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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30 慕兒跳海 文 / 姐是爺兒

    030

    「一還是二!」

    相比較於黛娜·安妮的聲嘶力竭,尤金·金斯利的聲音則顯得平靜多了,音量雖不大卻字字充滿了狠絕的冷厲氣息。

    危慕裳就像看好戲般,從尤金·金斯利的懷中側過頭去,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諷刺笑意,黑瞳一瞬不瞬的得意的睨著黛娜·安妮。

    黛娜·安妮都快被氣炸了,這些年來,就算她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可現在尤金·金斯利卻絲毫不念舊情,為了一個他們的敵人竟然要轟她走。

    可黛娜·安妮再怎麼氣,在尤金·金斯利的淫威下,她還是乖乖的連一個不字都不敢說。

    黛娜·安妮金色眼眸難掩憤怒的瞪著危慕裳,眸光映照著危慕裳太過得意的臉,她最終咬著牙不甘心的懦弱道:

    「我會安安分分呆在城堡的。」

    黛娜·安妮一字一句咬牙切齒的承諾,任誰都能聽得出她的不甘,唯恐她一時迷了心智忘記自己曾說過的話,尤金·金斯利凜著她又重申了一句:

    「你最好記住你今天所說的話,否則……沒有否則!」

    「是!」

    黛娜·安妮本來還以為尤金·金斯利只是做做樣子給危慕裳看,並沒有真的想對她怎樣的。

    但尤金·金斯利這強調的話語,讓她心中一凜間,黛娜·安妮立即挺直了背脊,深深的低下了頭顱肯定道。

    看著黛娜·安妮這服服帖帖的衰樣,危慕裳目的已經達到,她格擋在尤金·金斯利胸前的雙手,手腕一轉間鋒利的刀鋒便指向尤金·金斯利。

    察覺到危慕裳想推開他的舉動,尤金·金斯利從黛娜·安妮身上收回視線,綠眸帶著絲警告的盯著危慕裳。

    「利用完我就想過河拆橋?沒門!」

    尤金·金斯利也而不管危慕裳抵在他胸前的鋒利匕首,低聲警告間,擁著她的力道一增加,危慕裳的小身板再次緊貼向了他。

    危慕裳手中的匕首本就是防止尤金·金斯利偷襲她的,她身體一向前撲間,右手的匕首自然毫不猶豫的劈向了尤金·金斯利蛇吻拽妃。

    危慕裳的匕首本屬於垂直向上的姿勢,在她前撲之下猛地一個斜插,匕首刀鋒再一次的刺進了尤金·金斯利的胸膛。

    「放手!小心我一刀了結了你!」

    危慕裳微揚著頭狠戾的凜著尤金·金斯利,右手應景的一用力間,本來只刺進一個小指節的匕首,猛地又戳進了幾分。

    「你別忘了這是誰的地盤!我諒你也不敢真刺進去!」

    尤金·金斯利隨意的瞟了眼胸口往上一點的位置,危慕裳要真想下手,早一刀刺進他心臟去了,哪還會再這裡跟他囉嗦。

    「呵……那你就睜大雙眼看看,我到底敢不敢!」危慕裳眸色一暗,定定的看著尤金·金斯利,緊握著匕首的右手就加大了力道。

    尤金·金斯利太看得起她了,危慕裳既然敢明目張膽的往他腰上刺一刀,換個地方而已,她有何不敢的。

    尤金·金斯利能感覺到左胸膛上那把匕首越刺越深了,但他就跟不要命般,綠眸依舊一瞬不瞬的緊盯著擁在懷中的危慕裳。

    一黑一綠四眸相對間,空氣中彷彿迸發出劈哩啪啦的火光四濺,兩人就像是在賭博般,而尤金·金斯利賭的則是他的命。

    馬特·亨利看不到背對著他的危慕裳在做什麼,但正對著他們的黛娜·安妮,能看到側身對她的危慕裳,正狠厲的跟尤金·金斯利揮刀相向。

    只不過有了先前的被罵經驗,黛娜·安妮已經不敢出聲打斷危慕裳了,而且,黛娜·安妮並沒有見尤金·金斯利有阻止危慕裳的意圖。

    命是自己的,既然尤金·金斯利都不在乎了,心情本就各種不爽的黛娜·安妮,也懶得去管尤金·金斯利的死活了。

    匕首一寸寸的莫入胸膛,尤金·金斯利越來越覺得這是種煎熬,危慕裳還不如爽快的給他一刀算了。

    心中一狠間,想知道危慕裳對他到底下不下得去手的尤金·金斯利,上身主動的傾向危慕裳,讓匕首越加的刺進自己胸膛時,他更是腦袋一低就想再次吻上危慕裳。

    「老大!有你急電……」

    也就在尤金·金斯利低頭的那一瞬間,大大敞開的別墅大門,快速的奔跑出一抹身影,看到尤金·金斯利在門口的背影后便連忙驚呼著。

    但亞歷山大剛驚呼完,這才發現自己出現的不是時候,睜大一雙眼睛看著緊緊相擁著的危慕裳和尤金·金斯利,他就閉緊了嘴,弱弱的站在尤金·金斯利身後。

    危慕裳本來因為尤金·金斯利再一次的越界舉動,而眸光一狠,準備讓尤金·金斯利嘗嘗什麼是血的代價的。

    危慕裳被猛然出現的聲音打斷間,尤金·金斯利低到一半的腦袋也一頓,綠眸和危慕裳怔怔對視間,尤金·金斯利突然就回頭怒吼道:

    「**!你最好有什麼急事!」

    「老……老大,是……有緊急電話找您!」

    亞歷山大本來想說誰誰誰找尤金·金斯利的,但他眸光未動的看了危慕裳一眼,繼而轉口模糊了概念道。

    尤金·金斯利綠眸非常不善的緊盯著亞歷山大,見他神色有些急又有些慌後,他緊擁著危慕裳的手便微鬆了松。

    危慕裳察覺到她腰際的鬆了鬆,她的右手也隨著頓了一頓,刀身停止了繼續沒入尤金·金斯利的胸膛閒散小女人的狼君們。

    「給我等著!晚上再收拾你!」

    尤金·金斯利扭回頭認真的看著危慕裳,抬手就一把拔出危慕裳插在他胸膛上的匕首,狠聲狠氣的交代完後,轉身就帶著流著血的胸膛進了別墅。

    危慕裳看著尤金·金斯利瀟灑離去的背影,眉頭就不自覺的輕皺了起來。

    她見亞歷山大突然之間驚恐的瞪著她的右手,危慕裳順著他的視線看去,視線落在了她再次沾上猩紅血液的匕首上。

    黑瞳一瞬不瞬的凝著自己紅白交錯的鋒利匕首,危慕裳想著尤金·金斯利剛才連眼都沒眨一下,就瀟灑離開的身影,她的眸光便深了又深,沉了又沉。

    尤金·金斯利比她想像中要來得狠,那是一個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的男人。

    雖然尤金·金斯利的體恤是火紅色的,但在尤金·金斯利轉身之際,馬特·亨利還是看到了他胸膛那抹異常深紅的異樣血色。

    心臟被再次震驚住之後,馬特·亨利眨了眨眼,見尤金·金斯利轉瞬消失在門口的身影,他就再忍不住的朝危慕裳震怒著低吼道:

    「你瘋了不成!」

    馬特·亨利怎麼也想不到危慕裳竟然這麼大膽,這可是他們黑蟒蛇的地盤。

    而且危慕裳還是他們的階下囚,可她竟然敢朝尤金·金斯利的胸口補一刀,危慕裳是嫌命太長了是吧。

    馬特·亨利的怒吼聲也驚醒了亞歷山大,此時他看向危慕裳的眼神就不自覺的帶著一絲驚懼。

    自從尤金·金斯利帶著危慕裳回到黑蟒蛇城堡後,亞歷山大便覺得他們之間的相處有點不對勁,一點也不像其他傭兵戰士所說的熱戀中的情侶。

    不但不像情侶,反而像仇人。

    守職在別墅裡的亞歷山大,今天看見好幾次危慕裳對尤金·金斯利不客氣了,現在更是過分,竟然動起刀來了,還染血了。

    想他們黑蟒蛇的戰神老大尤金·金斯利,他可是好幾年都不曾染過血了,現在竟然被一個弱小的東方女子給刺傷了。

    亞歷山大怔怔的看著危慕裳那抹淡然的清瘦身影,內心的震驚不可謂不大。

    最主要的是,亞歷山大還沒見尤金·金斯利發火,他們老大什麼時候也有這麼溫柔的一面了。

    危慕裳的眉頭僅皺了幾秒就鬆懈了下來,她把握著手中的匕首便轉身去看馬特·亨利。

    「我看瘋的是你吧?有些女人,就算她已經不在了,也不是你可以染指的哦!」

    危慕裳似笑非笑的看著馬特·亨利,黑瞳裡深意不用她多說什麼,馬特·亨利自然明白。

    原本還因為我們傷害了尤金·金斯利而震怒的馬特·亨利,突然之間就有氣無處發的蔫了下來。

    馬特·亨利偷偷的,小心翼翼的瞥了黛娜·安妮一眼,見黛娜·安妮並沒有什麼異常反應之後,他這才抿緊了嘴怒視著危慕裳,卻沒再指控一句危慕裳什麼。

    危慕裳莫名其妙的對馬特·亨利說的那句話,讓黛娜·安妮眉頭一皺,金色眼眸更為不爽的冷盯著危慕裳。

    難道危慕裳有了尤金·金斯利不夠,還妄想染指馬特·亨利麼辛亥大英雄。

    對於怒視著她,立馬噤聲不敢多說什麼的馬特·亨利,危慕裳非常滿意他的反應,解決了馬特·亨利她這才轉身去看黛娜·安妮。

    「你瞪什麼瞪?知道你們老大為什麼選我,而不選你麼?」

    在黛娜·安妮翻江倒海的怒火中,危慕裳手指翻飛的把握旋轉著染血匕首,腳步一抬就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向黛娜·安妮。

    「你什麼意思?」看著漸漸朝她而來的危慕裳,黛娜·安妮更加握緊了右手的手槍,怒目圓睜的瞪著她道。

    危慕裳走得很近,一直到了黛娜·安妮腳跟前,她才停下腳步。

    「因為他說……你不行!」

    在危慕裳微微前傾的腦袋中,她和黛娜·安妮的臉都快貼到一起了,然後她朝黛娜·安妮曖昧的眨了眨眼,嘴角就勾起一抹淫、蕩的笑容暗諷道。

    「……你、你!」

    黛娜·安妮的臉色瞬間就漲成了豬肝色,她就算再傻,看到危慕裳那抹**裸的曖昧淫、蕩笑意,也知道她是在諷刺她床上不行。

    女人也跟男人差不多,誰也不會喜歡別人說自己不行,更何況還是自己喜歡的男人,且還是由另外一個女人轉告給她知道的。

    黛娜·安妮心裡的醋罈子各種打翻間,各種不甘也紛紛湧上心頭。

    她怎麼就不行了?

    她哪次不是把尤金·金斯利服侍的舒舒服服的,尤金·金斯利怎麼可能會說她不行。

    「你個賤人!肯定是你太淫、蕩了!」

    黛娜·安妮越看危慕裳的笑臉,越覺得刺眼,她咬牙切齒的怒聲低吼間,右手一抬就想舉槍指向危慕裳。

    黛娜·安妮的動作很快,但危慕裳的動作顯然比她更快,黛娜·安妮的槍才剛舉到危慕裳腹部往上一點位置,危慕裳的匕首已經精準無誤的抵在了她的咽喉處。

    在黛娜·安妮突然之間身形一僵,被迫硬著脖子一動不敢動的,凜著危慕裳時,危慕裳不懷好意的看著她又往前湊了幾分。

    「淫、蕩怎麼了?你們老大不就喜歡淫、蕩的女人麼?」

    危慕裳特曖昧的朝黛娜·安妮的嘴角吹了一口氣,黑瞳眸光一轉間,就以非常色、情的眼神看著黛娜·安妮道。

    黛娜·安妮緊緊抿著嘴沒說話,不是都說東方女人很保守的麼,危慕裳在床上還能比她更開放不成。

    「我覺得你最好把你的槍放下,難道你忘了尤金·金斯利怎麼跟你說的?」

    危慕裳視線下移的瞄了眼,黛娜·安妮指在她腰腹前的槍口,繼而揚起一抹讓黛娜·安妮非常想痛扁她一頓的笑容,嗓音不緊不慢的提醒道。

    「……」黛娜·安妮狠狠的瞪著危慕裳沒說話,但她在黑著臉沉默了良久後,終是將她的手槍給放了下來,安安分分的垂在身體一側。

    「對,這才乖麼。」

    危慕裳一直等黛娜·安妮的槍完全放下後,她不怕死的用匕首尖輕拍慢打著黛娜·安妮的下巴。

    危慕裳用哄小狗的語氣哄了黛娜·安妮一句後,緩緩撤回匕首前,危慕裳還不忘將匕首的血液,抹在黛娜·安妮的迷彩服上擦拭乾淨。

    「……」黛娜·安妮真切的感受到了匕首的冰涼觸感,和血液的粘稠觸感,兩種熟悉的觸感混合在一起貼在下巴,黛娜·安妮死死的握緊了拳頭,這才堪堪忍住想對危慕裳出手的衝動乾坤召喚最新章節。

    最好別讓她在城堡以外的地方遇到危慕裳,否則,她一定要讓危慕裳知道,惹到她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危慕裳心情大好的欣賞著黛娜·安妮變化多彩的臉色,剛才被尤金·金斯利吃豆腐的糟糕心情,頓時就被黛娜·安妮這黑臉給治癒了。

    危慕裳解決完這撞上門來的麻煩後,她抬頭看了眼清冷的月色和暗黑的海域,甩動著寒芒閃閃的匕首就朝海灘方向走去。

    「你想去哪兒?」視線一直凝聚在危慕裳身上的馬特·亨利,見危慕裳轉身就往外走去,當即眉頭微皺的冷喝了一聲。

    「出來走走透透氣也不行?尤金·金斯利貌似沒限制我的活動範圍吧?」

    危慕裳腳步一頓,回側著身就凝著馬特·亨利挑眉道。

    「哦……我明白了,或者你想跟我一起走走,咱倆在這夜黑風高的美好月色中散個步,約個會什麼的?」

    在馬特·亨利沉著眸不知道該不該讓危慕裳單獨行動時,危慕裳見他這神情便往回走去,黑瞳眨著眼曖昧的看著他,嘴裡更是說著曖昧不已的話語。

    「閉嘴!你瞎說什麼?誰要跟你約會了!」

    馬特·亨利看著危慕裳那頗有深意的黑瞳,心中一凜間,就咬牙切齒的低吼道。

    馬特·亨利現在才發現,危慕裳就是一個小人,他不過就被她抓住了一個小鞭子,結果危慕裳就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脅他。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偏偏他還被威脅的無言以對,有苦說不出。

    馬特·亨利看著越走越近的危慕裳,這心裡就開始了陣陣打鼓,深怕危慕裳一個不留意又讓他陷進什麼的泥坑去。

    「站住!賤人!你最好給我安守本分點!這不是你能勾三搭四的地方!」

    黛娜·安妮見危慕裳一步步走向馬特·亨利的身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她就知道危慕裳不是好貨色。

    這種女人大街上一抓一大把,黛娜·安妮一點也不明白,尤金·金斯利到底看上了危慕裳什麼。

    危慕裳腳步一頓間,她淡然的黑瞳略冷的掃了眼馬特·亨利和黛娜·安妮。

    到底是誰需要安守本分點了,尤金·金斯利不對她勾三搭四的話,她犯得著在這裡聽他們狂狗亂犬麼。

    「放心!只要你們都安分守己一點!我肯定不會勾三搭四!」

    危慕裳不再壓抑自己的釋放著本性,黑瞳冷凝著他們氣勢轟然的說了一句後,轉身就不再理會他們的繼續往沙灘方向走去。

    馬特·亨利在意大利的時候跟危慕裳交過手,自然她還是有點本事的,對於她突然強勢起來的狂霸氣場,馬特·亨利除了眸光一沉外,倒沒有多大的反應。

    但黛娜·安妮顯然跟馬特·亨利不一樣,看著突然轉變氣場的危慕裳,黛娜·安妮愣了一瞬直接就傻眼了。

    先前的危慕裳還跟矯情的妖女似的需要尤金·金斯利保護,黛娜·安妮以為危慕裳除了嘴賤點,膽子大點外,並沒有什麼值得人側目的地方。

    但現在黛娜·安妮突然接受危慕裳瞬間釋放出的強硬氣場,那種狂霸的冷然,震得她當場就不淡定了夢醒三國最新章節。

    黛娜·安妮也是在戰場上摸爬打滾過的,自然知道一個人的氣場是無法說有就有的。

    雖然危慕裳剛才僅冷著眼說了一句話,但黛娜·安妮看著她踏步離開的清瘦背影,卻彷彿能看到她清瘦的身體,潛藏著強大的力量。

    「馬特,她到底是誰?老大怎麼會把她帶回來?」

    黛娜·安妮不再去糾纏危慕裳,只皺緊了眉頭緊緊的盯著她迎著月光的背影,聲音不太平靜的詢問著馬特·亨利道。

    任何一個高危組織,保密性絕對是首要的工作,黑蟒蛇從不帶外人進總部城堡。

    尤金·金斯利既然會帶危慕裳回來,肯定有他的用意。

    但不管尤金·金斯利是什麼用意,危慕裳跟他們黑蟒蛇顯然是格格不入的,她更是一來就傷了尤金·金斯利,黛娜·安妮完全想不明白,尤金·金斯利帶危慕裳回來的目的是什麼。

    若說尤金·金斯利只是單純的喜歡危慕裳,所以才把她帶回總部來的話,黛娜·安妮壓根就不信。

    黛娜·安妮認識尤金·金斯利這麼多年,跟尤金·金斯利又長期保持著那種私密關係。

    黛娜·安妮比誰都瞭解,尤金·金斯利根本就是一個無心的男人,他根本就不可能會為了一個女人,而違反他自己定下的規則。

    馬特·亨利從危慕裳的身上收回視線,輕輕的瞥了黛娜·安妮一眼後,馬特·亨利便繼續盯著危慕裳輕聲道:

    「她叫危慕裳,z國人,至於老大為什麼帶她回來,你得去問老大。」

    在尤金·金斯利手下求生存,沒有尤金·金斯利的批准,馬特·亨利自然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馬特·亨利在回了黛娜·安妮這麼一句後,本想教訓危慕裳一番,卻反洩露了自己秘密的他,心緒複雜的轉身就往自己住所走去。

    「我知道她是z國人,但……馬特!你去哪兒?」

    黛娜·安妮想問的自然不是危慕裳叫什麼名字,是哪裡人,她追問的話語還未說完,見馬特·亨利轉身就走的身影,當即追了上去。

    亞歷山大就跟個隱形人般,一直默不作聲站在門口的他,神情已有先前的震驚轉為了平靜。

    從危慕裳踏進城堡開始一直到現在,亞歷山大才確定下來,原來危慕裳真的不是他們黑蟒蛇未來的女主人。

    非但不是他們的女主人,聽馬特·亨利和黛娜·安妮的意思,危慕裳還很有可能是他們的敵人。

    這下亞歷山大就更不明白了,他們老大是腦袋秀逗了麼,怎麼會把一個敵人帶回了自己家,這樣很危險的好不好。

    而且危慕裳顯然是有點身手,這樣他們整個黑蟒蛇總部還不得整日提心吊膽的,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得防著危慕裳。

    整個寬廣的沙灘上,雖然零零散散的有著三四個人,他們遠遠的也都看到了城堡前的危慕裳幾人。

    雖然能看出他們有點爭執的樣子,但危慕裳幾人弄出的動靜並不大。

    向來不愛多管閒事,喜歡各顧各的傭兵戰士,大多是有意無意的瞟一眼城堡門口的方向,隨後還是該幹嘛就幹嘛,並沒有人去打擾危慕裳他們。

    危慕裳一個走在沙灘上,她環顧著四周的環境,城堡前的水泥土地上停著五架直升機死循環。

    朝前方眺望過去,沙灘盡頭貌似隱匿著兩抹黑色身影,危慕裳回頭向後掃了眼,沙灘的另一邊並沒有人。

    黑蟒蛇的城堡很大,跟火凰整體連在一起的古堡不同,黑蟒蛇的城堡是由一棟棟的別墅組合而成的。

    從沙灘上往上眺望,城堡佔地甚是寬廣,一棟棟別墅重重疊疊錯落有致的分佈著。

    別墅危慕裳見過很多,但黑蟒蛇的城堡別墅,卻是危慕裳最喜歡的別墅,沒有之一。

    原因只有一個,就是這些別墅的外牆色彩,全是迷彩軍綠色,就像給一棟棟別墅穿上了迷綵衣一樣,讓這些別墅很好的隱匿在了這山林海邊。

    史丹·庫克從意大利飛回黑蟒蛇總部的時候,估計了受了尤金·金斯利的指使,他在天空上繞著圈子瞎飛了一頓,特意擾亂了危慕裳的方向感後,這才飛回黑蟒蛇的。

    傳說黑蟒蛇坐落坐落在m國,具體在什麼位置,危慕裳的方向感就算再怎麼被擾亂。

    看到這片海域,危慕裳多多少少也能推測出,黑蟒蛇坐落在這個地球上的方位。

    馬特·亨利雖然回了別墅,但住在城堡最前排這幾棟別墅的他,回到臥室後,馬特·亨利還是鬼使神差的走到落地窗前,默默的將窗簾拉開了一條縫隙。

    「馬特!別告訴我你真的喜歡上她了?」

    跟著馬特·亨利回到他房間的黛娜·安妮,見馬特·亨利站在窗前眺望的身影,不用想也知道他是在看危慕裳。

    「你開什麼玩笑?」馬特·亨利的情緒起伏並不大,他回頭瞥了黛娜·安妮一眼,便異常平靜的回道。

    「那你為什麼要去看她?還不敢光明正大的看!」

    馬特·亨利那一瞥,讓黛娜·安妮非常的不舒服,她快速走上前就猛地大大拉開,馬特·亨利原本只拉開一條縫隙的窗簾。

    「你知道什麼!」

    馬特·亨利看著瞬間被拉開一大半的落地窗,眉頭就微微皺了起來,憑危慕裳的敏銳,窗簾一拉開他估計就暴露了,他還能看到什麼。

    「你生氣了?」黛娜·安妮看著馬特·亨利雖然沒立即拉上窗簾,卻眉頭緊皺的低吼她,便有些諷刺的看著他道。

    「馬特,老大已經不想要我了,難道連你也要拋棄我麼?」

    黛娜·安妮眸色有些受傷的緊盯著馬特·亨利,嘴裡自嘲的說著有些軟弱的話語。

    在黛娜·安妮心裡,馬特·亨利跟其他的傭兵戰士,一直以來都不一樣。

    馬特·亨利並不是跟他們一起訓練選拔出來的傭兵戰士,相比於那些粗魯的,只知道打打殺殺的冷血傭兵戰士。

    在黛娜·安妮眼裡,馬特·亨利就像是一個身穿西裝的優雅紳士一樣。

    其實馬特·亨利是經常穿西裝沒錯,像那些傭兵戰士,即使不出任務,他們在總部也是穿著迷彩服的。

    可馬特·亨利不同,他只有在執行需要穿迷彩的任務時,他才會穿上那身象徵著軍人的迷彩裝。

    黛娜·安妮記得她曾問過馬特·亨利,為什麼不喜歡穿迷彩服。

    黛娜·安妮記得清清楚楚,馬特·亨利當時一本正經的回答她說:

    『我不是軍人老兵傳奇!我沒那個資格穿迷彩服。』

    黛娜·安妮當時聽到馬特·亨利回答很是震驚,她當場就回答馬特·亨利說,他們當然不是軍人,他們是僱傭兵。

    但馬特·亨利回答的第二句,同樣讓黛娜·安妮震驚,當時馬特·亨利更是鑄錠的說,他不是僱傭兵。

    就是那一次簡單的幾句交談,讓黛娜·安妮深深的記住了馬特·亨利。

    「黛娜!你知道你在說什麼麼?」馬特·亨利一聽黛娜·安妮說出口的話有點不對勁,當即眸光冷沉下來警告的凜著她。

    在馬特·亨利看來,尤金·金斯利要不要黛娜·安妮,那是尤金·金斯利的事,跟他無關。

    但黛娜·安妮那句他要拋棄她是怎麼回事?

    他馬特·亨利什麼時候要過黛娜·安妮麼。

    黛娜·安妮是尤金·金斯利的女人,先不說尤金·金斯利沒說不要她,即使尤金·金斯利真的不要黛娜·安妮了,也輪不到他馬特·亨利來要。

    更何況,如果尤金·金斯利一點也不介意,跟別人共享黛娜·安妮的話,黛西·安妮他自然也不會介意。

    那馬特·亨利還犯得著,為了自己那點喜歡黛西·安妮的小心思,而小心翼翼的藏著捏著,深怕被別人發現麼。

    總而言之,從馬特·亨利選擇站到尤金·金斯利身後開始,對於圍繞在尤金·金斯利身邊的女人,都意味著絕不是他可以染指的。

    「馬特!幾年了,難道你就沒發現我對你跟其他人是不一樣的麼?」

    也不知道是不是馬特·亨利多看了危慕裳幾眼的原因,黛娜·安妮本一輩子都不打算告訴馬特·亨利的話語,卻在此時突然就爆發了出來。

    「黛娜·安妮!」

    看著情緒明顯失控的黛娜·安妮,馬特·亨利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只一字一句的冷聲低吼著黛娜·安妮的名字,兩隻眼睛寫著明顯的警告。

    被馬特·亨利太過冰冷的雙眼凜著,黛娜·安妮即使再激動也能感受到他語氣裡十足的警告意味。

    黛娜·安妮緊緊的抿著唇,被馬特·亨利吼得鎮定下來一瞬後,馬特·亨利以為她已經知道他的底線了,轉頭去看沙灘上的危慕裳時。

    黛娜·安妮卻趁著他轉頭之際,猛地撲身向他。

    黛娜·安妮帶著一股決絕之意,抱著馬特·亨利紅唇就強吻了上去。

    其實馬特·亨利在轉頭之時,他的眼角餘光有看到朝他撲身而來的黛娜·安妮,馬特·亨利剛想躲開之際,卻見危慕裳猛地回頭看向他的方向。

    馬特·亨利像是被危慕裳嚇著般愣了一瞬後,轉眼就被黛娜·安妮得逞的強吻上了。

    馬特·亨利住在六樓,城堡跟沙灘最起來還隔著三百米以上的距離。

    馬特·亨利在大力的扒拉著身上的黛娜·安妮,想推開她之際,隔著那麼遠的距離,馬特·亨利卻彷彿在這一瞬間,看到了危慕裳嘴角牽起的那抹淡然笑意。

    「黛娜·安妮!你瘋了不成!」

    馬特·亨利在猛地扒拉下黛娜·安妮推開她之際,出口的一聲聲話語就冷若寒川的直刺向黛娜·安妮暴力前鋒。

    其實黛娜·安妮和黛西·安妮長得很像,很像很像,可馬特·亨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是喜歡黛西·安妮沒錯,可他卻一點也不喜歡黛娜·安妮。

    「我沒瘋!」

    黛娜·安妮被馬特·亨利推得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她堪堪穩住身形後就激動的指控著馬特·亨利道:

    「馬特!你不是喜歡黛西麼?我們明明長得一模一樣,難道你不喜歡我麼?」

    黛娜·安妮和黛西·安妮是雙胞胎姐妹,再加上她們兩姐妹感情本來就不錯,馬特·亨利喜歡黛西·安妮,黛娜·安妮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馬特·亨利的身體瞬間就僵硬了一下,他一直以為他隱藏的很好,難道誰都能看穿他麼?

    危慕裳一眼就看出他喜歡黛西·安妮,現在就連黛娜·安妮也挑明了跟他說,她一直都知道他喜歡黛西·安妮。

    「滾!」馬特·亨利瞬間黑沉下來的神情中,他雙眸惡狠狠的死瞪著黛娜·安妮,張口就頓現殺伐之氣的震出了一個字。

    黛娜·安妮從沒見過這樣的馬特·亨利,怎麼說,這樣黑著臉狠冷的瞪著她的馬特·亨利,突然就讓黛娜·安妮害怕起來。

    這世上,能讓黛娜·安妮從心裡產生害怕情緒人不多,尤金·金斯利算一個。

    現在,黛娜·安妮看著突然之間就性情大變馬特·亨利,不能否認的是,她是真的怕這樣的馬特·亨利。

    看著轉瞬之間快速逃離出他房間的黛娜·安妮,馬特·亨利緩緩閉起了雙眼,長長的呼出了一口。

    僅僅三秒鐘之後,當馬特·亨利再次睜開雙眼時,他的眸色已然恢復了平時的睿智精明。

    馬特·亨利看了眼大大敞開的房間門,他側頭看向窗外,只見危慕裳站在潮水線上,正一動不動的眺望著大海方向。

    見危慕裳並沒有什麼異常行動,馬特·亨利先是去關起自己的房門落了鎖後,這才緩緩走到落地窗前,想看看這大晚上的危慕裳到底想幹什麼。

    但是,當馬特·亨利重新回到落地窗前時,他卻怎麼也找不到危慕裳的身影了。

    馬特·亨利心中一咯登間,雙手都撐在了落地窗上,趴在窗上到處搜索著危慕裳的身影。

    可是,沙灘上,沙灘盡頭,停放著直升機的小廣場,馬特·亨利都沒有看到危慕裳的身影。

    馬特·亨利眼神有些慌的看著平靜的海平面,也就一個關門的時間而已,僅僅十幾二十秒的時間,危慕裳怎麼可能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馬特·亨利剛開始還在自我安慰的想著,也許危慕裳是跳進海裡游泳去了。

    可是,馬特·亨利一直緊張的站在落地窗前五分鐘之久了,他也沒見危慕裳的身影從水中冒出頭來。

    時間每過一秒,馬特·亨利都覺得是煎熬,五分鐘,一般人誰能在水中憋氣那麼久,早tm淹死了。

    一時間,馬特·亨利的腦神經便開始極速運轉了起來,他有些不敢想像的瞪著依舊平靜的海平面,緊張之中,他突然就轉身拔腿往外跑去。

    千萬別告訴他,危慕裳竟然傻得跳海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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