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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227.第227章 憶往昔 文 / 二月二

    淑沅沒有想到呂氏會如此坦承,居然沒有辯駁就承認了。依著呂氏的性子來說,她肯定不會束手就擒才對。

    只有呂氏自己知道為什麼沒有矢口否認,因為她真得不想再騙表哥了。她剛剛痛的死去活來,此時知道原因後她只有無限的後悔:如果,如果她沒有騙表哥的話,這些日子以來的柔情蜜意可能就不會是假的。

    她如果沒有騙她的表哥,她的表哥也就不會騙她,那此時便不會是這樣的結果。

    金承業搖了搖頭:「你,只是為了自己。」他不想再背負什麼——呂福慧一直口口聲聲的歡喜自己,但是她所做的事情卻沒有一件是他希望看到的。

    呂福慧不停的在傷害淑沅,這讓他很惱怒;到了最後,呂福慧甚至算計至他的頭上:哪裡有半分對他的歡喜之情?

    他歡喜淑沅便只希望她安好,只要她安好讓自己做什麼都可以;他從來沒有想過只要自己心情好,淑沅的心情根本不必理會。

    因此,他不接受呂福慧的說法。

    呂福慧抬眼看著金承業,過了好一會兒她輕輕的問道:「如果我沒有騙你,表哥你是不是也不會騙我?」她終究還是問了出來,不問出來她真得不甘心。

    「是。」金承業答的很簡單。如果呂福慧不傷害淑沅的話,他只會讓呂福慧明白自己心裡沒有她,只是把她當作妹妹來看待;絕對不會騙呂福慧。

    呂福慧的眼底有了笑意,是的,她想的是對的;然後她的眼中又有淚水湧出來:「是我錯了,是我錯了。」

    淑沅實在是看不下去:「呂福慧,你哭什麼,你不要再一廂情願了好不好?你如果不騙你的表哥,你的表哥也不會騙你,他只會告訴你他從來沒有想過和你共度此生。」

    她也真得煩了呂福慧張口閉口的歡喜金承業,尤其是現在;呂福慧如何糟踏自己淑沅管不著,但是呂福慧步步相逼淑沅已經無法再容忍她。

    眼下呂福慧已經無用了。原本,她和金承業還想用呂氏和雲氏引出暗中的那個人,卻沒有想到今天功虧一簣,那她更沒有理由留下呂氏來。

    今天,就是她和呂福慧的最後了斷。

    呂福慧忽然掙扎起來,差點把身邊的婆子推開:「不,不,你胡說八道。」她最不能接受就是金承業不會把她放在心上。

    現在不會,將來也不會,不管她如何努力、不管她做什麼金承業的眼中、心中都不會有她。

    金承業皺起眉頭來:「我不喜歡有人喝斥我的妻子。」他盯著呂福慧:「你不行,任何人都不行,賠禮。」

    他不需要解釋。不用再在呂福慧面前假裝對其有情思,金承業是真得輕鬆下來,自然也不會再讓呂福慧對淑沅不敬。

    只一句話就讓呂福慧明白,沐淑沅沒有胡說八道,是她一直在胡思亂想而已。

    「表哥,你怎麼可以如此的狠心,一日夫妻百日恩啊。」她淚眼婆娑,看著金承業悲聲質問:「我們同床共枕……」

    金承業打斷了她:「沒有,我和你清清白白。」

    「不可能,不可能的……」然後呂福慧的聲音就輕了下去,想起後來和金承業在一起的夜晚,每一次不是她喝醉了就是她吃過飯後乏的緊,在金承業面前先睡了過去。

    她忽然就明白了。不管第二天早上她是在床上看到金承業,還是看到床邊的金承業在穿衣服,其實都不能說明晚上的時候她與他真得肌膚相親。

    一切不過是個騙局,而她卻因為對金承業太過著迷,居然在「得到」這個人後對所有的疑點都是視而不見。()

    其實換作是另外一個男人,她一定會起疑的,但是對金承業,尤其是面對金承業那一臉溫柔的笑意時,她怎麼能生得出疑心來。

    呂福慧咬牙再咬牙,然後看向淑沅她是那麼的不甘心,最終她忽然想起來:「至少有一晚上,那個晚上,表哥,我們明明那很恩愛的……」

    「沒有。我平白無故就會去你哪裡嗎?去了會沒有半點的防備?」金承業看著她冷冷的道:「那天晚上什麼也沒有發生,只是你把藥吃了下去折騰了大半夜,之後天都大亮了我才進了你的屋裡。」

    呂福慧第二天醒來記得昨天晚上的一切好像是在夢裡,夢中是很多很多羞人的東西,讓她怎麼好意思問出口?

    她認為那如夢的一切都是真實的,但事實上是她服下了她親手備好的藥:如夢的一切的確就是她的夢,只是夢而已。

    呂福慧再也承受不住:「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她狀如瘋子般質問著金承業。

    淑沅和金承業沒有再理會她,看看四周知道事情已經可以了,不會再有人因為雲氏和呂氏的話對淑沅生出誤會來。

    金承業讓婆子們把呂福慧弄進府裡,當然大夫也跟著進去了:那個孩子的確不是金承業的。

    整件事情,並不像金承業和淑沅所說的那般:呂福慧肚中的孩子是在她進了金家後有的——如果不是呂福慧說自己有孕了,淑沅和金承業也不會讓人去查,自然也不會知道她的姦夫是哪個。

    因為只有金承業和淑沅最清楚,呂福慧一個人是不可能會有身孕的:金承業從頭到尾沒有碰過呂福慧,她怎麼會有身孕的?

    但是大夫確認了,那呂福慧的孩子肯定要有個父親才對。

    姦夫找到了,如果不是婁氏的事情,今天晚上金承業就想收網了:不驚動呂氏的情況下捉到那個男人,因為他和淑沅還想用呂氏引出那個要害淑沅的人。

    卻沒有想到呂氏和雲氏搶先動手,在大門前把事情鬧得如此之大,淑沅如果不說出實情來,那她就要背負一個惡名,甚至會被趕出金家。

    不過並不是只有淑沅和金承業有沒料到的事情,呂氏和雲氏也有沒料到的事,所以最終的結果就是呂氏悲劇了:害人不成把自己搭了進去。

    說起來,一定有孕的秘藥並沒有,秘法倒是有。

    雲氏給呂氏一定會有孕的秘法很簡單,那就是找個男人,找個身強體壯的男人:而呂氏最終為了在金家能站住腳,居然就認同雲氏的做法。

    她離開金府和呂府的時候在庵堂裡住了很久,因此和一個樵夫相識:也就是見過兩次面而已,但是那個樵夫的體格讓她很有印像。

    在她得到雲氏的秘法後,一切也就那麼順理成章了。

    金府門前的人群見無戲可看,很快就散開了,可不想自己被金家七爺記在心中。

    婁大爺自車廂裡出來:「府上有事兒,我們兄妹自己回去……」他很能理解金承業的心情。不管如何呂氏都是金承業的姨娘,既然出了這樣的事情,哪個男人心裡能不鬱悶?

    金承業搖了搖頭:「請兄長安座,小弟這就送兄長回府。讓兄長久等了。」他道過歉後看向淑沅,想讓淑沅回府去歇一歇,倒底是有孕的人折騰這麼久肯定累了。

    何況今天淑沅還有些不舒服,他實在是不忍心讓淑沅再奔波。

    淑沅看一眼車廂:「走吧。」她意已決。和婁氏相識一場,最後得婁氏成全,自此之後不管她們兩個人對彼此是什麼的感情,都不可能再相聚。

    今天,她說什麼也要把婁氏送回府。

    金承業知道淑沅的性子沒有再說什麼,沉默著上前牽起馬來;在一聲清脆的鞭響後,馬車緩緩的離開了金府。

    沒有太陽也就沒有陽光,金家的大門在陰暗的天氣中,就彷彿是什麼不知名巨獸張開的嘴巴——這是婁氏在馬車裡看向金府最後一眼時的感覺。

    也讓婁氏忍不住想起來,曾經她被八抬大轎抬進金府大門時,她偷偷看這座大門時的感覺:那一天陽光明媚,大門就好像被鍍了一層金子般,亮閃閃的給她無限的希望。

    一路上誰也沒有說話。金承業和淑沅有太多的話要說,可是因為有婁氏兄妹在,他們只能暫時沉默。

    至於婁氏兄妹心中那是五味雜陳,此時更是無話可說:彼此間也真得不知道再說什麼好了。

    到了婁府門前,婁大爺跳下馬車對著金承業和淑沅一禮到地:「多謝。」

    婁氏挑起車簾來看向淑沅,四目相對也唯有淚水,再移目看向金承業——自此而後她與金承業再無瓜葛。

    她的苦樂與這個男人無關了,而這個男人的悲喜她也不能再過問。

    「珍重。」婁氏在車上欠了欠身子,也只能說出這麼兩個字來;是叮囑也是希望,因為她知道金府之內並不是風平浪靜,她離開但是淑沅和金承業還有太多的事情要做。

    「珍重。」淑沅蹲下身子還了婁氏一禮。千言萬語此時都說不出來,也唯有這兩個字才能吐出來。

    金婁兩家沒有成仇,但是婁氏和金承業夫妻不會再見面了。今日一別便是一生不再相見,心頭都有著各般滋味。

    風吹起了淑沅的頭髮,冰冷的雨點落在淑沅的臉上,抬眼看去她忽然記起:那一年的那一天,婁氏曾對她說——我如果不能是兼祧的最後一房,倒不如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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