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3-23
「走這條路的人很多。」龍遺並不打算就這麼被敷衍過去,涼涼的拆他台。
「或許是緣分。」冷岫煙見龍遺表現出逼人的氣勢,心下暗驚。但面上仍是咪咪笑吐出兩個字,險些沒叫龍遺從車頂栽下來,直敲著車頂板,齜牙:
「你丫臉皮也太厚了,大白天的噁心誰啊!」一句話剛說完,車內東方透面色泛黑,仰身對著車頂就是一腳,震得龍遺下、身一麻。末了還附贈一句:「龍遺你丫想死就直說!」龍遺輕拍著車頂示意不會再激動,車內東方吟又是一瑟縮,眨著水眸委屈。
穆引趕著馬車,面上閃過一抹笑意。半空鳥兒一路歡叫相隨。
「你只要知道我們並無惡意就好,相信這一路之後並不會平坦。」冷岫煙軟硬適中的口吻讓龍遺越發不屑,道:「哼,黃口小兒。還是自己夾著尾巴先走吧,爺的安危什麼時候輪到你們瞎操心。」
冷岫煙對此只是挑眉,有一瞬間聽不明白他的話。反倒是一邊的琥珀糊塗了,騷著後腦勺皺著臉問:「龍遺小子,你為什麼說他們是小孩,貌似你自己才……。」
「呃……」龍遺的一記眼刀,順利讓琥珀閉嘴佯裝看路邊的景色。
「二姐,我們為什麼非得要和他們一起走才行呢?」車內東方玥始終想不明白,按理說以他們幾人的實力,想要到達那輕而易舉的事,為什麼坐馬車受這份罪?
「昨晚他們說的你忘了嗎?」坐在馬車正中閉目調息的東方離反問。
「那也沒必要跟他們一起啊。」東方玥嘟嘴不依。
「那你說有什麼辦法弄到進山的令牌?」
「不是說有六十枚嗎。」
東方玥嬌哼一聲雙手絞著水袖繼續說服著自家姐姐。他嚴重懷疑在跟他們呆下去遲早也變白癡。
「不要耍性子,那東方透自然不足為懼,我們跟著的是他身邊的管家。」
東方離對於這個同她一樣有天賦的妹妹很是頭疼,真不知她怎麼也能煉出魂器的?
「管家?」一直聽她們聊天的慕容泠則是不明白了,堂堂小姐居然對管家有興趣!?
「這你不需要知道。」東方離淡淡的瞥了多事的慕容泠一眼。
「哼,有什麼了不起。」她還不屑呢,慕容泠也是個傲脾氣,自然不肯服輸的仰鼻冷哼。
「對了,挽情呢?」東方慈苦笑著擺著雙手示意不要吵架,然後皺眉問出自己的疑惑。
「她那麼孤高的人,怎麼會和我們乘這破馬車。」東方玥表情訕訕的,只要一想到那冷清孤高的女子就厭煩,還不是旁系裝什麼清高。
「哼!」
東方玥剛說完,就聽車外一聲冷哼。慕容泠警惕的撩起簾子,有些驚訝:「挽情?你從哪裡出來的?!」
「嚇我一跳,我剛反應過來,她就坐在身邊了。」趕車的東方岑撫著胸口,皺眉:東方挽情,她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而且剛才去哪裡了?
前頭帶路的慕容習和宮遙岑驚覺耳邊勁風掠過,心下暗驚也放慢馬速以眼神追問。
東方挽情卻不打算開口,只是環著胸坐在外邊閉目養神。熏風吹起她鬢角的碎發,凌亂不失眉間那一抹冷艷……
慕容泠保持著掀簾子的動作看著這一幕有些出神:原來,世上真有這類女子。一舉一動無不透著牽動人心的美好。
突然意識到自己的思緒,有些煩躁的放下簾子,隔了剛才那一抹異樣。車外不時傳來東方岑的自言自語,因為自始至終身邊的藍衣女子都不搭理他。
後面馬車裡,東方透百無聊賴的掀了窗簾子,風灌進來,撲在臉上,有些悶得人喘不過氣氣來,天空艷陽高照,路邊青蔥野花隨風輕擺,遠處群山迭起山下綠水淙淙。偶爾飛鳥掠過水面叼起肥魚消失在遠處。
「彎彎,快看,有鴛鴦!」
東方透側臉循聲看去,原是東方吟也學著她那般撩了另一邊的簾子,指著外邊溪流中相依相隨的一對興奮著。而東方透偏唱反調,訕訕道:「那是野鴨,那是什麼鴛鴦。」
果真東方吟的俊臉立時垮下來,沒了興致。車外穆引既聽到了也看真切了,輕笑:「少爺,丫頭是逗你玩呢,那是鴛鴦。」
東方吟看著東方透不解後者解釋說都是同類,正好快晌午。肚子也餓了,兩隻湊一餐剛好。
看著目露饞光的東方透,他一慌用手擋著窗口,搖頭:「不可以,彎彎!鴛鴦是眷侶的象徵,怎麼可以吃掉?」
「穆引,停車。呆子說他想吃。」
東方透見他那麼護著,突然很想作弄一下這呆子,便無視東方吟的抗議讓穆引停車。穆引失笑:「丫頭,你屬饕餮的啊?」怎麼見著什麼都想吃。
「少廢話,沒吃過自然想試一下,難道你不這麼想?」
穆引不打算與她說,任命將車停下。以防她一個胃口大開又想吃什麼考鳥,到時可就麻煩了。
東方透無視東方吟那水汪汪的大眼,說了一句「等著,美味馬上就好」便自行出了馬車,東方吟哪肯也尾隨出去。
前面慕容習也聽了下來,自然一行人都停了。
「那醜丫頭又想幹什麼,大熱天的。」下了車的東方玥看著往路邊下面的水流走去的東方透直跺腳。
東方離並沒說什麼,只是抬腳也跟了下去,正好水囊裡的水喝的差不多了。東方玥雖不甘被一個廢物牽著鼻子走,但現在只有他一個人在這裡曬著也不情願的跟了下去。
綠茵環繞碧波水,涼風來作陪。
這是東方透站在溪邊看到第一眼的景色,怡人。看了眼清可見底的溪水,肥魚自在游。溪面的『野鴨』時而交頸,時而愜意的戲水,完全不怕生。
可惜了,這時要有相機就好了,東方透輕歎。
「不是說要吃她們嗎?怎麼歎氣了。」身後的冷岫煙走至身邊笑問。
「現在更想吃魚。」她指著水裡的肥魚不冷不熱的回著,突然轉臉:「是不是眼睛看不到耳朵就靈一些。」
看來她不喜他看懂她臉上的表情,冷岫煙繼續笑著,挑眉:「或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