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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29.第129章 十一是個名字 文 / 二月二

    金承業只感覺自己心好像一下子掉進了冰窖,又好像一下子被人給抓住狠狠捏了捏,霎間他的後背就被汗水浸濕了。

    淑沅不見了。

    其它的人都在,丫頭婆子還有他身邊的人都沒有少一個:不是剛剛醒過來就是還伏在桌子上睡的香。

    金承業只憑自己和餘下的人都睡著了,便知道淑沅八成是出事了,只是他還不知道淑沅遭遇了什麼。

    他的臉色白的彷彿都要透明,一雙手按在面前的桌子上才能撐住身子,但是他並沒有大吼大叫,在開口之前反而長長的、長長的吸了口氣。

    淑沅和他肯定是被人算計了,眼下淑沅人不知道在何處,最最要緊的當然是救人;而要救人他便不能慌亂,哪怕他現在再擔憂、再惱怒也要強迫自己平靜下來。

    只有他冷靜下來才能救人,不然的話那就是添亂了:淑沅不見了,他這個主子再沒有主意的話,怕是他和淑沅帶來的人就能亂成一鍋粥。

    金承業看著自己有些發白的手指,揚聲把長興叫過來:「你馬上拿二伯父的貼子去官府報官,就說少奶奶不見了。」

    長興聽得心頭一驚,遊目四顧卻真得沒有找到人,當下沒有多說一個字當即轉身飛奔而去。

    他是伴著金承業長大的人,能一直留在金承業身邊當差,自然是有些本事的。

    金承業沒有看長興一眼,心裡飛快的盤算著,嘴巴是一刻也不停的吩咐道:

    「大安,你去找剛剛的那個僧人;硯兒你去請寺中的方丈,禮兒你把我們帶來的護衛分成兩撥,在寺中的前後門那裡找一找,找不到人就留在那裡守著,注意進出的人。」

    此時雲霧等丫頭婆子們也都知道發生了什麼,個個都呆如木雞的立在原地;此時金承業的沉穩無疑給她們吃了定心刃。

    雲霧看上去搖搖欲墜,但她卻還是努力的撐著身子,知道自己不能倒;玉露的淚水都滾了出來,但是唇被她自己緊緊的咬著,沒有發出半點聲響。

    銀針嚇得臉皮蒼白腿一軟差點坐倒在地上,但是她及時伸手抓住了玉露,兩個丫頭互相扶持著,努力鎮定著自己的心神。

    現在,她們就算幫不忙也不能添亂;如果她們一哭一倒,怕是身邊的丫頭婆子們就會亂了心神,就算吩咐她們做事也只是會添亂了。

    幾個小丫頭嚇得已經輕泣起來,使金承業更加心煩意亂,他現在正是焦急的時候忍不住輕喝道:「都不要哭!」

    隨即他又長吸氣把聲音降低不少:「不知道少奶奶什麼時候離開的,現在有那個功夫哭不如想法子找人。」

    「雲霧你們幾個仔細找找亭子裡外——你們是最熟悉你們少奶奶的人,看看可有什麼東西或是痕跡嗎?」

    他看著丫頭婆子們散開去,身子裡不知道是熱還是燥,讓他恨不得扯掉外衣才能舒服下。

    沒有再長吸氣,因為他很清楚沒有找到淑沅之前,都不可能真正的靜下心來。

    因此他也開始在四周搜尋起來,同時也是在等寺中人的消息:那個給他們送茶水的僧人在寺中走來走去,寺中的僧眾不可能沒有看到。

    不是他們寺中的僧人自會有人盤問,如果是他們寺中的僧人,那就更好找人:總之方丈只要來了總會帶些有用的消息。

    金承業在亭子裡沒有找到任何的痕跡,讓他心更加冰冷,知道淑沅被人帶走的裡時候怕也是睡著了。

    他甩甩頭不再去想其它的,沒有什麼不好的結果,他一定、必須要救出淑沅!

    所以除了為救淑沅需要做什麼之外,他什麼也不去想。

    這個時候淑沅也醒了過來,她感覺自己好累,腰有點酸、腿和胳膊也有點酸,就連脖子也有點酸。

    唉,在外面居然睡著了,雖然已經是初夏但是天氣還沒有炎熱,再說坐著睡豈能不難受?

    而且就算有金承業在身邊,她在外面睡著也不對,應該無人來過才對,不然雲霧等人就會過來叫醒她的。

    她醒過來的霎間腦子就轉過數個念頭,隨即就想伸個腰、然後再站起來活動活動手腳。

    可是她用力後卻沒有移動身子分毫,然後她又發覺自己好像是側躺著的——莫非這是在夢中?老人常說的「鬼壓床」?

    淑沅心頭一驚之下睜開眼睛,然後她就清醒過來,先打量起四周來。

    她現在知道自己已經不在亭子裡,更沒有和金承業在一起,而被人綁了起來丟在一間房裡。

    這間房顯然很久不用了,雜物不多但是佈滿了灰塵,門窗倒還算完整:陽光自破掉的窗紙裡照射進來,灑在她及地板還有一個姑娘的身上。

    淑沅努力掙扎著坐起來,弄出一身汗才勉強靠在柱子上坐好:「姑娘,這是什麼地方你知道嗎?」

    「你為什麼不大叫?」另外被綁起來的姑娘眉清目秀,尤其是那雙眼睛又大又亮,怎麼看怎麼精神。

    雖然她身上所穿只是一般的衣物,但是淑沅認為她並不是一般人家的姑娘,因為那姑娘給她的感覺就不像是小家碧玉。

    淑沅聽到姑娘的話笑了一下:「我們被綁了起來卻被沒有堵上嘴巴,就算是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聽到的,就省了那份力氣吧。」

    「姑娘,還沒有請教如何稱呼?你我共同落難與此也算是一種緣份,我夫家姓金、娘家姓沐,你可以稱我一聲金家娘子。」

    那姑娘歎口氣:「為什麼你醒過來只是看了幾眼就知道喊了也無用呢,真得是我太笨了嗎?」

    「唉,我可是叫了小半個時辰,連隻鳥都沒有叫過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淑沅:「也看不出你哪裡聰明啊。」

    她的話和淑沅要問的是半點也無關,完全是自言自語。

    就在淑沅認為要再開口問一問的時候,姑娘終於道:「我的名字啊,嗯,你叫我十一吧。」

    淑沅眨了眨眼睛:「十一?」這根本就不可能是名字,但是萍水相逢誰還能真得推心置腹?

    她剛剛不也只是說了兩個姓氏,並沒有提及金府和沐府嘛;因此她一笑後道:「你們家的兄弟姐妹們很多吧,很特別的名字。」

    十一點點頭:「是啊,很多。我被綁來了兩天,除了每天有人送一次吃食外,整天再也不會有人來。」

    「如果能弄開我們身上的繩子,我想我們可以逃出去的。」她說到這裡皺了皺鼻子:「可是要磨斷繩子好疼啊,金家姐姐你看我的手都要掉下來了。」

    淑沅聽到她的話真得嚇了一跳,還不知道落在什麼人的手上,但這些人肯定不會給她們請大夫的,因此連忙讓十一姑娘轉過身去看看她的傷勢如何。

    十一姑娘倒真得很聽話,轉身很費力但她還是轉了過去,只是看到她所說的傷勢後,淑沅只是輕輕的歎了口氣:「姑娘出身不凡吧。」

    「姑娘這樣的人怎麼會落入險境呢?」不是淑沅沒有同情心,實在是十一姑娘的傷勢小到不能再小了。

    十一姑娘的大拇指的一側只是蹭破了油皮,連血絲都沒有滲出來:連傷都算不上,但是十一姑娘大眼睛那個委屈那個痛——人家姑娘說了,我手都快要斷了。

    「姐姐果然是聰明人。」十一姑娘很自來熟,剛剛還稱淑沅是金家姐姐,現在就直接叫姐姐了:「嗯,本來嘛我是不會身陷險地的。」

    「老頭兒天天都對我說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肯定是他說的太多了。姐姐你知道的,天天說很囉嗦是不是,我一煩便偷偷溜了出來。」十一姑娘的眼睛瞇起來,笑的。

    她的笑容很純真,這樣的笑容只會在孩子的臉上出現,十一姑娘雖然不算大但也絕對不再是孩子。

    淑沅看著十一姑娘感覺自己根本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

    十一姑娘又皺了皺鼻子,笑的有點小得意:「嗯,我那個老爹說什麼,我離開身邊的人連門都出不去,出來了一天也活不過。」

    「姐姐,我現在已經出來第三天了,還不是活著。」她微微仰了仰頭,然後又苦惱的皺起小臉來:「只是再見到老爹怕是會被他罵死,也會被他笑死。」

    「我第一天出來就被人害了,然後一直綁在這個該死的屋子裡,唉。」

    淑沅忽然讓十一姑娘低聲:「有人來了。」

    十一姑娘轉頭看向門那邊,側耳聽了聽道:「真得有人來了。」然後她就大聲叫起來:「你們快放了我,聽到沒有?不對,先給我送點吃的來。」

    「昨天送來的東西是人吃的嗎,你們趕快給我去買包子,天香樓的就可以,快點,要餓死我了。」

    如果不是門被打開了,淑沅絕對正一臉驚奇的看十一姑娘:這姑娘還真是——,膽太大了些。

    門外立著兩個人,一男一女。

    兩個人只是站在門口,淑沅就被不停傳來的濃烈香氣,逼的差點喘不過來氣:那女子是掉進了香粉缸裡才爬出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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