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品靈藥,烏龍涎。五階魔獸,黑鐵巨猿的犄角。」
噗!姜雲羽一口茶水狂噴而出,差點跳腳罵了起來……六品靈藥烏龍涎?開什麼玩笑!整個虛竹皇室也才兩盞,價值要比整個姜家的財產多上數百倍!有價無市的傳說級靈藥,而五階魔獸更是擁有靈王實力的一方霸主,獲得這些東西,談何容易!?
封塵看到姜雲羽的反應,眉頭一挑。
「在我再度沉睡之後,……我給你這個時間做到前面那些要求。」只見他緩緩張開那胖膩的五根小指頭,神色輕鬆,道:「五年。」
姜雲羽嘴角抽搐,那五根手指頭彷彿有著天大的壓力,讓他不敢隨口應承下來。
靈將階別的強者,五年之內?
他的父親姜城從小就作為族內首屈一指的天才,修煉了將近四十個年頭才達到大靈師的境界,而那些沒有天賦的人,更是只能一輩子停留在靈者階段……
五年時間,姜雲羽完全沒有把握做到那些要求。即使是在地球上,他也只是個資質平庸的凡人…
姜雲羽緩緩歎了口氣,「我會竭盡所能的。」
「嘿嘿!小子這麼快就洩氣了,你這是把老夫給忘了嗎?」封塵身軀飄到房簷上,笑道,「只要按我說的做…那些其實都是很簡單的事。」
……
翌日,姜雲羽經過一天的調養,身體已經完全恢復,整個人要比之前狀態好了許多,體內也終於有了一點點微薄的靈力,這種暢快淋漓的感覺是前所未有的。
而姜家也終於在那日的危機中徹底緩了過來,一切如常。
房間內,姜雲羽整理好足足三十多斤的行裝,有些吃力地背在了背上。
「速度快點!」封塵那稚嫩的有些童膩的聲音凶狠地傳進他的耳中。
今天正是封塵實行他修行計劃的第一天,地點便是離姜家三十多里遠的野獸山脈,那裡是姜家方圓百里天地靈氣最充足的地方,從今天起,他就要在那裡度過一個月乃至更長的時間。
背著巨大行囊走出了房間,經過演武場,一些正在修煉姜家小輩撇了他一眼後,再沒嘲笑或者打量他的興趣,遂各做各的修煉。諷刺他太久,大家都已經沒有了新意。
在姜家,把這位姜二少爺當空氣是再常見不過了。
這時,一聲甜美的聲音從後面傳來,「雲羽哥,你這是要出遠門麼?」一個穿著藍裙的身影輕躍而來。
少女名為姜綾,是族中大長老的孫女。
此時她正用一雙清澈的大眼睛盯著他,搭配著那俏麗的臉蛋,頓時吸引了數名同齡小輩的側目。
這個姜綾,便是姜家唯一一個沒有給過姜雲羽白眼的女孩,或許是善良,或許是無知,但還是讓姜雲羽心裡一暖,嗅著那如清蓮般淡雅的少女體香,他微微笑道:「嗯,我準備去野獸山脈獨自修行。」
姜綾擺擺頭微笑著,露出兩個可愛的小酒窩,道:「哦,那雲羽哥可要加油咯!」說完還對著他揚了揚粉拳,語氣中充滿了青春活力。
「嗯,我會的。」姜雲羽笑了笑,聲音中沒有年輕人的焦躁或者是明顯的欣喜,十分客氣溫和,令人聞之心情舒暢。
這時,一個讓人厭惡的聲音從邊上傳來。
「喲!廢物也會修行?」姜龍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大笑道。此人正是上次在會武中一拳將姜雲羽掄倒的人。實力達到了感悟境六重,堪稱小輩中的佼佼者,同時,他也是姜綾的頭號追求者,本來他是不打算搭理姜雲羽的,但看到這個平日默默無聞的廢物如此大膽居然和自己未來的「妻子」歡快地搭起話來,頓時怒火中生。
姜綾在姜家是出了名的美人胚子,追求者無數,平時善良又平易近人,深得眾人的喜愛,卻唯獨沒有對姜龍表現過一絲好感。
姜龍轉頭看著姜綾,熾熱的眼神中有著不加掩飾的愛慕,溫柔地說道:「綾兒,我父親從南郡的拍賣會上帶回了一株一品靈藥,如果你喜歡的話,我立刻讓人拿過來送你。」
果真,姜綾那俏麗的臉頰鼓了鼓,輕輕哼了一聲,而這聲微怒的嬌嗔卻是將少女的百般淑媚盡數展現了出來,著實令周圍的男牲口嚥了嚥口水。
姜雲羽沒有理會姜龍,而是微笑著對姜綾說道:「姜綾妹妹,那我先走了,免的有些蒼蠅老在耳邊嗡嗡。」
姜綾聽了他這般話,掩嘴輕笑了起來,聲音輕靈悅耳。
除了她,周圍沒有一個人敢笑出聲,因為他們看到了姜龍那寒冷的目光。
寒光外露的雙目之下,一張臉像糞坑裡的石頭一樣黑臭,姜龍牙齒緊咬著,看著姜雲羽的背影,一字一句從他嘴裡蹦了出來:「區區……區區一個廢物,也敢對我這麼說話!!!」
姜雲羽幾乎是從頭到尾無視了他,勒緊了背囊,慢步走在石階之上,掏了掏耳朵,輕聲道:「蒼蠅真吵。」
姜龍那拳頭已經握的劈啪啦響,一股淡金色的靈力從拳頭之上緩緩滲出,「姜雲羽!!真長本事了啊?敢這麼跟你爺爺說話!」說完,姜龍一個箭步衝上前,近十米的距離只用了兩三步便跑完,一拳狠狠砸向姜雲羽的頭部。
姜綾一下就慌了起來,小手圍成喇叭狀,喊道:「雲羽哥哥小心!」
姜雲羽並沒有回頭,繼續慢步走著,在拳頭接觸他後腦的一剎那,渾身忽然爆發出巨大靈壓,轟!氣壓將姜龍從半空中生生彈開,狼狽摔到在地,一口鮮血吐在地上,石磚上那抹猩紅顯得十分驚心觸目。
「老夫的徒兒豈是你們想動就動的!」
一聲威嚴的話語,擴散在整個演武場。
姜綾驚訝地看著他,小口微微張大,眼神中有濃烈的震驚之意。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聚焦在那個略顯單薄的身影上。
姜雲羽微微回頭,看著倒在地上一臉驚愕的姜龍,眼神在那一刻變得凌厲而森冷,如同猛獸盯著螻蟻一般。
全場的小輩包括正在教導他們的老師在內,都張大了嘴,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目送」那個少年從演武場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