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一瞬後,他突然認真的朝她吼道:「那你嫁給我!」
「你說什麼?」美眸一瞪,淳於蝴蝶尖聲一吼簡直想剁了自己的耳朵。舒殢殩獍余,余北說什麼!
「我,我說你嫁給我!」被淳於蝴蝶一吼,余北反射性的縮了縮腦袋,但僅僅一瞬後,他便再次理直氣壯的重複道。
他想好了,既然做了就要負責。他不會窩囊的躲在牆角畫圈,讓淳於蝴蝶看扁的。
「嫁嫁嫁!tm誰愛嫁誰嫁!反正我不嫁!」被余北這麼硬著脖子的再次一吼,淳於蝴蝶在腦子停止運轉一秒後,抬起酸痛不已的腿就猛踹向余北。
開什麼玩笑,她淳於蝴蝶才幾歲,她一點也不想嫁人。
再說了,她就是嫁誰也不能嫁余北。
余北是腦子秀逗了麼,發什麼神經。
「做都做了!你不嫁我還想嫁誰?」余北一把握住淳於蝴蝶踹向自己的腳,毫不退讓的質問道。
這個時候他絕不能後退,不然依淳於蝴蝶的脾氣,他這個白撿的媳婦兒就該跑了。
其實吧,余北覺得,淳於蝴蝶也還好拉。
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要家世有家世。
最重要的是,雖然淳於蝴蝶脾氣不太好,對他也不太好,有時還很二很傻。但是,她很單純沒心機,心腸好也很善良。
余北找老婆要求不高,只要能合他心意孝順他爸媽就好。
綜上所述,余北覺得淳於蝴蝶還是合格的。
而且,他現在好像也不是很討厭淳於蝴蝶了。都這樣了,那就把她拐回家當媳婦兒好了。
「靠!」淳於蝴蝶被余北的天真給打敗了,他倆到底是誰比較傻了。
「他娘的,上了你就要嫁給你啊!你tm什麼理論?你以前你還生活在古代?你看清楚了,現在是新世紀的大天朝!不是落後的古老時代!」
「丫放手!」腳裸被余北緊握著,淳於蝴蝶抽了一下沒抽回後,張嘴又是一吼。
淳於蝴蝶雙手撐著半臥在床上,高高抬起的右腳被余北抓在手裡,這個姿勢怎麼看怎麼不和諧。
雖然她身上都穿著長衣長褲沒露春光,但門戶大開的姿勢還是讓淳於蝴蝶覺得不自在。
「不放!」余北的也鑽起牛角尖來了,雙手更加握緊了淳於蝴蝶的腳,大有你不嫁我我就不放的架勢。
「余小北你!」指著余北,淳於蝴蝶氣得不行,她以前就沒發現余北還有這麼混蛋的一面。
「哎呀……」像是想到了什麼好法子,淳於蝴蝶突然撫著自己的腰齜牙咧嘴起來,嘴裡不停的呻吟著喊疼。
「疼?哪裡疼?腰疼?」看著突然倒在床上不停喊疼的淳於蝴蝶,余北心一緊,連忙放下手中的腳俯下身去。
余北俯著身手還沒碰上淳於蝴蝶的腰,就見淳於蝴蝶雙眼猛地一睜。不顧身下的酸軟疼痛,立馬翻身壓倒余北,騎在他身上。
「余小北!姑奶奶今天就明確的告訴你了,想要我嫁給你,沒門!」跨坐在余北腰上,淳於蝴蝶雙手揪著他衣領,微俯身瞪著他堅定的大聲道。
「你!」自己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要把淳於蝴蝶娶回家,結果淳於蝴蝶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說不嫁。
余北也怒了,矯健的一個翻身,猛地將淳於蝴蝶反壓在他身下:「淳於蝴蝶,我也告訴你了,今天你就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不給她點教訓,淳於蝴蝶還真以為她說什麼就是什麼了?沒門!
「什麼?」瞪著緊壓著在身上的余北,淳於蝴蝶的火氣迅猛呈直線上升,「余小北!你以為你是誰呀?你說嫁就嫁?休……嗯……」
休想二字只說了一半,淳於蝴蝶未完的話就淹沒在了余北的突襲中。
雙眸睜得大大的,淳於蝴蝶震驚的怒視著近在眼前的余北。
這次她沒醉,余北也沒喝酒,那現在余北吻她是怎樣?
「唔……余小北,你起……」唇上的溫熱觸感喚回淳於蝴蝶的意識,她立馬就掙扎著推搡起身上的余北來。
淳於蝴蝶死撅著說不嫁的臉,令余北沒轍了。他當時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就那麼吻了下去。
然後在淳於蝴蝶的掙扎中,他有些錯愕的神智也瞬間清明過來。一把抓起淳於蝴蝶的手就壓在她頭頂,繼續他認為最有效的拐媳婦方法。
/各種壓與反壓的掙扎強迫,親們自行想像
「余小北,你丫不是人……」香汗淋漓,淳於蝴蝶躺在床上有氣無力的低喃著。
本就不舒服的下身,現在就更不舒服了。
余北帶著絲愧疚的將淳於蝴蝶摟進懷裡,手伸到她腰上,輕輕的按壓著:「你要說嫁的話,我也不會這樣做了。」
剛開始吧,余北的確是想威脅淳於蝴蝶,讓她改口的。可是到了後來吧,他就控制不住了。
「你以為你再做一次老娘就會嫁了?不嫁!」淳於蝴蝶一把甩開余北按摩腰際的手,怒視著他吼道。
余北他丫的憑什麼這麼做啊?他都沒說過愛她,怎麼能這樣對她。
「好好,不嫁不嫁。」一見淳於蝴蝶再次動怒,余北採取緩和政策。攬回淳於蝴蝶,輕撫著她光滑的背脊安撫道。
「哼!」余北服軟後,淳於蝴蝶冷哼一聲也沒在推開他。在余北大手的按摩下,她的腰還是稍微舒服點的。
沉默半響後,淳於蝴蝶突然從余北懷裡抬起頭,雙眸恨恨的瞪著他:「那我不是還要再吃一次避孕藥?」
「避孕藥很傷身的你丫知不知道!」猛拍著余北胸膛,淳於蝴蝶的情緒又激動了起來。
她怎麼就一不小心又被余北給坑了呢。
「沒有沒有,不用吃!」余北連忙抓住淳於蝴蝶手勁頗大的,連連點頭否定道。
「我,我沒弄進去……」隨後看著懷裡火氣不小的淳於蝴蝶,余北不禁有些結巴起來。
「……」聽明白余北的話後,淳於蝴蝶小臉突地一紅,看著余北炙熱的眼神連忙垂下頭,羞澀的不敢去看他。
羞死人了,咬著唇窩在余北懷裡,淳於蝴蝶簡直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
當壽宴開始的那天傍晚,危慕裳去危元錦的裁縫店上了妝後。穿著一套長及腳裸的單肩白色晚禮服,跟著危元錦一起到了危家大宅。
壽宴是在危家大宅的花園裡舉行的,平時沒什麼人的道路,今日更是車來車往的行駛著各種豪華轎車。
危慕裳跟危元錦混在車流裡慢慢的前行著。
在危元錦裁縫店的時候,危元繼還特意打了個電話給危慕裳,說是老爺子交代,讓她別忘了今天的壽宴。
當危慕裳跟危元錦踏進危家花園時,花園裡早已燈火通明,一盞盞白熾燈將花園照耀的如同白晝般明亮。
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高官達貴都熱鬧非凡的聚集到了這裡。
人聲沸騰中,危慕裳掃了眼三三兩兩或藉著壽宴進行生意買賣的商人,或圓滑交際的政客,或談論著時尚少爺千金們。
危元繼及危紹治蘇琴等人都在忙碌的招待著客人。看到危慕裳前來,隔著老遠,看到蘇琴瞥過來的不屑眼神,危慕裳都似聽到了她不屑的冷哼。
「把你安全送到目的地,我的任務可算完成了。」停在人群外圍,危元錦側頭看著危慕裳眨眼道。
意思很明顯,接下來就該是他自己的自由時間了。
「嗯,謝謝。」淡然的黑瞳移到危元錦文藝青年的臉上,危慕裳淡淡的點點頭跟他道了聲謝。
「那我可不管你了,我去玩了。」危元錦朝危慕裳曖昧的一眨眼,轉身就朝美女聚集的花園一角走去。
經過兩天時間的緩解,再加上藥膏的作用,危慕裳身上的吻痕都淡下去看不見了。
看著一張張或嬌笑或嚴謹的臉龐,危慕裳微皺了皺眉。
她宛如一朵白蓮般輕輕遊走在喧嘩的人群中,選著花園邊緣走的她,不一會兒就溜進了危家大宅。
危慕裳的出現,若看到的人第一眼望去,肯定會在眼裡現出驚艷的色彩。
但在這富商雲集之夜,大多數人都在忙著交際攀關係。再加上危慕裳本就不想太過惹人注目,她低調的一晃而過,留意到她的人便也不多了。
進了危家大宅,喧嘩聲總算是消停了一點。到了客廳,危慕裳意外的瞧見老爺子跟老婆子都端坐在沙發上。
「爺爺,奶奶。」微斂下眉眼,危慕裳挺住腳步乖巧的跟長輩問著好。
「嗯。」看見突然出現的危慕裳,老爺子輕嗯了一聲應道。
老婆子在看了她一眼後,什麼也沒說就扭開了頭。
危慕裳跟她母親長得是越來越像了,看著她那張臉,老婆子直感覺好像十幾年前面對著她母親一樣。
危慕裳的母親老婆子是見過的,撇開其他不說,她母親算是一個溫婉賢淑的好女人。
但是,好又怎樣,縱使當年的那件事是她兒子的錯,縱使危慕裳母親當年並不知情。
可說到底,危慕裳母親縱使是做了一個小三,且還生下來她。
老婆子一生最痛恨的,就是破壞別人家庭的人。這事又恰巧發生在她家裡,她如何能有好臉色去對待危慕裳及她母親。
老婆子不是不知道危慕裳是無辜的,也許跟蘇琴相比,危慕裳她母親的確更像一個合格的母親,但那又如何。
在老婆子眼裡,正室終究是正室,不是隨隨便便外面一個女人就能替代的了的。
突然的問好,突然的沉默,在只有電視機裡發出女聲中,氣氛有些微尷尬詭異。
「爺爺,生日快樂。」抬頭看著老爺子,危慕裳的黑瞳依舊一如既往的平靜淡然,聲音也淡淡的。
雖然今天不是老爺子的生日,但他都在今天舉辦壽宴了。等真正到他生日的時候,她肯定也不在s城了,提前祝福一聲也好。
生日一般都要送禮的,但是,一直以來危慕裳都沒送過禮給危家的人,這一次,她當然也不會送了。
「嗯。」老爺子再次看了眼一臉平靜淡然的危慕裳,應了聲後再次沒了下文。
十幾年來幾乎的零交流,現下,就算老爺子想要跟危慕裳說些什麼,也不知從何說起。
「爺爺,奶奶,我先回房休息。」看了眼老爺子跟老婆子完全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危慕裳識趣的選擇迴避。
這種氣氛下,她也不太跟他們呆在同一個空間裡。
「嗯。」平平淡淡的三次對話,老爺子的回答是三個嗯。
自始自終,老婆子在最開始看了危慕裳一眼後,就在也沒給過她一眼。
回到烏漆抹黑的房間,危慕裳也沒開燈,身子往後一仰就倒在了床上。
壽宴是八點開始,現在才七點多一點,她還可以睡一覺再說。
當危慕裳窩在床上再次睜開眼時,在昏暗的室內,她依稀瞥到牆上時鐘指針指向七點五十分。
起身摸黑整理了一下儀容後,危慕裳走到落地窗旁,拉開了一點窗簾看向外面的花園。
寬敞的花園裡,人比之前更加的多了。
幾條長長擺滿食物的餐桌,密密麻麻的人群,人頭攢動間一個個都披著華麗的衣著。
下樓還未走至大廳,危慕裳下樓梯的動作就被危元溪一聲驚喜的尖叫,給嚇得停住了。
「羅哥哥!真的是你!你真的回來了!」
危慕裳看不見危元溪的身影,可是光憑聲音,她就可以知道危元溪有多高興。
不知為何,聽見那句羅哥哥,特別是那個羅字,危慕裳突然就有種不好的預感。
很不好的預感,好像,有些本就不太清楚的東西,變得更加複雜了一樣。
「元溪。」
低沉充滿磁性的嗓音傳來,危慕裳黑瞳一沉,雙手猛地握緊成拳,真的是羅以歌!
知道他們都在大廳,危慕裳就不走了,杵在樓梯口就是不下去。
她眼睛可以無視下面的一切,但她的耳朵卻是閉塞不了的。
然後,危慕裳就聽到危元溪在興奮的跟羅以歌說:
『羅哥哥,我好想你。』
『羅哥哥,你怎麼一走就走那麼久,我很想見你。』
『羅哥哥,怎麼走了也不告訴我,害我哭了好久呢。』
危元溪巴拉巴拉羅哥哥長羅哥哥短的說了一大堆,聽得危慕裳寒毛倒豎,直起了全身的雞皮疙瘩。
聽著危元溪撒著嬌嗲聲嗲氣的喊著羅哥哥,危慕裳第一次覺得。
羅字真難聽,哥哥二字也不太好聽,羅哥哥三個字合在一起就更難聽了。特別是從危元溪的嘴裡說出來就更更加難聽了。
估計是時間快到了,危慕裳聽到老爺子他們都離開了客廳。
又過了好半響,危慕裳確定一樓大廳沒了聲音後,她才開始走下去。
危慕裳棄了大門,她是從偏門繞到花園的。但她沒想到的是,她即使走偏門也會遇到熟人。
還未走至側邊的偏門,危慕裳再次聽到了危元溪的聲音。
「羅哥哥,你怎麼躲到這裡來了?我找了好久才找到你。」危元溪的聲音一如既往的開心帶著絲撒嬌與討好。
她剛才一出來就沒見到羅以歌了,她找了好久才找到他。他怎麼躲到這個小角落來了。
「你找我幹嘛?」跟危慕裳之前在樓梯口聽到的聲音相比,如果說羅以歌之前的聲音還帶著絲客氣的話,那他現在的聲音就完全變得沉冷起來。
羅以歌依靠在偏門側邊,深邃的眸瞥了一眼興奮過頭的危元溪。
危元溪從小對他的什麼心思,羅以歌知道,但他沒興趣。
「我,好久沒見到羅哥哥了,元溪想跟羅哥哥聊聊嘛。」完全沒料想到羅以歌會這麼問她,危元溪一時間有些委屈起來。
羅哥哥為什麼這麼問她,難道她就不能找他麼。
她等了他這麼多年才等到他回來,為什麼她覺得羅以歌好像不是很喜歡她的感覺。
看著羅以歌比以前更加成熟帥氣的臉,危元溪就忍不住心砰砰砰快速的跳動起來。
雖然現在的羅以歌褪去了以前的溫和陽光,但現在的他,好像更加的迷人,更加的有男人味了。
「你還是去找你的朋友聊比較好。」羅以歌看也沒看危元溪,依舊冷冷的下著驅逐令。
「可是,可是元溪想跟羅哥哥呆在一起。」癟著嘴,危元溪異常委屈的看著羅以歌。
爺爺沒跟她說今晚羅以歌也會來,不然她就盛裝打扮一番,一定美美的出現在羅以歌面前的。
雖然她對她現在的裝扮也很滿意,但是因為沒料到羅以歌會突然出現,她總覺得缺了點精心準備,不知道羅以歌覺不覺得她好看,會不會覺得她今晚很醜。
聽著門外傳來的聲音,危慕裳皺眉,怎麼什麼事都讓她給遇上了。
羅以歌跟淳於弘竟然是發小就已經夠讓危慕裳意外的了,然後現在,貌似他跟危家的關係也不錯的樣子。
突然之間,危慕裳就有種被羅以歌耍得團團轉的感覺。
也許羅以歌不一定知道她跟淳於弘的關係,但羅以歌肯定是知道她跟危家的關係的。可恨的是,羅以歌什麼也沒說。
羅以歌也知道她今晚要來參加老爺子的壽宴,結果到最後,羅以歌也沒跟她說他也要來。
想到這些,危慕裳突然就不想躲了。她刻意放慢的步伐也迅速回歸到正常速度,高跟鞋瞬間在木製走廊上噠噠噠的響起。
像是知道危慕裳一直在偷聽般,聽到異常熟悉的步伐頻率,羅以歌微斂下眸,眸中閃過一抹亮光。
他的小慕兒終於出現了。
危元溪自然也聽見了腳步聲,但她不以為意,還以為來人是女傭什麼的。
腳步聲越來越近,危慕裳也越來越靠近門外的光亮,她的身影也在片刻之後暴露在了亮光中。
危家大宅是被大花園包圍起來的,但今晚的壽宴花園主要集中在東邊舉辦,而偏門在西邊。
危慕裳一走出偏門,她必須拐彎繞過羅以歌跟危元溪才能到達壽宴晚會。
眼觀鼻鼻觀心,危慕裳目視前方的走著。即使出了偏門,她也搖曳著身姿裝作沒看見羅以歌跟危元溪。
「危慕裳?」猛一看到身材窈窕,面容精緻絕美的短髮少女從偏門走出來,危元溪在驚艷了一瞬後,尖聲刺耳的喊了三個字。
危慕裳長得本就不錯,但她平時並不打扮。今晚這一稍微裝扮一下,就大大的激起了危元溪的羨慕嫉妒恨。
論美貌,危元溪雖然也長得不錯,但跟危慕裳一比,還是差了一截的。不過在她畫上精心的妝容後,倒也不至於跟素顏的危慕裳相差太大。
但現在,危慕裳一打扮起來,明顯又將她們二人的距離拉開了。
白色的晚禮服襯得危慕裳的肌膚雪白雪白的,精緻絕美的容顏,配上她瀟灑帥氣的短髮,顯得她高貴冷艷極了。
看著這樣的危慕裳,危元溪突然就有了種危機感,不自覺的移了移身形,想擋住羅以歌看向危慕裳的視線。
瞪著危慕裳裸露在外的圓融肩膀性感鎖骨,危元溪恨不得將它們給剁下來。
危慕裳不是去當兵了麼,當兵不是風吹日曬很辛苦的麼,為什麼危慕裳的皮膚還會這麼好這麼白,她不是應該黑不溜秋的麼。
「等等!」羅以歌靠在牆壁上的背脊一挺,站直身軀看著危慕裳轉身就走的身影道。
雖然喊了停,但他沒指名道姓,危慕裳本想無視的,但她最後還是停了下來。
「羅隊,有事?」危元溪擋住了羅以歌一半的身形,危慕裳就看著他露出的另一半臉頰淡然道。
「羅隊?你們認識?」危元溪一驚,訝異的瞪著危慕裳,隨後又看向羅以歌,「羅哥哥,你認識這個狐……危慕裳?」
危元溪說順口了本想說狐狸精的,卻在羅以歌冷不丁瞥過來的一個冷眼下,硬生生改了口。
「當然。」收回冷瞥著危元溪的眼,羅以歌逕自朝危慕裳走去,「跟我來。」
不給危慕裳說話的機會,羅以歌牽起她的手就往壽宴場走去。
……
瞪著錯愕的眼,危元溪直愣愣的看著羅以歌拋下她牽起危慕裳就走,視線定在他們牽起相糾纏的手上,危元溪猛地就聽到自己腦袋,嗡一聲炸了。
「不……不可能的!他們之間不可能的!」盯著他們漸漸遠去的背影低喃了幾聲後,危元溪突然就朝他們追去,「羅哥哥,你等等我!」
不允許危慕裳這麼做,羅以歌是她一個人的,怎麼能去牽危慕裳的手,不能!
這一刻,危元溪突然就後悔起來,她當初為什麼要慫恿母親讓危慕裳去當兵。如果危慕裳不去當兵,她也就不會認識羅以歌了。
早知道去當兵能遇到羅以歌,危元溪想,她一定會去的。
「丫的!羅以歌你快放開我!」被羅以歌禁錮著手腕往前走,危慕裳掙扎著低聲吼道。
羅以歌這是想怎樣,她還不想這麼招搖過市。
「乖乖的,別動!」回頭橫危慕裳一眼,羅以歌強勢道。
「你不抓著我走我能動麼?」危慕裳不依,今晚她就想靜靜的來,再靜靜的走,不想跟任何人勾搭上關係。
掙扎無果,羅以歌牽著危慕裳到了人群的外圍,此刻的壽宴晚會一片寂靜。在主持人熱絡了一下氣氛後,就將老爺子請了上去講幾句話。
危元溪追上危慕裳他們,見老爺子在講話,她也沒出聲,靜靜的站在羅以歌的另一側。
危元溪雖然是靜靜的站在羅以歌身側,但她的眼睛可一點也靜不下來。那雙冷瞪著危慕裳的眼睛,帶著絲威脅與警告。
但是,不管她怎麼瞪,怎麼暗示,危慕裳都像沒看到般,直接無視掉。
在危元溪瞪酸了眼看向台上的老爺子時,卻冷不丁的接受到了蘇琴的怒視。
看著站在父親旁邊的母親,在看了看危家的人都全站在前方,她自然知道蘇琴是讓她過去。
危元溪猶豫一瞬,看了看身旁的羅以歌,癟著小聲的委屈道:「羅哥哥,我先過去,等一下再來找你。」
「嗯。」斜看了眼危元溪,羅以歌點點頭。
得到羅以歌的回應後,危元溪瞬間收回溫柔委屈的小白兔眼神,惡狠狠的凶瞪危慕裳一眼。
眼神裡表達的意思很明顯,讓危慕裳識相點,別沾染她的羅哥哥。
對待感情,危慕裳就算再遲鈍,她也能明顯感覺到危元溪對她的敵意。
這種敵意跟以往的不同,以往危元溪對危慕裳的敵意單純的只有討厭跟恨。
但現在麼,羨慕嫉妒恨一個不落,頭上還頂著一個大大的醋缸。
「你好像太狂蜂浪蝶了點。」危慕裳撇撇嘴,斜睨了眼羅以歌。他也就一露面而已,就有本事讓危元溪對她的恨意直線上升,爆滿不封頂。
這種情況,到底是羅以歌太風騷了,還是危元溪的反應太大了。她何其無辜。
「這只能說明你男人魅力太大了。」湊到危慕裳耳邊,大庭廣眾之下,羅以歌往她耳邊吹了一口氣,傲嬌的曖昧道。
「狗屁!誰說你是我男人了?」低咒一聲,危慕裳橫他一眼十分不爽道。
除了無賴耍流氓,羅以歌的自戀程度一點也不弱。
「我說的。」放開牽著危慕裳的手,羅以歌將手搭在她腰際,緩緩下移,用力一捏。
「嗯……你!流氓!」危慕裳身體猛地繃緊,一把抓住羅以歌手甩開。
她的晚禮服是緊身的,羅以歌這時起色心,這裡這麼多人,不是讓她難堪麼。
「以後不准穿露肩的衣服!」雖然只露了一邊的肩膀,但是該死的還是露了,「露腿的也不許穿!」
「……」無語的橫羅以歌一眼,危慕裳一點也不想跟他說話。照這樣說的話,她就是大熱天也裹成粽子好了。
這場壽宴也只是一個名頭而已,實質上,還不是他們這些上流社會的達官權貴相互結交,玩樂的宴會。
老爺子在客套了一些官方話後,也沒再說其他的了。
他在下台之前,視線在場內搜索一番,最後盯著危慕裳的方向看了良久。但是,老爺子最終也沒有說什麼,在一片掌聲及祝福中緩緩的走了下去。
老爺子的那一眼,危慕裳也許明白是什麼意思,但她不想去深究,其實這樣就很好了。
危氏集團現在是危元繼在一手掌管,老爺子下台後,他也上去囉嗦了幾句。
老爺子的這場壽宴有不少的記者參加。最後,在一片閃光燈中,記者在拍著他們危家的眾人時。
老爺子突然朝危慕裳的方向招了招手,不輕不重的喊了句:「過來!」
危慕裳的身影一僵,看著老爺子直直的看著她的眼神。她想,老爺子讓她今晚一定出席的目的,就是這個了吧。
宴會的眾人都不明白老爺子突然招手是什麼意思,喊的又是誰。
霎時間,宴會上幾百人的視線齊刷刷的朝危慕裳的方向射去。
在一個個不明所以的眼神中,眾人的視線最終定在了危慕裳那張不躲不閃的淡然臉上。
看著突然被老爺子點名的危慕裳,宴會上的達官權貴少爺千金們,沒有一個人是認識她的。
眾人都不自覺的讓出了一條小道,小道的盡頭,是危慕裳跟羅以歌並排站在一起的身影。
看著兩抹男帥女靚的身影,眾人在好奇中,便都竊竊私語起來:
「這人是誰呀?老爺子怎麼會突然讓她過去?」
「誰知道,等會兒不就知道了。」
「欸,這妞長得不錯哦!合我胃口!」一個雙眼閃著猥瑣光芒的公子哥,盯著危慕裳那張臉無限yy中。
「去!有點臭錢了不起啊?她要跟也是跟我!」
「滾你的!真當你爸是李剛了?」
「欸欸,有沒有看到?那個男人好帥好men!」捂臉羞紅了一張花癡臉的女人,總是無處不在的。
「嗯嗯!看到了,不知道他是哪家少爺,以前怎麼沒見過?」
「哎,他身邊都有一個女人了,那個短頭髮的假小子,不會是他的情人吧?」眼光也忒差了,怎麼找了個短髮女人,他難道不知道長發女人才比較嫵媚好看麼。
「情人怎麼了?只要不是老婆我們就還有機會!」
「其實我覺得吧,他就算結婚了,我們也不是沒機會的。他身材可真好,我可不想放過。」身材這麼好,床上功夫肯定也不賴。
「……」
僅僅幾秒鐘的時間,宴會裡的少爺小姐們就將危慕裳和羅以歌,評頭論足了一番,那竊竊私語的內容,只有上限沒有下限。
「不想去我就帶你走。」似是明白危慕裳的猶豫是為了什麼,在一眾視線中,羅以歌側首看著她低聲道。
「晚了。」危慕裳苦笑一聲,早在老爺子朝她招手的時候,記者們敏銳的嗅覺,就已經讓他們將閃光燈閃了她。
其實,危慕裳既然來了,就有想過這種後果。都已經這樣了,她也就不去計較了。
反正她再過一天就回部隊了,外面的世界就算再怎麼翻騰,也不關她的事了。
等到她猴年馬月再從部隊出來的時候,日新月異的繁華都市,怕是早已忘了她的存在。
如此,於她而言,並沒有差別。
在幾百雙好奇探究的眸光中,危慕裳緩緩的踩著優雅的步伐,不偏不倚的向圍成一堆的危家人走去。
站在那裡的危家人,不單單是老爺子這一條根脈下的後輩,還有老爺子弟弟那一大家子人。
老爺子弟弟的膝下可以說是枝繁葉茂,兒子女兒孫子孫女眾多。
危慕裳還未走近,就能看到危家後輩那些年輕人在蠕動著唇瓣竊竊私語著。
當危慕裳靠近的時候,聽到了一些『原來就是她。』『她就是伯伯家的那個私生女。』之類的話語。
有些話,危慕裳早已聽得麻木了。她看了眼站在最中間的老爺子一眼,逕自走到了最右邊的後邊站著。
危慕裳之所以選擇右邊的後邊,是因為危元繼跟危元錦站在哪裡。好歹,這兩個危家人,危慕裳並沒有感覺他們對她的惡意。
小小一個插曲,卻在宴會眾人的心裡投下了一塊石頭,輕輕攪動著暗流洶湧卻波瀾不驚的湖面。
私生子在他們這個圈子裡並不少見,就算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知道你家有這回事。但只要你不明目張膽的說出來,承認下來,別人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現在,雖然老爺子什麼也沒說,但他的這個舉動,無疑是向世人打了一劑預防針。
危慕裳這個私生女,危家始終是會認的。
說與不說,裡面有著很大的奧妙與牽連。
眼下,老爺子雖然沒說,卻也跟說了無異。不同的是,老爺子是在心裡面跟他們說的,他自己亦或危家都沒有承認這件事。
宴會上聰明的人,自然知道自己該怎麼處理這件事。至於其他人,誰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年長的長輩自然想得比較多,像是從小生活在溫室裡無憂無慮,只知道吃喝玩樂的少爺小姐可就管不了那麼多了。
在例行的程序完成後,便到了年輕人的歡樂環節。
音樂一響,帶著目的來的商人政客,自動自發的向一旁桌椅移去,各自攀結鞏固著的財勢與地位。
而少爺小姐,可就全聚集到了臨時的天然舞池旁,隨著音樂邀請自己心儀的對象跳起了舞。
自由活動一開始時,危元溪就小鳥一般快速朝羅以歌飛去。但她距離羅以歌的位置太遠了點,她還沒趕到羅以歌就被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給圍住了。
而危慕裳正想無聲無息的消失時,他被危元錦一把拉住了。
「小裳兒,跟哥哥跳支舞怎麼樣?」拉著危慕裳的手,危元錦就露出顆顆白牙嬉笑道。
「……」自從危元錦知道危慕裳是他妹妹後,他就一直哥哥長哥哥短的自稱著。
一時間,危慕裳還真不習慣自己突然多出了一個哥哥,還是這麼熱情的哥哥。
「不……」危慕裳不留痕跡的抽回手,她不習慣跟陌生人有太過親密的接觸,特別是異性。
「你確定?」危慕裳拒絕的話還未說完,危元錦就出聲打斷她,並用眼神示意她向身後看看。
危慕裳發射性的回過頭去,赫然看到一群笑得異常……群魔亂舞的公子哥在向她走來。
那一張張推擠著旁人的興奮臉上,好像誰能邀請危慕裳跳第一支舞,誰就能中五百萬大獎一樣。
「跟我有什麼關係?」不屑的收回眼,危慕裳並不打算去理那些無聊的公子哥。
他們想來是他們的事,她不搭理也是她自己的事。
「你不知道雙拳難敵四手麼?」算算,現在來的就不下十個人了,他們肉牆一圍堵起來,危慕裳應該也跑不了吧。
「可以試試。」危慕裳依然不以為意,雖然她到現在還是打不過羅以歌,但就這些浪蕩公子哥,就是再來一打她也不放在眼裡。
「欸……美女,去哪兒啊,跟小爺跳支舞如何?」走在最前頭的一個自喻風流倜儻的公子哥,見危慕裳要走立即上前攔住她。
撲面而來的刺鼻香水味令危慕裳黑瞳一冷,這些少爺是來找虐的是吧:「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