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11-09
眼見龍遺欲出手,身旁琥珀忙出手擋下怒聲質問:「龍遺,你想幹什麼?!」
龍遺怒目看向呆愣的東方吟,冷聲齜牙:「不要讓我重複說過的話!」然而東方吟只是愣愣的看著他懷裡昏睡過去的人,喃喃:「給我,給我。」不待龍遺再次發作東方吟突然怒聲低吼猶如困獸:「給我!!!」
破天荒的第一次看到他生氣了,卻是為了怕吵醒昏睡中的人隱忍的低吼,龍遺哽住。看著繃著臉極力控制顫抖的東方吟,他知道自己實在沒有堅持的立場,於丫頭來說,東方吟才是最重要的。他之所以生氣,氣的不過是自己,一個不合格的搭檔,下屬!
避開東方透身上比較深的傷處,極小心攬著懷裡瘦小的身形走到天璇閣門口。琥珀同慕容習眼疾手快當先攔下他,琥珀衝他搖頭沉聲:「小心。」話落,利落一腳招呼上緊閉的門,隨著匡啷的悶響,兩扇完好的木門已是半垂掛在一側『奄奄一息』。
看著他們兩人畏首畏尾的模樣,不知摘星嗤鼻。當先踏進天璇閣內,琥珀兩人攔下不及。四顧廳內,沒有任何異常,不知摘星沖身後一揚眉一擠眼:「你難道沒聽到天璇老人的話嗎?都已經明說沒有危險了,還怕什麼。」
琥珀無語:那也叫明說麼?
「可那人去了哪裡?」慕容習亮出手中銀針,警惕查看四下情況。
「死了啊。」巡視偏廳出來的不知摘星指指身後的房間,說的雲淡風輕。琥珀心下一怔,同慕容前去查看。出來的時候面色同是一片陰雲籠罩。
「如何?」蕭紓羽看了二人的面色就知事情應該解決得比較『大快人心』,還好前面已經見識了龍遺的殘暴,現在也有免疫了。見琥珀拿出眼熟的白巾,他不解。
「這什麼意思?」接過白巾仔細看,上面是用血跡書寫的「已交代」幾個字。覺得很好笑:「連個具體的信息都沒有,這是死了還是沒死?」知道怕他們找事又怎敢跑來惹事?
「偏廳的地板上有一灘血跡,有腐屍水殘餘。」看著慕容習手中用帕子包著的銀針解釋:「這是我先前紮在那人虎口之上的銀針,這帕子也用藥水浸過不會沾到皮膚。」
「你怎麼肯定這是你射的銀針?」冷岫煙對誰死了沒興趣,到是覺得慕容習使得一手高深暗器好奇。
慕容習淡笑不語,亮出一直在手的銀針示意眾人看末端,宮遙岑新奇不已:「末端顏色不一樣?」
慕容習點頭:「這是浸過藥物的原因,每次射出的暗器顏色都會不一樣,或者氣味不一樣,還有用途之類。」所以,他知道。
不知摘星卻是冷哼,不過不是蔑視慕容習的意思,環視著天璇閣輕哼:「本座倒是好奇是誰插手管了不該管的閒事。」
冷岫煙掩唇輕笑:「有人替我們善後難道不是好意?」不知摘星睨了他一眼:「本座倒寧願相信暗處的人是無事獻慇勤。」
按說天璇老人既然有十足把握能將面巾男活捉,不可能還多此一舉將人毀屍招人嫌疑。最重要的是……
「龍遺你小子,要本作說你什麼好,做什麼發那麼大脾氣把人弄死……人呢?」不知摘星轉身,尋著廳裡,不見東方吟東方透和龍遺三人。
缺德和尚搖頭拿他沒法:「小透姑娘需要包紮,所以回房了。」
因著天璇院的格局佈置,想進後院休息必須穿過詭異的天璇閣。比起外院的森冷內院更加森嚴。
不知摘星嗔了多事的和尚一眼,不樂:「要你多話,本座只是隨便問問。」他絕不承認自己囉嗦忘了還有東方透這一病號。
「可知是誰下的手?」蕭紓羽想到那到現在還沒見人影的六弟,面上閃過遲疑,最後搖頭否定:「還有其他三人去哪裡了?」
剛話落,就聽院外傳來說話聲。
「四哥?」蕭無憂同寒子衿並排他進院裡,衛風隨後看到院子裡的人有些吃驚,最後震驚看著院裡的一幕,不知該從哪裡問。
「遭黑手人傷了,線索斷了。」冷岫煙涼涼開口,短短幾個字概括一整天的驚心動魄。
「誰受傷了?」蕭無憂不解:「怎麼沒看到阿吟和東方透那醜丫頭?」連一向跳脫的龍遺都缺席了?
「你們去哪了?」琥珀沉聲質問。
蕭無憂面色不悅,但也不好發作,興趣缺缺開口:「早些時候見醜丫頭和阿吟在院子裡睡著了,我們三個便出去找其他院裡的弟子切磋了。路上聽說院裡遭賊被擒所以才沒急著趕回來。」說完又回想了一下:「對了,那時候宮烈好像不在。」
「我就是去抓另外一個偷牆角的賊去了。」宮遙岑舉手搶言,生怕落了個照看不周的『罪名』,雖然確實有那麼點嫌疑,他訕笑如是想。
蕭無憂默然,寒子衿斂眉不語不知在想什麼,衛風面上閃過急色也不顧眾人莫名的神色當先往後院去。冷岫煙見衛風表情過於生動了些,眉目微挑扯唇,留下宮遙岑和蕭無憂寒子衿慕容習四人善後,自行同其他人也往後院去。
「慕容,你說這人真死了嗎?」宮遙岑煮著掃把一手叉腰站在院裡,面上染著擔憂。慕容習輕哼:「死不死已經沒區別了。」
「嗯?」顯然,宮遙岑還沒聽明白。
「意思就是,他們這次沒完成任務或者目標,還有有下次,下下次甚至無數次的暗殺。」蕭無憂輕佻搭上宮遙岑的肩,涼涼的看著一面終於懂了的表情,撇嘴:「而現在,我們該擔心的是這後面到底是誰要他們的命。」
「為什麼沒人來要我們的命?」宮遙岑反手指著自己,模樣認真頓時惹來蕭無憂的一陣白眼,涼涼扔給他一句「嫌命長啊,別偷懶啊」搖頭走開。
慕容習停下手裡動作,盯著蕭無憂發呆喃喃自語:「好好的為什麼會有人殺一個沒怎麼露過面的小姑娘?」
寒子衿手下一頓,抬眼看著自語的人。目光越過牆院尋向東方透他們所住的後院,眉目越發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