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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1 文 / 姐是爺兒

    101

    危慕裳想羅以歌找她應該也沒什麼重要事情才對,她現在很累,實在不想再去應付羅以歌這個無賴了。

    「真不來?不來你會後悔的。」見危慕裳想也不想就拒絕,羅以歌挑了挑眉誘惑著。

    看她那麼累,難得他有空為她服務一下,怎麼可以拒絕他呢。

    「我真……嗯……你放手!」危慕裳拒絕的話還未說話,羅以歌大掌一伸,拉著她就走。

    「不放!」想讓他放手,早就沒門了。

    「羅以歌,你別這麼無賴!我現在沒空跟你折騰,我累,我想回去睡覺。」危慕裳實在是抵不過他的力氣,腳下使勁剎車,結果還是被羅以歌輕鬆的拉著走。

    見這個地方已經脫離了眾人可以窺見的視線,羅以歌腳步一停,身子一轉,大手一撈,頃刻間危慕裳就被他抱在了懷裡:

    「我知道你累,去我那裡也一樣可以睡!」

    危慕裳突然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她雙手反射性的攬住羅以歌的脖頸,隨後她就發現她被羅以歌牢牢的抱在了懷裡。

    「你!羅以歌你放我下來!」危慕裳一驚,四下張望了眼後,連忙伸手去推羅以歌。

    羅以歌到底是想怎樣,她可不想他們的事被曝光出來。

    跟危慕裳的緊張不同,羅以歌一點也不擔心他們的事會被別人發現,雖然他也會注意點形象,但其實他覺得問題不大。

    「你累,我抱著你走比較好。」無視危慕裳的掙扎,羅以歌抱著她逕自朝自己宿舍走去。

    危慕裳不知自己是何心情,她是該說羅以歌體貼,還是說他無恥:「我還沒了累到那種程度!」

    就算她真累到那程度,危慕裳也不會希望羅以歌這麼抱著她走。

    就算現在是晚上,可這也是基地,他們這樣,被別人看到影響多不好。

    最重要的是,這會給她帶來很多麻煩,也會讓她覺得很丟臉。

    她低調慣了,不想太過引人注目。

    「但我想抱你。」這個理由總可以了吧。

    羅以歌真替自己覺得悲哀,他連想抱一下自己喜歡的人,結果還要這麼偷偷摸摸,跟做賊似得。

    「可我不想給你抱!」見羅以歌就要往他的宿舍走去,危慕裳有點急了,她真不想去羅以歌的宿舍,「你快放我下來。」

    危慕裳試著扭了扭身子,但掙扎一番也不見羅以歌的手臂鬆開半分。

    「到宿舍後我自然會放下你。」羅以歌依然牢牢禁錮著危慕裳不動分毫。

    這裡又沒人,給他抱抱又不會怎麼樣。

    誰說沒人,一進羅以歌宿舍的大樓,危慕裳一抬頭就見一號手裡拿著什麼從一樓房間走了出來。

    危慕裳在看到一號的瞬間,連忙將頭一扭一低,埋首在羅以歌懷裡不敢去看一號的臉。

    一號一出門被突然出現的摟抱情景給嚇的腳步一頓,這不能怪他心理素質太弱啥的。

    他當兵這麼久,實在是部隊裡還從沒發生過這樣的事情,咋一下撞入眼簾,他能不給驚著麼。

    羅以歌自然也看到了一號的身影,但他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然後腳步也沒停的繼續往樓梯的方向走去。

    見羅以歌絲毫沒停頓的身影,一號瞪眼,好歹羅以歌也是基地的管理者,這麼無視紀律也就算了,竟然還給他理所當然成這幅拽樣。

    羅以歌腳步不停,一號也繼續向前走,在羅以歌踩上樓梯時,一號捲起手中厚厚的文件,使勁就朝羅以歌的屁股甩去。

    「tm給我注意點形象!」當著危慕裳的面,一號也沒說太大聲,咬著牙低吼道。

    羅以歌一時不察,被一號給揍了個結結實實。

    「大晚上的,我已經很注意了。」冷不防被打後,羅以歌屁股一縮,回頭瞅一號一眼道。

    「呸!」一號不屑的碎了口,羅以歌要真注意了,他能看到麼。

    一號也不再去管羅以歌,拿著文件就急匆匆的往辦公室的方向去了。

    一號跟羅以歌交談著危慕裳也不好插嘴,待一號走後,他們走在樓梯間也沒了其他人,危慕裳便也不再讓羅以歌放她下來了。

    走到宿舍門口,羅以歌抬腳輕輕一踢,門就被他踢了開來。

    走進宿舍將危慕裳輕輕放在沙發上,羅以歌輕撫了一下她腦袋後,打開電視跟危慕裳道:「我去洗個澡,你先看會兒電視。」

    危慕裳什麼也沒說,靜靜的看著羅以歌開了電視後就朝浴室走去。

    看了宿舍門一瞬,危慕裳想著既然來都來了,她現在也懶得再偷溜走了,索性眼睛一閉,身子一傾倒在了沙發上。

    當羅以歌沖完涼從浴室走出來時,他看到的情景就是,電視依然開著,但危慕裳卻倒在沙發上睡著了。

    看到危慕裳窩在自己沙發上的身影,羅以歌柔柔一笑,深邃的眼眸裡既有溫柔更有心疼。

    她一定累壞了。

    羅以歌關掉電視,輕輕的抱起危慕裳朝他的臥室走去。

    在羅以歌抱起危慕裳的瞬間,危慕裳腦袋突然輕移一瞬,見她想要睜開眼醒過來,羅以歌輕聲哄道:「乖,沒事,繼續睡。」

    許是聽到了羅以歌的輕柔誘哄,危慕裳在眼皮轉動了一瞬後,她的眼皮終是沒掀起來,復又睡了回去。

    將危慕裳輕柔的放在床上,羅以歌再輕柔的幫她脫去外衣長褲。

    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人擺動著,那動作雖輕雖柔,卻還是驚醒了危慕裳。

    「你……你幹嘛。」睡的正好的時候危慕裳被吵醒,一睜眼就見羅以歌摟著她在脫她的衣服,危慕裳當下睡蟲全跑了,連忙伸手去阻擋。

    羅以歌一把抓住危慕裳的手,眸色平靜的看著她道:「你睡你的,我幫你按摩一下。」

    聽到羅以歌說要幫她按摩,危慕裳先是一愣,隨後果斷的掙扎著拉回衣服:「不用,我沒那麼嬌氣。」

    危慕裳是真心不相信羅以歌,誰知道他按著按著會不會做出其他事情來,他前科太多了,危慕裳不得不防。

    「乖……我真沒想幹嘛,你這樣反而會讓我以為你想要我幹嘛的。」見危慕裳掙扎著拉回自己的外衣,羅以歌一把抱住她輕撫著她背部安撫道。

    羅以歌鬱悶,他看起來有這麼的如狼似虎麼,怎麼危慕裳就是不相信他。

    「你!你少給我耍流氓,我要回宿舍。」一聽羅以歌說她想要他幹嘛,危慕裳就氣得不輕,她剛就不該懶蟲發作,應該乘機溜走的才對。

    「今晚別回去了,我想抱抱你。」擁緊危慕裳,羅以歌的語氣突然就軟軟綿綿起來,聽得危慕裳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聽著羅以歌柔軟似帶著絲懇求的嗓音,危慕裳突然就被震住了,好像,好像羅以歌在跟她撒嬌。

    耳邊聽著羅以歌砰然有力的心跳聲,危慕裳不說話了。

    羅以歌身上有一點是危慕裳一直弄不明白的,那就是在羅以歌的身上她竟然能找到安心的感覺,就想現在,聽著羅以歌的心跳聲,危慕裳就有種心安的感覺。

    撇開羅以歌教官的身份不說,如果羅以歌不對她耍流氓的話,危慕裳會覺得羅以歌是一個很好的父兄式朋友。

    他雖然對她很嚴厲,但危慕裳知道那是羅以歌想要趕快成長起來,她知道他是為了她好。

    誰真心為她好危慕裳心裡一直都很清楚,否則,她決不會榮幸羅以歌一而再再而三的對她做出那種事。

    面對羅以歌,危慕裳能感覺到自己的底線一降再降,她知道,但她卻找不到更好的辦法來阻止這不斷下降的底線。

    「安心睡,別想那麼多。」見危慕裳久久都不出聲,羅以歌輕吻著她發頂道。

    危慕裳想著想著本就又有點睏了,羅以歌輕柔磁性的嗓音一出,她反射性的輕嗯一聲,就又合上了眼睛。

    危慕裳睡著後,羅以歌就更加小心翼翼的幫她脫著外衣。

    脫完她的衣服將危慕裳平放在床上,看著她僅著裡衣的光滑身子,羅以歌頓時眸光一暗。

    看著眼前這幅誘人光景,羅以歌突然就覺得他這是自找罪受。

    盤腿坐在床邊,羅以歌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別去想那些有的沒的。

    雙手輕輕放在危慕裳的大腿上,細滑嫩白的肌膚與粗糙銅色的大掌瞬間形成鮮明的對比。

    羅以歌的視線久久的停在自己的大掌上,這種視覺衝突太過強烈,直接就深深的撞擊到他的心靈深處。

    閉起眼睛不敢去看那太過刺激他視覺感官的衝突,但閉起眼睛後,雙手上的觸感就越加的敏感了,柔滑的美好手感直刺激的他想要想入非非。

    糾結中羅以歌將視線移向危慕裳的臉頰。

    看著危慕裳睡得甚是安穩的神色,羅以歌就不自覺的牽起嘴角,他真希望每天都能看著她睡,每天都能看著她醒來。

    許是羅以歌不輕不重的按摩甚是舒服,羅以歌按著按著就見危慕裳舒服的輕吟了聲,她的嘴角還牽起一絲在羅以歌看來,明顯就是誘惑他,向他表達著任君採摘意思的笑容。

    魅惑誘人的笑容,光滑白嫩的身子,看到此番麋魅誘人的春色,血氣方剛的堂堂羅二號,呆愣的看著看著,直接不爭氣的從鼻孔裡留下了兩條紅色的毛毛蟲。

    羅以歌頭一仰,強忍著煎熬與鼻血,他在幫危慕裳上下前後都舒舒服服的按摩了一遍後。

    最後收手時,羅以歌拉過被單一把將危慕裳蓋上,他就立馬竄去了浴室沖冷水澡。

    沖完冷水澡回到臥室,看到危慕裳毫無防備的躺在他的床上,羅以歌剛消下去的火,又直接洶湧著往某處湧。

    握緊拳痛苦的閉上眼,此時此刻,羅以歌簡太后悔把危慕裳給擄來,看得見卻吃不著,他這不是活膩了找虐麼。

    強壓下不蠢蠢欲動的自家兄弟,羅以歌一翻身上了床將危慕裳擁在懷裡。

    當時不知道危慕裳夢到了什麼,她在感覺到羅以歌摟住她時,她直接一轉身窩進了羅以歌懷裡。

    感覺到危慕裳在他懷裡蹭了蹭,似是找到舒服的位置而主動摟著他時,羅以歌擁著危慕裳的手臂不自覺的緊了緊。

    這小妖精不折磨死他不甘心是吧!

    手上柔滑的肌膚觸感再次傳來,羅以歌的手就不聽自己使喚的摩擦著,他為低著頭看到危慕裳睡的甚是香甜的容顏,羅以歌突然就嚴重心理不平衡起來。

    他一個人這麼苦悶的受著,憑什麼獨獨就危慕裳睡得如此香甜。

    看著危慕裳睡得滿足的臉,羅以歌越想越覺得不划算,他這麼痛苦的折磨自己只為了她舒服點,危慕裳總該給他點報酬什麼的吧。

    盯著危慕裳近在眼前的紅潤櫻唇,之前一直強忍著,但現在羅以歌的心境改變了,嚥了口口水後,他決定要向危慕裳索要點他今晚為她服務的小費。

    低頭一口擒上危慕裳的唇,羅以歌滿足的輕歎了聲,感覺還是那麼的美好。

    美妙的感覺越吻越上癮,羅以歌不自覺的就將危慕裳給壓在了身下。

    而危慕裳也在漸漸窒息的稀薄空氣被迫醒了過來。

    一睜眼,危慕裳就在黑暗中看到了一抹欺壓在她身上的暗影。

    「唔……羅……」危慕裳在迷茫了一瞬後,瞬間就清醒過來,連忙推著上的羅以歌,她快透不過氣了。

    放開還未纏綿夠的櫻唇,羅以歌轉輾點吻著危慕裳的臉頰,雙手完全不受他自己控制的在身下人兒的軀體上游動著。

    「……呼……」一得到解放,危慕裳就大口大口的喘息著,腦中空白一片後,只記得她睡前的掙扎,怎麼也想不起怎麼轉眼就成這樣了。

    「不要……唔……」氣息還為緩解過來,當羅以歌的唇再次覆上來時,危慕裳放射性的說著不要,卻在幾番纏綿後漸漸沉淪下去。

    ……

    清晨五點,羅以歌準時醒了過來,察覺到自己懷裡摟著一個人時,他先是一愣,隨後看著危慕裳的臉他就滿足的笑了起來,這種醒來就能看到她的感覺,簡直太人幸福滿足了。

    輕吻了下她的額頭,羅以歌躡手躡腳的下了床,洗簌完等到五點十五分的時候,羅以歌低頭吻醒了危慕裳。

    危慕裳眼皮下的眼珠在轉動了幾圈後,緩緩掀了開來。

    「慕兒,快五點半了。」羅以歌收回自己的唇,眸光溫柔又炙熱的與她對視著。

    一睜眼就看到羅以歌,讓危慕裳怪異的臉色陰晴不定。

    見危慕裳只是看著他不說話,羅以歌溫柔一笑接著道:「慕兒,五點半一到,如果戰士們起床都看到你從我房裡走出去的話……」

    羅以歌話還未說完,危慕裳已經黑瞳猛地大睜,一把推開羅以歌,一個鯉魚打挺後就蹦下了床。

    但,剛下床危慕裳就被自己給驚著了。

    被單一掀開她就感覺到一股涼風直直的吹向自己全身,她低頭一看瞬間倒吸一口涼氣。

    看著自己光溜溜又滿是吻痕的身子,危慕裳反射性的拿起被單裹著自己的身子,鼓著嘴滿眸噴火的瞪羅以歌一眼。

    想到羅以歌剛才說得的五點半,危慕裳就沒心思再去跟羅以歌計較了,抓去自己的衣服就往浴室奔去。

    「呵呵……」看著危慕裳憤怒溜走的小模樣,羅以歌直接樂出了聲,她的小慕兒還是這麼害羞。

    分割線

    冬去春來,半年的時間說快不快,說慢不慢。

    在危慕裳當兵第二年春天的時候,在她踏進特種基地半年之際。

    特種兵選撥的日期也到了尾聲,覺得去留的名單,也將在今天公佈。

    操練場上,一百五十名新兵精氣神十足的筆挺站立著。

    他們都知道今天的日子尤為重要,這將是決定他們去留的日子,今天將會是他們軍旅生涯的一條分割線,今後他們還能不能繼續站在這片土地上,也就看今天了。

    淘汰,也只在他們剛進特種基地的時候較為嚴格。

    他們當初一起踏進基地的新兵一共有兩百三十名戰士,現在雙腳還站在基地場上的,也只有一百五十名不到了。

    看著前方拿著名單的一號,他們說不緊張是假的,周圍的氣氛沉重的像要壓垮人般,緊張的氛圍中,就連危慕裳都有些緊張起來。

    軍姿筆挺的站立著,危慕裳的右手突然就被顧林猛地一抓。

    「慕……慕子,我有點緊張,要是,我被淘汰了怎麼辦?」顧林拽緊危慕裳的手,低喃出聲。

    雖然她當初會來當兵全是危慕裳一手慫恿的,但經過這一年多的軍營生活,顧林是真的喜歡上了軍人這個身份。

    雖然就算淘汰了她們還能回老部隊去,但基地裡這半年來的苦辣快節奏訓練,根本就不是一般的連隊能體驗到的。

    雖然基地的苦辣生活有時會讓她想要砍了上頭的幾個號,但相對來說,顧林還是很喜歡基地裡的生活的。

    也許是她的心裡也跟危慕裳一樣有著一個軍人的夢想,反正現在的顧林一點也不想離開特種基地。

    「……林子,我也緊張。」危慕裳本想安慰顧林讓她被緊張的,但她話一出口,也把自己的心情給說了出來。

    雖然危慕裳覺得她們的成績還過得去,但特種兵的選撥好像不是那麼簡單單看成績的。

    「……」顧林不說話了,危慕裳一說她也緊張她就更加的緊張了。

    一號站在前方看著朝氣蓬勃的年輕戰士,經過特種基地半年的洗禮,他們的臉上都褪去了稚嫩,換上了絲絲凌厲與沉穩。

    有進步是好的,但這也僅僅是剛剛開始而已。

    「想必戰士們都知道我手中拿的是什麼,我知道你們都急著想要早點知道結果,我也不多說什麼了,念到名字都出列。」

    一號說話向來簡潔,他客套了幾句後,直接宣佈起名單來。

    聽著一號念著名字,戰士們一個一個的出列,沒念到名字的戰士緊張的即希望一號念到他們的名字,又不希望他念到。

    一號沒說出列的是淘汰還是留下,戰士們是出列的緊張,沒出列的也緊張。

    聽在耳邊的一個個名字都是煎熬,想要一號趕緊念完,卻又希望他永遠都不要念完,這樣他們還可以多留下來幾分鐘。

    戰士們的糾結情緒一號都看在眼裡,每一年的這個時候他也同樣不好過,他也希望他們都可以留下來,但,這根本就不可能。

    幾分鐘後,當一號的嘴裡終於不再念著名字時,戰士們都屏住呼吸的等著一號的最後一句話。

    念到名字出列的戰士佔了大半數,大家都在等著一號宣佈那個方陣的戰士將留下,那個又將離開。

    危慕裳、顧林、淳於蝴蝶跟時朵朵都沒被念到名字,危慕裳留意了一下,祁覆他們三個的名字也沒念到。

    看了眼沒被念到名字而稀稀落落站立在原地的戰士,再看看對面站得整整齊齊的一大半人數。

    危慕裳心裡暗想,她們既然跟祁覆西野桐還有餘北他們站在同一方陣,那她們的安全係數應該會高點吧。

    念完後一號收起名單,轉身走到出列的戰士面前,跟他們面對面的站著。

    在戰士們面前站定,一號先是端端正正的給他們敬了一個禮,才眸色沉重的看著他們意味深長道:

    「我理解戰士們都想要留在基地的心情,我也知道這半年來你們吃了多少的苦。今天,我想要跟你們說的是,不管在哪個部隊,只要你一天是軍人,你就必須要求自己盡全力做到最好。」

    聽到一號如此說,雖然他並沒有明確的說他們被淘汰了,但這番話他們都明白是什麼意思。

    看著一號的臉,想著自己即將要離開這片生活了半年的土地,很多戰士都忍不住眼眶濕潤起來,他們挺了這麼久,結果還是沒挺過最後一關。

    「哭什麼哭?不許哭!」見有些戰士已經忍不住哭起了鼻子,連帶著一號也有些心酸起來,他強忍著怒聲呵斥著,「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把眼淚都tm給我縮回去!」

    其實淘汰的隊伍裡有一半的是女兵,留下的女兵也僅寥寥數人而已。

    女性生物本就容易感性,他們此刻聽到一號的怒罵聲,眼淚流得也就更凶了。

    他們以前一見一號開罵就忍不住想跑,現在卻恨不得能天天都能聽見他的罵聲。

    「傷心什麼?你們又不是沒機會了,等其他特種部隊招人選拔的時候,你們又不是不能參加了,趁著這段時間好好準備準備,下次還有機會。」

    見他們越哭越凶,一號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雖然他們特種基地不是每年都招人,但不管哪一年,他最討厭的就是這個時候了。

    這種感覺就好像要把自己的孩子送給別人般,換做誰誰都不會捨得。但不送你又養不起那麼多,為了他們好,也就只能忍痛送出去了。

    戰士們都知道一號說得沒錯,他們是還有機會,但對眼前這個基地而言,他們已經沒有機會。

    這個基地並不招老兵,就算基地裡明天還要進行選拔,他們也已經沒有機會了。

    至於其他特種部隊,沒有人會說不想去,但這就像一段感情一樣,第一個總是會讓人特別的記憶猶新,讓人特別的不捨。

    就算他們以後有機會成為一名合格的特種兵戰士,他們也不是這個基地裡的戰士了。

    不管最後留沒留下的戰士,心情都不是很好,朝夕相處每日一起奮鬥一起同甘共苦的戰士,突然間就要分離開了。

    那種不捨,那種軍人之間在艱苦訓練中結下的深厚情誼,不是軍人很難瞭解的到。

    看著對面戰友在哭鼻子,危慕裳心裡也挺不好受的。

    雖然她跟他們的交情不深,說實在點,她根本就不知道他們叫什麼名字,但大家一起進的特種基地,這會兒卻要親眼看著他們離開,她心裡也挺不是滋味的。

    下午宣佈完名單後,他們晚上也沒再訓練了。

    淘汰的戰士是第二天早晨一起送出去的,而且,留下來的戰士也會被送出去。

    不同的是,淘汰的戰士是回老部隊,而正式成為一名特種兵戰士的危慕裳他們,則是回到自己的城市自己家,基地特准放他們一星期的假。

    對於突如其來的假期,他們可都是樂壞了,終於要重歸都市的懷抱了,當兵過了這麼久與世隔絕的生活,他們都快忘記自己曾經生活在繁華的都市了。

    一號說放他們假的原因很簡單,當上一名特種兵後,他們並不像一般的連隊週末有假日可以休息。

    一號說了,他們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全年無休的,有任務出任務,沒任務就待在基地繼續訓練,隨時等候不知何時會降落到自己頭上的任務。

    當天晚上,一號竟然良心發現,同意他們這批新兵放縱一晚搞一個送別晚會,而且,他還慷慨的從倉庫裡貢獻出了一整箱一整箱的白酒。

    酒於男人,就跟女人與男人一樣不可或缺,當兵期間他們基本就與女人無緣,喝酒誤事這句話誰都知道,部隊的性質又那麼特殊,對於酒的管理更是嚴格。

    當了兵,他們不但與女人無緣,就連酒也被生生的剝奪了。

    雖然部隊裡不能喝酒,但誰也不能保證部隊是一個沒有酒的地方。

    基地的管理雖然嚴格異常,但逢年過節的時候,他們這群只知道埋頭苦幹的戰士也會得到一號的一點獎賞,比如酒。

    祁覆西野桐余北三人,被羅以歌領著到了禁閉房旁邊的倉庫裡。

    一打開倉庫門,他們就被裡面的環境給嚇著了。

    祁覆算是明白為什麼倉庫門會建在山腳下,這根本就是一個中空的山,被掏空的山體內部空間異常的大。

    羅以歌打開燈後,前半部亮著燈光的視野裡,直把余北的眼睛給看的瞪大了又瞪大。

    天,他都看到了什麼,在刺眼燈光下四處反光的跟玻璃一樣的水泥牆壁,就連地上地板也是厚厚的水泥地板,看上去真在反著光。

    一下被這意料之外的光亮情景給驚著,余北視線一轉,眼睛瞪得更凸了,一箱箱印著中華字號的香煙,還有一箱箱寫著茅台酒的大箱子。

    這些箱子分門別類的堆在倉庫兩側,疊了又疊,可一眼看過去,那數量還是把余北給驚著。

    層層疊疊疊起的高度比他還高,一排排延伸過去竟是長之又長。

    余北仔細看了眼,左邊堆放的是茅台酒,右邊堆放的中華煙,酒是好酒,煙是好煙,這數量,他很想用一車一車來形容。

    然後余北再聯想了一下這些數量的酒,換算成銀子需要多少來買,當腦袋裡浮現出一長串的零後,余北當下就不想說話。

    「羅……羅隊,你該不會告訴,這些全都是酒或者煙吧?」余北艱難的嚥了嚥口水,部隊不是禁煙禁酒麼,為什麼這裡會藏了這麼的煙和酒。

    要是要把這些都消滅掉的,他們基地這麼多人,恐怕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消滅掉的吧。

    「很多麼?」羅以歌開完燈後,見余北驚訝的眼神反問了一句,「你也不想想我們基地有多少戰士,要把這些搞定三兩下的事。」

    男人沒幾個不愛煙不愛酒的,酒雖誤事,但若控制的好,對他們這些常年滴酒不沾的戰士而言,簡直比打雞血還管用。

    部隊的生活雖然苦辣,但是,部隊也不是苛刻沒人性的地方,該罰的罰,該獎勵的還是要獎勵的。

    再者,他們基地荒山野嶺的並不常出去採購,一次購多點存貨也是可以理解的。

    「三兩下!」余北的眼睛瞪得更大了,雖然他們兩千人的基地不少人,但這堆成山的酒同樣不少好吧,難不成羅以歌都把他們當成酒鬼了。

    在余北還在震驚的時候,西野桐伸手碰碰了身旁的祁覆,示意他朝倉庫的更深處看去。

    祁覆順著西野桐的視線看去,眼眸瞬間一緊。

    這座山的山體很大,裡面的空間自然也很大,且長的不像話。

    在外圍燈光的盡頭處,通過倉庫中間空曠的視野,祁覆依稀看到了被黑布包裹起來的高大物體,那物體看起來竟比坦克還高還大。

    瞇眼仔細觀察下,祁覆甚至看到了隱藏在黑布下覆帶,不錯,就是坦克那種機械覆帶。

    再往裡看去,深深不見盡頭的漆黑視野裡,祁覆好像看到了一個個被黑布遮擋起來的高大物體。

    猛然看到這麼大型還被黑布包裹起來的機械,祁覆仔細看了眼腳下,依稀能看到覆帶輾壓過的痕跡。

    祁覆跟西野桐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抹震驚。

    如果,更深的倉庫裡面都是些軍用裝備的話。

    祁覆跟西野桐趕緊打住了自己的想法,頭一搖他們什麼也沒看到。

    「去把外面的大板車拉過來。」羅以歌看著余北指了指倉庫外用來拉菜的大板車。

    「哦。」余北得令後,立刻屁顛屁顛的去拉板車。

    「你們兩個愣什麼?趕緊過來把酒抬下去!」見祁覆跟西野桐站在倉庫中間一動不動,羅以歌當下就是一喝。

    「是!」

    「是!」

    祁覆跟西野桐從倉庫深處收回視線,連忙回應一聲走過去幫忙。

    看著羅以歌搬下一箱又一箱的茅台酒讓他們抬到大板車上,在羅以歌搬下十幾箱還沒有想停下的意思後,余北艱難的出聲了。

    「羅隊,用不著這麼多吧?」

    他們這批新兵現在也就一百五十多人,還有差不多一半的女兵,這酒雖然他是多多不嫌多,但一下子搬這麼多來喝,萬一喝得胃出血怎麼辦。

    「不多!」踩在梯子又從上頭搬下一箱酒,給下面接著的祁覆和西野桐後,羅以歌看也沒看余北就回道。

    像是想到了什麼,羅以歌搬酒的動作一頓,回頭看著瞪目結舌的余北幽幽道:「你該不會以為這酒單給你們新兵喝吧?」

    羅以歌敢保證,要是那群血氣方剛的老兵知道余北沒打算把酒分給他們喝後,余北很有可能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不管老兵新兵都是自己的兵,不管是一號還是羅以歌或者是曲封,都不可能會這麼偏心只給新兵酒喝,讓老兵光看著。

    那數量頗多的老兵要是造起反來,他們可就只有三個號震著,雙拳難敵四手他們可誰都懂。

    「……沒有!當然沒有!」見羅以歌意味不明的眼神,余北有種不太好的預感,腦中突然靈光一閃的連忙否定道。

    他怎麼就那麼笨,怎麼就忘了基地還有那群老鳥在呢。

    余北暗想,就是給他一百子膽子,他也不敢一個人抱著一車的茅台,然後讓一兩千的老鳥瞪著他喝,他就是不要命也不是這個不要法。

    當天晚上,一向只做訓練的操練場上,場中燃起了一堆一堆的火焰,火焰周圍圍坐著一圈圈的身穿綠衣的戰士。

    今晚他們沒有沒完沒了的訓練,沒有一個又一個的任務,他們放開了心,放開了手腳的玩樂著。

    除了值日的戰士一人抱著一瓶酒回去值日,出任務的老兵不在基地外,其餘的戰士都聚集在了操練上。

    焰火妖嬈中,操場上的戰士們歡聲笑語,手舞足蹈的一大片,聽著他們暢快爽朗的笑聲及高聲大吼的話語聲,羅以歌不由自主的牽起一絲笑容。

    好像只有這個時候,他們才像是一個正常人,拋下了平時的苦悶沉穩與冷靜自持,變回一個開心了就笑,不開心就吃喝的老百姓。

    不管是什麼場合,有領導在的地方下屬總是不能玩得盡興的。

    交代完戰士們十二點之前必須撤離操場,並把操場恢復原樣後,他們基地的三個號就肩並肩基情無限的走進了一號的辦公室。

    戰士們在逍遙快活,當頭兒的當然也不能寒磣了。

    趁著這個自己給自己放假,有一個光明正大的可以喝酒的機會,一號更是把他珍藏許久的陳年茅台酒給拿了出來。

    曲封一看到一號梭羅出一瓶53度的50年陳年茅台酒,他就嚷嚷著一號私藏,非要把一號的窩給翻個遍看看還有多少私藏不可。

    羅以歌淡笑不語,一號辯解一番曲封仍不信後,一號便任由他把自己的辦公室及自己宿舍給翻了個遍,結果曲封什麼也沒找到。

    重要的是,等他翻完一號的窩在回到辦公室時,一號跟羅以歌已經把那瓶50年的陳年茅台給消滅了一半了。

    一看到此曲封就更加氣憤了,他們竟然不等他就先開喝!

    羅以歌對酒並沒多大愛好,然後他就看著一號跟曲封跟個小孩子一樣在爭搶著剩下的半瓶茅台。

    他一句這是我的酒,他一句你已經喝了一半剩下的歸我,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爭奪著。

    危慕裳跟顧林雖然挺能喝酒的,但她們都不太愛喝,時朵朵更是說從沒喝過酒,不敢喝。

    唯有淳於蝴蝶跟個酒鬼似的,霸佔著一瓶茅台講沒幾句話就灌一口,一瓶500ml的茅台在她手裡就更礦泉水似的,沒幾下就被她給灌完了。

    好在女兵都沒幾個愛喝白酒的,分到她們這一圈女兵裡的酒,可以仍淳於蝴蝶喝個夠。

    見淳於蝴蝶三兩下消滅了兩瓶茅台再次拿起第三瓶時,顧林忍不住感慨起來,一姐就是一姐,這架勢,她甘拜下風。

    危慕裳喜靜,太過熱鬧人多的地方她並不喜歡,在人群中坐了沒多久她就偷溜回了宿舍。

    拽著繩子爬上六樓的窗戶後,危慕裳蹲在窗戶上往下看了眼六樓的高度,每天上下爬個十來回的情況下,現在爬牆對他們而言,順溜的簡直比吃飯還簡直。

    危慕裳剛在床上躺下沒多久,就見窗口上又跳進一抹身影。

    「林子,你怎麼也回來了?」剛才看她跟淳於蝴蝶玩得挺瘋的,危慕裳才自己偷溜走的。

    「我鬱悶……」顧林也一下倒在床上,明天就要回到s城,她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汗……都給你放一個星期的假了,有什麼好鬱悶的。」危慕裳不以為意的說著。

    不過,其實她也跟顧林一樣,並不喜歡這個假期,s城對她而言就是一個城市,沒有其他。

    「慕子,如果,如果這次回到s城發生了什麼你不喜歡的事的話,如果這件事還跟我有關的話,你一定得聽我解釋好不好。」

    顧林擔心,雖然她知道那件事影響不到她跟危慕裳之間的感情,但,她覺得還是跟危慕裳打個預防針比較好。

    回到s城,就意味回到那個男人的身邊,可是,她還沒準備好……

    ------題外話------

    此捲到此已全部結束,接下來會有一段都市卷的內容。

    都市代表著神馬?

    暗夜酒吧?迷亂情愫?混亂多角戀?

    話說,親們還記得淳於弘麼?還記得司空星宗麼?

    其實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

    林子的男人是誰?你猜到了麼?

    還有哦,祁小覆跟慕子是同一個城市的哦,在霓虹色彩的都市,祁小覆已經錯過那麼多了,親們覺得他們會不會發生點什麼咧?

    最重要的是,那個具有十足佔有慾霸道流氓的無賴羅二號,他會放縱慕子在外面的花花世界花天酒地一個星期麼?

    最後,爺兒弱弱的問,親們還記得那個讓人牙癢癢的司空姿千麼,貌似她還木有解決掉的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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