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
看向快要走到門口的危慕裳,尤金·金斯利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笑意,當即就追著危慕裳出去。
「慕裳,等等!」尤金·金斯利長腿幾個狂奔,轉瞬就將危慕裳推門的手給拉了回來。
「你還有什麼事?或者你想我以另外一種方式出去?」
危慕裳觸電般發射性的甩開尤金·金斯利的手,意有所指的將右手微探在腰後。
「我沒別的意思,就是還有些事想問問你。」尤金·金斯利緩緩移步走向危慕裳,試圖將危慕裳控制在他和牆壁之間。
「站住!」
見尤金·金斯利逐漸向她壓過了的身影,危慕裳微退了一步後,當即伸手格擋在她和尤金·金斯利之間,沉著淡然嗓音就冷喝了一聲。
「問吧。」但她不一定會回答。
尤金·金斯利不滿的看著危慕裳橫在他們之間的手,一直到他不再前進的時候,危慕裳這才收回手不緊不慢的道出兩個字。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我就是想問一下,你和羅之間……」
盯著危慕裳略冷的淡然黑瞳,尤金·金斯利微傾著上半身,一雙綠眸就意有所指的,曖昧的直視著危慕裳。
危慕裳對上尤金·金斯利太過**的綠眸,就算他沒把後面的句子說完,危慕裳也知道他想問的是什麼。
「這與你無關吧?」危慕裳神色變都沒變一下,依舊睜著一雙平靜的淡然黑瞳,不緊不慢的回著尤金·金斯利。
危慕裳有點懷疑的是,尤金·金斯利從頭到尾都沒問過,她為何會出現在意大利。
倘若尤金·金斯利知道羅以歌已經退伍了,那她呢,尤金·金斯利會不會查到她來意大利的真正目的。
危慕裳下不了定論的是,她現在的新身份,一號曾跟她擔保過,這個世界上除了他和危慕裳本人,只有中央軍委的某個將官知道。
從一號的角度出發,不應該有人知道危慕裳的真實身份才對,但尤金·金斯利之前跟危慕裳交過手,他們是在戰場上認識的。
危慕裳也沒整容什麼的,她的真實身份尤金·金斯利一清二楚,尤金·金斯利不可能認為危慕裳出現在意大利,是理所當然的才對。
以尤金·金斯利的情報和頭腦,危慕裳擔心的是,其實尤金·金斯利知道她來意大利是幹什麼的。
「慕裳,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對你的心意,你應該知道的,怎麼會與我無關呢?」
尤金·金斯利目光灼灼緊盯著危慕裳,面對著幾乎靠牆而立的危慕裳,尤金·金斯利左邊的身體微微一側,堵住危慕裳回大廳的路線。
若有人打開別墅大門的話,第一眼映入眼簾的,一定是他們兩人的身影。
對於尤金·金斯利略施巧計妄想困住她的身影,雖然她接下來的舉動將會很小女人,一點也不符合她以往的氣質。
但危慕裳還是毫不猶豫的抬腳,下一瞬就猛踩了尤金·金斯利一腳。
「啊……」
只顧著觀察危慕裳神色的尤金·金斯利,一個沒留意左腳就被大錘狠捶一下般,痛得他痛呼一聲當即就單腳跳開,狼狽的抱著自己的左腳高手寂寞2。
「你竟然踩我?」
尤金·金斯利不敢置信的瞪著一派淡然的危慕裳,他以為危慕裳不滿的話,會直接送他一拳的,怎麼也沒想到危慕裳會選擇這麼弱的方式攻擊他。
「踩你怎麼了?踩得就是你!」危慕裳悠然自得的站在一旁冷眼旁觀,尤金·金斯利的心意在她看來,連馬路邊的一塊錢都不如。
像尤金·金斯利這種,看見稍微有點姿色的女人就想染指的種馬,她真心沒興趣去陪他玩。
尤金·金斯利的別墅隔音設備相當完善,此時的危慕裳,並不知道羅以歌的車已經停在了別墅外面。
而馬特·亨利他們沒有尤金·金斯利的命令,也沒去阻止羅以歌的前進。
羅以歌在下了車後,環視了一圈半山腰的別墅環境,視線凝聚在別墅大門,他抬腳就毫不猶豫的直奔而去。
尤金·金斯利金雞獨立的跳了幾腳,待被危慕裳踩疼的左腳稍微緩解後,他放下腳就再次朝危慕裳傾身而去。
「慕裳,別拒絕我,你試過後就知道,其實我一點也不比羅差。」尤金·金斯利帶著一抹決絕的姿態,一邊說身體就準備強壓向危慕裳。
危慕裳察覺到尤金·金斯利突然強勢起來的綠眸,黑瞳一沉當即提起右腳就朝他猛力踹去。
彷彿早已意料到危慕裳會出腳相向般,尤金·金斯利身體往左側一彎,在快速的躲過危慕裳的一腿之後。
尤金·金斯利見危慕裳在衝力之下還來不及收腿時,他當即雙手一伸猛地抓住危慕裳踢向他的腿腳,瞬間挺起的上半身頃刻間就強勢的壓下危慕裳。
就在尤金·金斯利的身影瞬間壓向危慕裳時,並未上鎖的別墅大門,也在此時被人從外推了開來。
危慕裳踢出去的右腿,被尤金·金斯利抓著猛壓向她,高高直起的一字馬瞬間就橫在她和尤金·金斯利之間。
就在危慕裳握緊的拳頭剛想擊上尤金·金斯利時,她的視線不由得被瞬間大開的別墅門吸引去視線。
當危慕裳側頭看到挺拔著身影,站在大門口的羅以歌時。
危慕裳兩眼就跟脫窗般瞪了一瞪,準備揍向尤金·金斯利的手也瞬間定格在了半空中。
危慕裳之所以瞬間停止進攻,是被羅以歌渾身散發出的戾氣給剎的。
背光而立的羅以歌讓人看不清楚他的神情,但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場,配合著他隱匿在暗中的黑臉,莫名的就讓人背脊發寒。
羅以歌剛開始一瞬簡直懷疑自己看錯了,他一開門,竟然看到危慕裳被尤金·金斯利快速壓制在牆上的身影。
更重要的是,危慕裳的一隻腳還被尤金·金斯利高高的槓著,那姿勢身影,怎麼看怎麼曖昧,怎麼看怎麼讓人火大。
在危慕裳看著羅以歌呆愣住的神情中,偏偏尤金·金斯利還完全沒把他一回事,壓著危慕裳的他,竟然當著羅以歌的面就想去親危慕裳。
「啊……」
剎那之間,危慕裳只來得及看到羅以歌在門口的身影一閃,緊接著她就聽到了尤金·金斯利一聲痛苦的嚎叫聲,她被迫踢到頭頂的右腿,也瞬間失去了壓迫感天逆全文閱讀。
維持著高踢腿的姿勢,危慕裳視線一轉就看到兩抹高大的身影,依依不捨的糾纏在一起。
看著一身正式西裝的羅以歌,和一身灰色休閒服的尤金·金斯利,纏在在一起的勁猛身影。
危慕裳默默的放下右腿,然後默默的退到牆角位置,最後再默不作聲的看著他們打鬥在一起的身影。
「**!羅!你瘋了不成?」尤金·金斯利只是想試探一下,危慕裳在羅以歌心裡,到底存在著怎樣一種位置。
從羅以歌一拳比一拳狠,一腳比一腳狠戾的攻擊中,尤金·金斯利也算知道他的答案了。
羅以歌並不回答尤金·金斯利的問話,只用勁道十足的拳腳回應著尤金·金斯利。
朋友妻不可欺,先不管他和尤金·金斯利是不是朋友,但憑他和尤金·金斯利的戰友關係。
尤金·金斯利竟然敢對他的女人這樣,羅以歌就絕不可能善罷甘休。
羅以歌的進攻越來越激烈,當他盛怒中百分百發力之時,貌似尤金·金斯利的壓力會非常巨大。
「羅!你聽我說,我可以解釋!」
第一招就被羅以歌佔去了優勢地位,再加上尤金·金斯利並沒有真的想跟羅以歌交手,越來越招架不住的尤金·金斯利,只得邊防守邊求饒著。
「解釋?我比較想你從我面前消失!」羅以歌見尤金·金斯利被他狠揍了幾拳,踢了幾腳也沒見他出全力還手後,轉瞬之間下手就更重了。
「哦——」胸口猛地被羅以歌踢中急急後退中,尤金·金斯利驚呼著的同時,不忘用眼神喝止出現在大廳,妄想上前幫他的馬特·亨利等人。
被尤金·金斯利高貴冷艷的綠眸一掃,從樓梯下來走到大廳的馬特·亨利當即停下腳步,跟身後的兄弟一起默默的站在一旁,看著拳腳相向的羅以歌和尤金·金斯利。
被羅以歌的狠戾進攻迫得逐漸發力的尤金·金斯利,為了不在羅以歌手下再次一敗塗地,最終不得不跟羅以歌全面交鋒起來。
危慕裳看著一邊打還一邊想解釋著什麼的尤金·金斯利,再看看完全不聽只顧著狠揍尤金·金斯利一頓再說的羅以歌。
危慕裳看著看著這心裡就有種兩毛頭小子的即視感。
看著尤金·金斯利奮起直追的反攻,危慕裳默默的用曲起食指摸了摸鼻子,尤金·金斯利的反攻之路,貌似一點也不順暢。
馬特·亨利都有些傻眼了,他看到了什麼?
他竟然看到在他心中一向高貴冷艷,邪肆又優雅的老大,現在竟然被羅以歌給揪著衣領不算,還被羅以歌給摁在了牆上動彈不得。
「你想說什麼?尤金,我警告你!不准碰她!」
羅以歌將尤金·金斯利死死的壓在牆上,深邃的瞳眸既冷又狠的死盯著尤金·金斯利,那眼暗黑嗜血的,彷彿要將尤金·金斯利拆吃入腹一樣。
羅以歌的雙眼閃爍著暗黑的狠戾嗜血,這是尤金·金斯利從來都沒有見過的。
這一刻,尤金·金斯利算是明白危慕裳對羅以歌的重要性了。
「我沒想碰她!羅,請你相信,我真沒想碰她嫻情最新章節。」
雖然衣領被人揪著很美面子,讓他顯得很窩囊,但此時的尤金·金斯利顯然沒想那麼多,攤著雙手就第無數次的跟羅以歌解釋道。
「哦——」
在尤金·金斯利那雙急於解釋的綠眸中,羅以歌沉默了兩秒,隨後他緊握的右拳朝尤金·金斯利的腹部狠狠的捶了一拳後,這才撤手放開他。
從腹部傳來的鑽心的疼痛,頓時讓尤金·金斯利悶哼著捂著腹部彎下了腰。
一直冷眼旁觀般看著羅以歌和尤金·金斯利的危慕裳,見他們兩人終於停手後,表情依舊沒多大變化的站在門口。
馬特·亨利現在的心情真心複雜,看著自己一向崇拜的老大,被人這麼凌虐大受打擊不說,還不能出手幫尤金·金斯利。
「你當真下黑手?」尤金·金斯利捂著腹部疼得腰都直不起來了,側眸仰著羅以歌就痛心疾首的問道。
「說吧,你找我什麼事?」羅以歌晲了尤金·金斯利一眼詢問道,隨後看著危慕裳朝她招了招手,就率先朝大廳的沙發走去。
危慕裳看著羅以歌走向客廳的身影猶豫了一瞬,這才默默再次走進大廳。
站在樓梯前的馬特·亨利和其他三名年輕男子,見羅以歌猶如自己家的輕鬆隨意,不知是阻止還是放任的他們,只得將目光投向仍半彎著腰的尤金·金斯利。
尤金·金斯利看著自動自覺,完全沒把他這個主人當回事的危慕裳和羅以歌,他緩緩直起腰,隨後就跟沒事人似的走到沙發,坐在他們對面。
羅以歌坐在沙發上,舒展開的四肢讓他即使只是安安靜靜的坐著,那股迫人的強大氣場,也仍舊讓人不敢忽視他。
「羅,我找你什麼事,你心知肚明。」
坐在對面同樣好以整暇的尤金·金斯利,看著緊挨著坐在一起的危慕裳和羅以歌,視線掠過危慕裳就停在羅以歌臉上。
「我的答案你也心知肚明,但你還是來了。」靠在沙發上的羅以歌右手一伸,長臂就搭著危慕裳的肩攬著她。
對於羅以歌突如其來的親密舉動,危慕裳眸光微閃了一下,猶豫一瞬終是沒動手揮開羅以歌的手。
「那件事是真的?」兩人之間像是打著暗號般,尤金·金斯利綠眸異常認真的看著羅以歌,嘴裡說著一般人不懂的問話。
危慕裳的視線在羅以歌和尤金·金斯利身上輪流轉悠著,尤金·金斯利口中的『那件事』,是指火凰?
「真與假,你同樣心知肚明不是麼?」羅以歌的薄唇牽扯出一抹輕笑,深邃的瞳眸盯著尤金·金斯利時,顯得更加深邃了。
「所以是真的對麼。」尤金·金斯利斂著眸晲著茶几上的咖啡杯,降低不少分貝的聲音,像是反問著羅以歌,又像是自言自語。
羅以歌只是沉默的看著尤金·金斯利,並沒有要回答他的意思。
他和尤金·金斯利之間的關係,羅以歌說起來也有點複雜,總之,今日之前,他從沒將尤金·金斯利當成是自己的敵人。
「所以這就是你一直拒絕我的原因?」沉默半響後,尤金·金斯利重新抬起眸,此時的他,綠眸恢復成以往看似高貴實則冷厲的眼神。
「是。」羅以歌不躲不閃的跟尤金·金斯利對視著,在尤金·金斯利審視著他的綠眸中,羅以歌眼也不眨的肯定道吃貨馴夫。
沉默再一次的縈繞在空氣,壓抑的氣息讓危慕裳明確感受到,空氣中的某種東西,正在發生著微妙的變化。
「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
羅以歌在跟尤金·金斯利眼都不帶眨的對視了五分鐘之久後,擁著危慕裳就緩慢又堅定的從沙發上站起身,定定的看著尤金·金斯利道。
「嗯。」尤金·金斯利並沒有抬頭去看羅以歌,只悶悶的嘴也沒張就哼了一個字。
危慕裳看著這一反常態的尤金·金斯利,不由得朝羅以歌瞟去幾眼。
她聽懂了羅以歌和尤金·金斯利之間的前半段對話,但這後面半段,她完全是一頭霧水。
羅以歌拒絕尤金·金斯利什麼了?
不知道是不是安撫危慕裳,羅以歌搭在她肩頭的大掌輕拍了幾下後,擁著她就頭也不回的走向別墅大門。
「下一次,我不會再手下留情了。」
尤金·金斯利依舊微低著頭凝著茶几上的咖啡杯,視線連動都沒動一下的他,卻在羅以歌走出去五米遠後,低低沉沉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羅以歌緩步往外走的腳步一頓,在停頓一秒後,他也沒回頭去看尤金·金斯利,踩著堅定的步伐邊往外走,邊一派平靜的回道:
「我也不會了。」
一直到危慕裳和羅以歌離開幾分鐘後,馬特·亨利看著依舊微低著頭,動也沒動過一下的尤金·金斯利,有些擔心的輕喚了一聲:
「老大?」
其實馬特·亨利心裡有各種不解,首先他從沒見過這麼落寞的尤金·金斯利,更沒見過這麼好說話的尤金·金斯利。
馬特·亨利更不明白的是,尤金·金斯利一直都很想見羅以歌,一直都很重視羅以歌。
但現在,他們只說了這麼幾句話,然後尤金·金斯利就這麼輕易的讓羅以歌走了?
在馬特·亨利擔心的目光中,尤金·金斯利動作緩慢的站了起來,綠眸有著一抹陰狠的厲光。
「今晚開始,將事業擴展到歐洲。」
與尤金·金斯利眸中的陰狠厲光不同,他說出口的聲音很輕很輕,很淡很淡。
但尤金·金斯利的聲音即使再輕再淡,看著他那雙綠眸,誰都不會認為他是在開玩笑。
「啊?」馬特·亨利錯愕的看著瞟也不瞟他們一眼,就獨自上樓去的尤金·金斯利,一時之間完全沒反應過來他這是什麼意思。
進軍歐洲麼?
可他們黑蟒蛇從來都沒有這樣的計劃啊。
……
危慕裳和羅以歌各開著一輛車從別墅離開,羅以歌開得很快。
跟在他身後的危慕裳,看著羅以歌飛快離去的車屁股,都能在無形中察覺到他的情緒不太穩定。
當危慕裳和羅以歌一前一後的回到酒店時,危慕裳剛打開車門,先她一步下車的羅以歌,他高大的身影當即就壓了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