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
「所以你剛才出去是為了她?」羅以歌只聽巴多羅買說,危慕裳跑出去救了一個東方女孩,但他沒想到那個女孩是危元溪。請記住本站的網址:。
羅以歌以為危慕裳只因對方也是東方女子才救的,危元溪不是在北部麼,怎麼跑到南部來了。
「你早就知道她來意大利了是吧?」從羅以歌愣了一瞬卻不驚訝的目光,危慕裳眨了一下眼審視著他肯定道。
「嗯,羅家跟危家的關係還不錯,這個你是知道的。」羅以歌此時想的是,他當年好像沒有告訴危慕裳,他是羅家的人,跟危家有關係。
打從危慕裳進了危家家門的那一天起,她就算是生活在危家,危家的一切社交關係她都從不知道,更別說參與了。
當然,危慕裳本人也對危家的那些關係沒有興趣。
知道羅以歌跟危家有關係,危慕裳還是幾年前危老爺子大壽的時候,羅以歌去祝壽才知道的。
「所以,危元溪是來給你父親祝壽的?」危元溪此時出現在意大利,危慕裳首先想到的是,是羅元泉一個星期後的六十大壽。
「應該是,她現在暫住在羅家。」羅以歌傾身貼上危慕裳,用自己的嘴唇緩緩磨蹭著危慕裳的唇瓣。
對於危元溪來意大利到底是想幹嘛的,羅以歌不想去知道,他也沒興趣。
聽到羅以歌說危元溪住在羅家,危慕裳這眉頭就不自覺的微微一皺。
「她喜歡你,你知道吧?」看著羅以歌閉著雙眼只顧著輕吻她的臉,危慕裳心裡就有些不是滋味的佯裝平靜道。
危慕裳若說完全不在意,那是假的,她跟危元溪根本就是從小不對頭,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甚至可以說是敵人。
可是她們卻喜歡上了同一個男人,讓危慕裳更不爽的是,危元溪跟羅家的關係,她竟然都住進羅以歌的家裡了。
危慕裳滴溜溜帶著絲酸意的淡然嗓音,讓羅以歌緩緩睜開了雙眼,貼著危慕裳唇瓣的唇,嘴角便一點一點牽起一抹欣喜笑意。
「慕兒,你這是在吃醋麼?」在兩雙眼睛都快貼上的近距離中,羅以歌那雙深邃瞳眸便漸漸染上曖昧漩渦。
要是一般人,羅以歌也絕不可能會讓她住進羅家,但危家的世交關係擺在那兒。
到了羅以歌這一代,他跟危元繼都不怎麼看重這一層關係,再加上兩人生性偏冷,除去幼時玩伴,他們二人也談不上有多麼深的兄弟情誼。
能看到危慕裳如此難得的為他吃醋,羅以歌這心裡甭提有多高興了。
「……沒有。」
心裡的咯登不滿被羅以歌**裸的表明出來,危慕裳沉默了一秒,在平靜的否決了羅以歌的吃醋說後,繼而抓著羅以歌的衣領往下一拽。
「你這輩子都只能是我一個人的!」
危慕裳在眸露凶光狠意的死盯著羅以歌,霸氣十足的宣告了一句後,繼而吧唧一口就狠狠的親在他唇上宣告著獨有權。
她不管危元溪是憑什麼能住進羅家的,她也不管羅家對危元溪是何態度,更不管危元溪對羅家有著怎樣的企圖。
她只知道,羅家的羅以歌,這輩子都只能是她危慕裳一個人的男人,別的女人休想染指。
在戰場上時,羅以歌不是沒見過危慕裳霸氣的時候,但是,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危慕裳在面對感情面對他的時候,展露出如此霸氣的一面。
「呵呵……慕兒,你怎麼可以這麼可愛?」羅以歌在愣了一瞬後,突然樂呵呵的低聲笑了起來,伸手按著危慕裳的後腦勺也狠狠的親了一口。
危慕裳不管心底裡是什麼樣的一個情緒,她面上從來都是一副無所謂的淡然姿態。
但她現在竟然凶狠的盯著他,警告他最好別出去沾花惹草。
雖然一個大男人被人揪著衣領威脅很沒面子,特別還是被一個女人揪著。
但這個人若是危慕裳,她還說著如此動聽類似表白話語的話,羅以歌可是非常享受的。
「可愛個毛!你別以為我是在跟你開玩笑,我可是說真的!」
危慕裳沒想到她那麼認真的一番話,竟然會被羅以歌當成玩笑話,揪著羅以歌衣領的手,當即就改為掐著他下顎推開他,黑瞳溢滿了怒火。
危慕裳不管羅以歌有沒有想過要跟她一直走下去,反正羅以歌撞上她,除非她不要他,否則他這輩子都休想再擺脫她。
就像自己的所有物一樣,危慕裳只要一想到羅以歌跟其他女人瞎搞在一起,她光想想這心裡的怒火就止不住的往上冒。
羅以歌知道危慕裳是說真的,同樣的,他對危慕裳的心也是真的。
但是看到如此反常醋意橫生的危慕裳,羅以歌心思一動就再次無賴上身,甚至欠扁的看著危慕裳笑嘻嘻道:
「慕兒,要是我真那啥了,你會怎麼樣?給我心理準備唄?」
在羅以歌笑嘻嘻的無賴笑容中,危慕裳掐著羅以歌下顎的右手,就不自禁的加大了力度。
他娘的!
羅以歌想給她得寸進尺?
「啊——」
四目相對間,羅以歌正心情甚好的等著危慕裳的回答,結果在危慕裳越來越怒的黑瞳中,他下身突然一陣巨痛傳來。
羅以歌瞬間驚聲痛呼了一句後,緊接著就雙手捂著自己下身的兄弟,臉色苦不堪言的在那兒跳著腳。
看著羅以歌半蹲著身體,在自己面前哀嚎的身影,危慕裳緩緩放下屈起提高到自己腹部的膝蓋。
「我會閹了你!」
危慕裳冷眼凝著額頭開始冒冷汗的羅以歌,嗓音異常冷漠的丟下這麼一句後,轉身就無情的背對著羅以歌,走向豪華套房客廳的背影顯得異常瀟灑。
「……」羅以歌半彎著腰正齜牙咧嘴的張著嘴,看向危慕裳背影的瞳眸,顯得異常震驚不敢置信。
好痛!
危慕裳竟然這麼狠,萬一因為她那一記偷襲,他落下後遺症的話,他和她的性福該怎麼辦?
竟然今晚的行動取消了,危慕裳看羅以歌也沒有要走的意思,她走到客廳的身影繼而往臥室的方向走去。
雖然危慕裳今天一天都沒幹嘛,甚至她一整個白天都是在床上渡過的,但這會兒,她是真有些累了。
危慕裳衣服也不脫直接就爬上了,羅以歌那張純黑色系的大床,也不去管還在門口聲聲低嚎著的羅以歌。
火凰總部。
當危慕裳從羅以歌的悍馬越野車上下來,看到眼前這座宏偉氣派的歐洲風古堡時,她高仰著頭看著快望不到頂的古堡。
「你確定你要帶我進去麼?」危慕裳怔怔的看著古堡正門最頂端,那一整排像是避雷針的尖刺,聲音略顯輕柔的詢問著羅以歌。
即使羅以歌不說,危慕裳也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這個……許多黑白道中人找了半輩子,也沒找到的地方。
危慕裳曾設想過無數種火凰總部的樣貌,可她沒想到的是,火凰總部竟然美好的如童話般。
佔地寬廣的綠草坪中,憑空冒出一座既雄偉又夢幻的童話古堡。
此時古堡高聳的大門依舊緊閉著,左右長長延伸出去的古堡,古堡前樹木錯落有致的天然花園,一眼望去,一個人都沒有。
太陽從東邊升起沒多久,它溫暖還不太刺眼的陽光,懶洋洋的照射在危慕裳身上。
讓她覺得溫暖之際,心底卻被眼前的夢幻古堡,牽扯出絲絲涼意。
羅以歌從駕駛座下來後,繞過車頭走到危慕裳面前,在危慕裳高仰著腦袋看著古堡時,他直接伸手捧著她臉頰,讓她的黑瞳對上他那雙深邃瞳眸。
「慕兒,我在裡面,所以我想帶你進去,如果你不想進去,我不會強求你,但我想讓你明白,這裡是你的家,你什麼時候想來都可以。」
羅以歌本來沒打算這麼快就帶危慕裳來火凰總部的,但既然她已經知道了,那他就沒必要再瞞著她。
他的計劃可以隨時更改,唯一不變的是,危慕裳永遠是那個女主。
危慕裳靜靜的看著羅以歌,像是要穿透他眼中的深邃,看向他眼底深處的情愫。
家麼?
這裡會是她的家?
家這個字眼,危慕裳已經很陌生了,她有爸爸,親生爸爸,但自從她母親走後,她就再也感覺不到家的溫暖了。
這麼多年,她已經習慣了漂泊,可現在,羅以歌跟她說,這裡是她的家。
「所以,你打算在裡面安家了是麼?」雙頰傳來羅以歌掌心的暖人溫度,危慕裳靜靜的看著羅以歌沉默良久,輕啟櫻唇平靜的詢問道。
羅以歌是唯一一個能給危慕裳家的溫暖的人,她愛他,在她看來,有羅以歌在的地方,就是她的家。
「嗯,我們會有兩個家,一個是羅氏,還有一個就在這裡。」羅以歌眸光定定的看著危慕裳,他等著危慕裳的決定。
火凰,其實不能完全算是羅元奇一手闖下的,最開始的時候,火凰在羅元奇手中的影響力,也僅僅是在意大利而已。
羅以歌當兵前羅元奇曾跟他深談過一次,羅元奇說他這輩子都不打算結婚,孩子他更不想要,所以他讓羅以歌準備好,火凰以後由他接手。
羅元奇本只是想讓羅以歌在部隊好好鍛煉一番,在接手他的火凰時有能力扛得住。
但是那次本只是叔叔告誡侄子,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一次對話。
卻在羅以歌答應退伍後接手火凰時,演變成了一場長達兩天兩夜的深度對話。
也是那一次的深談,讓羅元奇更堅定了要把火凰轉交給羅以歌的信心。
雖然羅以歌這些年來身在跨洋過海的軍營裡,但他跟羅元奇的聯繫卻從沒斷過,他們二人之間的密切聯繫,甚至連羅元泉和呂一茹都不知道。
這些只有他們叔侄二人才知道的秘密,也造就了火凰在這十幾年間,從意大利一個國家的黑手黨,擴展壯大到雄霸整個歐洲暗勢力的黑道之王。
火凰,早在羅以歌當兵前就準備好要接手的,而羅氏集團,羅元泉就羅以歌一個獨子,最終還是得落到他的肩上。
同一個家族,兩兄弟一商一黑之間,到了羅以歌這一代,沒人幫他分擔的情況下,他只有全扛在肩上了。
「走吧。」對於羅以歌口中的兩個家,危慕裳沉吟了片刻,隨即拿下他捧著自己臉頰的雙手,牽著他就主動走向緊閉的古堡大門。
幾天過去,脖頸上的吻痕已經淡去不少的危慕裳,她迎著初升的太陽,牽著羅以歌就一步一步的走向象徵黑暗的火凰古堡。
羅以歌不知道危慕裳是天生這麼瘦還是怎樣,她的背影給他的感覺,不管是未成年的幾年前還是現在,都是這麼的清瘦。
瘦卻不弱不禁風,晨陽下的小小身體裡,蘊藏著無窮的爆發力。
此刻看著危慕裳堅定踏向古堡的清瘦背影,羅以歌腦中想得卻是,好在該瘦的瘦,該肥的肥。
推開厚重的古堡大門走進古堡後,就改為羅以歌十指緊扣的牽著危慕裳一路前行了。
此刻的古堡很空蕩,危慕裳入眼之處,除了精緻古典華麗外,七拐八拐的偌大古堡裡,她連個人影都沒看到。
危慕裳任由羅以歌牽著她走,她也不問他們要去哪裡,羅以歌也不說話,兩人就這麼腳步無聲的穿梭在古堡中。
危慕裳和羅以歌的腳步聲都異常的輕緩,完全聽不到有人行走的聲音。
被羅以歌牽著手安靜的穿行在古堡中,危慕裳不由得側頭看向右側西裝筆挺的羅以歌。
「呵呵……」兩人身姿筆挺的走在這夢幻的古堡中,盯著羅以歌線條分明的硬朗側臉,危慕裳看著看著就傻笑了起來。
「你傻笑什麼?」聽著危慕裳清脆悅耳的低笑聲,羅以歌一側頭就看到笑得一臉傻樣的危慕裳,那顆心也被她笑得不由得一軟。
「你看看這充滿古典氣息的古堡,我怎麼有種國王牽著妃子,要去接受萬民膜拜的錯覺?」
古堡都會有種陰森的感覺,特別是充滿古典氣息的古堡,也正因為這種微妙的氛圍,讓危慕裳看著氣場太過強大的羅以歌,才會萌生出這種錯覺來。
「這裡沒有國王,妃子倒是可以有一個!」羅以歌笑了笑,說到妃子二字的時候,突然就一個彎腰一把撈起危慕裳橫抱在懷中。
「嘶……」對於突然離開懸空的身體,危慕裳嚇是嚇了一跳,但承受力極強的心臟倒沒有讓她驚呼出聲,只小小的倒吸了一口氣。
「你放我下來吧?萬一被人看見怎麼辦?」危慕裳環著羅以歌的脖頸,小心翼翼的看著長長的走廊兩側,努力的搜尋著有沒有偷窺之人。
即使跟羅以歌的關係很親密,危慕裳還是不習慣在光天化日之下,跟羅以歌有太過親密的行為。
「放心,他們看不到。」在危慕裳左右晃動著的小腦袋中,羅以歌傾身就在她粉嫩的臉頰偷了個香吻,異常肯定的回著危慕裳道。
「……流氓。」臉頰又被偷吻後,危慕裳微嘟著睨羅以歌一眼,聲音低低的低喃了一句。
這幾天她都以各種理由強勢拒絕羅以歌的求歡,結果羅以歌一趁她不注意就偷吻她,她都不知道被吃了多少豆腐了。
危慕裳的聲音實在是太小了,羅以歌見她蠕動了一下櫻唇,耳朵卻只聽到蚊子叫的嗡嗡聲。
「你說什麼?」
即使沒聽清危慕裳低喃了句什麼,羅以歌也知道那不是什麼好話,攬在她腰際的大掌向下一挪,就不輕不重『啪』的拍了下她的小屁屁道。
危慕裳小屁屁一緊,微嘟著抿起的嘴,兩眼不滿的瞪著羅以歌,用眼神表達著她的強烈不滿。
危慕裳覺得,她上輩子一定是欠了羅以歌很多很多錢,不然她這輩子怎麼會遇到羅以歌這麼個表面正經,實在比流氓還無賴的痞子。
一直被羅以歌公主抱的抱在懷裡,危慕裳感覺他們像是從古堡正門,橫穿了整個古堡般,走過一條條長廊,然後七繞八繞的繞到了古堡背面後。
在一扇大門前,羅以歌輕輕的放下危慕裳,隨後就推開了古堡背面的大門。
危慕裳原本針落可聞的耳朵,當即就傳來陣陣槍聲及嘈雜的眾多男性聲音,空氣中更是撲面而來濃烈的男性荷爾蒙氣息。
放眼看去,危慕裳當即就被眼前之景震了一震。
足有四五個足球場大的綠草坪,愣是被人一腳一腳踩踏成黃泥土地。
推開古堡後門,這裡儼然是一個跟剎狐一樣操練場,只不過這個操練場更大,人更多。
從左到右,一個個赤膊大漢三三兩兩的散落在操場各個角落,操練場上更是槍靶木樁林立,各種強身健體鍛煉技能的武器更是應有盡有。
看這操場的人頭數,少說也有兩三千人,清一色全是男性。
古堡後門從內而外的打開,專心訓練中的火凰弟兄,並沒有多少人發現羅以歌就站在他們身後,也就沒看到羅以歌身邊略睜大雙眼的危慕裳了。
「軍事化訓練?」危慕裳不留一絲遺落的環視了整個操練場後,逐漸平復下來的她,側頭看著羅以歌平靜道。
「嗯。」
羅以歌點頭,放開了一直牽著危慕裳的手,指著偌大的操練場一瞬不瞬的看著危慕裳道:
「慕兒,這裡一共有兩千五百一十一名弟兄,你覺得你跟他們比,如何?」
在羅以歌眸光沉冷下來,定定看著她的瞳眸中,危慕裳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向一名名身材壯碩肌肉勃發的男子,單從外面看,他們都有著非常不錯的體格。
「如何……要比了才知道。」危慕裳從操練場上收回視線,伴隨著槍聲和男性體能爆發瞬間的哼哈聲,她微挑著眉淡淡一勾唇角淡聲道。
其實,到意大利這幾天,危慕裳的身體已經各種懷念在部隊的日子了。
就像勞累久了的人,一旦停下來什麼都不做,反而覺得渾身不舒服一樣。
危慕裳在部隊每天除了訓練還是訓練,她耳朵從沒有超過二十四小時,還沒聽到槍聲的。
危慕裳有隨身帶著槍,但她現在的情況根本就不可能在公寓裡隨便開槍,手癢摸著槍卻開不得,那種滋味更是難熬。
穿著條休閒褲,大早上就**著上身的馬修,操練完體能後本抓著把沙漠之鷹手槍在練習射擊呢。
不經意的一個偏頭間,馬修卻看到了站在古堡後門前的危慕裳和羅以歌。
在古堡裡看到羅以歌誰也不會覺得異常,但,咋一看到危慕裳出現在古堡裡,馬修雙眼一瞪頓時一個手抖,射擊出去的子彈連個槍靶的邊都沒擦到。
各種訓練區域劃分後,古堡後門的正前方是個射擊場,百來米外的一排排槍靶中。
勞倫斯瞄準了自己的靶子正準備射擊呢,卻突然看到自己的靶子莫名就多出了一個孔。
「**!馬修!你以為這是奧運會!你把子彈打到我靶子上,我就能得個冠軍?」
勞倫斯瞪了兩眼,左右看了一眼後,就指著自己微微晃動著的槍靶,大聲朝他左側的馬修吼道。
馬修扭著頭瞪著左後方的危慕裳,對於勞倫斯的大吼他充耳未聞,腦中震驚的只有一個想法,為什麼危慕裳會出現在火凰的古堡裡。
勞倫斯自認自己的嗓門還是挺大的,但一直到他吼完,他也沒見馬修回頭看他一樣。
不解的瞪著馬修癡傻掉的後腦勺,勞倫斯順著他扭頭的方向看去。
當勞倫斯看到羅以歌身邊,還有一個肩並肩跟他並排站到一起的危慕裳時,他的震驚可一點也不比馬修小。
凸瞪著兩顆碩大的藍色眼睛,勞倫斯愣愣的瞪著危慕裳,在上上下下的將危慕裳瞪視了兩三遍後,勞倫斯緊接著去瞪羅以歌。
在瞪向羅以歌的凸瞪藍眼睛中,勞倫斯的眼裡**裸明晃晃寫著:
boss,這妞是誰呀?你怎麼帶她來這裡?
羅元奇在位的時候,火凰古堡這個隱蔽地方,就連羅元泉和呂一茹都沒來過,為了安全著想,羅元奇甚至都沒帶她的小妻子來過古堡。
關於火凰古堡,幾十年來更從沒有一個女性生物出現過,危慕裳是第一個踏進火凰古堡的女性,馬修和勞倫斯不可謂不震驚。
「你先在這裡玩會兒,我去忙。」
在馬修和勞倫斯的瞪視中,羅以歌卻沒有向他們解釋,或介紹危慕裳的意思,反而是側頭跟危慕裳平淡的說了這麼一句後,他轉身就又進了古堡。
一時間,古堡後門就只剩危慕裳一個人了,危慕裳瞥著羅以歌離開的身影並沒有說什麼,視線一正繼續跟馬修和勞倫斯大眼瞪小眼。
這一刻,危慕裳彷彿明白了羅以歌這麼多年來,訓練她比k1更為嚴格的訓練水準,是有何目的了。
不管是在部隊還是在這裡,都是一個以強者為尊的世界。
單從那天,羅以歌和馬修在黑城酒吧裡的簡單幾句對話中,危慕裳也知道,她眼前這個操練場的兩千多名火凰弟兄,對羅以歌定是都心服口服的。
而她,對於他們來說,就是一個火凰之外,外的不能再外的一個人了,還是一個不同於他們男人身份的女人。
即使火凰弟兄敬重羅以歌,即使她危慕裳以羅以歌女人的身份,進到火凰站在他身邊。
倘若她沒點能耐的話,這些粗狂大老爺們,因為羅以歌的關係,會對她有點敬意。
但她若想讓他們幹點什麼,想讓他們聽她的話,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真正的尊重是從一個人心底深處,發自內心的散發出來的,不是憑著你位分身高就能得到別人心服口服的尊重。
而羅以歌的意思很明顯,他要危慕裳自己去爭取這一切,他帶她進來,卻要她憑著自己的本事,去爭取光明正大站在他身邊的機會。
要說羅以歌心狠麼,危慕裳覺得有點,身為一個大男人,竟然把他自己的女人就這麼丟給兩千多名大老爺們,也不怕她丟了他面子。
不過,雖然危慕裳在心裡唾棄了羅以歌一番,但她其實還是蠻贊同羅以歌這種做法的。
她若真想在這個古堡裡立足,她也不想靠著羅以歌的關係。
對於自己喜歡自己想要的東西,她習慣憑自己的本事和能力去爭取。
在馬修和勞倫斯的瞪眼中,站在他們左右側的幾名赤膊男子,也都發現了異常,回過頭後,同樣震驚的瞪著危慕裳。
這些人力,只有馬修是見過危慕裳,而危慕裳也只認識馬修。
於是乎,在眼前橫向過去長約近百米,一整排練習射擊的火凰弟兄中,面對著正前方十多名看著瞪著她的弟兄。
危慕裳輕呼一口氣,抬步就直直的朝馬修走去。
馬修早在半年前就見過危慕裳的相片,也知道危慕裳這個人,雖然他不知道危慕裳的其他資料,但他覺得他跟危慕裳也算挺熟的了。
可是,看到危慕裳朝他走來的時候,馬修這心裡就開始各種不安起來,他們boss怎麼就走了呢,危慕裳想幹嘛?他要怎麼辦?
「你好,我叫危慕裳。」危慕裳雖然見過馬修,但她並不知道馬修叫什麼名字,走到他面前後,危慕裳想了想,便朝他伸出右手自我介紹道。
本來就有些不安的馬修,看到危慕裳伸向他的白皙右手,他才剛剛恢復正常的雙眼,瞬間又瞪了起來。
「我叫馬修!你叫我馬修就可以了!不要這麼客氣!握手就算了吧?啊?」
馬修著急著連忙回道的驚歎句中,就好像危慕裳的手是一條猛蛇般,他連碰都不敢碰一下。
馬修兩隻光裸的手臂往前伸,隔著十幾厘米的距離,就作勢往前推據危慕裳的手。
馬修心裡那個冷汗直流,雖然拒絕跟一個美女握手很不禮貌,但是,即使是羅以歌批准他可以跟危慕裳握手,他也沒那個膽子握。
誰知道羅以歌那個記仇的傢伙,會不會哪天就陰晴不定的想起,他的手握過危慕裳,萬一把他的手廢掉怎麼辦。
這種事,可不是沒有過的。
羅元奇在位的時候,他們道上一個小兄弟,因為不認識他妻子,而伸手抓了一下他妻子的手,結果那個小兄弟的手就被羅元奇給卸掉了。
同樣都是羅家的人,羅元奇做得出,馬修相信羅以歌也絕對做得出。
更何況,馬修一直覺得羅以歌是一個比羅元奇更狠的人,雖然他隱藏的很深。
不少弟兄是在羅以歌離開後,才轉過身看到危慕裳的,他們真奇怪古堡怎麼會憑空冒出一個東方女孩。
看著安安靜靜站在後門的危慕裳,一眾弟兄正考慮要不要動手抓起來問個清楚,結果就看到危慕裳走向馬修。
馬修身為羅以歌的貼身助理,在火凰的地位自然不低,一眾弟兄見馬修對危慕裳沒敵意後,也都側眸看著他們這邊的情況。
但一眾弟兄看著看著,這腦袋就冒出了一個個問號,馬修這緊張的姿態,有點不對勁啊。
羅以歌僅出現了幾秒就走了,看到他的人,除了馬修也就這樣勞倫斯一個了。
雖然勞倫斯看到危慕裳的時候,危慕裳和羅以歌並沒有十指緊扣的手牽著手,但能跟羅以歌並排站在一起,勞倫斯多少也能猜到點危慕裳的身份。
馬修手中還握著一把沙漠之鷹手槍,危慕裳看著這把沙漠之鷹,她就想起了跟尤金·金斯利飛機上的那次戰鬥。
心動之間,在馬修推拒的手中,危慕裳伸出去本來要跟馬修握手的手,手腕一轉猛地往前一伸。
危慕裳巧妙靈活的在馬修還沒反應過來時,就奪下了他手中的沙漠之鷹。
對於一個持槍之人,槍就跟自己的命一般,危慕裳卻這麼明目張膽的就硬搶下了馬修的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