
羅以歌和祁覆剛才不是還打得你死我活的麼,怎麼這會兒全將矛頭對準了他。
危慕裳看著瞬間同仇敵愾的羅以歌和祁覆,危慕裳沉默了一瞬,她的小手也緩緩伸向腰後。
跟羅以歌同款的沙漠之鷹出現在危慕裳右手掌後,危慕裳匡啷一聲上了膛,隨後便在克裡斯托弗驚疑的眸光中,危慕裳緩緩抬手將槍同樣對準了他的腦袋。
「克裡斯托弗,你最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然後從這個門走出去。」
危慕裳說得特別淡定,她完全不覺得他們這樣聯合起來,對付一名特警警察,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
不管是危慕裳還是羅以歌,亦或者是祁覆,他們都沒有想要克裡斯托弗的性命,畢竟克裡斯托弗的身份有點特殊,解決起來會很麻煩。
只是現在的混亂情況,危慕裳三人都不想讓外人攙和進來,照現下的情況,要克裡斯托弗主動出去是不可能的,威脅他也就成了唯一的選擇。
「……你們在威脅一名特警,你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麼?」
這種被圍攻的驚人狀況,克裡斯托弗是真沒有想到過,此時他的心頓時就涼了下來,面上卻還故作鎮定的冷聲道。
打從克裡斯托弗在黑城酒吧那種混亂地方,偶遇到羅以歌的時候,克裡斯托弗就知道羅以歌這個男人不簡單。
那時候的克裡斯托弗還天真的以為,單純的危慕裳是被羅以歌給騙了,還妄想要拯救她拉她回歸到正常人的軌道。
但現在,克裡斯托弗看著端槍姿勢異常老練穩准的危慕裳,克裡斯托弗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也許危慕裳並不是他想像中的柔弱女子。
不管是羅以歌還是祁覆,更甚者是危慕裳,端看著他們即使知道他是特警卻還如此淡定的神情。
他們的鎮定與眸中的狠戾,都在克裡斯托弗的心底投下了一顆大石,激盪起他心中無限的漣漪。
「克裡斯托弗,你只有一個選擇。」危慕裳淡然的黑瞳一瞬不瞬的看著克裡斯托弗,警告的眼裡有著真誠。
基於克裡斯托弗雖然囉嗦了點,但為人還算不錯的情況下,危慕裳看了眼羅以歌和祁覆,這時候的他們未必有耐心,危慕裳並不希望克裡斯托弗栽在他們手裡。
羅以歌和祁覆聽著危慕裳,和克裡斯托弗的對話都沒有說話,但他們那雙冷沉冷沉的眼睛,透出的冷意無不在述說著他們根本沒把克裡斯托弗放在眼裡。
小小的客廳裡,四把槍,三名z國人以一對三的,將槍指向了唯一的意大利人克裡斯托弗。
客廳的氣氛有著一觸即發的緊張,在意大利南部,克裡斯托弗也算是身經百戰的一名特警,但即使他在身經百戰,他還是被面前三人的強大氣場給震懾住了。
單就羅以歌對戰克裡斯托弗來說,克裡斯托弗要想勝他都難,再加上危慕裳和祁覆,他們兩人自身的氣場也不弱。
如此人數雖少但氣場懾人的大陣仗下,克裡斯托弗雖然表明還算鎮定,但他內心著實震驚不已。
如此氣場強大,眼神堅定的三人,怎麼可能是普通人,他以前怎麼就看走眼了呢毒妃狠絕色。
「克裡斯托弗,三秒鐘,你走還是不走?」危慕裳見她警告後克裡斯托弗還站著不走,便又眼帶殺氣的提醒了一句。
「我是特警!如果我有什麼閃失,你們覺得你們能逃得了麼!」
克裡斯托弗住在這片意大利最黑暗的區域,這裡有多亂多黑他不會不知道,但克裡斯托弗看向年齡最小的危慕裳,他還是希望危慕裳能回頭是岸。
「兩秒……」危慕裳連眼都沒眨一下,她嘴角微微一笑,皮笑肉不笑的淡聲回道。
「……」危慕裳眼裡的堅定與不屑,克裡斯托弗不會看不出來,他更加握緊了手中的手槍,在思量著到底該如何破解現下的困境。
困境,在三把手槍的警告下,克裡斯托弗在危慕裳默默的喊出一秒時。
克裡斯托弗最終還是抿緊了唇放下了槍,他眸光複雜的一一掃視過危慕裳和羅以歌及祁覆後,克裡斯托弗這才憤然轉身離去。
在克裡斯托弗主動帶上的房門,啪得一聲關上後,客廳裡的三人依舊維持著舉槍對準克裡斯托弗的姿勢。
危慕裳看著緊閉的房門,她側頭去看冷黑著的羅以歌,和高腫著左臉的祁覆,危慕裳緩緩放下了手槍,她卻沉默著不知該如何打破現下的僵局。
「既然來到意大利,我的人我的火凰你最好遠離,其他的你想幹嘛就幹嘛。」
祁覆什麼性子羅以歌還算瞭解,沉默中冷靜下來的他放下槍,斜睨著祁覆給出了他的底線。
在意大利這片土地,只要祁覆識相點,羅以歌完全可以讓他混得如魚得水,關鍵就看祁覆怎麼選擇了。
若祁覆非要執行他臥底的任務,那現在的祁覆無疑是個死人了。
祁覆自然知道羅以歌說的是什麼意思,他並沒有去看羅以歌,而是去看危慕裳,然而危慕裳卻低斂著眉目,無聲的訴說著她的決定。
祁覆懂危慕裳,可也就是因為懂,所以他才更心痛。
「跟著這樣的他,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祁覆青筋暴起的手背,大力的都快將手中的槍給捏爆了,祁覆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羅以歌,他最後朝危慕裳心疼的低吼了一句後。
祁覆抓起他來時的那個背包,留下一抹堅決的背影就甩門走出了302公寓。
「你非要把事情弄成這樣,你才甘心麼?」
祁覆走了,危慕裳看著滿目狼藉的客廳,一如她此刻煩亂的心情,她有些疲憊的閉著雙眼,有氣無力的跟羅以歌道。
「那你想我怎樣?我親眼看到他強吻你,你瞭解我的心情麼?難不成你還要我把他當上帝一樣供養著?」
羅以歌一聽到危慕裳疲憊不堪的嗓音,他強壓下去的怒火瞬間又躥了上來。
他知道k1對危慕裳而言有著不一樣的感情,但不管再怎麼不一樣,羅以歌都絕不允許他們越界侵犯她。
「我沒讓你把他當上帝供養著,但你能不能不這麼衝動?現在這種情況,他一個人你讓他出去怎麼辦?」
危慕裳的心情同樣不是很好,這一次,很有可能是他們有史以來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爭吵,為了另外一個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