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1-21
後面早已準備好的琴師舞姬們華麗出場,身姿翻轉游回間,果真堪比霓裳羽衣曲。
席間一眾大臣早已喝得暈頭轉向,卻仍有些清醒的官員朝首座的皇帝太后說著吉祥話,敬著美酒,逗得風韻猶存的太后是笑得花枝亂顫,發間金步搖反射著華美的光華,晃花好多人的眼。
此時,又有一個官員端著酒杯上前,雙收捧著青瓷酒杯向高處的太后說著祝詞,太后笑著接受,乾杯後卻不見那官員回座,太后放下酒杯,疑惑:「楊大人,可是有什麼事?」
首位正與貴妃細語的蕭凰北聽了,來了興趣,輕哦一聲問:「楊大人,說來聽聽,看朕能否幫上什麼忙?」說著揮退在場中起舞的舞孃和琴師等人。
一些有心之人暗地裡也是伸長了耳朵細聽,頓時,剛才還很熱鬧得守鶴殿,這回卻是安靜了。
而隱於殿內柱子後面的東方透雖無心探聽,不過她不是聾子,她不想聽,不代表她聽不見!
只見那楊大人撫鬚一笑:「皇上,太后,其實臣下將要問的,也是在座諸位大人想問的。」
此話一出,眾大臣面面相覷,那些與楊大人想法一致的皆是清著嗓子,正襟危坐的看著高處的明黃之人。
皇帝被他吊起興趣,正好壽宴無趣的緊,不妨聽聽看,便揚眉催問:「哦?!是什麼,說!」
「哎哎,小透,你說那楊大人會說什麼啊?」同坐一排的東方琥珀好奇的用手肘推推他右手邊的東方透,壓低聲音問道。
正想事情的東方透被他推得一驚,瞟他一眼,冷聲道:「我怎麼知道,你自己不會聽啊。」
「我就是————」琥珀見東方透那不冷不熱的樣子,剛開口,就被他們前排的東方西歸以假意咳嗽制止,末了還不忘撇了後面一眼,東方琥珀立時閉嘴不語。
而東方透卻是不管,視線只是看著蕭凰北下方的空位出神。那位置沒猜錯的話,應該是王爺級別的人坐的。
而穆引以前說過,盛世只有一個皇帝,同時也只有一位王爺。
想到這裡,東方透便已經猜得**不離十了,只是不解他母后大壽卻獨獨不見他人?還有,上次的三人,除了太子蕭紓羽之外,其他兩人均不在。其他皇子,公主卻是一個也不認識。
「皇上,您這次不是說借太后壽辰,想見見東方大人府上的人麼?」楊大人面上淺笑,緩緩道出本意。
蕭凰北略一思索,好像是有這事兒來著,視線看向下方的東方西歸,手指著他:「如風,來,你給朕和眾位大臣說說,你府上這屆選拔勝出的才俊們,朕記得前幾月說過,勝出的人,由朕出面讓他們前往十年一次大選的?
東方西歸上前一步作揖道:「皇上,您和眾位大臣的疑惑是對的,沒錯,就是臣下府裡的這十個孩子。」
蕭凰北聽了,端正神色:「聽說如風府上還出了兩位百年難得一見的器魂師?不知是哪兩位?」說著視線在底下是人的臉上一一搜尋。
底下一眾大臣聽了,全都議論著,因為他們活了大把年紀,卻時從未遇到過,當然,某些個別除外,就比如——
在眾人議論此起彼伏是,一道勁氣十足的笑聲傳進眾人的耳中:「皇上萬歲。」
隨後,殿外走進來一個衣著低沉卻不低調的中年男子,銀灰的衣袍,同色玉帶束於窄腰,錦靴蹬於足底,半數及腰黑髮以玄色海棠玉簪隨意束於頭頂,隨意卻不隨便。
盛世皇朝唯一的一位王爺!
蕭蒼瀾!
殿內所有視線向他看去,卻不見他有一絲不適,反而很享受這種備受矚目的唯一感,眾大臣一見是他便又是一陣拱手相禮之聲:「王爺~!」
「哈哈哈!各位大人有禮,本王忙著給母后備賀禮,故而來遲,望皇兄勿怪。」說著抱拳對著上座之人拱手賠禮,但那神態間卻無半絲歉意一說。
蕭凰北面色一凜,卻是不動聲色:「皇弟說的哪裡話,你為母后精心準備賀禮,身為皇兄又豈會責怪,高興都來不及。」
坐在皇帝左手邊的皇后上官纖舞見狀,打著圓場,還不忘調侃下方的蕭蒼瀾偏心:「倒是皇弟有心,每年都會送母后些奇珍異寶,看得我們這些做嫂子的眼饞得緊呢。」
另一邊的兩位貴妃忙不迭的笑著點頭,逗得太后是最都合不攏,指著皇后直笑罵:「你們吶,總是見不得別個拿點好的,難道你們每年生辰皇兒送的比哀家的還差麼?」