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7-20
東方挽情瞅著對面之人一臉錯愕模樣,淡淡開口:「比你們早到一晚。」隨後看了一眼只有他們幾人的身後問:「琥珀還沒來?」
比他們早到——一晚?也就是說……她在這裡露宿一宿?!瞅著四面密不透風的高聳密林,東方透只覺陰風陣陣,忍不住瑟縮一個。
「琥珀他們在後面。」東方吟見是挽情堂姐遂指著身後道明。當下被東方透動作驚到的心也安定下來,隨後認識到剛才差點用袖箭殺了她時,心又抖了起來。
「?」
見東方挽情面露不解,東方透有那麼一瞬間不想解釋,遂隨口敷衍:「後邊打起來了,估計快完事了。」
「情況怎麼樣?」
聽她的口氣完全沒有波動,難道是相信自己弟弟的實力?還是完全不傷心?不過……都跟她沒關係,遂攤手:「不知道。」
看著明顯扔下他們不管的東方透,東方挽情只是看了一眼他們身後,除了風拂樹影的沙響感覺不到一絲血腥,皺眉:「我昨晚就進來了。」
「什麼?」東方透有點跟不上節奏。
東方挽情沒任何情緒睨了她一眼,繼續道:「這裡沒有任何問題。」
「可聽你的意思……不像說的那麼輕鬆?」見東方挽情一直成『川』的眉頭,東方透也不再嬉笑,正經問出自己的不解。
「你們在這裡能聽到什麼聲音嗎?」
東方透不懂她為什麼說這個,側耳細聽一下才道:「你為什麼這麼問,仔細聽的話還是能聽到前面的打鬥聲的?」
面對東方挽情不信的眼神,一旁的東方吟也附和著點頭又看著穆引:「穆引也能聽到吧。」
呃!其實:「少爺,我也聽不到?」「噯?!」東方吟明顯不信。
嗯?!怎麼會呢:「不會是你們一時不適應吧?」東方透皺眉,試著分析最可能的結果。東方挽情斜靠樹旁,冷然搖頭:「我說過我昨晚就已經在這裡了,直到剛才我也沒找這林裡有什麼貓膩。」
「該不會是這密林裡的植物所散發的味道之類的阻礙了正常聽嗅覺?」試著回想以前看過的野外生存手冊,貌似這種人跡罕至的地方最容易蟄伏那些奇珍異種。現在想來很有可能:「或許我們可以從這方面著手找!」
「你們兩個不是說能聽到嗎?」穆引撫額,對於眼前這個分析的頭頭是道的丫頭偶爾的迷糊還是有些無奈。
噯?!是嗎?
看著彎彎一副『是這樣嗎』的眼神,東方吟難得做一回哥哥點頭笑道:「是哦,我現在還能聽到一點呢。」
「咳!既然這樣那就已經超出我所預知的理解,所以現在只有唯一一個說的通的理由……」看著三人同時側耳細聽的表情,東方透清清嗓子:「那就是——鬼打牆!」
三人:「……」
瞭解了她口中唯一一個理由後,在場三人只覺背後一陣陰風襲來,刮起一地陰涼……
吱嗚:「白癡,明眼一看就知道是結界啊。」
窩在東方吟懷裡小憩的黑芝麻一臉陰沉,隔著衣服不禁直翻白眼。英明如他饕餮,怎麼落得與此等白癡同路的下場。
實在不忍看她繼續幻想下去,穆引咳了兩聲拉回另兩人的思緒:「我剛才一路下來仔細觀察了一下,有一處地方的植被生長不一樣……」
「你是說結界!」東方挽情有些不敢相信,看東方透的樣子,恐怕著結界還只對會武之人有效?她昨晚明明來回查了好多遍?
穆引點頭:「而且還是術法和內息與你們不在同一層次的高手。」
東方挽情震驚穆引的話,深深看了一眼依舊淡然的他。按理說一個真如他說的武功平平的人怎麼可能有如此定力?
同時又仔細斟酌他的話,回想著自己一個人在這麼厲害的高手眼皮下獨自行動。又想著自己可能被那個高手當做籠中鳥一般戲耍,心裡就有一股恐懼的無名火直竄。
趁著東方挽情陷入自己的思緒之時,東方透突然發現不對勁的地方,若有所思看向穆引:「為什麼你剛才說『你們』而不是『我們』?」而且她跟呆子不會武功吧……
「啊?哦…因為我的武功對那種高手而言完全構不成威脅,所以不計算在列。」騙人的,看著丫頭懷疑的打量,穆引輕笑。而東方透這種眼神讓他有一瞬間的錯愕。
當然,剛才的話對於他本人而言……全都是反義。
因為他可沒打算陪雲上樓玩這種……遊戲。
「嗯……~,是嗎。可聽你的語氣完全沒有害怕。」實在有夠佩服他的演技。
「當…當然,我可是小姐少爺的管家。怎麼能表現出那種軟弱的樣子……」看著東方透終於不再鄙視的眼神,穆引暗歎:看樣子是說通了。
話說,自己好像也被繞暈了,穆引搔著頭髮洩氣。
「喂,有人來了!」實在不忍打斷他們的自娛自樂,但眼下還是先掌握時勢比較安全。
「你不是說聽不到聲音麼?」怎麼知道有人來了,她怎麼沒看到。
看著東方透四處張望的傻樣,東方挽情冷聲吐槽:「如果你看到了,我們也就玩完了。」
東方透:「……」兩姐弟性格還真是天壤之別呢,但是卻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讓人不爽,特別是現在。
「呀~,會武功可真讓人羨慕啊。」瞧瞧那速度,轉眼便不見蹤影,望塵莫及。
東方吟:「……呵」你的樣子明明就沒有看到羨慕的影子。
半響,只聽由遠而近的沙沙聲逼近……
「人呢?」幾個人由遠及近,當先一人四顧問著空無一人的密林。
「剛才還感覺有氣息的?」另一個人直接一劍劈向身旁腰粗的大樹,半響安靜過後轟然倒下來。樹幹切口處光滑平整,好鋒利的劍!
「該死,這什麼鬼地方,居然還設有結界。都進來好半天好不容易發覺有人在,怎麼一眨眼又不見了?」第三個人煩躁的踢了一腳腳下的雜草,扒拉著滿頭黑髮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