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3-14
『仁』字號房,東方透六人圍坐在佈滿各色菜餚的桌邊。東方透和龍遺兩人絲毫不客氣抓起筷子就是賽搶,其他幾人額前均一致滴著一滴巨汗。東方琥珀拿著筷子抬手剛準備夾菜,見這陣仗,那手有些下不去的僵在那裡。
幾分鐘後……
「嗝…好飽(還不錯)…」一直看著他們吃的幾人放下筷子,看著滿足的打著飽嗝喟歎的兩人搖頭失笑。龍遺瞥見他們放了筷子,剔著牙齒豪氣的一揮手:「你們怎麼都不吃啊?這一品樓雖然貴了點,但是味道還不錯。」
「我們看著你們兩個吃就很飽。」慕容習仰頭飲盡杯中酒水淡笑。
滿嘴油膩的兩人一同看著桌上的狼藉,面上頗有些尷尬,東方透嘀咕道:「誰叫你們打探個事也要那麼久,早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但是什麼也沒問到。」慕容習有些挫敗的放下手中的酒杯。突然面色凝重的看著桌上其他人。
「他們也沒得到想要的,都不虧。」東方透回想了一下臨出門時,與天字號房的冷岫煙那不經意的一瞥。明明是笑著的,莫名覺得有種被看個透徹的怪異感襲上心頭。搖頭揮去那不適的感覺。
起身走至靠窗邊的盥洗架上取下濕棉布擦乾淨嘴角的油漬,水盆裡的清水映照著東方透平凡的面容,隨著地面震動和東方透的動作而泛起一圈一圈的波紋,連帶著水中清月的倒影也隨之扭曲。隨手將棉布扔在滿盆水的臉盆裡,夜空那一輪清月的倒影也隨之破碎,不見,只剩棉布安靜的沉在盆底。
「不會,我們穩賺不賠。」穆引的聲音適時的開口,完全一副精明的模樣讓人錯愕。
「怎麼說?」東方琥珀問。
「我剛進一品樓時,聽到下面大堂裡的食客在議論剛才的三人。你們可知盛世最負盛名的邊城城主是誰麼?」穆引突然話鋒一轉,問在場的幾人。
本來東方透還有興趣聽聽看的,這會兒徹底沉默了,她到現在連東南西北都沒搞懂,何況這關她什麼事?
一直窩在東方府後院的東方吟自然也不認識誰是誰,很是安靜的聽著他們的見解,仔細看,會發現東方吟自從密林遇襲之後一直有些不對勁,或許連他自己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
慕容習和東方琥珀略一沉吟,琥珀搶先答道:「歷城城主冷池。」
慕容習但笑不語,慢條斯理的搖著扇子等著穆引的答案。東方透突然很想來一句:來來來…有獎競猜,答對有獎。
「準確來說是冷城主的兒子冷岫煙,只是世人皆認為是他父親。冷岫煙這人不說幾歲能詩幾歲能文。單單說他十歲時,就已練就習武之人數十年才能到達的白銀武靈初階,據時至現在已八年有餘,從當年的白銀初階到達現在的墨紫武聖末階,真可謂是後生可畏」。穆引說道這裡,面上也滿是讚賞。
席間,幾人皆是安靜的聽著穆引不知從哪探來的消息。除了東方透和東方吟不懂什麼階級之外。
一直朝著有朝一日成為那一階的,單就短短八年時間從白銀初階晉級墨紫末階,這其中讓他無法想透這哪是身為人所能做到的?
突然的狀況,著實嚇了幾人一跳。東方透剛吃飽的胃哪經得住嚇,一個嗝打出來,桌上幾人均是一陣錯愕。包括東方琥珀拍在桌上還來不及放下的手。
「你……嗝,你繼續。」東方透也不管杯中是水是酒,自顧仰頭飲盡。東方吟想阻止也來不及開口:那是酒……
好辣——是酒。感覺到烈酒入腹的燒灼感,不適的皺著臉,東方透此時整個人有些暈忽忽的。
慕容習明白琥珀此時的挫敗,當年琥珀偷溜出府,為的還不是去尋找隱世高人教他習武。雖然習武之人放眼整個大陸比比皆是,可真要達到一定程度還是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和汗水還有忍耐的。
而武魂和幻魂兩者之間的差別就在於,武可以通過後天的努力和一定資質達到,幻魂就只是加上武者所具備的的條件下還有所謂的『命中注定』和不定因素。因此雖有不怕死的人,但有些事不是你不要命就能成功的,就算有命也不一定能駕馭幻獸。
「琥珀小子,你也不要假裝震驚別人的修為,依本大爺看,你也不在他之下。」龍遺將手中的細竹籤(牙籤)隨手往後甩出一條完美的直線,夾著破空之聲穿過背對著門口的窗戶紙,朝外面射去……
「外面有人!?」慕容習隨後反應過來,一個箭步上前打開門四下查看,但是除了大堂隱約傳來的吵鬧聲和二樓的鶯歌燕語,這三樓基本沒什麼人在走動:剛才是誰?好快的身手?
再次確認剛才的動靜遠去後,慕容習才面色凝重的合上門隔絕外間的喧囂,走回桌邊搖頭。
此時夜色靜好,銀輝透過開著的窗子灑進房間,仿似給地面鍍了一層銀粉。
夜風微涼,吹拂起幾人衣角,墨發輕撫過額頭眼角眉梢。房內盆栽中的綠色植被也隨之輕擺,床帳頂的彩色流蘇也隨風晃動起來……
「對了,穆引,那冷岫煙之後還有兩人是什麼人?」東方透不想氣氛這麼沉重,好奇那來到這異世之後見到的一個比女子還妖邪的美男子。
「那明艷妖邪之人便是歷城鹽商寒侔的兒子,寒子衿。同慕容公子閒聊的人則是同城絲綢商賈宮莊的兒子,宮遙岑。人稱歷城三公子,另外每人還有一個別稱……
歷城這邊境小城之所以這麼繁盛,就是因為物產豐富,以生產鹽和絲綢為最,而他們三人的父輩也同是共患難的之交好友。」
「好了,打住。」東方透抬手做『打叉』姿勢,頗為無語的看著一臉『哀怨』的穆引:「我只是想知道他們叫什麼而已,不是要查他們戶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