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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慕裳覺得她真的是太善良了,連司空姿千都敢纏著找上門來,當她不存在了麼。
危慕裳並沒有一衝動就直接衝殺到了司空姿千面前,她先是調查了一番司空姿千的詳細資料,徹底瞭解清楚她的動向後,危慕裳才開始著手她的計劃。
夜幕降臨的時候,羅以歌有事回了趟羅氏分公司,危慕裳卻不嫌路途遙遠的飛到了北部,誰也沒告訴就直接去醫院看望危元溪了。
當危慕裳推開燈也沒開的病房門時,躺在病床上的危元溪好像已經睡著了。
今夜的危慕裳全身穿著緊身黑衣,腳上更是蹬著一雙黑色作戰靴,再加上一頭帥氣俏麗的短髮,她走進醫院的時候,所過之處皆引來側目紛紛。
危慕裳的腳步很輕向來無聲,不知道是不是危元溪睡得太死了,危慕裳站在她床頭好一會兒了,危元溪也依舊睡得更死豬一樣眼都沒睜開。
「危元溪。」
危慕裳環顧了一眼昏暗的病房,縱使她再如何釋放身上的強壓氣場,危元溪也半點反應都沒有後,她估計她再不出聲,危元溪是怎麼都不會醒的。
「危元溪。」危慕裳的聲音不是很大,音色淡淡的帶著絲冰涼的冷意,她那雙淡然的黑瞳一瞬不瞬的定焦在危元溪熟睡的臉上。
以往的危元溪並沒有早睡的習慣,但在醫院躺了大半個月後,什麼都做不了的她,便漸漸養成了嗜睡的癖好。
危元溪這會兒還在做夢呢,美好的夢境裡就輕悠悠,冷颼颼的飄蕩著她名字。
就在危元溪聽著那道讓她雞皮疙瘩頓起的聲音時,她眼皮輕輕顫動了幾下,隨即就緩緩了睜了開來。
「啊……」
危元溪一睜開雙眼,就冷不丁的看到床頭站著一抹黑色身影,那抹黑影還用晶亮晶亮的冰冷眸光瞅著她,嚇得她心下一咯登就驚恐的尖叫了起來。
「啊什麼啊?不認識我了?」
危慕裳依舊拿冷眼俯視著瑟瑟顫抖起來的危元溪,聽到走廊上因為危元溪的尖叫聲,而蹬蹬蹬疾跑過來的腳步聲時,就沒好氣的冷凝著危元溪道。
「你、你是危慕裳?」危元溪聽著耳邊那道熟悉的淡然嗓音,被嚇得不太敢看床頭黑影的她,這才偷偷的轉動視線去看危慕裳。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危元溪這廂才剛認出站在她床頭,人不人鬼不鬼的黑影是危慕裳,那邊疾跑過來的護士便立即推開了病房門,啪的一聲打開了燈。
乍然大亮的燈光,讓危慕裳微瞇了一下雙眼,黑瞳幽幽一轉這才側頭去看疾跑到門口的兩名護士。
夜裡十一點,兩名護士剛查完房要回辦公室,就聽到危元溪這間貴賓病房突然傳出驚恐尖叫,嚇得她們連忙飛奔了過來。
推開病房門燈光乍亮間,兩名護士也的確被危慕裳那抹,充滿冷意又煞氣頗重的清瘦背影給嚇了一下。
「你、你是誰?你在這裡幹什麼?」稍微年長約三十多歲的護士,看到危慕裳瞟過來那道,視線頗冷的黑瞳時,她說話都不利索的結巴了起來。
危元溪這個貴賓是重點看護病房,可容不得一點差錯,護士們可不敢任由不明身份的人打擾到危元溪,但危慕裳身上的煞氣太重了,這兩名護士又不敢直接把她轟出去。
危慕裳看了眼有些被她嚇著的兩名護士,她黑瞳一轉,繼而看著病床上的危元溪,示意危元溪開口讓她們出去。
「你們出去,我認識她。」
接受到危慕裳眼含深意帶著絲命令的眼神,危元溪既然就反射性的按照她的指示,不客氣的驅逐著站在門口的兩名護士。
話才剛說完,危元溪這才後知後覺的被自己嚇了一跳,危慕裳又不是她什麼人,憑什麼來命令她,而且,她剛才怎麼一不留神就乖乖聽從危慕裳的話了。
「還不走?」
但話已說出口,危元溪氣憤不已的怒瞪了危慕裳一眼,眼珠子一轉就瞪著門口的護士,語氣不太好的吼了一聲。
危元溪住院期間,她的驕縱無理醫院的眾護士算是都領教過了,此刻見危元溪瞪著她們怒吼的模樣,兩名護士對視一眼,便不再多管閒事的關上門離開了。
「你來幹嘛?」把護士趕走後,危元溪的矛頭轉瞬之間便對準了危慕裳,厲聲戾氣的質問著她道。
「據說你斷了手又斷了腳,還被人給輪了。我心情不好就來看看你,想高興樂呵一番。」
燈火通明環境頗好的奢侈病房裡,危慕裳眸光帶笑的俯視著危元溪,眉頭一挑就語氣異常輕快的回著她道。
一雙同父異母的兩姐妹,危慕裳以為看到危元溪如此悲慘的躺在病床上,她會很高興心情很好的。
但其實也還好,她此刻看著雙手雙腳打著石膏的危元溪,危慕裳並沒有太多的感觸,心情連絲起伏都沒有。
「你!危慕裳你個賤人!你不要太過分了!」危慕裳一派輕鬆的邪肆眸光,刺激得危元溪一個激動,差點就從病床上跳動扭打她。
「過分?不敢當,跟你相比我連皮毛都算不上。」危慕裳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意,右腳一伸一勾就將右後方的一個小凳子勾了過來。
危慕裳在病床中間靠前一點的位置,面對著危元溪坐了下來。
在危元溪氣憤不已的瞪著她的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