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八章不知摘星要的答案
蕭無憂攔她不及,將帕子放在桌上看來一眼角落裡的店主,手指劃過七八個土匪問店主:「他們全部在這?」
老闆驚慌搖頭。
「說話!」
「不、不清楚,受傷的那個反正經常打頭,其他的小的也沒注意過。」老闆仔細回想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問:「客官知道這些做什麼用?」
「本殿解決他們輕而易舉,關鍵是他們如果還有同夥尋仇上門,波及店家可就罪過了。」一陣掌風襲過,店門應聲合上,隔絕了外面的風沙。
「客官不要啊!」老闆聞言跪地請饒。
這些劫匪大多沒什麼人情可講,就算他這地方是兩朝作保,但他們要做些小動作也是輕而易舉的。只要這地方在,是誰當店主都一樣,這個地方只是為兩朝貿易做中介和協調的存在,並不是因人而異。
「如果本殿現在饒了他們,你們就會死。」土匪殺不了仇人,只會轉移憤怒。何況,還是店主迎他們進的門,從而鬧的事。
「這、這……」老闆實在難為,他不想離開這個生活了二十幾年的客棧,他離開了也不知道去哪,可他也不想死。
「拿著這個,去盛世一品樓。」蕭無憂隨手扔了個物件兒給店主,繫上斗篷戴上隨身的防風沙的簾帽慢悠悠接著說:「他們會安排你們。」
耳裡,是紅衣男子與他說的事項,夾著兵器相交和皮開肉綻的聲音,老闆和夥計只能一個勁兒的往櫃檯裡面縮。
不知道什麼時候,那些讓人戰慄的聲響沒有了,抬頭才發現中天的烈日已經西斜。
如血的殘陽,染血的客棧。雖說這種事情以前也有過,卻都沒來得這一次的驚心動魄。
藍顏染上點點飛紅,手中的小刀早已變成一柄淬了寒芒的冷劍滴著如殘陽般的紅。紅衣瞇眼遙望殘陽,映照得整個人有種不真切的恍惚感。
一聲鷹擊長空的冷嘯,冷劍不知去向,只餘紅衣迎著風沙獵獵招展。
「店家,茶錢放桌上了。」蕭無憂看了一眼縮在櫃檯後面露出一雙眼的店主,輕笑:「善後的事留給你們了。」
店主兀自沉侵在那抹染血的笑顏裡,耳邊只有紅衣男子留下的坦然背影,拿著他給的銀子,店主心裡有了計較。
店內是兩人忙著善後的忙碌模樣,殿外,只有一串漸漸被風沙淹埋的腳印。視覺衝擊的兩個畫面,又出奇的一樣和諧……
攬月皇朝都城,摘星樓,頂層樓閣。
「樓主,樓外有四人找。」碎影突兀現身,伏在依舊漆黑卻能聽得到風吹動滿室紗簾的房間裡,靜靜稟報不知摘星前幾日吩咐他們注意的事情。
「隨本主下去。」一抹詭異的紅影隨著話音的落下從碎影頭頂拂過,帶起一陣冷風消失在暗室裡。
大堂裡,所有賭徒都放下手中的喧囂用充滿探究和危險的視線,將並排堵在門口的四個身穿黑色大敞風貌斗篷人例外打量了個遍。
跑堂夥計踟躕著不知該怎麼與他們搭話,而且樓主早已放話,可疑人一律不准進摘星樓。哪知這四人只是這麼站在門口,不開口也不答話讓他一時難為起來。
正這時,濁風一人剛好趕了兩輛華麗車架停在門口,就聽摘星樓內一片嘩然。
寬大的風貌前沿微晃,一抹深紅伴著嗤笑說道:「沒想到雲上一別,再見你們居然成了這幅模樣?」
所有人都側耳細聽,比起每天都玩的賭術,他們更喜歡看新鮮事。就見其中一個身形較矮小的人抬了一下頭,隱約能看見鼻子以下的部分,太過消瘦且看身形很像女孩子?
不急有人細想,就見那雙有些缺水發白的唇終於囁嚅了幾下,依稀看著唇形似在說:「我來給你答案。」
背對所有人,不知摘星輕撩散在頸側的黑髮,細眼微瞇輕應:「上車。」
……
「碎影,那幾個人是誰啊?」這麼神秘。
「客官,不該打聽的人不要打聽,切記!」碎影目送馬車消失在街上,轉身好脾氣的笑著點點自己的腦袋教著那不知天高地厚的賭徒,隨即往大堂賭桌莊家一揮袖子示意玩樂繼續,又走近那賭客,輕笑:「客官看你今天面泛紅光,運氣會不錯,好好玩。」
賭客被那一下一下拍著肩膀的輕微力道給嚇到了,只能暗歎自己多嘴忘了摘星樓的規矩,活該被碎影『威脅』。
兩輛馬車,蕭無憂和浮幽冥一輛,當然,在某些時候浮幽冥於蕭無憂來說還是半個僕從,趕車自然得他來。東方透東方吟和不知摘星一輛,濁風趕車領路。
一路的平順到後面的顛簸,東方透不用撩簾子就知道車駛出了城外,沒走官道。
看這一連幾天奔走沙海而累倒的東方吟,不知摘星抬眸看著早在上車後就掀了帽子的東方透,率先打破沉默:「知道你累,但本主還是希望快些知道你的答案!」
東方透雖然面色不佳,唇色泛白,但好歹那雙眸子還精光熠熠。但見她先是笑了,才開口:「我說我是做的夢裡,才知道你和不知惑是兄弟的關係……,」靜靜的看著不知摘星,東方透希望能從他那雙透著算計和衡量的眼裡看出些別的,遂又有些期盼的問道:「你…信嗎?」
知道不知摘星一時難接受這個事實,但東方透也有自己的憑據,抖出一張人像畫,上面簡易的幾筆勾勒出的人像,郝然就是東方透夢裡在古董店和廣褒草原上遇到的白衣男子!?
不急細想怎麼回事,不知摘星首先坐不住了,拿過畫像仔細辨別了幾次之後,才深呼一吸不得不點頭,有些措手不及:「是他,快二十年沒見的哥哥…不知惑!」
「我也差不多時因為他的原因來的這裡。」亮出腕上一直被遺忘的鐲子,東方透語不驚人死不休的看著震驚的不知摘星,「我是從後世來到這裡的,因為不知惑和這鐲子。」
「他怎麼樣了?」不知摘星將畫像放在小桌上,對東方透是誰怎麼來的這些話題明顯不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