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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會兒,司空姿千就竄到了危慕裳他們面前,猛地伸手攔住他們三人。
與此同時,看到一臉決絕突然攔住他們的司空姿千,危慕裳三人也腳步一頓。
見他們停下後,司空姿千收回了手。先是收斂起滿含恨意的目光,不明所以的看了危慕裳一眼,隨後將目光移到羅以歌臉上。
「羅隊,你還記得我麼?我是司空姿千。」目光一轉到羅以歌臉上,司空姿千轉瞬間就眼含春意,一臉嬌羞想看又不敢看的瞅著羅以歌。
那天綁架危慕裳反被灌了春藥後,浴火渾身中的司空姿千並不知道到了最後的緊要關頭,是羅以歌將危慕裳救走的。
司空姿千自然也不知道羅以歌知道她綁架危慕裳的事情了。
羅以歌本不想出聲,但司空姿千都看著他發問了。基於禮貌,他還是面無表情的回了一句:「知道。」
羅以歌回答的是他知道有司空姿千這個人,並不是說他記得司空姿千這個人。
如果可以,羅以歌當初是怎麼著也不會在司空姿千扭傷腳的時候,抱她回營地的。
早知道她會對危慕裳不利的話,羅以歌肯定一開始就將司空姿千給丟出特種基地去,誰還管一號賣了誰的面子讓司空姿千留在基地。
「羅隊,你怎麼出來了?我……」司空姿千柔情蜜意的看著羅以歌,她剛想找個借口約羅以歌。就看到司空星宗突然站在了她的身邊,她未出口的話也被打斷了。
「小裳兒,原來你這兒呢。」跟司空姿千一起攔在危慕裳他們對面,司空星宗自動忽略了羅以歌跟淳於弘的身影,一臉曖昧的喚著危慕裳。
看到淳於弘跟危慕裳在一起,司空星宗並不奇怪。但羅以歌他是沒見過的,用眼角餘光不留痕跡的打量著羅以歌,司空星宗的眉頭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
羅以歌的氣場太過強大了,一看他的人,就知道此人不同尋常。要是膽小一點的,估計都不敢抬頭去羅以歌了。
仔細將羅以歌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司空星宗突然就心頭一凜。看著羅以歌他猛地想到了那天射擊在樑柱上,整齊排列而下的子彈孔痕跡。
沉下眼眸與羅以歌深邃的瞳眸對視著,司空星宗直覺得那雙瞳眸深不可測,竟見不到底般漆黑。
危險,這是司空星宗看向羅以歌的雙眸時,第一個印在腦海的形容詞。
看著那雙深邃犀利鋒芒暗藏的瞳眸,司空星宗越來越確定,那天出手救危慕裳的,就是眼前之人。
那天之後,他還去調查了一番,可無論他怎麼查都查不到那天那人的半點信息。
剛才聽司空姿千說,他叫羅以歌?
對於羅以歌這三個字,司空星宗說不上多熟悉,卻也是聽見過。他從司空姿千乾爹的口中聽見過幾次羅以歌這三個字。
司空星宗可以初步斷定,羅以歌是個軍人,且一定是實力不俗的軍人。
掃了眼羅以歌跟危慕裳靠在一起的臂膀,司空星宗眸光一閃,嘴角邪氣的勾起一絲笑意。
他算是知道為什麼危慕裳不待見他了,她身邊都有一個羅以歌了,想來是看不上他這種流氓頭子了。
收回目光前又隨意的瞥了眼淳於弘,司空星宗的心裡稍微好受點。他之前以為危慕裳是淳於弘的女人,現在看來,明顯不是了。
這樣一想,淳於弘應該算是一個看得到吃不到的傢伙。比他好不到哪裡去,最起碼,他司空星宗還是有機會的。
看著一臉流氓地痞樣出現的司空星宗,司空姿千就覺得頭疼,他們這兩兄妹,要不要這麼陰魂不散。
「我們應該不熟,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每次聽到司空星宗叫一句小裳兒,危慕裳心裡就惡寒一句。
但無論她怎麼說,司空星宗都一樣死樣的假裝聽不見。
對於這再一次的提醒,危慕裳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是因為真的不想聽到司空星宗這麼叫她,還是因為羅以歌在她身邊,她不想讓羅以歌誤會她跟司空星宗有什麼。
她明明想說的不是這個,但一出口就變成這樣了。
一聽到司空星宗喚危慕裳小裳兒,羅以歌的眼眸瞬間一沉。看向司空星宗的瞳眸也不由得凌厲幾分。
羅以歌自然知道危慕裳跟司空星宗沒什麼,但聽到別的男人這麼親密的喚危慕裳,羅以歌還是覺得不舒服,非常的不舒服。
「司空先生,你有事?沒事的話請讓讓。」輕啟雙唇,羅以歌看著司空星宗異常客氣的說了一句。
對於司空星宗,羅以歌還是有所瞭解的。幾年前在a市突然興起的最大黑幫,就是司空星宗的。他這兩年更是將觸手延伸到了a市的周邊城市。
但這一切並不是司空星宗一個人的功勞,他身後的幕後黑手幫了他很大的忙。不然單憑司空星宗區區市長之子之力,是不可能將版圖擴展到那麼大的。
聽見羅以歌喚他司空星宗,司空星宗微微訝異,轉瞬卻又諷刺自己大驚小怪,羅以歌要知道他,有何難得。
「在下司空星宗。」伸出右手舉到羅以歌面前,司空星宗一臉正經,大有跟羅以歌結交一番的意思。
對於危慕裳跟羅以歌還是司空姿千之間的關係,司空星宗光猜也能猜到。
他也知道羅以歌肯定不待見司空姿千,但那不代表羅以歌不待見他司空星宗。
司空星宗也沒想羅以歌能有多待見他,他只是遵循某人的囑咐。就算不能跟羅以歌成為朋友,也別成為他的敵人,提前籠絡一番示個好意而已。
見到司空星宗突然跟羅以歌示好的伸出右手,淳於弘反倒奇怪了。這個司空星宗,平時連他都不怎麼待見,怎麼羅以歌一出現,就對羅以歌這麼好了?
「羅以歌。」看著司空星宗眼裡的桀驁不馴及一絲絲的示好,羅以歌眉頭輕皺。猶豫一瞬,終是伸出右手跟他握了握。
對於羅以歌跟司空星宗之間的微妙變化,危慕裳並不關心。她視線一轉,突地就對上了司空姿千不太友善的目光。
見羅以歌忽略自己跟司空星宗擺起了正經,司空姿千也識趣的不去打斷他們。一得空的她,這才看向危慕裳,認真的打量起她來。
司空姿千是第一次見危慕裳穿得這麼正式,緊身的晚禮服將她高挑的身材襯托的苗條至極,凹凸有致的甚是誘人。
純白的顏色更是將她襯得如出水芙蓉般清艷,配上那張絕美的臉足以把男人的魂兒都給勾去。
越看司空姿千就越是惱火,眼裡的恨意也就越濃。以前在部隊的時候她就知道危慕裳長得不錯,現在一打扮,就更是美得讓她嫉妒。
她不允許別人比她美,危慕裳只不過是一個私生女而已,憑什麼比她美!
「賤人!」礙於羅以歌在場,司空姿千並不想去自毀形象。陰毒的看著危慕裳,她無聲的說著這兩個字。
危慕裳無奈,她到底招誰惹誰了,司空姿千要這麼怨恨她。
「白癡!」想到自己被司空姿千綁架的鳥事兒,危慕裳也不客氣的無聲回了她一句。
不就一個男人麼,司空姿千是想要她怎樣?
危慕裳知道她現在跟羅以歌不清不白的,可就是因為不清不白她才沒將司空姿千放在眼裡。
要是她想要跟羅以歌在一起,羅以歌是她的男人的話,她肯定第一個就滅了司空姿千。
敢肖想她的男人,活膩歪了是吧!
看懂危慕裳在說她白癡,司空姿千氣得瞪大了雙眼。
危慕裳竟然罵她白癡!
「你跟我來!」他們圍堵在走道上,司空姿千瞥到左側包間出來一個服務員。裡面的客人已經走了包間剛被收拾好,司空姿千就拽著危慕裳衝進了包間。
看著突然被司空姿千拉走的危慕裳,羅以歌嘴唇一抿沒去制止。對付司空姿千,羅以歌是一點也不擔心危慕裳的。
包間的門一關上,司空姿千本想一把甩開危慕裳,最好將她甩到地上去的。奈何她甩了幾次沒甩成功,反而被危慕裳猛一抽回手,害她差點跌倒。
「危慕裳!誰讓你跟羅以歌在一起的?」瞬間前傾的穩住身形後,司空姿千就指著危慕裳厲聲質問道。
她不知道羅以歌是她看上的男人麼,誰批准危慕裳去染指的。
「你管得著麼?」危慕裳斜睨著司空姿千嘲諷道,她做什麼還輪得到司空姿千來指責她麼。
她會跟著司空姿千進來,也是想消消火修理修理司空姿千。
那天她雖然灌了司空姿千吃春藥,但她沒看到後面的發展情節,誰知道司空姿千是怎麼解了藥效的。
要是司空姿千輕而易舉的就解了藥效,那她不是很虧,她可被綁架了好幾個小時。
「話說,司空姿千,吃春藥的滋味美妙麼?」微瞇起眼,危慕裳上下打量著司空姿千。
司空姿千臉上畫著淡妝,雖然身上穿的是吊帶熱褲。但一眼看去也不至於看出個墮落少女來,反而是她的清純臉蛋讓她看起來更加的稚嫩可口了。
瞄著司空姿千的該凸凸該凹凹的身材,再看她那張純情妹子的臉,不得不說,這樣的司空姿千還是有很多男人喜歡的。
司空姿千白裡透紅的皮膚,更加危慕裳看到了她雪白肌膚上的點點痕跡。
在昏暗的燈光下並不是太明顯,但仔細看的話,會發現司空姿千全身上下,都佈滿了還未完全散去的吻痕。
看來,幫她解藥的人很猛麼,連腳趾頭都有明顯的痕跡。
危慕裳曖昧探究的眼神本就讓司空姿千有些不自在,一聽到從危慕裳嘴裡吐出春藥二字,司空姿千更是瞬間就抓狂起來,眼神崩潰的死死瞪著危慕裳:「危慕裳!你簡直不是人!」
拜危慕裳所賜,那一天的事是司空姿千這二十幾年來的噩夢,她想都不敢去回想。現在,危慕裳竟然還敢跟她提那天的事。
「我不是人?司空姿千你可真好笑,我只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把你送給我的還給你,這很公平不是麼?」
有膽點火卻沒膽承擔爆炸時的聲響,司空姿千可真是夠膽夠有勇氣的。
「滾!」公平?她只是想對危慕裳下藥,結果並沒有下成不是麼。這算哪門子的公平!
「危慕裳我警告你,不准你再跟羅以歌在一起!」上前幾步,司空姿千指著危慕裳鼻子陰毒的看著。
「呵……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麼命令我!」危慕裳輕笑一聲,突地抬手伸出食指和中指,猛地就夾住司空姿千指著她鼻子的手。然後看似輕鬆實在狠勁的掰著司空姿千的食指,大有拽斷她手指的勁頭。
危慕裳最討厭的,就是別人用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去命令她這樣那樣。
司空姿千高高在上慣了,愛命令人她不管。但,司空姿千若是想騎到她頭上,她可不答應。
「嘶……放,危慕裳你給我放手!」食指被危慕裳夾著一直向外掰,司空姿千抽不回手指去推危慕裳。危慕裳反而更加使勁的折她的食指,看著快要折到手背的食指,司空姿千痛的連忙出聲吼道。
『卡!』
對峙中,兩人清楚的聽到骨頭斷裂的聲音。
「啊——」危慕裳手腕猛地使勁一轉再一甩後,司空姿千慘叫一聲就握著自己的右手蹲在了地上。
「啊……痛……」看著自己如同麵條般無力垂下的食指,司空姿千的痛呼聲一停,驚恐的看著自己食指。
斷……斷了?
她的手指斷了?
「啊——危慕裳!我跟你沒……嗯……」不敢置信中,司空姿千尖叫一聲猛地起身就朝危慕裳衝去。
但她還沒撲到危慕裳身前,就被危慕裳一腳給踹到在地了。
看著瘋子般猙獰著臉孔朝自己衝來,現在又捲縮在地上的司空姿千,其實危慕裳很汗顏。
司空姿千不是沒吃過她的虧,明知道打不過她還敢跟她單獨相處,她看起來像是手軟的人麼。
「司空姿千,真不知道該說你聰明還是蠢。下次想找人麻煩的時候,記得多帶幾個保鏢。」緩緩走上前,危慕裳看著捂著肚子爬起一半的司空姿千,當下又是一腳狠踹下去。
再次被踹倒在地,司空姿千跌的方式不對,腦袋猛地一下磕在了地面。
「啊……危慕裳!我一定殺了你!」忍著腹部和頭部的尖銳疼痛,司空姿千陰毒的仰看著危慕裳,滿含恨意的咬牙切齒道。
「祝你夢想成真!」蹲下身,危慕裳看著司空姿千柔聲微笑道。
真字一落音,對著司空姿千圓睜的恨意眼眸,危慕裳猛地一拳揍向了她的下顎。
「啊——」
『咚!咚!』兩聲後,司空姿千被半仰起的腦袋被危慕裳揍得一偏,突地撞上了地面。司空姿千的腦袋反射性的彈起後,她眼睛一閉昏迷了過去。
看著司空姿千流下血絲的嘴角,危慕裳歎息的搖了搖頭:「真不經打。」
像司空姿千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蠻橫千金,如果不是司空姿千一直糾纏不清的話,危慕裳根本就不屑動手。
奈何司空姿千就是咬上了她,怎麼著也不肯鬆口。
迷夜酒吧的包間隔音非常之好,司空姿千的慘叫聲外面的人是一句也沒聽到。
同樣的,外面的動靜危慕裳也是不知道的。拉開包間的門,雖然解決司空姿千的時間不長,但危慕裳以為羅以歌他們,應該已經去了固定的那間包間才對。
但出乎她意料的,羅以歌跟淳於弘還有司空星宗,依然定定的站著過道中間。更意外的是,危慕裳在羅以歌身邊看到了另一抹熟悉的身影。
危元溪。
再一次在迷夜酒吧撞見危元溪,危慕裳什麼也不想說,世界真小。
老爺子的壽宴應該才結束不久,危元溪不是應該呆在危家大宅陪老爺子的麼,怎麼到迷夜酒吧來了。
看見危慕裳從包間裡出來,危元溪也是一愣,顯然沒想到危慕裳會突然出現。
危元溪見到危慕裳的第一反應,就是一把摟住了羅以歌的手臂,得意的狠瞪著危慕裳。
危慕裳跟羅以歌一起從危家離開,就已經讓危元溪很不爽了。她悶得出來喝悶酒,沒想到遇到了羅以歌,最重要的是,危慕裳竟然不在羅以歌身邊。
危元溪一看到羅以歌的身影,立刻就飛奔了過來,一臉興奮小鳥依人的站在羅以歌身邊。
看到司空星宗跟羅以歌站在一起,危元溪有些驚訝。假裝不認識司空星宗的無視他,然後在暗中瞪了司空星宗一眼,警告他別亂說話。
看到危元溪滿含警告的嬌怒眼神,司空星宗自然明白那是什麼意思。
司空星宗是真沒想到,他以前的女人,看上的女人,就連他的妹妹司空姿千,怎麼就一個個都看上了羅以歌呢。
看到危慕裳獨自一人從包間裡出來,淳於弘一點也不奇怪。要說危慕裳的性格,他可是要多熟悉就有多熟悉。
危慕裳跟顧林,一個冷靜一個火爆,要是惹了顧林,她肯定當場就還回去了。
至於危慕裳,她當場還回去的幾率只有百分之五十。但是過後麼,那陰人的功夫淳於弘是再也不想體驗第二回了。
「人多熱鬧,既然今晚上人都這麼齊的話。大家就賞個臉,我做東請大家歡樂歡樂怎麼樣?」
現場暗流洶湧的詭異氣氛淳於弘早就聞出來了。難得羅以歌回來,難得有好戲看,他肯定是不會錯過的。
危慕裳跟羅以歌自是不想跟司空星宗還有危元溪同行,但司空星宗跟危元溪是十分樂意的。
五個人,三比二的情況下,危慕裳最終還是跟著他們進了包間。
進包間前,危慕裳留意到司空星宗跟擦肩而過的一個侍者,低聲說了些什麼。
危慕裳心下瞭然,司空星宗應該是擔心司空姿千吧。
危慕裳跟司空星宗是最後進的包間,進去之前,司空星宗突然湊到危慕裳耳邊低語了一句:「小裳兒,我還是想要你,有路走沒?」
越是多人搶的女人,搶到手後就越有成就感。
鑒於對危慕裳的印象還不錯,司空星宗不想放手。
危慕裳黑瞳一凜,突的一橫司空星宗,冷著聲淡然道:「死路!」
危慕裳是真不明白司空星宗兄妹倆是怎麼想的,一個比一個奇葩,一個比一個不識趣,難不成都是受虐型的人物。
「……」危慕裳毫不猶豫的拒絕,令司空星宗一愣。他長得也不賴呀,身材也好,怎麼危慕裳就看不上他呢。
司空星宗本還想再說些什麼,但羅以歌似有所發覺的回頭看了危慕裳一眼,司空星宗便識趣的閉上了嘴。
危元溪一直黏在羅以歌身邊,羅以歌不留痕跡的抽出自己的手後,她就像沒看見羅以歌的排斥般,照樣黏上去。
進去包間後,危元溪牛皮糖般粘著羅以歌坐下。
危元溪坐在沙發的最外端,在危慕裳想要越過他們做到淳於弘身邊時。羅以歌眼也不抬就伸手一拽,猛地將危慕裳按在了他的另一側坐下。
突然跌坐在羅以歌身旁,危慕裳狠瞪了他一眼。看到危元溪瞬間射過來的警告目光時,危慕裳本想起身的動作一頓,睨了她一眼就安安分分的坐在了羅以歌的身側。
危元溪不想讓她好過,她臨走前也不能讓危元溪多舒服。
「喂喂喂!羅小子不帶你這樣的哈!兩美女都坐到你身邊去了,那我摟什麼呀?」一見羅以歌霸佔著危慕裳,淳於弘當下就不幹了。
危元溪都粘著他了,憑什麼羅以歌還把危慕裳拽過去啊。他又不是和尚,就不能給他留一個麼。
「要我幫你叫一打過來麼?」斜睨嚷嚷個不停的淳於弘一眼,羅以歌伸手就按了一下鈴。
「不用不用!兩個就夠了!」看著羅以歌果斷按鈴了的手,淳於弘連忙客氣的推脫了一下,隨後他又看向司空星宗挑眉曖昧道,「兄弟,你要幾個?」
看了眼危慕裳,司空星宗朝淳於弘搖了搖頭:「我就不用了,你慢慢享用。」
不是司空星宗裝純情,而是他是真沒辦法同時跟幾個女人搞。雖然他女人很多,但他不會同時跟幾個女人一起交往。
在他認定一個女人還沒追到手前,他不會去染指其他的女人,這是他的底線。
也正因為這一點,司空星宗的銷量還不錯。那些女人跟他在一起,最起碼不用擔心三角戀四角戀各種多角戀。
全程下來,貌似只有淳於弘跟危元溪是玩得開心的。
危慕裳一直都沉默著,只有在淳於弘纏著她,她不得不回答的時候才會說上那麼一兩句。
不知為何,司空星宗也顯得比平時沉默了許多。相比於淳於弘的花天酒地花言巧語,他會跟羅以歌談些比較有內涵的東西。
而危元溪,除了挽著羅以歌的胳膊不放外,就是刻意的討好羅以歌,跟他撒嬌了。
對於危元溪,礙於跟危家的關係,羅以歌並冷言冷語的趕她走,卻也沒有對她多好,全當她是空氣罷了。
最後,淳於弘覺得他們無趣,他摟著兩美女就好心的放過他們,自己先走了。
危元溪粘著羅以歌不想走,羅以歌一個狠厲冷眼外加一句不早了,危元溪就癟著嘴不敢再糾纏羅以歌了。
危元溪一步三回頭的走了,司空星宗跟羅以歌客套了幾句。臨走前他眼含深意的看了眼危慕裳,眼裡寫著他不會放手的。
看見司空星宗看向危慕裳的曖昧目光,羅以歌眸光一沉。危險的瞅了眼危慕裳,羅以歌就拉著她往頂樓走去。
進電梯前,危慕裳抗拒著不想跟羅以歌在一起。
「我要回去。」明天就要回部隊了,她還有好多東西都沒收拾呢,還有她的金毛狼狗,還沒找到落腳點呢。
「不准!」緊抓著危慕裳的手腕,羅以歌任他怎麼掙扎都不鬆手。
「你mei的!你憑什麼不准?」危慕裳被羅以歌的獨裁**給刺激到,抬起穿著高跟鞋的腳就朝他踹去。
電梯門打開的同時,羅以歌的小腿也被危慕裳尖尖的高跟鞋跟,給踹了個正著。
危慕裳使得的力不小,腿上的痛令羅以歌眸色微暗。他看著一臉不平的危慕裳,伸手就把她擄進了電梯。
「靠!羅以歌,我不跟你上去!」看著即將關上的電梯門,危慕裳不死心的劇烈掙扎著,伸手就朝羅以歌揮去了一拳又一拳。
閃躲了危慕裳的幾個拳頭後,見她還不死心的樣子,羅以歌果斷的抓住了她的另一隻手。
「都到我的地盤了,哪能你說走就走。」將危慕裳兩隻手反剪在身後,羅以歌猛地將她按進了自己懷裡。
「靠!你放開我!」想到危元溪剛才一直摟著羅以歌的手臂,羅以歌現在又來抱自己,危慕裳就覺得渾身都不舒服,掙扎的也就更加的厲害了。
「別鬧。」擁著危慕裳出了電梯,進了房門,羅以歌這才放開了危慕裳。
得到自由後,危慕裳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去開門。但她搗鼓一番後,突然悲哀的發現一個事實。
「靠!房門還用指紋來保險,羅以歌你以為你這是金屋啊?」狠狠踹了一下門,危慕裳回頭瞪著羅以歌吼道。
就這麼一個什麼都沒有的破房子,羅以歌會不會太寶貝了一點。
犯得著這麼大費周章,浪費金錢麼。
「金屋藏嬌當然得保險一點,萬一你跑了怎麼辦?」上一次他就是沒有開啟指紋這個雙重保險,才讓危慕裳給跑了,才導致危慕裳被綁架的。
這一次,羅以歌當然得小心點上雙重保險了。
也不去看氣得跳腳的危慕裳,羅以歌逕自脫了外套就朝浴室走去。
被危元溪纏了一晚上,那味道難受死他了。
從浴室出來,羅以歌就見危慕裳啥事都沒有的窩在沙發上看電視。
羅以歌微微一笑,全身上下只圍了一條浴巾就朝走去。
他的小慕兒還是很懂得審時度勢的,知道出不去也不為難自己,心安理得的窩了下來。
一個身材爆好的帥哥飄到眼前,坐在自己身旁。危慕裳瞥了他一眼後,繼續盯著搞笑綜藝節目。
現在她算是明白了,羅以歌這人,有時候不能跟他來硬的。軟的危慕裳又不太會,於是危慕裳決定,乾脆晾著他得了。
任他風吹日曬還是狂風暴雨,她直接無視總行了吧。
陪著危慕裳看了會兒無聊透頂的綜藝節目,羅以歌見她跟石柱般,還有繼續看下去的趨勢。
便開口詢問道:「你不去洗澡?還是要我幫你洗?」
危慕裳心頭的警鈴瞬間大響,她也不去看羅以歌,盯著電視直接把自己往沙發的另一邊挪去。
看著危慕裳跟條爬蟲般,蠕動著遠離自己,羅以歌挑了挑眉。
怎麼著,危慕裳是打算跟他冷戰?
野戰羅以歌倒是挺喜歡的,至於冷戰麼,還是丟掉的好。
羅以歌突的一個起身再一落坐,他就再次挪到了危慕裳身邊。
「慕兒,你知不知道在我眼裡,冷戰就代表野戰的意思。」笑笑的看著危慕裳,羅以歌眼裡精光乍閃。
這都一年多了,危慕裳還是不開竅。對於危慕裳的感情神經遲鈍成這樣,羅以歌是真的無奈了。
最近,他在想,要不他就放棄之前的計劃,來個先上車後補票好了。
那樣的話,危慕裳就是想跑也跑不掉了。
黑瞳冷芒頓現,危慕裳猛地拿眼橫著羅以歌,想看看羅以歌是開玩笑還是怎樣。
危慕裳只是對自己感情方面的事情比較遲鈍而已,對於那些野戰幾p幾p什麼的。鑒於顧林經常在她耳邊給她腦補什麼的,她可不會不知道。
突然對上羅以歌眼中略有所思的危險光芒,危慕裳心下一驚。猛地就甩開手中的遙控器,從沙發上彈跳而起後,危慕裳飛一般就竄到浴室,並果斷的關上了門。
「呵呵……」羅以歌被危慕裳反應過激的行為一驚,看著危慕裳轉瞬間消失在浴室的身影,瞬間就開心的笑了起來。
感受著自己砰砰砰跳的異常快速的心跳,危慕裳靠在浴室的門上瞪大了眼睛。
「靠!羅以歌是想怎樣?」綁架被羅以歌救出來後,危慕裳就隱隱的感覺到。她不能再跟羅以歌這樣下去了,不然到最後死得最慘的肯定是她。
在浴室磨蹭許久,磨蹭到危慕裳的頭髮都快干了。一直到房內沒了聲響,危慕裳以為羅以歌睡了後,她才鬼鬼祟祟的從浴室溜出來。
房間的燈已經關了,落地窗的窗簾也隔絕了外面的光線。站在浴室門口好幾秒,危慕裳才適應下房內i的黑暗。
視線在黑暗中漸漸的清晰過來,看著昏暗中空無一人的房間,危慕裳的視線最後落在了床上的那抹凸起上。
床上露出一顆腦袋的是羅以歌,微瞇了瞇眼看到羅以歌閉上的眼睛。危慕裳卻在疑惑,羅以歌應該、大概、還沒睡著吧?
「過來。」
就在危慕裳還在糾結羅以歌睡沒睡著時,床上的羅以歌眼也沒睜,但他卻開口了。
「……你睡你的,我再看會兒電視。」一聽見羅以歌的聲音,危慕裳的腦袋桑麗卡往後縮了縮,轉身就朝客廳走去。
套房很大,卻只有浴室是格局開的,而浴室在放置床的這一邊。
危慕裳從浴室出來,要去客廳的話,必須要經過床。
危慕裳靠著牆一邊朝浴室走去,一邊留心著床上的羅以歌,就怕他突然就跳起來。
就在危慕裳擔心著加快步伐時,羅以歌真如她所想的,一個挺身就從被窩竄了出來,下一瞬就朝她伸出了狼爪。
危慕裳早有準備,一見情況不對立刻拔腿就跑。
但是,房間雖然不小,範圍卻也就那麼大。
危慕裳跟羅以歌都不說話,兩人摸黑的一個逃一個抓。
腳步不停的將房間都繞了個遍,最後危慕裳在逃到床邊時,突然就被身後的羅以歌一撲,兩人重疊著雙雙跌倒在了床上。
「嗷——羅以歌,你想壓死我啊!起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