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
「小裳兒,你跟我來!」
「啊……」小吳護士錯愕的看著拉著危慕裳就走的喬諾堪,喬醫生一表人才風流倜儻,醫學上的造詣更是讓人望塵莫及。
軍醫院裡不知道多少小護士為他碎了一地的芳心,小吳護士剛來沒多久,還以為喬諾堪是被她的年輕貌美給吸引了,這才叫她的呢,誰知。
誰知又是她自作多情了,一臉幽怨的看著喬諾堪牽著危慕裳就走的背影,小吳護士癟癟嘴,這才戀戀不捨的將目光轉到鄭飛身上。
視線一轉,小吳護士就突地對上鄭飛異常冷靜的雙眼,被那雙冷靜的眼眸定定的看著,小吳瞬間就覺得自己身形畢露,彷彿什麼心事都被鄭飛看穿了一般。
「鄭飛同志,我先把文件放到辦公室,馬上就推你去小院子曬太陽!」小吳護士臉一紅,瞬間就一陣風般旋進了住院部的辦公室。
鄭飛回頭看著危慕裳的背影,他之前還沒發現什麼。可剛才喬諾堪一個攪合,他倒覺得危慕裳有些眼熟起來。
至於在什麼地方見過危慕裳,他一時半會兒又想不起來了。
考慮到危慕裳頭上的上,喬諾堪拉著危慕裳並不敢走得太快,但他拉著危慕裳的手異常的堅定,帶著種非把危慕裳拽回來的氣勢。
危慕裳眉頭微皺,手腕一轉就輕巧的掙開了喬諾堪的拉扯。
她是認識喬諾堪拉,但是,他們也沒有多麼的熟悉吧。
喬諾堪這樣,會不會熱情過頭了點。
手被危慕裳掙脫後,喬諾堪回頭瞧她一眼,見她依然跟在自己身後後,便徑直進了危慕裳的病房。
「小裳兒,你知道206病房住的人是誰麼?姓羅那小子沒跟你說要離他遠點?」
危慕裳一進門,喬諾堪就動作迅速的將病房門給關了起來,劈頭就將一句句問號丟向危慕裳。
「姓羅那小子?羅以歌?他什麼也沒說。」反觀喬諾堪有些激動地神色,危慕裳倒是一臉平靜與淡然。
隔壁病房的人是誰?
羅以歌為什麼要讓她遠離他?
「他沒說?」喬諾堪眼一瞪,看著危慕裳的眼睛確定她沒騙他後,喬諾堪簡直想掐死羅以歌算了。
羅以歌這算個什麼事兒,讓他千萬注意別讓危慕裳跟鄭飛攪合在一起,結果他自己什麼也沒跟危慕裳說,這是要他怎樣?
他又不是二十四小時都在醫院,怎麼可能時時刻刻去看著他們。
「206住的是誰?」危慕裳挪回到床上坐著,一雙黑瞳定定的瞅著喬諾堪。
聽喬諾堪剛才那稱呼,他跟羅以歌該是挺熟的。
羅以歌為什麼不讓她靠近206的原因是什麼。
喬諾堪在猶豫,羅以歌都沒告訴危慕裳了,他要告訴她麼?
「他叫鄭飛,是黑夜之虎的特種戰士。」鄭飛的身份並不是羅以歌告訴喬諾堪的,而是鄭飛進院的時候,喬諾堪看到他的虎頭臂章自己猜的。
喬諾堪問羅以歌,為什麼不讓危慕裳跟鄭飛有所交集,羅以歌只說了狄仁兩個字。
狄仁,喬諾堪是知道的,羅以歌跟狄仁之間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他也是知道,這一來二去的,他也能猜出個大概來。
「嗯,然後呢?」鄭飛的身份,危慕裳多多少少猜到一點,這點她不奇怪。
「你知道狄仁麼?」喬諾堪微微挑眉,為危慕裳的鎮定與不以為意。
雖然羅以歌在什麼部隊做什麼喬諾堪並不知道,但以他對羅以歌的瞭解,羅以歌肯定也不是一個打雜的小嘍囉。
像羅以歌那樣的人,特種兵應該是綽綽有餘的。
既然危慕裳是羅以歌的兵,那十有**也是特種部隊的人了。
「鄭飛是狄仁手下的兵?」想到之前在老林中與狄仁小隊相遇的情景,危慕裳黑瞳微瞇,鄭飛當時也在其中?
那天狄仁率領的黑夜之虎小隊,他們臉上都塗著迷彩妝,別說當時一句話都沒說的鄭飛了。
就是狄仁洗乾淨了臉站到危慕裳面前,危慕裳都不一定認得出他。
「嗯。」羅以歌沒給出正確答案,這也是喬諾堪猜的。
「然後呢?」鄭飛的身份是弄清楚了,那羅以歌不讓她靠近鄭飛的理由呢?
「什麼然後?」喬諾堪不解的瞟著危慕裳,他把知道的都說出來了,沒有然後了呀。
「理由啊,羅以歌不讓我接近鄭飛的理由是什麼?」危慕裳覺得自己有些脫線,喬諾堪別告訴她,事情到此就沒有然後了。
「……不讓你接近鄭飛,就是因為他是狄仁的人啊。」喬諾堪瞪著危慕裳,他都說得這麼明白了,怎麼危慕裳還是沒明白。
「……為什麼他是狄仁的人,我就不可以接近?」危慕裳錯愕,鄭飛是不是狄仁的人,跟她推鄭飛去曬太陽有什麼關係?
「你不知道羅以歌跟狄仁合不來麼?」喬諾堪皺眉瞪眼,危慕裳看著挺聰明的樣子,怎麼變得這麼笨了。
果然是腦震盪的後遺症。
「知道,可是他們合不來跟我和鄭飛有什麼關係?難不成羅以歌跟狄仁合不來,他們兩人的兵都得視對方為仇人,非得要水火不相容才行?」
危慕裳眉角抽搐的看著喬諾堪,千萬別告訴她結果是這樣的。
這都什麼呀,小孩子玩過家家啊,還老死不相往來不成。
其實羅以歌跟喬諾堪說的時候,沒說危慕裳不能跟鄭飛有所交集,他只是說盡量別讓危慕裳跟鄭飛在一起相處。
「老羅倒沒這麼說,不過他應該是這個意思吧?」喬諾堪努力的回憶著羅以歌跟他千叮萬囑時的語氣,應該是這樣的沒錯。
「……」危慕裳徹底不想說話了,這都什麼跟什麼!
羅以歌要不要這麼幼稚?
他還是不是男人啊!
這麼點小事都要計較!
事後危慕裳並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那完全就是瞎鬧麼。
無聊蹲守在病房看軍事新聞,換台之際危慕裳竟然看到了胡東二字。
就是他們緝毒任務中的那個一號毒梟胡東,電視台只掛出一張胡東以往的照片。
說是胡東在被警方抓捕的過程中激烈反抗,以至於抓捕後造成多處損傷,現在正在某軍醫院搶救。
看到這則新聞危慕裳訝異了,胡東雖然跟她一起掉下了山崖。可他除了手腳上有槍傷外,其他並無大礙,怎麼這新聞將他形容得半死不活一樣。
第二天傍晚,危慕裳見夕陽不錯,正好到小院去散散步,於是她再一次從鄭飛病房前經過。
再次的不經意一瞥,危慕裳不期然的對上了鄭飛的視線。
「等等!」看著危慕裳轉瞬消失在門口的身影,鄭飛再一次的喚住了她。
腳步一頓後,危慕裳再次倒退回鄭飛病房前。
「你是羅中校的兵吧?」四目相對間,鄭飛眼神帶著絲探究意味的瞅著危慕裳。
前一天,危慕裳的身影一直迴繞在鄭飛的腦海。
在小院曬了會太陽後,鄭飛才突然驚覺,在飛機墜毀的那片老林他見過危慕裳一面。
當時的人太多,對危慕裳也只是一掃而過而已,鄭飛有些印象但不是很深刻,他事後越想越覺得肯定是。
「你是狄上校的兵吧?」危慕裳也不回答鄭飛,不冷不淡的反問了一句。
一個中校,一個上校,按理說危慕裳的氣勢該弱一點才是。但她那小脖子硬挺的,愣是俯視著鄭飛說的。
小院,危慕裳將鄭飛推到大樹下便停了下來,她自己坐到一旁的石板登上,自顧自的看著過往的醫生護士也不跟鄭飛說話。
鄭飛也不算一個很多話的人,他也看得出來危慕裳不是一個噪舌的人。
「其實,我們狄隊對你們羅中校挺好的。」猶豫了一瞬,鄭飛側頭看著危慕裳道。
「挺好的?沒看出來。」危慕裳不信的眼神瞬間睨向鄭飛,狄仁對羅以歌的好,就是一見面就恨不得滅了他?
人都還沒見到就先朝羅以歌開槍了,狄仁這種好還真是不敢恭維。
「羅中校羅以歌的大名,雖然黑夜之虎的戰士沒幾個人見過他,但我跟你保證,黑夜之虎的每一個戰士都對羅以歌這三個字如雷貫耳!」
鄭飛的聲音不是很大,但他醇厚的嗓音說得異常駐定。
危慕裳的眉頭高高挑起,羅以歌的名號就這麼的響亮?
見危慕裳仍舊不信的眼神,鄭飛微微一笑,繼續道:「要是你站在黑夜之虎的地盤上,你每天都會聽到有一個人扯著大嗓門在喊。」
『就你這樣的,連羅以歌的一個手指頭都鬥不過!』
『就這點能耐還敢在我面前顯擺?你知道羅以歌當初……』
『再來!就憑你這樣的還想跟羅以歌比?』
「你是不知道,『羅以歌』這三個字在黑夜之虎都快成為神話了。戰士們不管做的好與不好對與不對,都會被狄隊拿來跟羅中校比較,然後再狠狠的把我們批評一頓。」
「都是年輕氣盛的戰士,能進入黑夜之虎更不是無能之人,戰士們被氣得夠嗆後都想找名叫羅以歌的一較高低,可誰也不知道他在哪裡。」
鄭飛說著說著自己都覺得好笑起來,嘴角淺淺的勾起一絲弧度。
危慕裳聽得也是一愣一愣的,他怎麼也沒想到狄仁竟然是這樣一個人。
把一個人心心唸唸的整天掛在嘴邊念叨,不得不說,狄仁對羅以歌還真是挺不錯的。
「據說,狄隊曾跟上面提過要把羅中校招進黑夜之虎,而且不止一次。」鄭飛注視著危慕裳的眼神閃著認真二字,在表達著他說得都是真的。
「但是,我們羅中校不稀罕你們黑夜之虎是不是?」危慕裳的黑瞳說不上得意也說不上挑釁,她就是氣,氣當初狄仁朝羅以歌開的那一槍。
甭管狄仁在背後怎麼說羅以歌的好話,危慕裳還是氣。要是羅以歌閃躲的慢一點,那可是真子彈,會要人命的。
羅以歌不去黑夜之虎是對的,要是整天跟狄仁呆在一起,誰知道狄仁會不會半夜拿把槍對著他的腦袋。
「呵……對呀,不稀罕,羅中校要是想進黑夜之虎的話,早幾百年前就進了。」鄭飛苦笑一聲,雖然他說的有點誇張,但這也挺符合事實的。
誰都夢想著能進黑夜之虎,唯有羅以歌是不屑的。
鄭飛不明白的是,要是上頭想讓羅以歌進黑夜之虎的話,直接把他調過去就行了,根本就不需要羅以歌點頭才對。
但是,一直以來,羅以歌從黑夜之虎出去後,就再也進過黑夜之虎了。
對於鄭飛及狄仁的迷惑,危慕裳倒是明白。
不是羅以歌不稀罕黑夜之虎,也不是上頭不想讓羅以歌進黑夜之虎。而是羅以歌都已經在『剎狐』落地生根了,他犯不著再去黑夜之虎啊。
幾天後,危慕裳發現一個悲催的事實,她再次被軍醫院的眾小護士給排斥了。
原因跟上次差不多,上次是因為祁覆。這次,好像是因為喬諾堪。
更恐怖的是,她那天在廁所的時候,有兩護士以為她不在病房,就悄悄的談論起了她。
說她腳踏兩條船,一邊跟喬諾堪濃情蜜意,轉身又去勾搭鄭飛那猛男。
那些嫌惡唾棄鄙視的話語,聽得危慕裳咬牙切齒簡直想殺出去殺人。
危慕裳也確實那樣做了,她提起褲子來不及洗手就氣沖沖的拉開浴室門,準備給那兩小護士一個驚喜,外加殺死人不償命的凌遲眼神。
但是,出乎危慕裳意外的是,當她準備大開殺戒的站在浴室門前時,病房裡空空如也,一個人也沒有。
娘的!
跑得夠快!
危慕裳匆匆洗了手就倒在床上,開始想這次問題又出在哪兒了。
她從沒招惹過喬諾堪,都是他自己貼過來噓寒問暖的。她也沒勾搭過鄭飛,都是他自己要求推他去小院,她閒來無事才答應下來的。
最後,危慕裳斷定,這問題不在她身上。肯定是喬諾堪那張臉,及鄭飛那有型又有料的身材和沉穩氣質上。
喬諾堪應該跟羅以歌差不多年齡,鄭飛也比他們年輕不了多少歲。
二十七八歲又事業有成的男人,的確很吃香。
特別是長得又不錯的男人,那就更加的吃香了。
這是危慕裳兩次住院得出來的結論。
但是,他們再吃香也是他們的事,為什麼每次都要把罪狀貼到她的身上來?她明明很無辜好不好。
「小裳兒!」就在危慕裳還在想著,以後還是離喬諾堪和鄭飛遠點時,喬諾堪燦笑著臉再次出現在了她病房門口。
「你下班了?」看著喬諾堪脫下白大褂後的帥氣軍裝,危慕裳微微一笑。
這是一家軍醫院,裡面的醫生護士也大多數是軍人,喬諾堪的身份危慕裳倒是早就知道了。
不管喬諾堪是不是因為羅以歌,才對危慕裳這麼關心的。
他給危慕裳的印象都是親切和藹鄰家大哥哥般的形象,這樣無傷害力的親切,一般情況下危慕裳都不會拒之門外。
這世上沒有誰會無緣無故的對別人好,倘若遇到了這種天性善良的人,就好好珍惜。
「嗯哼,你的傷也沒什麼大礙了。今晚喬哥哥請客,帶你出去加餐怎麼樣?」喬諾堪斜倚在門口,滿臉的笑意就等危慕裳乖乖上鉤了。
自動忽略喬諾堪那副得瑟燦笑樣,危慕裳將重點定在加餐二字上。
軍醫院的伙食雖然不會很差,但跟外面的伙食相比,肯定不是一個檔次的。
「加餐哦,隨便你點哦,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哦。」見危慕裳猶豫的神色,喬諾堪再次循循誘惑著。
他會選在今天帶危慕裳出去加餐也是有原因的,一是真為危慕裳著想,她先前失血過多的確該好好補補,至於二嘛。
嘿嘿……
喬諾堪邪惡的想,他今天晚上一定能解決一個困擾他幾年的緊箍咒。
「……要不你明天幫我打包回來?」嚥了嚥口水,危慕裳最終說了這麼一句話。
不是她不想出去,每天呆在醫院很無聊的好不好。
但這間軍醫院跟最近的城市都離得好遠,她出去的話還得喬諾堪再送她回來,完了喬諾堪還得再出去。
這得多麻煩啊,她還是少麻煩喬諾堪的好,畢竟他上一天班也挺累的了。
「不打包!你去不去?」喬諾堪臉一跨,哪有這麼不長眼的小妹妹,他這麼照顧她,她就不能幫他一回麼。
「我出去了你還得送我回來。」出去吃晚飯肯定就沒公交車回醫院了,她總不能走回來吧。
「沒事!這麼點路!」喬諾堪一揮手,這條路他每天都走上好幾回,算什麼事兒。
「那我換回軍服?還是就穿著病號服去?」危慕裳看了眼身上鬆鬆垮垮的病號服,這種衣服應該不能穿出去吧。
「換軍服!病號服有什麼好看的呀!」喬諾堪嫌棄的看著那白藍相間的病號服,果斷的拋棄它。
為了自己的大餐事業,危慕裳不到半分鐘的時間就換回了那套叢林迷彩作戰服。
軍靴再那麼一穿,危慕裳身上的氣質瞬間便從鄰家小女孩,變成氣勢凜然英姿颯爽的鐵血妹子。
雖然只是換上了一身軍裝,危慕裳槍支也沒佩戴。可這也讓原本單調蒼白的病房,因為危慕裳的這一身綠而顯得生機勃勃起來。
「哇!小裳兒,你穿軍裝可真好看!」看著從浴室出來的危慕裳,喬諾堪雙眼一亮,制服誘惑也不過如此,還是一個蘿莉,太閃瞎人眼球了。
要是帶著這樣一個女朋友出場,肯定沒人敢再安排他相親了。
「是個人穿軍裝都好看。」危慕裳不以為意,好看的是這身軍服,不是她這個人。
「喬哥哥,我這身可是叢林迷彩作戰服。它不是一般的軍服,這樣穿出去會不會不太好?」在部隊,作戰服是不能隨便穿的,他們平時訓練也只是穿作訓服而已。
可現在她也只有進醫院時穿的這一套作戰服,病號服又不能穿,她總不能裸著出去吃飯吧。
「不會不會!多好看不是,這樣就好。」喬諾堪上前撥弄著危慕裳的頭髮,將她額前貼著的紗布用劉海擋住。
危慕裳的腦袋現在沒纏繃帶了,額頭的傷口用紗布塊貼著。在劉海的遮擋下雖然能看出一點白色的紗布,但也不是那麼顯眼。
喬諾堪的靠近及親暱的動作,令危慕裳不自覺的後退一步,感受到他的善意後便微紅著臉有些不好意思了。
這是從小養成的習慣,危慕裳不習慣陌生人的碰觸,特別是異性的。
當初跟淳於弘也是很熟很熟了之後,她才能接受的了淳於弘偶爾的勾肩搭背。
「你找頂軍帽給我戴吧?」作戰服佩的是作戰頭盔,而且她的頭盔也不在醫院,要是有頂軍帽帶著就能擋住額頭的傷口了。
「不給你戴!這樣就很好看了,走吧。」一口否決了危慕裳後,喬諾堪牽起危慕裳的手就走出了病房。
看著被喬諾堪握著的手,危慕裳能感覺到他掌心的溫熱。危慕裳想不動聲色的抽回手,卻被喬諾堪握的更緊了。
危慕裳想說她可以自己走,用不著他牽的。但想到喬諾堪也只是把她當妹妹般護著,危慕裳便打消了念頭。
她還是應該多放開點才對,老把自己縮起來不讓別人靠近,貌似也不太好。
路過206病房的時候,危慕裳反射性的朝裡看了眼,鄭飛高吊著右腳躺在床上看電視。
「咦……你要出院了麼?」見危慕裳一身作戰服從門口飄過,鄭飛連忙撐起身追問了一句。
出院不是一般都早上麼,這都傍晚了。
「不是!」
鄭飛聽到危慕裳隔牆傳回的否定後,便繼續躺在了床上。
跟喬諾堪手牽手的從醫院出來,危慕裳沒少接受到羨慕嫉妒恨的目光。
本來沒什麼,被那些針扎似的眼神瞅著,危慕裳反倒有些做賊心虛起來。
「喬哥哥,你就繞了我吧,你看看那些護士小妹妹的眼神,都快把我殺進十八層地獄了。」危慕裳再次抽回手不成功後,湊近喬諾堪小聲道。
「你要不進十八層地獄,那進去的就是我了!為了你的大餐,你就多忍忍吧。」
喬諾堪自然知道醫院不少護士都對他有心意,但他這不是無意麼,只能委屈危慕裳給他當擋箭牌了。
「……」危慕裳錯愕,哪有人這麼不懂得憐香惜玉,還把人女孩子往火坑裡推的啊。
……
從醫院出來,路上的風景從荒無人煙到繁華熱鬧,喬諾堪載著危慕裳直接停在了一高檔酒樓門口。
下了車後,喬諾堪再次牽起了危慕裳的手,兩人就這麼走進了熙熙攘攘正在火熱進食的一樓大廳。
兩道軍裝筆挺的身影突然出現在酒樓,男俊女俏的組合霎時就吸引了眾多食客的視線。
在前台服務員詢問是幾位,要包間還是什麼的時候,危慕裳聽到喬諾堪直接說『有約,xx房。』
「你跟誰約好了麼?」被喬諾堪領著走進電梯,危慕裳不解的詢問了一句。
她還以為就她跟喬諾堪兩個人吃飯呢,早知道還有其他人她就不來了。
「小裳兒,我先跟你說一下。待會兒要是有母老虎為難我的話,你可記得要幫我,明白沒?」喬諾堪按下一個3字按鈕,在電梯門緩緩合起之際,認真的跟危慕裳道。
「母老虎?你母親還是你女友?」危慕裳只能想到這兩個身份,比較符合母老虎的形容。
「嗯……等會兒你就知道了。」喬諾堪猶豫,未免危慕裳逃跑,他還是先別說好了。
「……」危慕裳皺眉,她覺得事情越來越脫出她的掌控了。
並且,她有種不好的預感,好像她被人耍了。
三樓,喬諾堪領著危慕裳七拐八拐後,逕直推開了一個房門。
門一開,危慕裳就被眼前的仗勢給嚇了一下,一個大圓桌,好多人,周圍足足坐滿了一圈人。
「大家好,這是我女朋友!危慕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