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9-14
「呆子,走了。」無聊的場面,同時感受到東方吟的緊張。
冷眼不瞧轉身。
「噯?」看著牽著自己的手,東方吟突然問:「彎彎,你知道出去的路?」
「該死的霧,漸散了。」東方透沉下眼。或者,該讓戲耍他們的人也嘗嘗這種滋味。
「哦~?」
「雲荒師兄?!」雲瀟雲湘轉身,震驚眼前的人。
原本正用水鏡看著四天垂裡發生的事情,兩人沒料到從來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大師兄』突然到訪。
只聽到身後的發出的一聲延吟,以為是別個院裡的弟子不成想……到是讓沒有準備的他二人受寵若驚,雲瀟很快收斂心神,於他一禮:「大師兄怎麼下來了?」
被稱為大師兄的男子只是微微一笑,淡搖頭:「看來今次會輕鬆很多。」
雲瀟見他只是搖頭另話,心下也不覺尷尬惱火。只是訕然一笑不語,繼續看著水鏡的一切。
到是身旁一直沒出聲的雲湘忍不住了,欠了一禮凜然問:「大師兄每次說話都讓人摸不著頭腦。」
視線從水鏡轉向不卑不亢的雲湘,雲荒有些無奈,笑道:「因為來的都是歷屆所不能比的強者,而他們只需稍微點化即能有所大乘。」或許能互相切磋探討一番也不為過,想至此,他眼中閃過一身微沉。
雲瀟因為突然的挪開視線,剛好看到那一眼的沉。疑惑『大師兄』的不一樣,卻沒有深究。只道:「他們出來了。」
「還有幾關?」雲荒在雲瀟的示意下瞥了一眼水鏡中的情況,淡淡開口問。
「誰知道。」雲瀟如是笑了。
雲湘眼見水鏡裡看不見剛才的幾道身影,衝他二人笑得別有深意:「或許直接與我們為敵也說不定。」
「那我先走了。」
「哎……大師兄,你不是來接他們的嗎?」雲湘伸手想攔下那旋身的白色背影。語氣裡全是調侃。
雲荒聽了步子搖頭苦笑:「只是拗不過雲錦他們罷,代他們來看看。」
「哎?雲錦師兄他們不是一直都很閒的麼?」雲湘搔頭,實在想不出一直思維跳躍的雲錦師兄能有什麼事。
雲荒但笑不語,轉身走人。
他是很閒……閒得很忙而已。
雲湘口中的『上面』便是真正的雲上樓。
此時,一處雲霧繚繞的藥草園裡,一身材魁梧的男子正好停下手邊澆水的動作。看著一個勁兒打噴嚏的人,搔頭不解:「雲錦,你感冒了嗎?」
扔下手中的水瓢,一直背對著魁梧男子打噴嚏被稱為雲錦的人叉著腰揉著鼻頭轉身,皺眉:「沒有,肯定是大師兄那只笑面狼在背後說我呢。」
此時,雲錦心下有些嘀咕:不就是拿他的弱點『威脅』讓他去下面看看今次的情況麼,至於在背後念叨麼?
「你要是真覺得對不住雲荒師兄,就快點幹活,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偷懶。」
「冤枉啊,師姐。」先一步察覺身後的聲響,雲錦面對高大男子的嘴臉霎時垮下來,先喊冤。眼見雙手叉腰哼著別開臉的師姐一副不吃她這套的樣子,又轉向高大男子,撒嬌:「蠻牛你倒是評評理啊,我這剛停手師姐就來了。」
被稱為蠻牛的男子只是放下手中的工具,搔著後腦嘿嘿笑著。貌似對這種情況早已見怪不怪了,卻還是用自身憨厚正直的聲線說出殘酷的事實:「雲錦師兄,你還是坦白自己的過錯吧,事實勝於任何狡辯。」
「……」
看著雲錦面上多端的變化,女子眨著水靈的大眼沖憨實的高大男子投以欣慰的一眼,突然掩唇溢出一串銀鈴笑聲:「哼,臭雲錦,你就現在有時間嘴硬,到時候看師兄怎麼罰你。」
女子話落,廣袖煙紗隨意在飄渺空中劃過一道白煙,下一秒一副清晰的影像隨之映在兩人眼中。高達男子也在那一秒擺正身形與神情,衝著那影像中的人致了一禮,正色道:「大師兄。」
那頭,正悠哉踱步而來的人仿似沒料到這突發情況,倏地抬眼便瞧見了上方相同的影像。只一沉吟便明白肯定又是那調皮的二師妹搗的鬼,面上露出無奈的笑意,點頭:「雲忍。」
那頭高大男子聽著大師兄喚他,一本正經的面上閃過一抹可疑的紅,因為不敢直視那於他來說灼人的熱度,眼神有些閃爍別開臉,食指搔著面頰吱唔:「下方可是…沒事?」看來表面看起來憨實的他,也對這一次的開山比較在意。
影響那頭,雲荒並沒對他的舉動有什麼異常,只是點頭笑著:「人外有人。」
那頭,還不待雲忍在扭捏什麼,一旁本來縮著脖子等挨批的雲錦一把推開沒準備的雲忍,湊近影像直嚷嚷:「師兄,這次真的有厲害的傢伙?!」那模樣,恨不能從那邊直接鑽過來,直到這邊雲荒有些撫額他的臉佔了正面影像的樣子。
看著雲錦晶亮的眸子,說實話,作為大師兄的雲荒還真不忍拂了他的熱情。那頭,雲景看著師兄面上泛起熟悉且讓他記憶幽深的笑意,心下頓時一個咯登:「怎、怎麼,難道,連師兄你也覺得棘手?」
「……」看著神經近似於白癡的雲錦,女子真心不忍。
「作為我下來探情況的條件,你替我打理藥園我倒是放心得很。放心,我再有眨眼功夫便可去你那裡,到時親自說與你……」
眼見佔滿影像的大臉突然風速般消失,雲荒微不可查挑了眉尾。揮袖散去上方影像,在原地停駐了幾秒又看了一眼身後繚繞山間的雲霧。方才經雲錦這麼一提起,又想起四天垂裡那一夥人。
著實有趣的很!
唇邊笑意依舊如初,邁步堅定著溫雅的眸子靜靜的看著前方,明明是模糊視線的雲霧景象,可從他帶笑的眼卻清明得很。
「雲錦,慌什麼?」
前腳剛明白大師兄話裡的意思,下一秒雲錦飛速抄起農具手忙腳亂澆著藥草。身後師姐的調笑並沒讓他停下手裡的動作,只是答道:「誰知道這望不到邊的鬼草園到底還要多久才能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