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你還有理了?」余北理直氣壯挺直的背脊更令老馬火大,邊說邊風風火火的衝到余北面前,一把揪起他衣領,「我看你小子抽煙也抽飽了,還吃什麼飯啊?十公里負重越野,馬上滾蛋!」
說完揪著余北衣領的手一個用力,將余北往食堂門口甩去。
一個踉蹌,還好余北手腳靈敏及時穩住身形,不然一個狗吃屎的霸氣姿勢就展露在世人面前了。
不敢回頭去看老馬的臉色,余北剛穩住身形就腳底抹油的開溜,心想十公里就十公里,還能跑廢了他腿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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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慕裳在新兵連的強悍事跡早在女兵連傳開了,不過她為人低調,雖然各項軍事技能突出卻待人有禮,從不恃強欺弱高傲俯視人,在女兵連裡人緣倒不錯。
淳於蝴蝶的爽朗豪情更是走到哪兒,吃香到哪兒。
她們在女兵連日復一日波瀾無驚的過了半年。
夏中尉是女兵連的副連長,一日,當她在大會上說:上頭下達了女子特種兵的選拔的時候,全連沸騰了。
但她的下一句話卻在女兵連頭頂潑下一盆冷水,傷了大半女兵的心,文件規定,只有新兵才能參加選拔。
毫無疑問,危慕裳屬於最新的一批新兵。老兵們紛紛叫喊著不甘,為什麼她們就不能參加。
夏中尉一句:上頭只要全新的新兵就打發了她們。
老兵在部隊呆得久了,難免帶著部隊特有的思維模式,剛開啟的女子特種兵大門,要的是靈活百變的思維,要的是改革換面後全新的姿態。很顯然,在這方面的塑造,新兵要比老兵容易些。
整個軍區女兵只有八十個名額可以參加特種兵的選拔,她們連可以選出五個名額,到軍區總部與其他連的女兵共同爭鬥八十個名額。
在部隊,特種兵三個字就是神秘與強悍的代名詞。
以往特種兵是男兵的專屬,現今女兵竟也有可能踏進那道神秘的門檻,誰不使出看家本領爭鬥。
指令下達的第二天,女兵連裡便展開了如火如荼的競爭比試。
連裡的新兵只有不到四十人,五個名額,對危慕裳與淳於蝴蝶來說,用手到擒來來形容一點也不誇張。
射擊、擒敵、單兵戰術、五公里越野等等項目,每一項比試成績危慕裳三個字總是排在第一位。
最後,危慕裳與淳於蝴蝶毫無懸念的踏上軍區總部的車,就連熬然與郭君都擠進了全五名。
名額決出的第三日,軍區總部為期一個星期的決賽即將開啟。
臨走前,夏中尉看著她們五人語重心長道:「你們都是女兵連的驕傲,不管最終能不能進入特種部隊,你們都是好樣的!」
看著危慕裳淡然平靜的黑瞳,夏中尉微微一笑,在火車上第一次見面她就知道這個小女兵不簡單,果然,不管在新兵連還是女兵連隊,她都沒讓她失望。
男兵的特種兵選拔跟女兵同時段進行,因為是鄰居,又都去軍區總部,於是,男兵連跟女兵連的十三名戰士被安排在同一輛車。
軍用運兵車,一排八名男兵,一排五名女兵,面對面相對無言。
盤腿坐在車尾,危慕裳將背包抱在懷裡,掃一眼對面的男兵,有兩個她認識,祁覆、余北。
手一抬拉下帽子,假眠著任由運行中的車輛搖晃著身子。
危慕裳對面坐的是祁覆,一直看著車外不斷後退景物的祁覆,這才敢將視線移到對面被軍帽遮住容貌的人身上。
他們有半年沒見了,不知為何,他時常想起她,他們在學校幾年都沒接觸過,但新兵連的三個月卻讓他記住了她,還如此深刻,剛才看見她,不可否認他有些雀躍。
她總是淡淡的,靜靜的,看在祁覆眼裡,卻異常耀眼。什麼時候開始對她這麼關注,祁覆自己也想不起來,好像突然之間就發現她的身影總是出現在腦海。
淳於蝴蝶靠在危慕裳身邊,然後,她正跟余北大眼瞪小眼中。
看著余北鼓起的包子臉,淳於蝴蝶腦光一閃。突然心情倍兒好,笑得異常燦爛主動搭腔道:「煙好抽麼?」
煙之一字,聽得余北嘴一抿眼一瞪氣一呼,瞪著她咬牙切齒道:「你早就知道那大爺是司令吧!」
知道也不提醒他一聲,眼睜睜看著他往坑裡跳,果然是蛇蠍毒女。
那十公里負重越野下來,到半夜他就扛不住了,躺在床上又餓雙腿又酸軟,第二天起來他腿都快不是他的了。
「我提醒過你丫,明明是你自己笨怎麼能怪我。」她真的有提醒過他早點把煙抽完的,淳於蝴蝶認為自己已經夠義氣了。
不然揣在兜裡一根沒抽,還被處罰不是虧死。
看他長相發育期,沒想到智商也在發育期。
「煙我肯定抽了,還抽了整整半包,可你那算哪門子的提醒?」有煙在手不用她提醒他也會抽,她說的那不是廢話麼。
……算了。
余北輕呼一口氣,他不跟蛇蠍毒女一般計較,反正他煙也抽了,十公里也跑了。
其他人看著突然槓上又突然消音的淳於蝴蝶跟余北,男兵都在納悶,難道余北讓司令買煙的囧事淳於蝴蝶也參與了?
行了一個鍾路程,祁覆的目光就沒怎麼移開過對面的身影。
終於,他旁邊的余北看不下去了:
「覆,就算人家天仙忒瑪吸引你,你也用不著這麼直勾勾的盯著人家瞧吧。」
危慕裳除了雙手裸露在外,全身上下就連臉都被遮住,他真不明白祁覆在看什麼,還看的這麼入神。
祁覆目光一閃,看了余北一眼後轉頭看向車外,嗓音淡漠:「我突然發現,好像我錯了。」
「啊?」什麼錯了。
祁覆沒回他,逕自看著道路兩旁一點點倒退的樹木。
他一直以為,他這輩子會跟孔藝川結婚,生子,終老。即使他不愛孔藝川,可他覺得這沒什麼不妥,但現在,他有些動搖了。
祁覆的目光雖然若有似無,但他注視那麼久危慕裳不可能感覺不到,不過,她沒打算理會就是了,繼續睡她的覺。
到了軍區總部,她們五人被安排在一樓宿舍。
剛鋪好床鋪,危慕裳就被人從後一把勒住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