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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 離別前的團聚 文 / 飛霧非煙

    大年初一,鳳九瀟難得的起得很早,然後好好的做了個準備就拉上龍未離回鳳家去了。大家看到鳳九瀟回來了都是很驚喜的,雖然他們家九兒現在不是皇后了,但是皇家的媳婦總歸還是要在宮裡過年的。

    「小妹,你怎麼回來了?陛下也跟來了!」鳳家的老大鳳樊清第一個見到了鳳九瀟,驚訝不已,今天是大年初一,皇宮裡居然願意放人?

    「大哥,我回來你不高興嗎?還有不要叫他陛下了,已經不是了。爹娘他們在裡面嗎?」鳳九瀟看到自家大哥,撒嬌地抱上去。雖然上回見面的時候才不到十天,但是見了面還是很高興的。

    「你們快進去吧,外面風大。」雖然龍未離是個挺溫和的人,但是鳳樊清還是不知道怎麼和他相處,便還是趕緊招呼人進去。

    「那大哥也快啊!」鳳九瀟覺得有些冷,便拉著龍未離趕緊進去。他們準備離開帝都的事情大家還不知道,趁著今天還是早點說了吧。萬一說的太晚了,大家一定會更難過。

    鳳九瀟幾乎是一路小跑進了屋裡,見人就抱,爹娘兄嫂還有幾個孩子挨個抱了個遍,最後就掛在了八哥身上。「八哥,你想不想我啊?」

    鳳樊添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平時鳳九瀟總是喜歡和自己鬧,今天怎麼突然這麼粘自己啊?「小妹,你今天怎麼了?還抱著不撒手!你不怕你家相公吃醋嗎?」鳳樊添的眼神瞟向了龍未離,總覺得這丫頭這個樣子絕對有問題,不知道和龍未離有沒有關係。最重要的是,龍未離的突然退位又是因為什麼原因,他們沒有立場問,小妹也不肯說。

    鳳九瀟沒有發現鳳樊添心裡那點小心思,雖然他們兩個不是同出一母,但是關係確實最親的,畢竟兩個人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不會有隔閡。「八哥……你在想什麼呢?吃醋也沒有必要吃哥哥的醋啊!人家就是想你嘛,你要是不願意,那我找七哥去,七哥絕不會嫌棄我的!」

    老七鳳樊洛剛好也在,便連忙接口,「小妹,不要理你八哥,你八哥是壞人,快到七哥這裡來,七哥抱你!」

    「才不要!我家小妹難得這麼粘我,怎麼可以便宜你呢?別以為你比我大就可以把小妹搶走!」一聽有人來搶了,鳳樊添不但不撒手,還抱得更緊了。

    龍未離在一旁微笑著看著,心裡最多的是羨慕,他們兄弟姐妹之間的感情,是他們皇家的孩子永遠都不會有的。這樣的感情是珍貴的,更何況一旦他們離開帝都,就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想要見大家一面都很難了。趁著現在還沒有走,還可以見面的時候,那就盡情的撒嬌好了。

    「陛下,不對,王爺,你去坐會兒吧,小妹有的好鬧了,一直站著太累了。」鳳樊清讓龍未離去一邊休息,心裡有些埋怨鳳九瀟。真是的,把人帶來了也不管了,讓他很是尷尬啊!

    龍未離確實覺得一直杵在那裡怪怪的,乾脆就真的去一邊休息去了,鳳南飛倒是拉著他寒暄,畢竟是父親,最關心的還是女兒的生活。「那個……王爺,我們家九兒最近還好吧,沒給您添什麼麻煩吧?上次你們匆匆的來了一趟,都沒來得及仔細的問。」一時之間還要改口,鳳南飛都覺得不是很習慣。

    「其實今天除了來看看大家,過了這個新年,還有一件事要和大家說。」龍未離看了一眼鳳九瀟的方向,發現對方還在和哥哥們打得火熱,便打算先由自己開口。「我就不等九兒開口了,她現在正開心著,估計一會兒都給忘記了。其實……過完這個元宵節,我們就要離開帝都了,九兒希望我可以陪著她去一些地方。」

    鳳南飛第一個反應不是捨不得自己的女兒,而是在驚訝從龍未離的話裡猜出的意思。「莫非您退位是因為……這丫頭這是太不懂事了!嫁了人就該安安分分的,怎麼還是那麼貪玩!為了她還……怎麼能這麼慣著他呢?您嬌生慣養,去了外面怎麼吃得消啊!」

    龍未離倒是對鳳南飛的反應有點不好應付,「也不完全是她的原因,很久以前我便有這樣的打算了,只是這樣的結果也正好圓了九兒的夢而已。您是他父親,應該知道,她一直都很嚮往江湖,至於我……會努力適應的。」

    鳳南飛歎了口氣,在瞭解真相之後還是徒生感傷了。無論究竟是什麼理由都好,結果終究已經注定了,自家女兒還是要離開了,他們一家子人都會很捨不得吧。記得當年九兒跟著師父走的時候,孩子他娘哭了好幾晚呢。「那,九兒就麻煩你照顧了,很多事情她都不懂,江湖從來不是什麼太平的地方,你們要沒事才好啊!」

    「我自會照顧她周全的,雖說兩人世界很重要,但是為了安全,我們應該還是會帶著人出去的。」這個問題他已經和九兒討論過了,雖說不太情願,但是由於考慮到自己的安全問題,她也是答應了的。

    「小妹……又要走了?」鳳家老大和老三在一旁恰巧聽到了,心裡都萬分難過,就算捨不得,卻也沒有辦法。以前在宮裡,雖說見面少了,但是總歸隔一段時間就能見面的,本以為現在龍未離不當皇帝做王爺了,從宮裡搬出來的話還能多見見,現在卻反而更難見面了。

    鳳九瀟要離開的消息頓時不脛而走,鳳家大大小小全都知道了,大家在這新年的時候一個個都擺著副苦瓜臉,鳳九瀟便覺得內疚了。「其實我們也不是一去不回,等我想去的地方都去了,那就回來了,到時我們會在帝都暫時定居幾年,以後的時間以後再定。我們最少會留到元宵,還是有一段時間的……」

    鳳樊添覺得委屈,難怪這個臭丫頭突然對自己這麼粘,原來是很快就要沒有機會了,早該想到的,上回也是這個樣子,突然間對大家特別的好。「小妹……你要早些回來,要是你不在的話,八哥就不成婚了。」

    「八哥……」鳳九瀟頓時很想落淚,要是換在平時,她一定會開玩笑說,反正八哥也找不到媳婦,現在這樣的話,他實在說不出口。

    大年初一,本該歡歡喜喜大團圓的日子,氣氛一度變得沉重,雖然龍未離很努力的想要挽回氣氛,但是最後還是失敗了。只是決定了的事已無法改變,他們能做的是不是只有加快腳步,完成他們的旅途了呢?

    ------題外話------

    離別總是有些傷感的,明天是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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