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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239.第239章 我為帝 文 / 二月二

    老太太氣的聲音都變了,顫顫微微的扶著丫頭的手走進來。來的人是南府的老太太魏氏。

    魏氏起初知道北府又鬧將起來也沒有往心裡去,因為三老爺的事情她比海氏知道的並不少,且比海氏更能看得清楚三老爺如今是個什麼樣的人:她不是三老爺的母親。

    直到海氏老太太氣的當場病倒,魏氏才感覺事情有點不好,急急的趕過來一來是為了看看海氏如何,再一個也只有她才能真正的勸解海氏。

    沒有想到的是,她還沒有見到海氏,便聽到了三老爺和雲氏的一番話:雲氏根本無孕,但是三老爺卻非要向穩婆要什麼兒子。

    魏氏現在不用聽海氏說什麼,也知道海氏為什麼會氣的病倒了:其實她還是想錯了,海氏病倒的時候根本不知道雲氏無孕的事情。

    也幸虧不知道,否則海氏便不只是病倒,說不定真得會被當場氣死過去。

    三老爺轉身看到是伯母海氏,半點客氣也沒有:「和你們南府無關,伯母請回吧。」他根本不理會魏氏,話音一落就轉回身來,依然是盯著穩婆不放。

    他今天說什麼也不會放過穩婆,就像剛剛他說什麼也要保住雲氏母子;現在沒有什麼事情重過留下穩婆:他定要讓穩婆給他一個兒子不可。

    魏氏是真得不知道三老爺在想些什麼,她先給身邊的人使個眼色,讓人把院門關上了,並且在院門三丈外就有人守著,不會再讓人接近這院子。

    因為一筆寫不出兩個金字來,她不能讓三老爺所做的荒唐事被人所知。

    「你給我閉上嘴。」老太太的臉上的緊緊的,連皺紋都彷彿一下子少了好些:「有什麼事情進屋再說——如果你想你和她的這點事鬧得人盡皆知,那就隨你在院子裡大吼大叫。」

    魏氏說完不再理會三老爺,過去扶起金承業來,眼睛卻轉向了淑沅:「孩了,你又受委屈了。我和你們老太太都知道你是好孩子,肯定不會讓人欺了你去,放心吧。」

    她走過來的時候,已經看到淑沅的丫頭們受了傷,而且有大夫在廂房裡進出,屋裡也有濃烈的藥味傳出來;她猜,站在廊下的丫頭們應該是受傷輕些。

    「屋外有風,你是有孕的人,還是進屋吧。」她親自讓人抬起淑沅來:「咱們進屋再說,今天事情有半點說不清楚,誰也別想離開這個院子。」

    淑沅輕輕的謝過了魏氏,卻還是悄悄看了看金承業:她和魏氏並不熟。從前熟不熟不知道,但是自她醒過來和魏氏接觸並不多,可南北兩府那似親厚又似仇人的古怪,卻是她很清楚的。

    而且,她並沒有忘掉金承業有一次暈倒在汪氏院外,起因就是南府的人。

    此時此刻,她和金承業真得能信得過魏氏嗎?

    金承業沒有什麼反應,乖乖的跟在魏氏身後進了屋,直在過門檻的時候,他伸手扶了扶淑沅才輕微的向淑沅點了點頭。

    聽到穩婆一時半會也離不開,三老爺和雲氏對視一眼,也跟了上來;這次沒有人攔三老爺,他和雲氏都踏進了廳裡。

    魏氏已經坐下,淑沅在軟榻半坐半躺著,金承業就坐在她的身邊:廳裡丫頭們正忙著,除了上茶的兩人外,其它人正把廳上的椅子搬走。

    整個廳上除了魏氏的右側還有一張椅子外,再也找不到一張椅子可以讓三老爺坐下。

    三老爺知道這是淑沅故意為之,冷冷的哼了一聲後道:「伯母如果是來探望母親,侄兒這便讓引伯母過去;正好有些事情,侄兒和小輩們還要交待一番……」

    他開口的意思就是讓魏氏迴避,其實就是不想讓魏氏開口多事,現在他沒有心思應對魏氏。

    「你帶來的這個婦人,她倒底有沒有身孕。」魏氏沒有理會三老爺,她和海氏一輩子風雨走到今天,豈會被三老爺幾句話就打發走——海氏只是身在局中才會氣病,換作三老爺是魏氏的兒女,海氏也能從從容容的發落一切。

    看著三老爺魏氏平靜的很:「其它都不用說,你只要答我這一句話就可以。如果你認為同我這個伯母說不著,那我可以打發人去請族長過來。」

    三老爺氣的臉皮都要紫了:「你們為什麼都要和我過不去?我們北府的事情和伯母有什麼關係,你為什麼非要摻和進來?!」

    魏氏看向雲氏:「你自己來說吧,或者我可以讓人把你送去官府查驗一番。不要懷疑,我要著人送你去官府,這裡沒有誰能攔得下。」

    雲氏聞言抬起了下巴來,彷彿如此就能在魏氏面前顯出高貴來,就能顯出她身為公主的氣派來:「我和老爺有一個兒子,肯定是兒子。」

    她沒有答魏氏的話,只是如同強調一般,又重複了一遍剛剛在院子裡說過不知道多少遍的話。

    淑沅看著雲氏一歎:「來人。」隨著她的話,暖暖帶著兩個婆子進來;婆子們的手上拿有著枕頭。

    不同的是,一個婆子手上的枕頭上染著血,一個婆子手上的枕頭很乾淨。

    枕頭也不是平常擺放在床上的那種,而要小的多,且四個角都縫有帶子。

    暖暖冷冷的說明,帶血的枕頭是在院中耳房中找到的,而乾淨的枕頭是在雲氏的房裡找到的——這也是為什麼淑沅和金承業沒有半上院門的原因,暖暖去了雲氏的房裡。

    「廚房今兒得了她不少賞銀,殺了足有二十多隻雞;但是雞都留在廚房裡,雞血卻一滴不剩的被取走。」暖暖再掃一眼雲氏:「此事廚房的人都可以為證。」

    雲氏看到枕頭便看向淑沅,直到暖暖說完她才道:「你真是太蠢了。其實,你如果真得離開了,對你倒真是一件幸事。是,我沒有身孕。」

    她說到這裡看了一眼魏氏,然後看向三老爺:「但是,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今天定會給老爺生下一個兒子來。」

    三老爺的眼珠子有點泛紅,但他還是重重點下了頭:「是,今天我定會有一個兒子。」

    雲氏完全的有恃無恐,也沒有半點的愧疚或是不好意思,她聽到三老爺的話後還笑了一下:「聽到沒有,我今天就是生了一個兒子。」

    「你個該死的老虔婆,你不給我把兒子弄來的話,」她的眼睛瞇了起來:「你不會得善終的,肯定不會得善終的。」**裸的威脅。

    在承認她沒有懷上三老爺的孩子後,當著魏氏及淑沅這些金家人的面前,惡狠狠的、**裸的威脅著穩婆:你不讓我如意我便要的命!

    淑沅很不能理解:「你,憑什麼如此的猖狂?」她沒有問雲氏的臉皮為何如此厚,也沒有問雲氏知道不知道什麼叫廉恥。

    因為雲氏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廉恥,什麼叫做理虧;在雲氏的眼中,只要她想要的就是道理所在,只要她是要做的便是天公地道。

    可是,這裡不是雲氏她出生的島國,這裡是天朝上國、這裡是金家。

    雲氏看向淑沅又是輕蔑到極點的目光:「蠢人。你認為我為什麼步步退讓,就是為了等到我有個兒子,然後你就死定了。」

    魏氏實在忍不住皺起眉頭來:「你可是瘋了?」

    雲氏就算是真得有孕,就算是真得誕下一個兒子又如何?北府已經有了金承業這個嫡長子,雲氏生一百個兒子出來也是庶子。

    一百個庶子加一起也抵不了金承業一個——因此雲氏生多少個兒子也不能拿淑沅如何的。

    「我沒有瘋了。」雲氏看向魏氏下巴又抬高一點兒:「我是公主,你是知道的吧?不管沐淑沅用了什麼手段,我也是公主。」

    「而我父親沒有兒子,他只有三個女兒;」她說到這裡看向三老爺,伸出手去:「老爺,我累了。」

    三老爺馬上呼喝讓人取椅子來,可是無人理會他;最終他只能自己去取了一把椅子來給雲氏:「你先坐下歇一歇,剩下的我來說就可以了。」

    他抬起頭來先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金承業,然後掃過穩婆又看向淑沅:「你大錯而特錯了。」

    「伯母,雲氏是真正的公主。她們那個島國原本有三個公主,但是在去年的時候有一位公主死於難產,而那個孩子也沒有活下來。」

    他越說腰挺的越立了:「我們離開後不久便得知,她的大姐那位長公主也重病臥床;可是雲氏的父皇年事已高,必須要冊立太子了。」

    「她們那裡和我們這裡不同,公主同樣能夠登基為帝。」三老爺說到這裡聲音提高了:「只要公主能有個兒子,那麼孩子就能被立為太子,而公主也能登基為女王,而我為帝。」

    雲氏早已經坐下,如今她是氣勢凌人:「我原本被大姐和二姐聯手所害,失了父皇的歡心;但是,現在只要我有兒子,便可以回去成為女王,而你們金家嘛——」

    她說到這裡看著魏氏抿嘴一笑,沒有再說下去;她相信也不必多說,只是她卻不知道自己在淑沅等人的眼中,怎麼看都像一隻高高昴著頭亂叫的花孔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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