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11-23
白非吟記憶裡,有存在這麼一處強大的島國,至今無人識得其面貌更遑論威脅!可他意識裡卻有這麼一個地方,銀白的一方世界恍如世外之界美好,然而他卻不這麼認為,只隱隱覺得那方島國之地充斥著滔天的靈氣和身體深處的厭惡,讓他不得不早作打算。
內心深處一絲被自己深深壓下的狠意…來自此時的他和另一個自己共同擁有的這一具身體,理智難以壓制。待到明瞭個中真意才知道,原來是因為自己的覺醒,這絲狠意逐漸隨著年月形成一絲異樣靈識蟄伏在身體深處,同時也在提醒他,日後如若遇到於此有關之人事,切記大意!
「你自己可準備好近身伺候的事宜?」透過半開的窗欞望向天際魚肚白,白非吟放下手中的書,輕柔眉心。
「開陽院一個看管藥園子的,白辛。正好可以查查那個院裡的貓膩。」看來這盛名之下也不見得真的有多神聖,還是覺得寡言的小藥童比較合心意。
白非吟點頭,想著東方透前些日子被傷了,那藥便是從開陽院流出的,自然是該從開陽院開始。
「仔細你的言行,壞了事自己善後,之後自滅元身回爐重塑。」
「……太狠了點。」饕餮艱難吞嚥,主人這是吃定他不想回爐卻老是自覺百試不爽。當然,每每靈驗。
「如果讓龍遺穆引,雲上樓主雲缺月和七星老人發現你的行蹤,你覺得你還能呆在孤身邊?」白非吟一早便聽了饕餮的信息資料,將雲上樓理解個通透,對於雲上秘事自是瞭解一二。
「為什麼不能,那只臭鳥和臭爬蟲要是敢揭我的底他們也別想安生,至於其他一干人等,小事無礙。」饕餮不屑揮揮手,雲上樓內雖有幾人擁有幻獸卻威脅不到他甚至同現在的他不相上下的武魂級別之人,卻也是不怕的:「至於雲缺月,一把老骨頭了,除非他想早日騎著他的幻獸西去。」
白非吟挑眉,似笑非笑:「你現在想向他下戰書還早了點。」
雖說雲上樓主雲缺月已近古稀,可動作卻是越老越辣。依著龍遺對自己的身份欲遮還露的行事作風,估計已有所覺才會出關的。
饕餮擺手,斜睨的眉眼促狹之意明顯:「屬下會為了自身安全安分守己的,主人就請安心同那小丫頭**吧……哎呀!」
話音未落,白非吟揮袖一陣陰風襲向那礙事的嘴臉:「現在離天亮還有一會兒,孤先教教你『主人』兩個字是什麼意思。」險險側身避開第一道攻擊,饕餮就有些後悔過嘴癮了。
「主人,饒命!」現在告饒來得及吧。看著手中初時握著的白瓷杯應聲化成粉末饕餮猶豫真的後悔了。
「再順便教你一件事。」饕餮愣神示意不懂,白非吟手裡動作不停,輕緩開口:「孤很不喜歡見風使舵的人。」饕餮慘呼:「我怎麼從沒聽說過!」
揚眉居高臨下看著驚慌四閃的饕餮,很明顯他觸犯了。雖然這是他臨時加的條令……
「主人,再不住手,人可都被驚醒了!」
「孤設了結界,你安心接受洗禮罷。」饕餮隨他的視線往門窗上看去,幾枚幾不可見的玄鐵錐子正好圍著房間釘了一圈,泛著暗紅的靈力隱現。
原來,主人方才第一道攻擊之所以能讓他閃開,只是因為要設結界!
他真的怕了:「主人,您越是這個時候越要經得住外界的壓力,切不可動怒啊。」看著滿地的狼藉,饕餮艱難吞嚥:「還有,這一地狼藉您要怎麼解釋?」
「那就不是孤的問題了。」挑眉,攻勢繼續。
一個時辰之後,饕餮弱弱開口央求:「主人,該歇息了,天亮了……」
白非吟懶懶從桌邊起身,踱至屏風後面,輕笑:「更衣。」
……
翌日起早,東方吟的第一反應是呆愣,隨後開門驚呼:「遭賊啦!!!」
「哎呀哎呀,吟小子,你這到底睡得有多熟啊,這麼大動靜居然都睡得安穩還毫髮無傷?」不知摘星同東方透剛到第一眼就覺得是大規模的遭洗劫了。
「呆子,你沒受傷吧?」東方透從裡間查看一圈出來,看著握著茶杯手抖得厲害的人,憂心。
「沒事,只是怎麼也想不起來昨晚發什麼什麼事了?!」而他居然睡死了?
「想不起來就別想。」摸著門窗上的釘孔,東方透沉聲問不知摘星:「知道這是什麼嗎?」
「嗯~?」不知摘星慵懶湊過去輕嗅,搖頭攤手:「不知道。」
「……」你是狗嗎?東方透轉向門外缺的和尚:「和尚你知道什麼意思嗎?」
「看形狀像是錐子一類的鐵釘,房間四面都有類似釘孔只能說明這是陣法或者結界。」不知摘星很贊同,點頭:「沒錯,本主就是這個意思。」
不理不知摘星的廢話,東方透繼續追問:「可能是誰?」
不知摘星看著此時沉穩的小丫頭,有些詫異:「除了你們兩個,稍有能耐的都可以。」東方透皺眉:「什麼意思?」
「因為只知道是陣法一類,卻不知道這陣法到底有多強。」
「……」也就說,什麼都不清楚,什麼都不知道。不過她不會讓這被動的形勢維持太久的,不管暗處是誰!
哎呀!
幾人正待無聲沉默,一聲驚呼憑空傳來,憑空出現一面水鏡,驚呼聲便是從那裡面傳來的。
「尊者?」對於他們目前這不倫不類身份,東方透真的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只隱約記得誰這麼稱呼過他們。
水鏡裡,天璇往嘴裡灌著雨雲釀,眼迷離,微醺。說出的話卻沒半分拖沓,可見清醒異常。
「所有人,青松殿集合,一刻鐘。」
四人對望,皆看到對方眼裡的不解,手下動作卻不慢又聽水鏡裡天璇開口:「損失稍後追究。」
「……」東方吟默,但知道多說無益。且事實是,這是他的房間他解釋不了這詭異的一幕,只能默默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